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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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等爱-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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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配合环境,我也把自己捣鼓成了一个妖娆的女人,妆容夸张、穿戴精简。但是按照林弄玉的说法,即使我脱光了上身,但胸前缺少那最重要的四两肉,一个正常的男人是不会对我有任何想法的。
林弄玉在舞池里跳着发癫儿,我一边儿给自己灌酒一边儿心说可不能喝醉了,可不能喝醉了,我明儿一早儿还得上班去给苏北山买咖啡喝呢。
有人把一杯酒推到了我的面前,一个男人腻腻歪歪地说:“妹妹你长得真漂亮啊,来,哥哥请你喝一杯!”
我不耐烦地推开了杯子,什么话都没有说。心说有点儿眼力见儿的人该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就赶紧走吧。
偏偏和我所想的不同,这就是个没有眼力见儿的人。
他上来就跟流氓似的紧贴了我的身体,我胃里泛起一阵干呕,赶紧离座然后倒退了两步。
吧台这儿的灯光还算是明亮,我一眼就看清了他。
“张鼎!”
“你……”
我认识他,可是他已经忘记了我。
张鼎,他绝对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无耻透顶的王八蛋!
2001年,我还在单身的时候,17岁的林弄玉恋爱了。张鼎,就是她的男朋友。当时他24岁,帅气、多金、成熟有魅力。是我们那个年龄段所有女孩子的白马王子。但我除外,因为我喜欢的人是周庄。
02年4月底,曾信誓旦旦地跟林弄玉保证过说自己会读研、会继续陪她一直到她大学毕业的张鼎回国了。玩弄了她7个月,连一张大学文凭都没混到的张鼎拍拍屁股回了北京。在他回国的前一天,我陪着最后才知道了消息的林弄玉去他的豪华别墅里找他。
他一边和房屋中介讨价还价一边不耐烦地应付着我们。面对着林弄玉的哭诉,他不胜烦恼,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绿钞(澳元最大面值是100,绿色版面)摔在了林弄玉的脸上。他让她拿着钱快滚。
两千块澳币,一万多块人民币,他买了她7个月的纯真爱情。
林弄玉的梦一下子就醒了,她愤怒地对着张鼎又打又骂。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骂人其实是一门技术活。从来没见过这大阵仗的房屋中介落荒而逃,我还担心他会去报警。
张鼎一开始是本着好男不和女斗没有进行自卫反击,后来忍无可忍他就朝她抽了一巴掌。想都没有想,我上前替她挡了。
林弄玉彻底是疯狂了,她抬脚朝着张鼎的□狠踹。可惜,却没有让他就此断子绝孙。她那一脚,踹在了差之分毫的一个地方。那种感觉,就像是世界杯上运动员们错失良机、射球未中的感觉。
在张鼎的报复到来之前,林弄玉拽起被抽的不分东南西北的我及时逃出了他的家。
6月初,连续三天莫名呕吐的林弄玉惊恐地告诉我说她可能怀孕了。我手足无措,这个噩耗对于我们来说,那就如塌天。我们去找周庄帮忙,他先让我们不要慌,然后他一个大男人帮忙去药店买来了验孕棒。
结果,她真的怀孕了。我和她抱头痛哭,周庄咬着烟头努力地帮我们想办法。
两个星期后,澳洲高中的寒假开始了。我骗妈妈说,自己不回国过假期了。周庄掏钱给我们买了机票,他送我们去了机场,我陪着林弄玉飞去了上海。
正在上海出差的李刻迎接了我们,他安排好了酒店,又联系了可靠的医院让林弄玉去做手术。流产后女人的身子都很虚弱,李刻买来各种营养品给林弄玉服用。
过了一个月,假期结束,我们回到了澳洲。然后,林弄玉绝口不提张鼎那个王八蛋。再然后,她变了。
她变成了一个□,勾引着一个又一个不同性格、不同肤色的男人。这是她自甘堕落,可是谁又能说,不是张鼎把那个纯情的林弄玉给毁了呢?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握着杯子冲他冷笑:“张先生真是好忘性啊,不记得了吗?当年在B市你的豪华别墅里,您老儿赏过我一巴掌。”
张鼎眼珠转了一转,然后他吃惊道:“你是Lauren的朋友!”
“哟,真难得你还记得她是谁!”
张鼎身边的两个和他一路货色的男人起哄道:“张大少爷,Lauren是谁啊?”
张鼎不以为意道:“嗨,我在澳洲留学时认识的一个妹子。我破了她的处,她就赖上我了,我给她钱她还不要!”
我气的怒火中烧,一杯烈酒当即就泼了过去。
张鼎被酒水疼的睁不开眼,其余那两个男人立刻骂道:“tm你活腻歪了啊!”
林弄玉突然冲了过来,她已经看到我被几个人给围住了。时隔数年,和张鼎面对面站着,我听到她把满口的糯米小牙咬的是咯咯直响。
张鼎厚颜无耻道:“来,给哥儿几个介绍介绍,这位就是被爷我给开了苞的……”
一声杀猪般的哀嚎,这一次,林弄玉没有出错!
我们一起往外逃,无论是谁挡了路,一律被我们强行给推开了。这其中,还有好几对正在忘情激吻的小朋友们。我们都很清楚,要是落在张鼎他们的手里,那铁定要玩完儿!
还没有找到我的车,一个人就抓住了林弄玉。她拼命地反抗,却被人紧抓着头发不放。
我怒道:“张鼎,你tm干了缺德事儿你就得付出代价!”
姿态极为不雅的张鼎护着自己的要害部位冲着我喊道:“tm还没有谁敢接受我的‘代价’呢!小妞儿,我tm今儿非在这儿放平了你不可!”
张鼎上前就来扯我的衣服,林弄玉怒吼着挣脱了那个男人的束缚,我看到几缕长发悄然落地。
林弄玉的腿长,所以她最擅长的进攻方式就是踹。刚才她攻击了张鼎的前面,这一回,她踹了他的屁股。
张鼎回身就抽了过去,林弄玉想躲但是没有躲过去,她结结实实地挨了他一掌。我亲身体会过,张鼎下手绝对是重。
我拽过了林弄玉,避免她遭遇到第二掌。
两辆巡逻的警车突然停下,几个警察走下车冲过来围住了我们。
一个警察喝道:“干什么的!”
张鼎等人一点儿都不害怕,张鼎撮着牙花子说:“少tm多管闲事儿!爷们儿找乐子呢!”
面对猖狂的张鼎,警察们无一不气,才一靠近,张鼎又说:“你们算哪儿根葱敢抓我?跟你说了我爸的名儿不怕吓死你们!”
一个个子非常高且很胖的警察一脸正气道:“就算你爸是国家主席,可是你影响了社会秩序,我们就有权利来规范你的行为!”
张鼎不以为意,冲警察说出了一个名字,他身边的两人都得意大笑。
没想到,高胖警察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儿:“那又怎样?他的儿子扰乱秩序还不听我们的规劝,我们能姑息吗?一律带走!”
张鼎还是不怕,他狂道:“走就走!又不是没有进去过,至多是喝喝茶、抽抽烟,一会儿就有人把我保出来!”
张鼎三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上了前面的警车,我和林弄玉被请上了后面的警车。
我有些害怕,对警察说:“我们不是坏人,是他们要抓我们。”
高胖警察说:“小姐,我们现在还无法判定。你和你的朋友必须要跟我们回警局录口供,然后我们再说。”
不得已,我只得和林弄玉上了警车。
去警局的路上,我恨恨地说:“张鼎他也太狂了吧!”
林弄玉也不甘心地说:“他爸不就是个什么参谋长嘛!参谋长的儿子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我说:“别担心,警察不会冤枉好人、错放坏人的。”

挑明

在深夜的警察局里,我和林弄玉依偎着彼此坐在长凳上。两个人都冻得浑身发抖,只因为我们把羊毛大衣遗落在了酒吧里,现在身上都穿的是根本就不耐寒气的连衣短裙。
张鼎三人坐在我们一旁的另一张长凳上,警察问他是不是打了人、扰乱了社会秩序,他一律满不在乎地都承认了。
“是,都是爷干的!怎么着吧!我还告儿你们,爷现在让你们顺顺利利地工作,可等会儿来保我的人来了,你们就该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说完就向后一靠,悠闲地翘着二郎腿轻蔑地看着做笔录的警察。
林弄玉扭头就啐了他一口,她骂道:“十几亿中国人民里就找不出比你还要混蛋的混蛋了!你tm就是集混蛋精华之大成者!”
张鼎一抹自己脸上的吐沫星子,也扭头要啐林弄玉。
他倒是瞄的挺准的,一口浓痰全啐到我的裙子上了!从在酒吧里再遇到他开始,我就窝着一肚子的怒火,他也是够荣幸的了,除周庄之外,他是第二个让我无法控制住自己情绪的男人!
我伸过手就连着狠狠甩了他两掌,喝道:“还你五年前的那一巴掌!第二巴掌是利息!”
一男一女两个警察分别过来制止了我们继续动武,虽然接触不到彼此,可是我们几个都没有停止言语攻击。
用中文骂人,我的功力根本就无法与林弄玉相匹敌,来回说了几次毫无创意的‘混蛋’之后,我就开始中西合璧了。
高胖警察全权负责我们的事儿,他用肥厚的巴掌使劲一拍桌子,不耐烦地说:“够了!再闹就拘留你们个三五天!看你们再敢闹!”
我和林弄玉马上就安静了,张鼎还哼哼唧唧地小声不满嘀咕。
高胖警察问我:“姓名?”
“李意。”
“年龄。”
“21,呃,周岁。还仨月满22。”
“不用回答的这么详细。单位?”
“为什么问单位?”
高胖警察瞄了我一眼,说:“第一回进来啊?问你的单位是等会儿得让你们单位领导来把你给领回去!”
说实话,从和张鼎‘开打’一直到现在都进了警察局里,我还没有感到这么害怕过。一听说苏北山也会知道这个事儿,我全身都在冒冷汗。
我们已经去民政局登记过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就是属于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我们曾说过,互相会给彼此留面子。今天我进了警察局,我敢说,这事儿不会是一件能让他高兴、有面子的事儿。
高胖警察不耐烦地用笔敲着桌子,我硬着眉头说:“盛金投资。”
张鼎惊讶地说:“你是苏北山的人啊!怪不得这么狂呢!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林弄玉小声地气道:“你就不会说待业啊!”
饶是她的声音再小,可高胖警察却还是听到了她的话,他立即教育她说:“隐瞒实情,罪加一等!”
林弄玉不敢出声了,估计她是在给自己想后路吧。
她现在属于是‘待业青年’,既然她没有领导,我虽然没有进过局子的经验但猜测应该就是家人来把她带走吧。哪个当家长的看到自己的儿女进了警察局不得生气啊?
高胖警察问我为什么会和张鼎等人纠结在一起,我马上就说:“警察同志,您可不知道啊,他就是一tm大混蛋!欺骗别人感情的大混蛋!毫无羞耻之心的大混蛋!”
高胖警察让我住口,然后他说:“你别激动。少言语攻击,仔细地说明原因。”
这下,我可就哑了口。
这原因我没法儿说啊,毕竟当年的事儿吧,林弄玉也不知道张鼎是一个花花公子,两人都是你情我愿的,怪不得谁。林弄玉也是无法启齿,只是狠狠地瞪着若无其事笑着的张鼎。
张鼎得意地对警察说:“嘿,我跟你说啊,这事儿太简单了。她以前呢,是我的女朋友,这不是我们分手了嘛,都好几年了,她还非得纠着我不放!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高胖警察点了点头,说:“哦。那这就纯粹属于是你们个人的情感问题了。不过,就算是她缠着你,那你也不能打她啊!”
张鼎别扭地哼道:“谁叫她踹老子的命根儿!”
警察们忍着笑,都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出手‘够狠’的林弄玉。
弄清了一切,高胖警察问了林弄玉的一些个人基本信息,又让我们五个人在笔录上都签了字。
“好了。这两个女同志的情节较轻,让人来把你们带走就行了。至于这三个男同志嘛,尤其是这个张鼎同志,不服警劝,态度实在是恶劣!拘留24小时后再让人来保你吧!”
张鼎一听就不干了,他嚷道:“从来没人敢让爷在局子里超过一个小时的!24小时?你开星际玩笑呢吧!”
高胖警察打了一个哈欠,吩咐其他人把我们的笔录都收好,他这才不急不慢地对张鼎说:“我们都是按规定办事的。你愿嚷就让吧,喊哑了嗓子我们这儿有水,再不行就去给你买胖大海来。为人民服务嘛!我下班了。”
任凭张鼎怎么的喊骂,高胖警察无所畏惧地摘下警帽换上便衣就下班了。
两个警察走过来把张鼎三人驱赶到了一个小房间里,看着那用锃亮栅栏代替的墙面,真跟个铁笼似的。
林弄玉又骂了张鼎两句,然后就忐忑不安地给她爸爸打了电话。我从群子的口袋里掏出来手机,给李刻打了一个电话,想让他冒充苏北山来保我出去。
该死的!李刻的手机又关机了!除了苏北山之外,还真是没人能来保我了!
接通了电话之后,听他的语气明显是已经睡了。
“有事儿?”
“嗯,那个……我……现在在xx区xx派出所。”
“哦?你拥军去了?”
我脑袋上立刻就冒出三天黑线,小声说:“呃,不是。”
林弄玉乐的捂着自己的肚子笑个不停,我不敢再磨蹭,直接对苏北山说:“我闹事儿了,影响了社会秩序,被‘抓’进了派出所的。人家警察叔叔都说了,让单位领导来签字才能带我出去。你来吗?”
“你tm要闹哪出儿戏啊!都玩儿进局子里了!Tm你还想让我去保你?!你死在里边儿吧你!”
‘对不起,对方已收线。重拨请按……’
我惆怅地收起了手机,林弄玉有些担心地问我:“他怎么说?”
我说:“不来。让我在这儿养老。”
狠话虽然是放过了,可苏北山还是来了。而且,他对我这个下属的关心竟丝毫都不亚于林弄玉她爸对自己亲闺女的关心,因为,他来的比林爸要早。
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办事效率,不过才半个小时,他竟然就能从床上把自己挖出来、再打扮一新的出现在距离新城国际并不算近的派出所里。
我的头发不算凌乱可也绝不算整齐,尤其裙子上挂着的那一口浓痰更是使人一看就能三年吃不下饭去。
还没来得及冲我发火,张鼎就直着嗓子唤了他一声。
“哟!这不是北山兄弟吗?!”
苏北山一愣,估计他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还有自己的‘故人’。
看清了张鼎,苏北山慢慢地朝被关在屋子里的他走了过去。同为‘军二代’,他们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我也跟着苏北山走了过去,心说要是张鼎敢污蔑我,我就立即为自己的清白进行反驳。
苏北山笑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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