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行 作者:凯奇(晋江2014.01.2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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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行 作者:凯奇(晋江2014.01.29完结)-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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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许笑晗在一边鼓着掌,笑道:“我们文科又多了三个生力军,大家同一战线,坚决打倒叛变的!”
  “我本来是想报理科的,但是美女都跑文科去了。要不我也报文吧,以后还能欣赏个美女!”
  白冉月抬头,探究似的看着林楠,她很好奇,到底是两情相悦呢,还是一边单恋呢?林楠很大方的看着叶丛朗笑,张雯则笑成了一朵花。
  白冉月撇了撇嘴,情况很复杂啊,什么都看不出来啊。
  “冉月,你报什么?”
  “啊?”白冉月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林楠在问她,“哦,我和你们一样报文科,以后我们还是同学啊,挺好的。”
  “学文科学的都是好样的!”许笑晗笑着对叶丛朗说:“哎哎,那位同学的动机不纯啊,动机不纯的不许报文科!”
  叶丛朗清了清嗓子,说道:“好吧,我纠正一下刚才的话,我是为了中华民族的崛起而报文科,这个高度够高了吧?!”
  “哈哈哈……可以了,哈哈……”
  大家仍旧站在雪地里,叫着,闹着,笑着。
  此时,白冉月在想,这真是一个奇妙的时刻,在雪地里,在漫天雪花深情的注视下,一群拥有美好梦想的少年,他们为了自己的理想迈过了人生的第一个岔路,经过了人生的第一个抉择,不管前方是什么,他们都有足够的勇气走下去,因为彼此的搀扶,因为彼此的分享,让那原本坎坷的路变的充满爱与欢乐!
  《枕草子》里说:“无可比喻的事是夏天和冬天。夜间和白昼。雨天和晴天。年轻人与老年人。人生的笑和生气。爱和憎。”
  每一对都有着明确的分界线,因为他们的不同而变得刻骨铭心。
  此时此刻,“第一个岔路”也变成了白冉月心中无可比喻的事。
  那的确是一种无可比喻的事。
  因为不同,而珍惜现在。因为过往,而憧憬未来。
  雪仍旧纷纷扬扬的下着,很快便覆盖了所有的痕迹。
  可是,属于他们的痕迹却永远不会被覆盖……                    
  作者有话要说:  


☆、叶同学的邪恶之念

  下过雪后,可能是温度还不够低吧,没几天就化了,这让白冉月唏嘘不已。
  望着窗户上的点点残雪,白冉月只叹了口气,马上又低下头继续背她的《沁园春·长沙》。
  白冉月合上书,回忆了一下刚才背过的几首诗,铺开纸开始默写。
  白老爹备完课后看了看表11点了,洗了个苹果,轻轻推门走进了白冉月的房间,坐在床上。
  看白冉月写完,才走过去,把苹果递给她。
  白老爹翻了翻白冉月默写的几首诗,点了点头:“嗯,字最近进步挺大。”
  “照着你的字练的!”
  “来,给我背一遍这个,这个《沁园春·长沙》。”
  白冉月像模像样的把手往后一背,开始背诗:“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背完后,白老爹拍了拍白冉月的头:“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再看会儿就睡吧!”
  “嗯,知道了。”
  白冉月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回答着。
  正当白冉月一边背诵着“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一边思考着这道等差数列题是用倒序相加好呢,还是用错位相减好呢,一边犹豫着这个空是填and还是but的时候,考试的日子已经来临了。
  “叮叮叮,”下课铃响了之后,班长梁蓓抱着一摞纸走进来,迅速分发给靠边的几位同学。许笑晗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准考证吧?”
  “嗯,应该是。”白冉月依旧埋头算题。
  “大家停一下,我说几件事,”梁蓓等大家都停下之后继续说:“今天是7组的同学搞值日,放学以后,7组的同学留下来摆桌子、贴座位号,6×8,一共48个,别搞错了。还有,现在发的是准考证,大家别弄丢了。后天下午考完试,回班级等各科老师留作业。”
  梁蓓说完了,准考证也发完了。
  由于大家都集中在1…4考场,碰在一起的几率是很大的,所以大家都在找和自已一个考场的同学,找到了也很安心一点。
  白冉月伸头看了一眼许笑晗的准考证,发现俩人在一个考场。
  “笑晗,明天一起去吧,找考场方便一点。”
  “嗯,好!”
  苑缘天看都没看准考证,揉了揉,直接丢进抽斗里,可怜的准考证还没发挥作用就就被苑缘天打进冷宫了,和那些命运同样悲惨的情书躺在一起了。
  叶丛朗看着动作流畅的苑缘天,思考着:这应该是用无数个准考证练出来的吧!就像自己练武术一样,扎了无数个马步,自然就可以做到“我军岿然不动”,哈,完全不相干的两件事被自己扯到一起,都学会融会贯通了!
  “这么豪放,不考试了?”
  苑缘天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丢过来手机:“把你号存上,假期找你打球。”
  虽然在别的方面叶丛朗仍旧看苑缘天不顺眼,但是毫无疑问的,两人在篮球上面达成了高度的默契。毕竟,这年头要找一个合口味又有技术含量的对手还是有难度的。
  叶丛朗快速的把自已的号码输进去,按了一下保存。
  界面回到了电话本,叶丛朗愣住了,他看到了,第一个是爸爸,第二个是……白冉月,是白冉月,是白冉月……
  之后,是几秒钟的沉默。
  如果,第二个号码不是白冉月的,那将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可是……
  叶丛朗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目的,鬼使神差地,大脑一片空白地,他把白冉月这三个字连同那串长长的、他已经看不清楚的号码从苑缘天的手机里删了,永远的删了。
  叶丛朗强装镇定地把手机递还给苑缘天,好在他没看,继续埋头睡觉。
  叶丛朗逐渐镇定下来,他知道他的行为很不好,既不光明正大,也不理由充足,但是他不后悔,因为他叶丛朗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这俩字。
  叶丛朗瞬间恢复了严肃,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低下头继续看书。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你好!

  忘了是那位伟人说过的:“我的兴趣爱好可以分为静态和动态两种,静态就是睡觉,动态就是翻身。”
  现在的白冉月把它奉为最高真理和终极目标,期末考试以后,寒假走起,糜烂的生活就此开始。
  鉴于白冉月在期末考试复习的时候表现很不错,每天起早贪黑的学习,白老爹和某女士也没说什么。
  所以,白冉月除了每天转着圈睡觉之外,就是顶着熊猫眼吃饭。
  某女士一向以简洁、利索著称,看着白冉月天天无所事事实在揪心,于是向白同学派达了打扫房间的任务。
  可是,几天过去了,白同学房间里的灰尘除了更厚、更黑、更难缠以外,没有任何改观,进到白冉月房间里,只要有阳光,你就可以在各个角落看到它们“轻舞飞扬”的身影。
  不是白冉月不想收拾,而是在这个房间里,有太多她不想触碰的东西,有太多她难以割舍却又不得不剔除的回忆,它们充斥在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大面积的占领了目所能及的区域。
  燕南的磁带还放在她的复读机里,借刘婷的书也没有及时换回去,墙上海报的右上角居然还有她们的签名。
  燕南说,爱你们一万年。
  刘婷说,友谊地久天长。
  白冉月说,永远不分开。
  所以,只有视而不见才有可能让她在这种被回忆和往事填满的狭小天地里生存,才有可能让她在失去友情的打击下幸免于难。
  从天台的窗户上望去,她们的“根据地”早已被大片、大片的落叶覆盖,好像从未有人涉足,变成了人迹罕至的区域。
  再没有掀翻天的笑闹声从那里传来,整个后院变得无比的安静,寂寥。只有不断飞舞的落叶,落叶,落叶……
  白冉月坐在高高的窗台上,遥望着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味儿,不管她愿不愿意,新年还是来了。
  她必须习惯,在以后的日子里,再没有呼朋引伴的叫喊声把她从睡梦中吵醒,也再没有芋头的香气漂浮在鼻端。
  天台上的天空,好似昨天与今天,一半是欢笑,一半是寂寥,在白冉月的眼中变得无限大,无限远,一直延伸下去……
  这就是新的一年。
  你好,新年。                    
  作者有话要说:  属于白冉月的青春,和属于白冉月的淡淡的忧桑。。。


☆、叶大公子

  “妈,我回来了!爸,玉姨,叶丛朗!?”
  叶丛朗从楼上跑下来,入眼就是叶端一身耀眼的红,很骚包的颜色,不过却很配他。
  其实叶丛朗和叶端长得并不像,叶端长得更像叶承文一些,脸部的线条比较硬冷,眉宇间透着一股沉着的冷俊。
  叶丛朗没有遗传到老爸的英俊帅气,他秀气的五官,阳光的气质,沉稳内敛的性格来自于方涵。
  当然沉稳却不死板,内敛中不乏耀眼,这才是叶丛朗给自已最准确的定义。
  叶丛朗接过哥哥的皮箱,有点不大高兴,凭什么叫别人都是昵称,叫他就是全名,还排在最后面。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是绝对不能说的,毕竟俩人快一年没见了,怎么也得有个从生到熟的过程,先装装矜持吧!
  “嘿、嘿,想什么呢?提溜着不沉呐,赶紧提上去。”叶端倒是不客气得很,跟着叶丛朗上了楼。
  叶端打量着四周:“爸妈不在?玉姨呢?”
  “玉姨回老家过年了,爸妈去B市接老太太去了,估计下午回来。嘶……这什么东西,这么沉?”叶丛朗皱着眉头把那个死沉的箱子提进叶端的房间。
  等叶丛朗把箱子放下,叶端仔细打量着叶丛朗:“小子,半年不见,长高了,快一米八了吧?”
  “没没,跟您那高度还差得很远!”叶丛朗继续装。
  叶端当然什么都明白,心想:看着吧,一会儿就让你原形毕露,跟我装!
  叶端看着叶丛朗笑了一声。蹲下,打开他那巨大的箱子,神色得意,“就是学校发了点钱,我本来想转给贫困生,导员说要捐就捐自己的钱,这是国家给发的奖学金,死活不让我捐。所以这个是——礼物!”
  叶丛朗撇撇嘴,没说话。
  从小叶端的奖状一摞一摞的往家搬,证书一捆一捆的往回抬,奖学金更是支撑了叶端整个学生时代的花销。
  为什么叶端会在叶科长和方医师不知情的情况下可以做到他任何想做的事情,那前提是要有自已的小金库,是要有发展“事业”的启动资金的。
  叶端没有把礼物拿出来亮相,而是直接去洗澡了,挤了半天火车,一声臭汗。
  叶丛朗没走,坐在叶端的床上等他,对于那个礼物,他还是很好奇的。
  看着床头柜上还摆放着哥哥和自己的照片,想想真的快有一年没见了,暑假叶端留在北京实习,自己则忙着中考,错过了和爸妈一起去北京看叶端的机会。每次方涵说到大儿子的时候,叶丛朗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惦记着叶端。
  从小叶丛朗就跟着叶端,像一个小尾巴一样,叶端走哪他跟哪。
  再大一点叶丛朗就跟着叶端像所有调皮捣蛋的男孩一样,到处闯祸,捣蛋,不是踢了人家的玻璃,就是邻居家的小孩被他俩吓唬到尿裤子。
  邻居家的阿姨每次来告状几乎都是一套说辞:“你看你们家叶端和叶丛朗,把我们家玻璃踢成什么样,门框都掉了!”
  每当这个时候,叶端和叶丛朗绝对是统一战线,通风报信的事叶丛朗也没少干,因为叶承文和方涵都坚信,叶丛朗绝对是被叶端连累的,那么乖的孩子绝对不是故意的,可能是一时糊涂,所以,挨骂受罚的绝对都是叶端。
  为了叶端少挨骂,叶丛朗得表现的比平常乖一百倍,还得为叶端说好话,当然,叶丛朗也是有私心的,为的是下次哥哥玩的时候还能带上他。
  再后来,随着两人的年龄和体格的迅猛增长,玩的也越来越大。
  叶端高二的时候CS火了起来,叶端觉得在电脑上玩没意思,居然跑到一个拓展基地玩起了真人CS。要是被叶科长和妈妈知道自己玩这么具有危险性的东西,那绝对是杀无赦的。怕走漏消息,也没告诉叶丛朗。
  虽然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还是被叶丛朗知道了,叶丛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加上威逼利诱、连蒙带拽,总算是跟着叶端体验了一把真人CS。直到现在叶科长和方涵还不知情。
  叶丛朗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叶端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叶端擦着头发问:“哎,今年老太太转性了?不用人劝就要过来过年?往年不都是爸妈好说歹说都不行,最后不是还得咱俩出面才能搞定,看来今年也用不着了!”
  叶丛朗摆弄着相框,“老太太说了,一年没见着阿端了,想你了呗。”
  “噢,原来是这个原因。也是,小时候,老太太最疼我,一年没见着我,她得想成什么样啊?”叶端一副自恋加欠抽的表情。
  叶丛朗没搭理叶端的那个表情,从小到大了,都习惯了,很镇定地接着说:“那个,老太太还说了,她有个愿望,就是明年她80岁大寿之前想抱上重孙子,所以我觉得她要找你谈谈……”
  叶丛朗故意把事情说得很严重的样子,表情严肃。
  叶端的嘴张成o型,一直难以置信的摇着头。
  叶丛朗撇着嘴,很严肃的点了点头,表示这个事情绝对是千真万确!
  “哎,不是,这哪跟哪啊?我现在大三,明年我也才大四,连媳妇儿都不知道定哪个呢,让我给她生一重孙子出来,这可能么?”
  说起叶家老太太,那可是泰山北斗级的人物,毕业于中国政法大学,早在30年前就叱咤法律界了,现在已经是79岁的高龄了,早就退休安享晚年了。
  老太太没和大儿子一起生活,而是在北京和小女儿一起,到过年才过来。老太太已经79岁了,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抱上重孙子,但是看叶端这情况,抱上重孙子这个问题还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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