《夺舍虐渣男(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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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舍虐渣男(快穿)-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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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深切。
  寂静的夜,秦藜独自坐在床头,看着此情此景,不禁感叹起命运的捉弄。
  曾经,阮云岚身心相许,宁要他的陪伴也不屑后位,换来的却是他无情的利用与失却价值后的弃之敝履。而如今,阮云岚已死,他却对着这副早就换了芯儿的躯壳说“岚儿,对不起”,甚至是毫无防备的拉她入眠……这一切,当真是命运弄人。
  秦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床顶明黄色的纱幔低垂而下,显示了这张床主人的身份尊贵。
  “岚儿,你醒了?饿了吗,朕命人去备膳。”
  刘坚就像是每个守候着妻子醒来的丈夫般体贴的准备好膳食,甚至还亲自扶她下床,秦藜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
  昨晚她便仔细的想过了,既然刘坚已经认出她,且对这具身体的主人阮云岚怀有愧疚,自己不妨好好利用。
  用膳时,秦藜找机会把要找莫流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现在身份是阮云岚的她自然没有全部说实话,她只说自己梦中遇到贵人相助,更是因为这个贵人才能与陛下重逢,而自己昨晚却突然梦到这个贵人遇险,所以请求陛下帮忙寻找。
  刘坚并没有怀疑便答应了下来,还温声细语的宽慰她不要担心。
  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其他,刘坚待她极为温柔,虽然没有恢复她岚妃的封号,却是让她居住在程乾殿。那身宫女服侍刘坚没有提,她也不想去换,毕竟因着这身衣服,能为她挡去不少后宫的明枪暗箭。
  虽然这段时间秦藜一直和刘坚住在程乾殿,但刘坚却从来没有碰过她,这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距离那日让刘坚帮忙已经过去十几日,却是迟迟没有莫流的消息,秦藜不禁染上焦虑。
  鼓更响起,夜已深沉,秦藜等了好久也不见刘坚回殿,向宫人们打听才知道外出游历的皇子刚刚回来,刘坚正在御书房召见他。
  说到这个皇子,秦藜多少有些耳闻,倒不是这皇子干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而是因为这南宏国阖宫上下只有这一个皇子。而这唯一一个的皇子又不喜待在宫中,早年间就偷偷溜出皇宫说是要仗剑江湖行侠仗义,当时差点没把刘坚死得掀了桌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坚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才千辛万苦的把这唯一的继承人找了回来。
  秦藜暗自在心里感叹这素未谋面的皇子的好命,宫廷中,哪个皇室不是为了皇位斗得头破血流,甚至是兄弟反目,他倒好,不仅现成的皇位等着他,他更是对此不屑一顾,这要叫他国的皇子知道了非得吐血三升不可。
  秦藜等到很晚刘坚才回来,不同以往的温柔,今晚的刘坚明显带着一股火气。
  “臭小子,居然说不继承皇位,还非要去找一个女人,更可笑的是,不知道人家的姓名和籍贯,甚至连容貌都说不清道不明,朕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
  在刘坚的怒火下,秦藜识相的没有插嘴,这不是一个提及莫流的好时机,看来她得另外找个刘坚心情好的时候再说了。
  虽然因为迟迟找不见莫流而焦急,但却并不妨碍她对这个未曾谋面的皇子产生好感。
  不计身份,不计样貌,这样的感情,才最是真挚。
  虽然那个皇子不愿在皇宫里待着,但在刘坚的强硬下,他不得不留下。
  为庆祝皇子回归,也算是为他洗尘,皇宫内举办了一场宴席。
  宴席当天,秦藜一直宅在程乾殿内,面对着一众的笔墨愁眉不展。先前,为了让刘坚帮她寻找莫流,她也画了一些画像,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像,于是,趁着今天殿里没人清净,她便又开始琢磨着怎样画得更像一点。
  浓重的墨汁蘸在毛笔之上,她细细的回想莫流的眉眼样貌,不知是太过惦念还是其他,只一闭眼,他的面貌便映在她的脑海之中。
  倏地,秦藜心中一惊,毛笔也应声而落,漆黑的墨汁在宣纸上渲染开来,像极了她此刻的内心。
  这种感觉……是什么?
  为什么……她会有那种感觉……?
  然而,还不待秦藜梳理好心头繁杂的情绪,便听到门口一阵脚步声,来人停在门口,似乎是在和门口的太监说话,秦藜听那人的声音不像是刘坚,正纳闷这是谁呢就听见“咔吱”的开门声,她下意识的便藏到了帷幔后。
  来人进入房间后并没有随处走动,他倒头便躺在了龙塌之上,秦藜许久未听见动静,便壮着胆子探出头去。
  那人躺在床上,又有帷幔遮挡,秦藜看得并不真切,只能看到他身着明黄色长袍,远远望去倒与刘坚的龙袍有七八分相似。
  秦藜已经隐隐猜出那人的身份,看来这皇子果真是如世人们所说般不喜宫廷,前面为他办着洗尘宴,他倒好,独自跑到这程乾殿偷闲来了。
  当真是一个散漫皇子啊。
  突然,那皇子一动,秦藜以为是他发现了自己忙躲起来,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再次探头,一看才知道原来刚才是那皇子从怀里掏出来一把匕首细细品玩,并不是发现了她。
  匕首?这皇子当真是毫不顾忌,跑到皇帝的房间里来居然还敢带匕首。
  不知道那匕首对他是不是有什么重要意义,他细细的摸索它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又把它收了起来,模模糊糊间,秦藜好像听到了他的低喃:“姑娘,你在哪……”
  秦藜一震,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虐④

  夜晚深沉而又氤氲,秦藜竟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当特意放轻的脚步接近时,她才恍恍然清醒了过来。
  身着明黄色龙袍的那人手持毛毯,见她醒来不禁温润一笑,“你醒了,在这儿睡可是会着凉的,回床上去吧。”
  刘坚的面孔在眼前逐渐清晰,而相比较的,那静夜中呢喃的叹息却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秦藜不禁抚上额头,最近,她大概是太担心莫流了。
  书桌上陈铺的宣纸因为熟睡人无意识的俯压而褶皱,不过万幸的是,上面的墨迹并没有晕开。
  因为觉得之前交给刘坚的画像有些许不像,秦藜就又重画了一副,有了更为精准的画像,要找到莫流,也就更容易了些吧。
  如是想着,秦藜把画像递给刘坚,并说明了用意,只是不知为何,接过画像的刘坚身体明显一怔,而他身后的吴宗,则是不加掩饰的惊呼出声。
  “陛下!这不是——”
  吴宗的话语被打断,只因为一个更加尖细的声音惊叫着跑了进来,“陛下!大事不好!皇子殿下……皇子殿下遇刺了!”
  其实说“遇刺”多少有些不符合事实,至于事实嘛,鉴于会影响皇子殿下的声誉,事发当时在场的人都被严令封了嘴。
  然而宫廷就是一个无处没有八卦的地方,即便是明面上被禁止,暗地里仍是少不了人议论,而议论来议论去,真相也就人尽皆知了。
  原来皇子殿下趁着大家都参加宫宴的机会,又伺机逃出皇宫,为了不被发现,他没有走宫门,而是选择翻墙,谁知道墙翻到一半,却突然摔了下来。动静惊动了巡逻的御林军,黑暗下御林军没有认出来这位半夜翻墙的“可疑人物”正是他们尊贵的皇子殿下,一拉一扯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位皇子殿下胸口就见了血,是以才出现了刚才小太监慌张通报的一幕。
  刘坚相当愤怒,而比愤怒更多的,是对那皇子的担忧,以至于小太监的话音刚落,他便披上外衫冲了出去。
  明德殿。
  小小的殿宇内挤满了人,内室中,太医们诚惶诚恐的把着脉,到最后得出来的结果却不知是该还是不该如实禀报。
  刘坚在旁等的焦急,见太医们欲言又止更是不耐,心情不悦道“你们墨迹什么,陌儿的伤到底怎样?”
  太医不敢再有所隐瞒,只是实情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震惊。
  原来刘陌皇子的伤并不是今晚和御林军争执造成的,据太医们判断,他的伤至少已经有十几天了,因为照料不周,一直没有愈合,而今晚的出血,只是因为旧伤挣开而已。
  刘坚听了这番话非但没有松了一口气,反倒是神色愈加凝重,他唤来刘陌的贴身侍卫,质问道:“你们是怎么回事,连自家主子受伤都不知道吗!?”
  侍卫如何能知道刘陌十几天前在宫外的事情,他只知道,自主子回宫以来,就从来没有叫太监宫女贴身服侍好过,他也不疑有他,只当是主子在外面自己一个人惯了,不习惯突然多出来人伺候……可是,谁承想真相居然是他怕被人发现胸口的伤口……唉,如今皇上责问起来,自己的一条小命,怕是难保喽。
  刘坚刚要发落,就见床上的人微动,因旧伤复发而昏迷的刘陌渐渐苏醒了过来。
  刘陌脸色有些苍白,但显然是半昏半醒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睁眼便道:“父皇,这件事不怪他们,是儿臣有意隐瞒。原想着左不过几天便好了,却不想拖到如今旧伤复发,让父皇担忧了。”
  刘坚叹气,道:“你这孩子,受了伤就叫太医来看看啊,藏着掖着是如何?”
  刘陌沉默,眼睑下垂,掩下眸中讳莫如深的色彩。刘坚见状,拧紧了眉头,良久道:“陌儿,难道是你要找的那个女人刺伤了你?”
  刘陌身体一僵,而这已经是最明显的答案。
  刘坚大怒,“陌儿,你不惜半夜逃出皇宫,离开父皇,要找的就是这样的女人!?你的伤口在左胸,又准又深,若不是你身体异于常人,心脏靠右,你早就没命了知道吗!?这样一个心狠手辣要置你于死地的女人,你还要去找她!?”
  “父皇!她不是你说的那样,你不了解当时的情况!”
  “什么情况朕不管,总之是她意图杀死朕唯一的儿子,这个女人,你休想见一面,而她,也休想踏进皇宫半步,朕见一次杀一次!”
  “父皇!”
  刘坚甩袖而出,甚至是没有注意到候在外室整个人都听愣了的秦藜。
  左胸上的伤口,十几天前,女人,还有那熟悉的声音……
  她,一定要弄清楚!
  小跑着追上甩袖而去的刘坚,道:“陛下,就让我留下来照顾皇子殿下,顺便劝劝他。”
  刘坚听后脸色柔顺不少,点头应允,秦藜便又小跑着赶回明德殿。
  殿内的宫女太监们大部分已经离开,只余下当晚负责值班的看守在各处。
  秦藜走向内室,明黄色的帷幔在晚风的吹拂下徐徐飘动,漂泊不定,像极了秦藜现在的心境。
  手搭在帷幔上,却迟迟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她生怕,生怕帷幔后的人不是他,却又更怕,那人是他……
  这样一个心狠手辣要置你于死地的女人,你还要去找她!?
  刘坚的话回响在耳畔,而更加响亮的,是他的回答。
  父皇!她不是你说的那样!
  心口在一阵阵的抽痛,她不是刘坚说的那样,还能是哪样!?她可是要杀了一个帮了自己数次更救了自己数次的恩人啊!为什么你在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后,还能毫不犹豫的否定她的心狠手辣呢?
  莫流,这样的你,叫我怎样面对……
  我……没有脸见你啊……
  帷幔上的手指握紧,以至于指节泛白,她一咬牙便拉开帷幔,见到了床上的人。
  刘陌早已因药效发作而再次沉睡,是以秦藜得以肆无忌惮的望着他,以及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
  刘陌莫流,刘陌倒置便为莫流,这名字之间的关联她居然都没有发现,她还真是大意啊。
  她坐在床头,静静的看着他。
  伤口应该很痛吧,否则,他的眉头为何皱的这样紧?
  秦藜伸出手,轻轻的抚弄他的眉间,沉睡中的刘陌似乎有所感应,紧皱的眉头居然缓缓舒展。
  “唔……姑娘……”
  沉睡中的人无意识的呢喃,却如重石般撞击着她的心脏,疼痛、愧疚如巨浪般涌进她的心房,她不禁拥住他的身子,无声啜泣。
  “对不起,莫流,对不起……”
  ***
  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柩撒射进来,沉睡了一晚的人终于醒了过来。
  阳光刺眼,刘陌下意识的伸手遮挡,右手意外的碰到一个温暖的物体,他侧眸查看。
  床沿趴睡着一个女子,看打扮应该是宫女,这人应该是昨夜照顾他太晚所以就睡着了吧。
  刘陌如是想着,只是不知为何,这个宫女的侧影看着很是面熟,但他怎么想也记不起来她是自己殿中的哪个宫女了。
  许是他的一番动作吵醒了她,那宫女睡眼惺忪的起身,刚刚睡醒的大脑显然运转不周,她一转头便和刘陌对了个正脸。
  面前放大的俊脸让秦藜吓了一大跳,不过也亏得这一吓,让秦藜残存的瞌睡虫都吓跑了。然而,彻底清醒的秦藜却不知该用何种表情面对莫流,是高兴,是愧疚?总觉得哪种都不合适,最后,秦藜决定只是做一个普通宫女看到皇子醒来应有的淡淡表情,恭敬的唤道:“殿下。”
  然而,不知为何,刘陌的表情却完全不是一个皇子看到宫女应有的漠然,反倒是像看到了什么仇人似的满脸嫌恶,道:“是你?”
  秦藜只是一愣,便垂下眼睑,心中已有几分明了。
  在她是二丫时,刘陌便能认出她来,那么,她现在是阮云岚,刘陌能认出也没什么奇怪的。秦藜虽然想过这种情况,却没有料到会这么快,不过一个照面,他便已认出这幅皮囊下的人是那个用匕首刺穿他胸膛的女人。
  呵,这种厌恶不才是正常的反应嘛,她这种人,就是应该被扔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被原谅的。
  秦藜苦涩一笑,直视着不掩厌恶的刘陌,道:“对啊,是我,我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刘陌如同被肮脏的苍蝇碰到了一般,道:“看我?是来看看我什么时候死吗?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这种咄咄逼人的刘陌是秦藜从未见过的,她印象中的刘陌,是有点二缺,却从来都善良体贴的,她一时有些恍惚。
  不过想来也对,面对一个心狠手辣要杀自己的人,纵然是善良如圣母,此刻也断不可能摆出什么好脸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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