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恢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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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恢恢-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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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温软的声音立刻扑到他背上,带着声小小的欢呼:“我才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强板着的脸,浮上一丝淡淡的笑意,笨女人,你最好不要给我后悔的机会。

 第十四章:自私的保留

伏在仲安浔背上,感受着他的温暖,瑟瑟的寒风也仿佛似春风拂面,清冷的月光洒在山径上,风丹宁觉得,这时候的西山,比任何时问都要美丽万分。
走了没几分钟,前面山径上几个亮点交差晃动,伴着人声脚步声,不一会,便有一道光柱投射到他们身上,一个年轻人欢呼的声音:“找到了。”
三个巡山员模样的人迎了上来,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虬髯胡子的人着到仲安浔背着风丹宁,不由脸色一紧,上前寻问是否是受了伤。
仲安浔回复说没有,风丹宁这时脚也恢复了知觉,红着脸说可以自己走了。
虬髯胡子知道两人没事,便板了脸斥责道:“都是成年人了,不知道天色晚了山上有危险么?这么晚才下山!你们这些小情侣,就是只顾自己快活,若出了事,我们背包!”
仲安浔与风丹宁被责备得没口开,只能点着头唯唯诺诺,仲安浔心想,这虬髯汉子那快活后面,说不定还想加个风、流雨字,不由得侧头看了看风丹宁,便见她红着脸抿着嘴站一边一脸羞涩样,心头竟然微微一荡,果然月下美人多,银色月光给风丹宁平淡的面庞笼上一层皎洁的月白,眉眼问竟带了别外的俏丽妩媚。
想着方才风丹宁没任何修饰直愣愣的告白,仲安浔心头泛起甜意,这个一直温吞水般的傻女人,也有如此直白的时候啊。
仲安浔灼热的目光,盯得风丹宁的脸,越发像煮熟的虾子般通红,饶是山风寥瑟,她也觉得燥热一阵紧似一阵。
下了山,停车场孤零零就仲安浔那辆黑色迈巴赫,原来巡山队就是看到这辆车还停在停车场,才知道山上还有人,便上来搜寻。
上了车,仲安浔立时打了暖空调,又从车尾箱里取了一条毛毡丢给风丹宁:“先裹会,小心感冒了。”
风丹宁鼻子是有点流清水鼻涕,这是着凉的预兆,乖乖裹了毯子坐在前座上。
车开到城郊接界处一个休息站边上,仲安浔停了车,下去一回,回来时手上棒着两杯热饮。
风丹宁接过来,喝了一口,是热巧克,暖暖地流进胃里,鼻塞的情况好了许多。
车直接开进了仲安浔家在的一个高挡别墅小区。
管家丛叔来开门,看到风丹宁时,眼皮耷拉着,一声风小姐叫得很勉强。珍姐揉着惺松的睡眼跑出来,仲安浔说:“晚了,你们睡吧,有风小姐在就可以了。”
珍姐与丛叔退下了,风丹宁站在客厅,终于忍不住道:“丛叔好像不太喜欢我。”
“他哪个女孩都不喜欢,总觉得是妖精,来与他抢从小看到大的大少爷。”仲安浔笑。
心头泛起丝酸意,风丹宁接口:“哪个女孩都不喜欢,多少个啊?”

“三个。”仲安浔坦然回答。
三个……。风丹宁暗浮笑意,其实只有二个呢!
仲安浔家的厨房,用具齐全,材料充足,风丹宁不一会就做了二个小炒,一份三丝汤,热腾腾地捧上桌来。
“我只会做家常菜的,比不上珍姐。”
仲安浔早坐下取了筷子边吃边说:“知道,还行,能入口,我这人对吃不挑剔的。”
哼,有得吃还嫌弃!凤丹宁撅了撅嘴。
仲安浔看了眼自己碗里的软锅巴饭,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软锅巴?”
这问题不太好回答,风丹宁笑了笑,淡淡道:“我自己喜欢,觉得香,就给你盛了,所以你看我对你多好,好东西都让给你。”
是这么回事?仲安浔挑桃眉,直觉告诉他风丹宁没说实话,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必要深究,间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吃完饭,仲安浔道:“太晚了,今天你又受了凉,你家冷,在我这边蒸个桑拿便睡吧,明天再送你回去。”
风丹宁愣了一下,才摆手回说她没什么事,可以回去,便连打几个喷嚏,仲安浔站起来,拉着她来到一楼客房,“行了,听我的,我今天也累了,先上楼休息,你也早点睡,明天见。”
“明天见。”仲安浔态度坚决,风丹宁只得顺从。两人道了晚安后,仲安浔便离开了。
一个人静下来,风丹宁这才觉得腰膝酸软,爬山真的是个很费体力的运动。
客房装饰与这幢别墅其他地方一样,黑灰为主,豪毕而冷峻,推开浴室的门,清一色洁白的卫生洁具配上灰色墙砖,干净整洁到极致,也硬到极点。
风丹宁笑了,这个设计师,也许很注意色彩的协调与装饰的华贵,独独忘记了人性,所以这间浴室,完美却欠缺人气。
橱柜里放着浅灰色浴袍与白色浴巾,估计也是为了装饰放着的,颜色惊人的统一。
一体式蒸汽沐浴房设在一角,风丹宁打开蒸汽开关,不一会,里面便被团团的暖气包围。
痛痛快快享受了个蒸汽桑拿浴,冲完澡出来,风丹宁一身轻爽,方才的寒意与疲倦几乎完全消散了。
裹了浴衣,风丹宁觉得口有些渴,打开房间里的小冰柜,里面什么都没有,这客房估计向来没人入住,所以小冰拒里没有放东西。
开了房门,风丹宁准备去厨房倒杯水喝,蒸完桑拿必须补充水分。
穿过客厅来到厨房,找了玻璃标倒了水,她转身走回房间,伸手扒开客房门,却一下子愣住了。
门里不是她刚才在的客房,而是一间像是少女闺房的房间,与外面的冷硬装饰完全不一样的风格,这个房问里,摆放着清一色白色雕着淡粉色玫瑰的欧式家具,淡粉与淡紫色的装饰,配上水晶灯,如梦似幻。
哐当,风丹宁手上的水杯失手掉落,她双手掩住惊讶得微张的嘴,一声惊呼脱口而出,这个房间,这……,分明是她以前房间的翻版啊!
水杯掉落的声音,加上风丹宁一声惊呼,惊动了坐在房内粉紫色碎花贵妃榻上沉思的人,仲安浔抬起头,脸上无尽的伤痛如利剑般刺入风丹宁的心脏。令她的心,痛得无以复加,有心疼仲安浔相思之苦的痛,有她自己说不出口的痛,还有,她明白,终其一身,宁丹枫的影子,都会横在他与她之间。
明明,她与宁丹枫是一个人,她此刻却深切地感受到唐思美当初那夹在两人中间不能言语的伤痛。
明明是在身边的爱人,关心你,爱护人,却在心底深处,永远放着一个人,比你重千倍百倍,这个滋味,不好受。

愣愣看着粉色墙纸装饰的墙上,一墙满当当的照片,照片里,明艳的少女,笑得春花盛开。
风丹宁悲哀地盯着相片中的自己,嘲讽地笑了,笑容惨淡而无奈,我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个与自己吃酷,又被过去的自己打得一败涂地的人。
“丹宁。“看清闯进来的是风丹宁,仲安浔在瞬间的惊愕后,平静下,站起来唤了一声。
“啊!”风丹宁这才从自哀自怜的情绪里惊醒过来,慌乱地解释:“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我以为是客房,对不起,我这就离开。”说完,拨脚便要逃。
“别动!”仲安浔一声低吼,惊得风丹宁身子一僵,动也不敢动,心里哀哀叫苦,这下怎么办?我闯入了他的禁地,他生气了,会不会赶我离开?
仲安浔大步过来,皱着眉拖开她:“你是蠢钎么?杯子是用来喝水的,不是用来给你打碎的,你已经打碎过太多杯子了!站着别动,小心又伤到自己。”
额,风丹宁这才意识到,自己脚边又是一片碎玻璃。遇到你后,我才总是打杯子好么,她委屈的想,一辈子就打过这么几次杯子,还都是你在的时候。
看到仲安浔低头清理碎片,风丹宁急忙道:“我来清理。”
仲安浔头也不抬,“你站那边不要动,就是最好的,我可不想再去给你找医药箱。”
风丹宁尴尬的站直身子,她也不是故意要受伤的么。
看着仲安浔清理完碎片,风丹宁怯懦地低声道:“我,我回去休息了。”
“没什么要问的?”仲安浔问,风丹宁抬头,却见他脸色平静,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于是摇头道:“没有。”
“正常女人都会好奇。”
这,倒像说她不正常,风丹宁气住上冲,“我很正常,我只是尊重你的隐私。”
“明明想知道得要死,何必说得这样虚伪。”仲安浔语带讥讽。
“你哪只眼看到我想知道?”风丹宁犟嘴,这人有时候真是自大,他哪点看出来她想知道?她分明全部知道!一点都不好奇。
仲安浔立在她面前,他个子高,低头看着风丹宁时,被人俯视的感觉很压抑。风丹宁好想退后一步,却被他的目光压得挪不动脚步。
“她叫宁丹枫。”时隔数年,这个名字,自仲安浔嘴里说出来,依旧深情一往,而风丹宁的心,酸甜苦涩,各种滋味在心头。
“我的初恋,也是我这生,永不能忘怀的人。”安浔说着,目光投向那片照片墙,温柔似水。
“丹宁,我说过,我很喜欢你,我可以发誓,我会一直爱你敬你,给你一生幸福。只是,接受我,你也要接受她,她是我自私的保留。”
仲安浔转回头来,望着风丹宁,先前的温柔还在,只是多了份淡定从容。
不知道为何,仲安浔就是有那种自信,无论他怎样,风丹宁都会接受。这份笃定,由来已久,久到他自己都认为理所当然。
他的自信,再次被验证,风丹宁尽管心情复杂,依旧毫不迟疑地点头。
过去的自己,已轻没有可能回来,就让现在的自己,伴他永远吧。

 第十五章:解铃还须系铃人

得到风丹宁肯定的答复,仲安浔笑了,轻轻揉了揉她的发.“去休息吧,我再坐一会。”
风丹宁点头,走到门边,忍不住回头,仲安浔已经又坐了下来,靠在沙发上,凝视着照片墙,目光痴迷,俊美的侧面,透着淡淡的哀伤。
鼓起勇气,风丹宁转了回去,在仲安浔身边坐下。
仲安浔一怔,他没想到向来依顺的风丹宁会去而复返,微锁了眉头,他压着再度被惊扰的不快,轻声道:“我想一个人呆着。
“我陪你。”风丹宁说,在仲安浔再度开口前,她立刻接下去道:“既然你让我接受她存在于我和你之间,我接受了,所以,你俩的世界里,也不能排斥我,对不对?”
仲安浔盯着风丹宁良久,目光复杂,显然在心头挣扎考虑,终于松懈下来,移开目光,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这也代表了他默许风丹宁的存在。
原本,是想陪着仲安浔的,结果,在她定下心来仔细看这房间时,震惊得无以复加。
家具岂止是相似,根本有几件便是她原来卧室里的,窗口的书桌,对面的梳妆台,手边茶几上那盏琉璃灯,还有一排边放在床头上的公仔玩具,有的新有的旧,她一眼认出其中一只大大的加菲猫,那是她生日的前几天,仲安浔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她说要一只大大软软的可以抱着睡觉的加菲猫。仲安浔当时宠溺地笑着拍拍她的脑袋,说傻丫头,你长不大么?20岁了,还要公仔玩具。话是这样说,他一转身便买来这只大大的加菲猫,喜得她欢呼雀跃,抱着爱不释手。
仲安浔那时侯说,这只是礼物前奏,等她生日那天,他会给她更大的惊喜。
她却没能等到那个惊喜。
风丹宁目光忧惚地望着床头那一排边的公仔玩具,旧的,她认识,新的,她从来没有看到过。
“今天,是她的生日。”仲安浔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风丹宁一惊抬头,便看到仲县浔的目光,也移向那一排边的公仔玩具。显然他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站起来,仲安浔走过去,轻轻**看那只大大的加菲猫,那只玩具,似乎保管不善,原来鲜艳的色彩,已经变成暗黄,旧旧的,丑丑的趴在那边,仲安浔注视它的目光,却像是看着世界上最珍贵的瑰宝。
“她很喜欢这种绒毛玩具,说又大又软,抱着睡觉很静服。”仲安浔勾起的唇角,带着回忆的
甜蜜。
看在风丹宁眼里,却是酸涩难当。
“我给她补全了这些年的生日礼物,她一定会很开心,对不对?”仲安浔痴迷的目光,扫过那一排边的公仔玩具,他眼里看着的是玩具,风丹宁却明白,他心里看到的,是宁丹枫。
这样深的情,怎么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风丹宁决定不再回避,有些事,梗在心头永远是个结,必须要解开。
她信他。
在心头细细斟酌一番,她试探着开口:“听说,她死于一场事故。”
“是失踪!”仲安浔哪怕再心知肚明结果,都不能容忍有人批明宁丹枫死亡的事实,立刻强调了一句。
一句话出口,仲安浔心头突然一阵警觉,目光锐利地扫过风丹宁的脸,“听说?你听谁说?”
风丹宁垂了眼,忽略仲安浔竖起的坚刺,谈淡道:“你是新闻人物,私人生活也是新闻,何况这么大的事。
这话有一定道理,仲安浔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细一想,风丹宁本就是以间谍身份接近他的,知道一些事很正常,是他反应过度了,何况,既然选择了在一起,还是以诚相对最好。
既然风丹宁挑起了话题,他关于风丹宁的困惑,也一并解决了吧。
主意一定,仲安浔担诚开口:“你说得没错,是一场事故,六年前的今天,我与她去西山赏红叶,照相时,她不幸失足掉下悬崖。”
“搜救队把她救出来时,她已经深度昏迷。”仲安浔仿佛又看到当年的惨景,眼里露出痛苦的表情,大喘了一口气,心头的痛依旧不能缓和,手背蓦然一暖,手已被风丹宁握住,温软的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风丹宁什么都没说,却奇迹般让他因痛楚而纷乱的心绪,渐然宁静。
“抢救了三天三夜,医生说醒不来了,脑死亡。”说到这里,仲安浔的声音颤抖起来,风丹宁自他身后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背上,仲县浔叙述的是她的事,那种切肤之痛她也是感同身受。
“我不肯接受医院的判定,周边的人都说我疯了,也许那个时候,我是真的疯了……。”仲安浔沉声道:“他们不断强迫为我打镇静剂,让我一次一次睡过去,后来,我自己也依赖了镇静剂,因为,只有在深度睡眠中,我才可以暂时忘记小枫的情况,只有在梦里,她依旧那么美丽活泼,温柔调皮地对着我笑。
风丹宁的泪水,不知不觉地流淌下来,润湿了仲安浔的背,“这样的痛,你怎么能忘记了?她哽咽着问:“怎么可以,一忘便是五年。”
安浔,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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