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1魔鬼的玩具(前传)》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帅望1魔鬼的玩具(前传)- 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她那样爱他,那个狠毒的人,那个曾与她有过故事的男人,他们爱过恨过,她是间隙,她出卖他,使他不能在冷家立足,多年之后,他找到她,那个狠毒的男人在她耳边轻声道:“看,过去多少年,你变成什么样,藏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你以为在冷家就安全了吗?安全吗?你安全了吗?”抚摸侮辱强迫,他说:“让我想想,我要,把你怎么办?我把你身上切开几十个口子,抹上粪便,放在暖和的屋子里养蛆,你知道有一道叫肉芽的菜,就是炒肉上的蛆,我想尝尝人肉养出来的蛆有什么不同。你说是不是好主意?” 
屈辱疼痛与惊吓令施施昏过去,那个人却走了,没有杀她。 
他在她的肚子里留下一个孩子。 
她应该立刻去吃药打掉那个孩子,可是——她知道那个狠毒的男人再不会来,她被要求忘掉那人的一切,抹去所有痕迹,可是她绝望地想留下点什么,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她永远无法忘记的人。 
她手里这个酷似他父亲的孩子,她知道这孩子是个麻烦,可是她爱他不俞,即使牺牲生命也无所谓。 
生命里充满困苦,片刻的欢娱不值留恋。她爱那个人,她也爱韦行,她更爱这个孩子,可是这一切,让她厌弃生命。 
如果你很深地爱过,你会知道,那是件多么疲惫的事。 

韩青沉默一会儿问:“韦行呢?” 
施施不语,小丫头如兰说:“老爷这几日,天天到半夜才回来呢。” 
韩青点点头,示意如兰出去说话,到了外间:“韦行前天什么时候回家的?” 
如兰脸上微微露出怯意:“晚饭时。” 
:“可有什么异样?” 
如兰沉默,不知该不该说,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屋角的小柜子。 
韩青过去,要打开柜门,身后一个声音:“韩掌门,你这是何意?” 
施施站在门口,沉着脸,她已听到对话,直觉认为这事对韦行不利。韩青沉默一会儿:“好吧,我等韦行回来问他。” 
施施颤声:“什么事?” 
韩青道:“你回床上好好休息吧。” 
施施再次问:“什么事?” 
韩青沉默,但施施不肯放弃,仍然站在门口,韩青道:“前天下午,风满楼发生命案,我要问问韦行。” 
施施沉默一会儿:“什么人死了?” 
韩青道:“不是你知道的人。” 
施施问:“无名氏值得掌门到我家里亲自动手抄家?” 
韩青慢慢踱到施施面前:“任何一个人,生命都只有一次。任何人的生命,都重如泰山!” 
施施微笑:“可是兄弟的命总是比别的人更重一点。” 
韩青沉默,是,一点不错。 
施施问:“不是掌门派的任务?”讽刺。 
韩青沉默一会儿:“一个家族要长久在江湖上占据霸主的位子,难免有些事是见不了光的,可是我们做事,总还要有一定的理由。” 
施施微一沉思,忽然明白韩青所说的话里包含多么可怕意思,她的一颗心慢慢沉下去,下场赌的,输赢自负,伤及无辜,最为江湖人不耻。 
施施觉得有一点头晕,她用手扶住头,然后额头轻轻抵在门框上,半晌才问:“韦行在风满楼与人起了争执?” 
韩青沉默,半晌道:“没人知道。” 
施施回头,整个身子靠在墙上:“掌门别同我打哑迷了,倒底出了什么事?” 
韩青道:“风满楼里死尸遍地,一百零八口商家人,加上酒楼的伙计老板,无人生还,所以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施施惊叫:“不!不可能!不!不会的!”然后想起那染满鲜血的衣裳,她一直不明白怎么会染那么多血,韦行的功夫杀什么样的人会沾染上那么多的血?原来是杀了一百多次,每次溅上一滴血,也将整件衣服染红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 
:“是韦行的仇人吗?” 
韩青摇摇头。韦行不会有那么低级的仇人。 
:“那么,为什么?” 
韩青道:“我不知道!” 
施施道:“也许不是他。” 
韩青沉默。 

6,想杀人的师父 
  韩青从未责备过施施一句,可是施施知道即使他兄弟要砍下她的人头,韩青也未必会拦。韩青当施施是朋友,可是韦行是兄弟,他们兄弟间的情谊,自是朋友不能比的。韩青对施施的那一点同情与了解,在兄弟情谊面前,不过是一声叹息罢了。 
可是他的兄弟既然选择在外面砍下一百多颗人头,却单单留下这一颗美丽的人头,韩青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他知道这个问题出在他兄弟身上,不能同施施为难,他也不能做那种替天行道的事,因为兄弟是兄弟,再好的兄弟也不能替人家拿这种主意,所以,他只是叹口气:“韦行回来,请他到我那儿去一趟。” 
施施不语,半晌苦笑:“因为我?” 
韩青沉默一会儿:“施施,如果有需要解释的,尽早开口解释。千万别指望心有灵犀。” 
韩青离开,施施缓缓自墙上滑下,蹲坐在地,抱膝低头。好似只得这个动作能安抚一颗缩成一团的心。 
他杀了人,他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这个沉默的,冷酷的男人,竟因她做出这种事。她并不是不爱他,也许正是因为她对他有感情,所以这件事才这样深地伤害了他。可是施施就是做不到爱上新的人把旧人忘得干干净净。那个旧人风度翩翩,永恒温柔地微笑,却又凶狠恶毒到让人不寒而栗,他知道施施出卖他,转过头望向施施,忽然灿然一笑,那笑容仿佛是一个情人在用笑容表达我爱你,可施施知道他是在说我早晚会找到你我早晚会杀了你,我早晚会让你后悔你今天所做的事。施施在那一刻,被这微笑刺穿。是恐惧吗?也不全是恐惧,在那一刻施施忽然明了,让她痛苦的不只是恐惧,更多的是伤痛。做为一个间谍,她竟会动心,她明明知道那迷人笑容背后的狠毒,她明明亲眼见过那个男人一边微笑,一边将手指戳进别人的心脏,可是他微笑的神情还是会令她心痛。一个被打动的了的蠢女人眼里,爱人肃杀的眼神都带爱意,何况是那样动人的微笑。 
那曾经有过的紧紧的拥抱,与轻声的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施施。” 
那些曾经与你有的梦,如今又向谁诉说。 
再次相见,他没有杀她,于是她决定留下他的骨肉。 

韩青走到第四间豪宅处,门口站着的小子上前陪笑道:“冷掌门,请您进去。” 
韩青一愣,心想,难道师父这么快就知道了? 
这冷掌门自不是别人,正是将冷家掌门位子传给他的冷秋冷前掌门。 
韩青微一沉呤,已经明白了,大家都知道韦行与他是兄弟,自然没人愿意到他面前来触这个霉头,可是冷秋就不同,冷秋对弟子一向严厉,所以,冷家人绕过他,来找冷秋,让冷秋对他说话,也是很自然的事。 
韩青进去时,冷秋正在练字,斗大的一个剑字,一挥而就,写得沉着痛快,清雄绝俗。 
韩青静候,冷秋把笔放下,回头微笑:“韦行不在?” 
韩青苦笑:“师父都知道了?” 
冷秋道:“我已去看过现场,柱子留有大悲掌手印,他何不直接写上‘杀人者韦行’?” 
韩青沉默,可是到此时,他的脸上也现也一分怒色。 
冷秋微笑:“交给我处置,可好?” 
韩青大惊:“不不,师父……” 
冷秋大笑:“韩青韩青,做掌门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个性子!” 
韩青跪下:“师父。” 
冷秋笑道:“这是做什么,你才是掌门人,你说什么是什么,我不过怕你为难,问一句罢了,你不必怕成这个样子。” 
韩青汗颜:“弟子不是这个意思。” 
冷秋笑问:“那是什么意思?” 
韩青冒汗。 
门开,韦行站在那儿:“何必为难韩青,你不过是想杀我。“ 
冷秋笑了,他好象很喜欢做这种事——侮辱嘲笑他不喜欢的人,现在他又得到机会了,他慢慢走到韦行面前,态度和蔼地问:“那么,是不是得谢谢你给我理由?” 
韦行握紧拳头,一双眼睛差点没冒出火来。 
冷秋微笑道:“这个理由足够好,我杀你连韩青都怨不得我。” 
韩青一惊,霍地起身挡在两人面前:“师父!” 
冷秋笑问:“怎么?掌门人不准我清理门户?或者,你觉得别人的生命,一百个也抵不上你兄弟一个?” 
韩青握紧拳头:“韦行,商家人是你杀的?” 
韦行沉默。 
冷秋大笑:“韩青韩青,你还不知道,你兄弟是不会在你面前说谎的,而且,韩掌门,你不必担心我杀你师兄,如今你是掌门,你要是求我,我也许会替你解决难题,你不找我,我是不会主动兜揽这种事的。” 
他缓缓走到韦行面前,看着韦行微笑,他知道他手下这位弟子已把他当作势不两立的仇人,可是他也断不能放下身段来解释,他只得说:“韦行,做得好。为一个女人把自己兄弟置于两难之地。我想,你也知道韩青是不会杀你的,他欠你一只手,一条人命,他岂会杀你?只是不知道韩青韩掌门该如何向冷家人交待,又如何向江湖人士交待,哪怕你杀的是九流的江湖人也行,商家人可是一点功夫不会的农户,你犯了武林大忌,韩青要保你,不但他自己声名狼藉,连带冷家都威严扫地,可是他杀你,他又做不出,你们兄弟一场,你居然忍心这样难为他。” 
韦行那一脸的凶煞,听到此时,顿时只余惨白。他看了一眼韩青,一只手握在剑柄上。 
韩青又气又急,开口拦阻:“师父!” 
冷秋笑道:“韩青是不会这样要求的,不过,于情于理,你对此事应该自杀谢罪。” 
笑得那么和蔼,口气那样温和客气,可是对话的内容却那样肃杀,他要求韦行自杀! 
韩青急道:“师父!我们还没到可以自相残杀的地步!” 
冷秋冷冷地:“呜,真的吗?这么说你一个人还不能独自应付整个冷家对外来人的敌意?” 
韩青深吸一口气:“是!我需要韦行的帮助。” 
冷秋笑:“可我看,他一直在帮倒忙!” 

冷秋在韦行面前微笑:“啧,看看,即使你自杀也不能解决问题,因为你使你兄弟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够了够了,韩青道:“师父,允许我来处置这件事。” 
冷秋笑,挥挥手。 

7,疯子冷恶 
沉默。 
沙漏沙沙地响。 
风“噼哩啪啦”地吹着半开的窗子。 
两个人呼吸的声音平缓而悠长。 
韦行缓缓握紧拳头,于是静得吓人的屋子里响起清晰的骨节的“咔咔”声。 
韦行笑了:“你想怎么办,尽管说好了。” 
韩青气道:“我想给你一记耳光。” 
韦行抬手“啪”的一声打在自己脸上,他问:“如何?” 
韩青冷冷地:“你说呢?!” 
韦行苦笑:“我去摆平这件事。” 
韩青缓缓走到他面前,一字一顿地:“不、许、再、杀、任、何、人!” 
韦行如虫陷蛛网,无可奈何地:“那么,要我怎么做?接着打自己耳光?”他的半边脸已经红肿起来。凶神恶煞一样的人,骄傲得不肯谈论自己的伤心事的人,被师父诘问一句,就打算自杀的人,在韩青面前这样认错,韩青还能把他怎么样? 
韩青道:“向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韦行叹息一声:“小师弟,要我不杀人,比让你杀我还难。” 
韩青登时铁青了脸,韦行抬起手:“好好好,除非必要,我不会再杀人。” 
韩青沉默一会儿:“冷恶最近在附近出没过。” 
韦行问:“要我去查吗?” 
韩青抬起眼睛盯住他,韦行莫名其妙:“做什么?” 
韩青只得苦笑了:“韦行,你用点心,冷恶在这里,他来做什么事,一定是不可说不可说的,那么,他当然无法证明自己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是不是?” 
韦行倒吸一口气,然后笑道:“好主意!韩青,你也有这种心思,呵!” 
韩青道:“对付冷恶这种人,不必客气。” 
韦行讽刺:“是啊。” 
韩青也听出他语气不善,可是韩青不出声,如果不是为了救韦行的命,韩青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可是被韦行讽刺了,他却也不争辩。他也明白韦行为什么对这种事这样反感,韦行绝对是一个为达目地不择手段的人,他出口讽刺并不是针对韩青,而是针对当年命令施施去冷恶身边卧底的人,虽然那时他还不认识施施,可是他明白,他永远无法把过去从施施心中抹掉。 

韦行道:“如果大人没别的吩咐,小的就告退了。” 
韩青气道:“滚吧。” 
韦行微一弯腰,转身离开。 

这一去约三二日。 
二天后的李二,被知县大人招到跟前,李二点头哈腰地,心说,大人,你看在我平日这般殷勤的份上,也不好意思真拿来我的屁屁开刀吧?哪知知县大人亲切地搂着李二的肩:“李二啊,我一向待你如何?” 
李二一愣,但答案是熟极而流的:“大人待小人,那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大人啊!” 
知县亲切地拍拍他的肩:“我可真舍不得你啊。” 
李二再愣:“大大人要走?” 
知县叹口气道:“调任北边做知府,可我舍不得这个地方,也舍不得你啊。” 
李二一听知县大人不是被免职了,乃是被升职了,当下大放悲声:“大人,小的如何舍得大人走,小人全靠大人提拔,大人就是小人的再生父母!” 
那知县一听此言,一拍手:“好,李二,有你这句话,不管我走到哪里,我带着你就是了!” 
李二的悲声“嘎”然而止:“什么?大大大大人?” 
我靠,带着他?他生于斯长于斯,喝这里的水欺负这里的人,带着他?背井离乡?有啥大好处?你疯了吗?大人?他一个没有功名的,做到捕头已经到了头,再做也升不到哪去,他为啥要离开家乡跟着一个狗官走? 
知县道:“你回去收拾一下,后儿出发。” 
李二惊叫:“大人!” 
然后马上说:“小的家里有八十岁的老母!” 
知县沉下脸来:“咦,我记得去年你办过丧事了。还有你还没结婚,别同我提什么孩子之类的。” 
李二“扑通”一声跪倒:“大人,小的兄弟朋友都在此地。” 
知县笑道:“你的手足都可以带走。” 
李二惊道:“他们怎么肯走?” 
知县在他面前俯下身子来:“如果实在不肯走,也没办法,不过,李二,我真是为你好,所有知道风雨楼的事的人,最好都离开,如果不离开,最好失去记忆,如果不能失去记忆,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