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妖孽等你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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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妖孽等你收-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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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虚地小声道了句,脚底抹油就想偷溜。

“刘伶!”

这两字儿叫得那叫一个字正腔圆,声音落下,室内的温度生生降到零度以下,符大公子面色阴沉地盯着她。  

老姑娘灵活地突破他的围堵,道:“别喊了,小心浴巾,你露点了!”

趁着符公子低头检查“春光”的时候,她溜得比兔子还快,拎上皮包,头也不回地往楼下冲。

身后,传来符大公子不悦的嗓音:“今天晚上下班以后,我在北苑路的春秋茶社等你。”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等着吧,鬼才去呢!

刘伶是半点儿也不想和符大公子扯上丁点儿关系。

什么北苑路,什么春秋茶社?

符大公子真是个拗人,为了打击她的自尊心,从来不遗余力地把她往自己的圈子里引,然后用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们,提醒着刘伶和这些人根本是两个世界的存在。简而言之,就算是山无棱、天地合,这些少爷们也不会喜欢上刘伶这样的主儿。

她刘伶脑壳又不是进水了,怎么会跑去自取其辱!



等刘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10点17分了。

她刚打开电脑,同事甲捧着茶杯一脸坏笑地蹭了过来:“伶子,怎么这时候才来?年轻人,虽然是新婚燕尔,也不要纵欲过度啊。”

“瞧你红光满面的样子,你老公一定很猛吧。”

“没想到你老公不仅生得俏,精力也这么旺盛,伶子啊,你赚大了!”

“……”  

策划部大多都是年轻人,思维跳跃,天马行空,说起话来向来没什么禁忌,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刘伶听了几句,脸就黑了,“我看起来像纵欲过度的模样吗?”

小A泡了杯碧螺春,递到她手边,嘿嘿笑道:“刘姐,别害羞啊。说说你老公的事儿吧……你可真是深藏不漏,不动声色就闪婚了,大伙儿都琢磨着呢,能拿下咱们策划部一杆铁笔的人,到底是何等英雄啊!吃得消您那脾气的,弟兄们真是佩服佩服。”

“那么佩服他,把他送给你得了。”刘伶打了个哈欠,一边点开电脑里的文件,没好气道。

“那可是咱们刘姐的男人,小的们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小A做出怕怕的模样,一下子逗乐了周围所有的人,“我靠,你个大老爷们,居然来和伶子抢男人,就算给你吃,看噎不死你!”

策划部这个季节不是很忙,他们愿意闹,刘伶也随他们闹去了。

正笑闹间,隔壁写字间有人探出脑袋,大声喊道:“刘姐,你的电话。”

刘伶接了分机,“你好,我是刘伶。”

“刘小姐,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电话那边,传来一把磁性好听的声线,居然是……

“冯栗?”

“是我。”男子优雅的嗓音,在电话中越发的性感迷人,不紧不慢,宛如浸了氤氲水汽,让人心弦为之战栗。

刘伶的眉毛拧了起来,没想明白他怎么找到自己的。  

“刘小姐?”

见她许久没音儿,嫩草又唤了一声,可是,很快,嫩草就听见“嘟嘟嘟嘟”的回音……

刘伶这厮,居然把电话挂了。

“刘姐,听那声音,是姐夫来的电话?”

“哈哈,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你这才刚来上班,姐夫就来查岗了,啧!”

“还忽悠弟兄们说姐夫不好,请客,请客!”

策划部婚姻美满要请客,这可是一贯传统,大伙儿直说刘伶小气,不愿意请客。

“喂,你们闹一闹可以了啊!”

“请客!请客!请客!请客……”

谁理她哦,声浪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把房顶给掀了。

这些槽子闹起来,鸡飞狗跳,可真是没完。

刘伶被他们吵着,精神越发委靡起来,钢笔狠狠戳着记事本,她心中无比怨念:都是冯栗干的好事!这个家伙,捉弄她很好玩吗?打这通电话什么意思啊!  

A城某军区营部

拉开窗帘,灿亮的阳光顿时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窗子,喧嚣着挤满了房间,目之所及,漆黑的暗色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仓皇退散。

“一、一、一二一……”

窗外,操场上传来整齐有力的口号声,声音喊久了,就略带沙哑感,然而从丹田爆破而出的音量,却让人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放眼处,一片绿,或绕操场长跑,或在演练。

这厢,一个身形挺拔、面容俊俏的年轻军官看着操场,一言不发。他是冯栗——A城某军区22师14团3营营长。

“咚咚。”

敲门声传来,他转过身道:“请进。”

从门外步入个皮肤黝黑的小战士,刷的一下,先敬了个礼,简洁道:“报告营长,有一位姓华的女同志在大门口儿,说是要找您。”

“华?”

那军官好看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似了然,又有些无奈,道:“请她进来。”

“是。”

确定了联系人,小战士一溜儿小跑着出去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一个身材高挑、气质不俗的中年妇女在小战士的指引中,到了营长办公室。

到了地头儿,她微笑着和黑皮肤的小战士道了谢,然后在年轻军官的目光下,从容地在沙发上坐定,“请给我一杯绿茶,谢谢。”

小战士麻利地泡了茶,在那军官的眼神示意下,机灵地出去了,顺便细心地关上了门,心中暗暗琢磨营长和这女的到底有啥关系。

不怪小战士好奇,平常不管是谁来找营长,营长向来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

那气度、那风范、那涵养,整个军区的战士们谁不佩服咱们营长啊。可如今不过是一个姓华的女同志来了,营长怎么就沉不住气了呢?

小战士揣着满腹疑惑,出了门。

门一关,那年轻军官的眉头越发拧了起来。  

他在桌前踱了两步,抿了抿嫣润的薄唇,静默地看这位“姓华的女同志”慢条斯理啜了一口香茗,淡淡掠去一眼,“妈,您来这儿,就为了喝一口绿茶?”

他眉眼修长,脸蛋儿雪白,但看面相,与贵妇确有七分相似。


看来是长得随母。


女子放下茶盏,深吸一口气,漂亮的眼睛直直看向年轻军官,“我来你这儿还能是为了什么事儿?你倒是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军官沉默了下:“又是为了小顾?”


女子眼睛一瞪,一股子血气猛地往头上冲,眼都红了,“我就知道你和那个顾楚雄没那么简单。小顾?小顾!哼。他顾楚雄是你什么人啊?叫得多亲。”


需要提一下,顾楚雄是个男人,一个生得格外妖孽的男人,他是冯栗当年上军校时认识的。


部队高干子弟圈里的这些少爷们,绝不是什么善茬儿。


如果说,冯栗是阴坏的主儿,表面看来沉默而文秀,那一肚子坏水放在肚子里不动声色,那么顾楚雄绝对如开得灿烂到极致的蔷薇,张扬热烈,便是造孽的事儿,他也能明明白白地放在台面上玩儿。


当年冯栗和顾楚雄在军校里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明争暗斗到毕业。


所有人都当这俩没啥关系——


谁能想到,居然被华昭亲眼撞见儿子压在小顾的身上……


华昭当时就气坏了,对方是顾老的儿子,她能说什么,圈子就这么大点儿,暗里的龌龊事儿摆不上台面。


她一个为人母的,见到这样,能怎么样。
从此,她押着冯栗去相亲,不管对方高矮胖瘦,只要是个母的,她都觉着好。


“……”

儿子不搭话了,华女士怒火更盛,“冯栗,你年龄也不小了。若还是二十出头,你爱怎么玩,当妈的什么时候说过你一句。你素来是懂事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没让我和你爸操过什么心。可怎么单单在这个事儿上,不让我省心。”

年轻军官一言不发,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任华女士喋喋不休地数落,拿起文件夹和笔,自顾自地干自己的事儿。

华昭说:“冯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指望着你传宗接代。你玩儿什么不好,你看你表哥不就比你大一岁,儿子都能打酱油了。还有那谁谁,你们打小儿玩到大的那孩子,当年说什么不结婚,如今还不是娶了。”

“妈妈也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也听妈妈话,去相亲了。可相了那么些姑娘,难道就没一个看中的?”

“不怪妈妈说,那顾楚雄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张脸蛋儿生得俊,生得俊的姑娘那么多,怎么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

华昭说了大半天,嘴皮都快磨干了。

一抬眼,冯栗没事儿人一样坐在那儿。

他右手边,是一沓阅完的公文——就刚才她说话的空儿,冯栗把公文都整理好了。

华昭一下无语了,敢情自己说了这么久,都白说了。

她对这儿子真是又爱又恨,都是自己宠他宠得没边了,这会儿可好,报应来了。

她嘴角抽搐了两下,忽然想到上次在碧晶见到的那姑娘。虽说是奉之的儿媳,不过看儿子当初对她的感觉,不像是对女人没兴趣啊。  
。 
华昭是个聪明人,立马想到那姑娘既然能去和儿子相亲,必是婚姻不顺——看奉之的模样,应该不知道儿子和儿媳不顺吧。

虽然是结过婚的姑娘,比儿子年纪也大,可好歹是个女的。

倘若能让儿子回心转意,明白女人的好……开了一次荤,往后接受其他家世好、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儿应该也不是难事儿吧。

自己就算对不起奉之,也没办法。

她华昭可就这一个儿子啊。

华女士想了一会儿,试探道:“上次和你相亲的那个,还记得不?”

她一提到刘伶,年轻军官握着的钢笔“刷刷”落墨,那撇捺处明显晕开了较重的字迹,雪白的纸张上,俊逸的字体越发遒劲,煞是好看。

华昭原想着儿子对刘伶的态度不大一般,可这会儿看冯栗的模样依然是头也不抬,面无表情,一门心思也不知是扑在公事上,还是想着那个姓顾的小子,华女士一下急了。

“就是那个姓刘的姑娘,叫刘伶。”

“……”

冯栗在和母亲较劲儿,他十分明白自家母亲是个心高的主儿,自己倘若想在婚姻上拿到主动权,分寸必须拿捏在最恰当的时候。

倘若是过了,怕是得不偿失。  
 
他从公文中抬起眼,一张雪白俊俏的脸蛋上淡若止水,“那是陈阿姨的儿媳吧。”

他此刻倘若有一分兴味,华昭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焦躁。

她踏着皮靴走到冯栗边上,抽走他手底下的公文,实在沉不住气了,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盯着他:“甭和你妈绕那么多圈子,妈看得出你喜欢她。”

“唔,是,喜欢。”

冯栗搭话搭得毫无诚意,伸手要去取华昭手上的文件,文件被华昭扣着,他总不能强取过来。

年轻军官松开钢笔,靠在椅上,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温软道:“妈,别闹了。”他闭目休憩时,浓密的睫毛宛如蝶翼,静静泊着。

光影错落,在他文秀的面容上分割出完美的立体感。

一身军装,更衬得他身形挺拔,气质极好。

多好的孩子啊,华昭心中一阵发酸,越发坚定了不惜一切也要把儿子引上正路的决心。

她搬了椅子坐到冯栗边上,谆谆劝道:“我这怎么是和你闹呢,这可关系到你的人生大事。甭管这公文了,你打起精神来,好好和妈妈说,你对刘伶有什么想法没?”

“她已经结婚了。”

没说不喜欢,有戏!“你甭管她结没结婚,你只要告诉妈妈,你到底喜不喜欢她就好了。”

“不喜欢。”

“不喜欢?”华昭笑了下,“家里的女孩们,哪个若是近了你的身,你脸色一下就阴了。谁如果不小心撞到你身上,你嘴上不说,等一回头,任多好的衣服,丢一边,说不穿就再不愿意穿了。害得你那些表姐啊、堂妹啊,见你就头痛,都躲着走……有没有这么回事儿?”  

“……”

“平常你就算过生日,都不爱吃甜食。让你吃块蛋糕,和逼你吃毒药似的。也有这么一回事儿吧?”

“……”

华昭越说,眼睛越亮,几乎看见儿子被刘伶引导回正路的模样。

“还记得那天吧?”

“什么?”

“周日——你相亲那天。”

“唔。”

见他还是这么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华昭索性把话全抖出来了,“那天下午,刘伶在你旁边坐着,你安安静静的,怎么就不说什么了?她喂你一个蜜枣,你二话不说,吞了下去。她说什么,你应什么……平常没见你这么迁就过谁!”

“……”

华昭从皮包里把手机掏了出来,直接递到儿子的手里:“打电话吧。”

冯栗接了手机,却没有拨号,华昭一眼瞪过去,“给刘伶打电话啊。”

她话刚说完,手机就被塞了回来,冯栗的眼睛黑沉如墨,看不出分毫感情:“打了电话又怎么样,就凭她刘伶结过婚,也进不了冯家的门,何必要给她找麻烦。”

“可是儿子……”

冯栗把公文重新展开,眼见低头又要继续办公,华昭心中咯噔一下,仿佛脑子里有什么狠狠撞了过来,整个人都蒙了蒙。  

刘伶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

天暗了大半,华灯初上,那光亮打在地上,让低头往公交车站赶去的刘伶恍惚间居然有一种天依然亮着的错觉。

离车站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她等的8路车已经摇摇晃晃地开了过来。

老姑娘平素最喜欢这种情况,只要跑两步,直接坐上车就可以回家,不用在寒风中可怜兮兮地等着。

“嗡,嗡……”

皮包里,忽然传来手机振动的声音。

谁啊?

这时候来电话!

老姑娘一边跑,一边胡乱地翻着皮包:“喂,你好。”

话音还没落下,手机那头传来一把带着哭腔的可怜嗓音:“姐。”

“团子?”

这声音是她师妹陈圆的嗓音,因为名字取得“圆”得很,所以从小到大,小丫头外号一直是“团子”。

陈圆素来是开朗乐观的主儿,常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2012如果是真的,那就实现了世界大同……

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丫头,现在居然哭着给自己打电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伶追公交车的动作一停,忙把手机放耳朵旁边贴好,“团子,别哭。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呜……我……我……”小丫头泣不成声,刚说两个字,想起伤心事,哭得更大声了。  
 
刘伶不敢刺激她,换了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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