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rt memory by litduck (虐心+超级后妈文+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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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rt memory by litduck (虐心+超级后妈文+悲啊)-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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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来看我,医生和护士的眼神都很怪,甚至不太想接近我,只是研究性地看着我。他们说话的声音放低,可是却象是故意让我听到,是呀,姐在第一次被救醒时疯狂大喊,所有的人都知道弟弟抢姐姐男朋友这样的奇事,我想爸妈也是这样知道的,他们为什么不来问问我呢? 



      … 
      后来是小叔来给我办出院手续,我问姐怎么样了,他没回答,只说,你先到我家住几天吧,你的东西,都给你拿这儿来了,在我值班室放着呢。我跟着他到值班室,先翻出了我的手机,我问,“爸怎么说?”我看到我几乎所有能搬的东西都在这儿了。“你先住我家,等他冷静下来再说吧。”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我换了电池,开机,那上面全是莫风的未接电话,我按了yes键,打给莫风。 



      “等会儿有人会来接我,我不去你那儿了,你们地方也不宽敞,京京又是个女孩子。我去了不方便。”我靠在门框上,看着自已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没有其它的地方可去。 


      等我把东西在莫风的家里都收拾好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刚才他一直在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就是不说话,现在,我吸了一口气,对他说“把你烟给我一根,我的没了。” 


      第一口烟喷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放松了一点儿。 

      “我姐自杀了,”我说,没看他的表情,“救过来了,先割腕,再跳楼,我没想到她有那么大勇气,我被赶出来了,只好到这里来。”“先住下吧,往后的事再说,别想那么多了。”他回答得很淡然。鼻子突然酸酸的,超大的电视屏幕变得模糊,“你抽的什么牌子,这么辣?”我说,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来,我没有去擦。 



      一样的上学放学,吃饭,睡觉,这里离学校不远,不用再打车去学校了。生活和以前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我丢失了一些东西,一些很重要以前却没有意识到的东西。我开始专心复习,好让自已不再去想那些事情,否则我会疯掉。 



      偷偷去过一次医院,可姐已经出院了,听说醒了之后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这样也好。医院的人还有认得我的,在背后小声议论。 

      妈打了一次电话到我的手机上,我把住处的电话告诉她。“姐怎么样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医生说会慢慢恢复吧。”妈在哭出来以前挂了电话,她也不想和我多说,只是她毕竟心软,可怜我吧。 



      我知道每个人都恨我,我知道其实我该杀了莫风,可我更知道,我下不了手,看电影是看电影,实际发生在自已身上,我会怕。甚至于,因为现在只有他对我好,没有任何能力的我,只能依赖他。 



      深夜,我把莫风推醒,他翻个身把我搂在怀里,我盯着天花板上嵌的灯,“我觉得我的第六感很准,两次出事我都感觉到了。你说我怎么不梦见我自已躺在血水里呢?换你也行啊。”“你就这么恨我?”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发亮,象狼。“你就觉得你没错?”“在看到你之前,我是真心想娶她的,要不然也不会跟她回家见你父母,是你诱惑我!”他把鼻子伸到我脖子边上,窝在肩上。 



      我一耸肩,顶开他,翻个身面对他,“我什么时候诱惑你了?!”“你不停地捉弄我,想引起我的注意。”“这也算!我kao。”“别说脏字,看起来太不可爱了。”他吻我的鼻子,我撑开他的脸,转身面向天花板。“你差点儿杀了我姐,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他叹了口气,松开我,也转身面前天花板,“我能怎么办?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你姐是那种一看就适合娶回家做太太的女人,我当然不会错过,可是后来的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爱上我了?”我问,心跳快了起来。 

      “什么算爱?”他歪过头来,眼里闪着两点亮光,“你有没有看到一样东西特别想得到的感觉?我想很多人对你都有这种感觉。” 

      “你是魔鬼!”我说,“你也不是天使,所以我们正配。”他接道。 

      我觉得我正在泥沼中下沉,莫风拖我进来的,有时候觉得特别恨他,他把我的一切都打碎了,让我只能依靠他,可有的时候又想,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他故意的,他不过是个攻击性很强的人,想要的东西就放手去争取,不象我只能随波逐流,毕竟姐不是他亲手杀的。怎么,我竞在为他辩护吗?他该下地狱!混蛋! 



      看他又快睡着了,我恨恨地推他,“那如歌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那天去你房里,你机器没关。”他咕哝着,“所以你就象个毒蛇一样地窥伺我!”我狠扭他的耳朵,这下子,他一下就清醒了,“怎么女人的那一套你全学会了?”我抬手又是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你是不想睡了?”他发起狠来。我一下子跳到地上,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是不想睡了,杀了你我才睡得着。” 



      他看着我,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用手指着我说不出话来,我看看自已,没穿衣服,拿着一把刀对着他,这情况。。。 

      “好了,别闹了,睡觉吧,明天你还上学呢。”他向我露出一口白牙,我迟疑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冷,于是钻到被子里,真是觉得累了,没一会儿,我就在他的臂弯里睡着了。半梦中,好象还有些什么事情想问他,却想不起来了。有些事情不太对,好象拼图差一个碎片。 



      早上出门,却碰到了美美,我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没想到,她并没有不理我,“你家住附近?”我问,“不是,我在这儿下车。”“哦,”然后我想不出要问什么。默默地一同走了一会儿,“那件事情,”我想道歉,可能拒绝得太生硬了。“我不会向别人说的。”看来她误会了,以为我说的是。。。“其实我也没什么偏见,不过那天看到他搂着你从这里出去,我还真吓了一跳。” 



      “你看到我们从这里出去?”我觉得有点儿不劲儿,“那你就肯定——” 

      “我看到他吻你,”说完,她又红到脖子上了。这点我记下了,回头找他算帐。 

      我对美美说,“嗨,其实——你挺漂亮的。”她转过头来,有点迷惑地看着我,“可是每天化那么浓的妆,穿成那样,可真就看不出来了。”我趔嘴一笑。 

      “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完,她也笑了。 

      于是我们又恢复了友好邦交。爱一个人,就很容易原谅他,真的是这样啊。 

      碎片跳了一下,我没有看见。 

      妈没有再打电话,每次电话响我都盯着它看,每次都是莫风说了几句就挂了,看着我说,“想什么呢?这么愣。”我想,如果他们打电话来说,杀了莫风,我能回到一个温暖的家,我也许就能下得了手了。 



      自习课,前面的李肖燕转过头来,“嗳,问你们两个一个问题。”“设想你们走进了一片森林,你第一眼想看到什么动物?别多想,凭直觉。” 

      “兔子!”我和美美同时答,我想到了姐。“那么第二眼呢?”“松鼠。”美美说。“猎狗。”我想,到森林里总该打点儿什么吧,有个猎狗不错。 

      “再问一个,若是你家里有个水池,你要多大的,里面想养几条鱼?”“上个问题就这么算啦?”我问,“你先回答这个,”她眼睛都快发光了,没安好心。“小一点,养两条吧。”美美答了。 



      “越大越好,不要鱼,因为我要在里面游泳。”我向前一凑,“答案!” 

      “好,第一眼看到的是你自已,第二眼是你的爱人,池子的大小是家的大小,鱼是你生几个小孩。徐铁力,你将来怕老婆呀,还不要小孩子这么前卫。哈哈哈——” 
      李肖燕笑得花枝乱颤,四周也传来吃吃的笑声。“哼,信这些乱七八糟的。那你又想养几条鱼?”我不屑,李肖燕红了脸转过去了不答。 

      放学后我打车回家,站在楼下给家里打电话,还好是妈接的,“妈,你带姐到阳台来行吗?我在下面,我就想看看她。” 

      姐的脸色苍白,没有向楼下看,盯着很远的地方,突然指着那里就笑了起来。我的心一下就纠起来了,那种笑容,那种笑容我以前从没见过,就象一个白痴,姐笑起来应该是那样柔柔的,甜甜的。爸的身影在阳台上一晃,我急忙低头快步走开。 



      回到莫风那里,他已经做好了饭,“行了,怎么总拉着脸,你都把我变成家庭煮夫了,我还没哭呢。” 

      “我又没让你做。”我懒得理他,从桌上的盒里抽出mild seven走到阳台上拉开藤椅坐了下来。 

      “不是说饭前别总抽烟吗?”我刚打着火机,烟就被他收了。“又怎么了?”他在我对面坐下来。我从另一边耳后又拿出一根,点燃。“今天我看到姐了。”他的脸也变得冷峻,“怎么,又要和我算帐?”我不说话,只是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吞吐烟雾。莫风拿过火机,点燃了他手里那根,然后把火机扔在桌上,我拿过来,玩了起来。 



      “还没认识你的时候,我们班有个女生得了精神病,”我合上火机。“她自已说因为我甩了她,我觉得很可笑,我们从来没谈过恋爱,大家都知道,我甚至没和她说过几句话——她很内向,和谁也很少说话。后来病好了,变得大不一样了,见了谁都很热情,要人家地址,电话号码,象个——白痴”吐出那两个字,我心里一紧。“那时候没什么感觉,甚至觉得她很讨厌,为什么把我扯进去。可是后来有一天我想起来,一次她从我那里借了笔记,第二天我没去,她就到家里来还,我在阳台上冲她打口哨,还说了些话,其实当时我没看清是谁,只是习惯于逗楼下走过的小姑娘,当她抬起头来看的时候我还很尴尬。对于这件事,我一直都没有什么感觉。”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盯住莫风,“我姐不单不记得以前的事,可能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了,我知道那个女同学的家人是怎样恨我了。我不能怪你,就象我觉得我没有错一样,你也觉得你没错,但,我还是恨你。” 



      他象个等待宣判的被告,听到法官的最后一句话,终于抬起头来。“所以你准备在悔恨之中过一辈子?希望我也样?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人比这个遭遇差多了,也没怎么样,如果换作是你,也不会变疯吧?她们是弱者,遇到问题就要退缩。”他有些生气了,加重了声音“你也是,只不过方式不一样,情况已经是这样了,你怎么就不想怎么帮她治好呢?” 



      “吃饭,菜都凉了。”他站起来,伸手把我的烟掐灭了。“别来那套悲悲戚戚的调调。”留我在阳台上恨得牙痒痒。 

      “其实你很坚强,有些事情你知道你办不到,就会顺着它去走,这也是一种生存的方式。”吃饭的时候莫风说,然后研究性地看着我,“有的时候,你很容易暴跳如雷,可是大事发生的时候,你又很镇静,很会控制情绪。”这是在夸我吗? 



      从小我就学会忘记不快乐的事情,保持心情的平静,这样才不会引发心脏病,才可以活下去,好象已经成了习惯,遇到事情我就会想,冷静,我要活下去,几乎成了一种本能。 


      听人说小时候受到太多照顾的人会变得很自私,我肯定是个自私的魔鬼,明知道,姐是莫风害的,是我害的。可是我却宁愿躲在他给我的温暖的窝里,我没有勇气去面对家里混乱的一切,更甚于,我根本就想躲开那一切。 



      不是,不是我想躲,我是个被抛弃的孩子,他们问都没有问就给我定了罪。我恨,不,我还是恨我自已。 

      莫风靠在巨大的沙发上,我坐在他的两腿间,背靠着他,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同时看清书上的字,而他又不会太烦,他现在是我的免费家教。 

      我把笔的橡皮头戳在一边脸上,他在后面弄我的头发,把我往前一按,橡皮头差点戳到鼻子里去,我怒了,“干什么呢,差点儿戳着我眼睛!” 

      他歪过脸来看我的眼睛,嬉皮笑脸。 

      “你后面的头发可以勉强梳起来了!我帮你梳起来看看。”他还在揪我的头发。 

      “我明天就去理成平头!你还让不让我学习,说要天天向上的是你,不让我好好学习的还是你。你这个人怎么自相矛盾。”我摆头,试图让他松手。 

      “说到矛盾,”他终于放手了,可又搂住我,遮住了一半的书页。“每个人都是矛盾的综合体,但是矛盾在你身上却体现得尤其强烈:你总是说想死,就要死了,可是你在紧要关头还是努力地活下去,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你就不去想它,只选择与你有利的方式活下去。你想顶下所有人的担子,以为自已是救世主,可是却希望能有个依靠。有些人你想恨他们,可是却并不能真正地恨起来。有些人你想爱他们,可是却怕出现意外而退缩。想恨不能恨,想爱不敢爱,没有什么事情你能做到极致干脆。你一直生活在矛盾里,所以很痛苦。你坚强,但是内心始终太善良——这又是一种软弱的体现。” 



      “你错了,”我说,“我是想死,但是长期拖着这样一个身体,使求生成了本能,这不是我心里的矛盾,我选择与我有利的生活方式,不过是因为我自私,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为什么去想它。我没有想顶下所有人的担子,因为我是男人,有些事必须去做,我更没有想依靠谁(这句话我说得实在没有底气)。除了你,我不恨任何人,我也不爱任何人,那种事情太累了。我没有很痛苦,我活得很好,我很软弱,因为我下不了手杀你,我不善良,因为我抢了我姐的月亮。说到底,你干麻这么研究我?” 



      莫风扭过我的头,我看到他惊讶的脸,“你这么灵牙利齿!呵呵,研究你是因为——我想得到你的心。” 

      我不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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