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恨绵绵 by 飞若 (虐心+男男生子+痛虐+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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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恨绵绵 by 飞若 (虐心+男男生子+痛虐+悲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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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巨型的弧线而下,念王摸着进藤的私处,他捏着摸着,就像当天他们交合一样。 
“嗯……喔……”进藤很快有了反应,虽然身体疼痛无比,但这样感觉,却是他一直渴望的。 
念王动作越来越快,没一会就摩娑着进藤的分身,两年前,他发现了进藤的身体变化。他们放弃在后庭交合,就在进藤所说的子宫处,他们找到更大的快感。 
“喔……痛……”火热焦灼着进藤下体,他搞不清是梦还是真,但是,这熟悉的感觉,这久别的期盼,他不愿让自己醒来。抚着巨腹的手往下游走,忘情地按着自己私处,他感到自己手的被提起,被温柔地轻唆着。 
“嗯……念……念……”他想念人,一定是他,这种爱抚方式,只有他懂:“喔……很热……念……快进来……念……”忘了绞痛的腹部,他下身热得快要爆炸,只可以虚弱但焦躁地求着念王与他交合。 
“呜……啊……啊……” 
念王按着进藤高耸的腹部,他恨这肚子,以往他跟进藤交合时,不会像现在辛苦,他本想狠狠抽死这可恨的胎儿,可想到进藤挺着大肚的痛苦,一切动作也变得温柔地来,抚着他的腰腹,只慢慢地挺进,再挺进。 
“进藤,我是念,我到你身体来了,你知不知道?” 
“念……念……”进藤半梦半醒着,张眼好像看见自己最爱的人。淚水盈睫地要把他抱紧,可是:“啊……啊……”阵阵酸胀撑满全腹,他动着胎气的肚子已然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子宫神经地抽搐着,难受得直想吐。进行还未一半,他已经抚着又胀又痛的肚腹喘气。 
“进藤,不要急,不要伤了身体。”念王轻轻抱着进藤腹部,为着爱人,他居然对这肚子也温柔起来。 
“不要紧,念,我想你,我想你……呃……呃……念……”进藤把仅余的力度往念王挤去,念王见他如此渴求,也渐渐放肆,下体渐往进藤动着胎气的肚腹压过去,抱紧他的腰,一下一下插得更深。可他实在不能忘情,看着进藤越发苍白的脸,唇却微微泛黑,琥珀般的眼珠早已黯淡,且一下一下反白。念王担心得紧,抱紧进藤一下一下亲吻着:“进藤,你还好吗?” 
痛部的绞痛已经不能形容,以进藤现在的身体,跟本不能行房。何况这连串的抽插是针对着他怀胎的子宫?一波比一波强烈的宫缩一阵阵袭来,要不是保胎丸发着功效,他可能已经流产。可这一刻,他仍然未清醒,他只知道如果是梦,他一定要抓紧:“好痛……好痛……念……不要放……念……继续……”他不理肚腹的伤痛,迎合着念王把身体律动起来,他甚至不再安抚躁动的胎气,双手撑在腰后把身体往下推,让念王入得更深:“好痛……呜……念……” 
“啊……”几阵暖流在腹中漫开,进藤已连挣扎的力也没有。抖着的手指,摸着逐渐发硬的肚腹,梦里不会这么真切,他究竟在哪里?他连思考的能力也没有了,宫缩的频率越来越密,他感到大腿间有股暖流流动…… 
3 
悠悠一夜,不知怎过的。是天堂到地狱,还是死里重生? 
念王抱着进藤沉沉睡着,由被进藤肚腹震荡骚扰一直到腹中没有动静,由听着进藤间歇呻吟声一直到他气息渐趋微弱,念王心中满是疼惜,哄着进藤安歇,自己也不知不觉放下半年的忧思,拥着至爱进入同一梦中。 
“嗯……”几阵撩动搞得念王很不自在,他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摸着,那床居然湿湿的,揉揉脑袋往下看去,进藤下身竟渗着血水!血水流得不多,却已把床染成一片淡红。对啊,昨晚进藤已经腹痛难当,他还对他……他伤了进藤吗?念王心下一惊,忙往进藤看去,那在虚弱中醒过来的人却怔怔看着自己。 
“进藤,你觉得怎样?我传太医……”念王看着那张比雪更白的脸孔,心里焦得慌,正要扬手传太医时,他却被那无力的手似实而虚地抓住,念王一愣,问“进藤你怎么啦,……进藤?” 
“念……念……念……”进藤咀里只吐得一个字,声线犹如雪地里的回音,美丽而凄怆。 
“进藤,是我,是你的念。”只有念王知道进藤心里想着甚么,此刻的进藤,还未敢确认自己身在何方。念王想把进藤抱起,给那冰躯一点温暖,可进藤却只管提手在念王脸上摩娑。 
“真的是……念……咳咳……念……”泪水如线纷纷落,犹恐相逢在梦中,进藤在苦难中挣出第一度微笑。 
“对,进藤,我是念,你已经回来了,已经回到我身边了。”念王轻揉着进藤的手,把它贴紧自己脸颊,满心痛惜地说:“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就不再放你走,谁也不可以再抢走你了。” 
“呜……呜……”被抓着的手渐渐抖得厉害,念王想起进藤的身体,他还流着血:“进藤,是不是很难受?” 
“你很坏……念……你很坏……”进藤不断流着血,他身体应该很难受,可这刻的他,却只一拳一拳往念王胸口搥去,大男儿的手,竟像粉拳般,柔弱得不及一缕清风。 
这算是教训吗?进藤被虏这么久,他也没有认真地去救他,心里只计较那甚么王妃的传言。看着进藤近乎崩溃的哭泣,念王方知自己太傻,就算传言是真的又怎样,进藤已经回到他身边,他知道自己爱着他就够了,还要那多余怀疑干嘛?念王深深把进藤抱进怀里,苦笑着说:“进藤,我是坏人,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轻轻抚拍着抖动不已的腰背,感受着泪湿衣襟的酸楚,念王心里酸得很,把进藤抱得更紧:“对不起,我害了你,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听着念王这么说,进藤哭得更厉害,几乎接不上气。念王没有阻止进藤,毕竟分别这么久,大家都以为今生不能相见了,就让他发泄吧,就由他…… 
“呜……呃……呃……呜……”哭着哭着,念王怀中的泪人儿突然软了下来,念王扶着进藤双肩,看见进藤那无力的手正捂着突兀的肚腹。 
腹痛跟本就未有停止过,进藤本来就是痛醒的,只是眼前人攫取了他一切的意识。如今绷紧的神经放松,那股胀硬的痛楚更形厉害,进藤呼吸紊乱,抖着的双手捧着紧痛的腹部,连揉抚的力量也没有。阵阵绞痛越发激烈,这种痛楚跟以前动胎气的都不同。昨晚,昨晚如果不是梦的话…… 
“糟了……念王……我们……呃……呀……”进藤搂着肚子,冷汗糊了眼睛,他痛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我们昨晚一直在一起,进藤,我没有离开过你。” 
“我们……真……呀……”果然不是梦,进藤想着昨晚的一切,惊恐地看着胸下那鼓胀的起伏。“这……这肚子……”进藤越想越怕,他拼起虚弱的双手努力按住腹顶,想输真气护住胎腹,可全身真气横流乱窜,他急得心滞血凝,自身也难保。突然,一种割裂的痛楚从腹中冒升,绞痛顿时变成激锐的坠痛:“呀,啊~~”进藤痛得心脉震裂,几阵昏眩往侧倒去。 
“进藤你怎么啦?”念王扶隐进藤,往他身下看去,淡红的血水渐渐变成殷红,情况看来不妙:“进藤!” 
进藤身体再次痉挛起来,双手搂着肚腹一下一下蜷缩起来,反着白眼咬着下唇,好像比昨夜更难受。 
“念……我……”进藤眯着眼睛痛苦说着,身体一下比一下抽搐得厉害。 
“进藤!”念王往进藤腹部摸去,那又圆又硬的东西,一动也不动。跟昨晚烦人的躁动完全不同。可进藤的痛苦却不比昨晚轻,脑里突然闪过太医口中可怕的情况“难产,母子俱亡”,念王心下大惊,一把抱起进藤往门外奔去。 
“我……不行了……我……呜……”进藤仰首呜咽,抓着下腹,殷红的血化为深红,在室内流出一条血河。 
“进藤,不会的,你会没事的,人来呀,传太医!!”念王边跑边狂号着。 
“念,救救孩子,一定要,救……”进藤身躯越来越冷,死亡的感觉渐渐接近。 
“进藤,进藤你说甚么?太医很就来,你不要怕!” 
“这孩子是……你……” 
“进藤!进藤!!”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太医进进出出,血红的水换过不知多少盘。念王今天没有早朝,这是自登基以来的第二次。他是个就算病得四肢无力,让宫人抬上殿仍坚持早朝的国王,可半年前进藤突然在上朝途中昏倒,他却放弃一批等候批示的朝臣,马上赶到太医院里,看守了进藤一整天。 
进藤,我还是这样看守着你,正如你一直在我身边守护着我一样,你知道吗? 
他还记得,成功争取帝位以后,他马不停蹄到山厓下的桃源境地去。他要找进藤,他要接他进宫。可是,美境依然,人去留空。 
以后的日子,他都以专心为政作借口,拒绝与王后行房。这王后只是一椿政治婚姻,他的心一早系于远方,那仙境桃源下,似远还近的脸庞。 
不知是否冷落王后,还是令王家绝后遭来天遣。光泠国突然传来瘟疫,数千国民患病而亡,而念王,也因为视察不同疫区,而染上瘟疫。 
众太医束手无策,眼看一代明君英年早逝,王宫却来了一位俊逸不凡的人。 
进藤,你知不知道,当我想次见到你的时候,心里有多高兴?你亲自替我把脉,为我尝尽不同的草药,为了我,你彻夜不眠。我又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也是这样软弱无力,你抱起我,给我喂弱。我渴了,你给我水;我冷了,你给我衣;我想看星光,你扶不到我出去,居然爬到屋顶,自行开了个天窗,自己却跌得头破血流。你这个笨蛋,为甚么你会这么傻?我身体好了,要带你走,你却又回复冷冷的一脸,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我远远看着你,要走不是,要留不能,你叫我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吗?难道,我就不可以关心你吗?要是这样的话,为甚么我快死的时候,你又来救我? 
“王后……参见王后!”几个待在门外的太医高嚷着跪下,把念王的残梦敲碎。 
“王后?你怎么到这来了?”念王过去扶着王后。 
“王上,你今天……没有早朝……”王后谨慎地说着,这天下赞颂的国母,一向守分高贵。她是光泠国兴盛的象征,她腹中的儿子更是国民的盼望。王上很尊重她,她很少干涉国政。只是这次王上没有早朝,原因竟是为了可能会流产的太医院药师。这荒谬的事情,身为国母,无论如何也要说一句话。 
“王后。”念王一心只在进藤身上,听着王后说话的意思,心里本来有怒,可看着王后的身体,也把怒火压下了,只说:“你身子不方便,回去休息吧。” 
“王上,我……”王后还有话说,可没一会,太医就急急跑出来向王上禀告。 
“王上,药师大人的情况不妙。以他的身体,本就不合怀孕,再加上长期的劳动,胎儿已经很弱,昨晚还受了刺激……” 
“得了得了,你直接说进藤身体情况如何。”念王实在没有兴趣理会那个胎儿,不过,一句“长期劳动”,听得他心里一痛:进藤,不是白驿国王妃吗?你怀了那老贼的孩子,为甚么还要长期劳动? 
“王上,药师大人情况很差。虽流血才刚开始,很快止住。但他有流产的迹象,现在心脉衰弱……” 
“那就干脆让那孩子流掉,保住大人。” 
“万万不可。王上,那胎儿已经成形,现在为他流产,可能会大小不保,更何况……” 
“何况甚么?” 
“药师大人千叮万嘱,一定要保住胎儿。” 
“甚么?”如五雷轰顶一般,念王惊愕地回首,问:“进藤他,要保住那孽种?” 
“是的王上,药师大人他说……就算牺牲他的命,也要保住……胎儿……” 
保住胎儿,保住胎儿!白驿老贼有甚么好?你竟要用自己的命去保个那孽种?一阵怒火攻心,念王仰天怒吼:“进藤~~~” 
4 
“嗯……嗯……”腹部已没有涨硬感觉,可胎儿像犹有余悸似地,不定的扎动,把睡着不久的进藤师痛醒。 
“师父,师父,你醒了吗?”身旁隐隐约约荡来的声音,如飘来又飘去的风筝。 
“咳……”进藤师抚着腹部,缓缓张开眼睛,定神了一会,神智才稍为清醒:“迦林?” 
迦林是光泠国冒升得最快的太医。自四年前解决了光泠国的瘟疫之后,进藤师就册封为太医院药师,是众太医之首。那时迦林只是小小的一个采药童子,可进藤师见他天资敏悟,又热爱钻研医书,破例收他为徒。进藤师果然好眼光,迦林不足一年已精通歧黄之术,破格进入太医院。迦林十分敬爱他师父,自进藤师被俘虏后,朝廷唯一敢天天进奏拯救进藤师的,唯有迦林一人。 
“师父,是我……你现在觉得怎样?要喝点水吗?”看着恩师死里逃生,气若游丝的样子,迦林既心慌也心痛。 
进藤师秀眉轻蹙,揉着腹部微微摇首,突然身体一震,双手往圆突的肚腹按去:“胎儿……胎儿没事吧……” 
“唉,你刚才出血了,胎盘受损严重,差点就剥落了,要不是师父以前教我调制新的药方,那小家伙可能没有了!”迦林手抚进藤肚腹,那敏感的胎儿像怕了受压似地,小小的抚按,已经弹动不休,进藤按摩着腹侧闭目忍痛,迦林则担忧地说:“师父,这半年你怎过的?怎会弄得胎儿这么弱?” 
这半年……进藤觉得,自己好像从天上掉到炼狱里去似地。 
他还记得,那时,他因为阵阵恶心昏眩,而为自己把脉,却发觉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居然怀孕了!男身怀胎,本来就是逆天之事,男儿的身体对胎儿不利,自己的精元也会让胎儿耗尽,最后孩子能否出生,也是个问题。进藤摸着仍然平坦的腹部,究竟要不要这孩子?可是光泠国正是陷入子嗣危机,王后六年一无所出,纵使进藤想尽千方百计,情况还是不妙。他是不是应该留下这个孩子? 
上朝的时间到了。进藤师心中百徊万转,脑袋阵阵昏眩,还差几步到王宫,自己却不支昏倒。 
他醒来的时候,只觉胸口懊闷非常,那想吐不吐的感觉难受得他直蹬腿,可当自己稍为消醒,才发现自己被念王紧紧抱在怀中,他的脸色,一点也不比自己好看。 
“念王……你……” 
“进藤,你醒了吗?觉得怎样了,好些了没有?。” 
“我……我没事,咳,我,咳……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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