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迷魂阵杀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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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迷魂阵杀人事件-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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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子是正行五岁的女儿。
                 恭子说:「带回娘家了。爸爸还没来啊?」
                 「我们刚刚在讨论说凶手是不是叔叔呢!」
                 正行笑着说:「如果我有杀人的胆量,不是早就出人头地了吗?」
                 「说得也是!所以叔叔没有嫌疑!」
                 「谢谢你的支持!」
                 「叔叔不是很受祖母的疼爱吗?所以,不可能杀死祖母的。」
                 幸代语音才落,善一郎马上讽刺地说:「对呀!母亲一向只疼爱正行一人啊!我跟良子常常为此向母亲抱怨呢!」
                 沈默扩大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善一郎焦躁地边敲膝头边说:「爸爸每次都迟到!自己叫人家来自己却还没来。」
                 恭子也顺势站起来,往房间一角的桌子走去,一边整理桌上的花瓶一边说:「总觉得这花插得歪歪的。──没办法,它就是长得歪歪的!」
                 幸代突然注视着那花瓶。花瓶稍微被移动了一下,有一条像线一样的东西垂落在外头。幸代就起身走去,用手找了找。
                 「怎么了?」初代问道。
                 「没有什么!」
                 幸代把软线塞回花瓶之后,说:「我去洗手间一下。」
                 说完就走出房间。
                 家族会议房间的隔壁有一间小房间。──幸代悄悄地打开隔壁的大门。
                 「真有趣!比那低级的家庭闹剧强多了!」
                 大贯喝着威士忌,心里变得很舒畅。反正都是报公帐,不喝白不喝!井上头上戴着耳机,注视着录音带的回转,面带着忧郁的神情。
                 「怎么样!二十年前的迷魂阵案件即将破案了!」大贯拿起杯子说:「乾杯!」
                 「组长!小声点,会被听见的。」
                 井上以责备的语气说道,突然他一抬头,心跳了一下,幸代站在门口瞪视着。
                 还好大贯背对着门,没有注意到她。
                 「组长,我去一下洗手间。」
                 「嗯?啊!去啊!我听就好了。──对了,顺便去要些冰块来。有什么可以啃的更好。」
                 井上一走到走廊,就被幸代瞪得浑身不对劲。
                 「卑鄙!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等……等一下,不要那么生气,冷静些……」
                 「一定要告你们!要让社会上的人都知道警察的横暴!」
                 「我也不想这么做啊!可是,组长派下来的命令不得不做啊!」
                 「这种事你应该拒绝他啊!」
                 「违背那个人的命令的话,我会有怎样的下场呢?」
                 说不定就被冠上某个罪名而被捉到牢里去关个三十年呢!
                 「我在良心上是拒绝盗听的。」井上专注地发誓道。
                 幸代被他逗笑着说:「从没听说过有盗听这一个名词。」
                 井上见她笑了,心里也就安心许多。
                 「我要去拿冰块,不然无法交代!」
                 「一起去吧!家族会议没什么刺激性的。事实上,我也想偷听呢!」
                 两人同往酒吧方向走去,到了酒吧之后,井上对酒保说:「我要拿些冰块!」
                 对方拿走冰盒说:「请你等一下!」
                 幸代突然问井上说:「你认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刚刚我爸所说的话啊!他说是爷爷杀死的。」
                 「嗯,理论上是可以成立。可是,问题是在于有没有证据。而且,我对现场的状况有点怀疑。」
                 「状况?」
                 「嗯,你祖母穿着整齐的和服这件事,还有她被刺出血却很少,附近几乎汲有血迹,而且还有围裙掉落在地下这件事……」
                 「好像在猜谜嘛!」
                 「血迹很少,有可能是在外头被刺杀再被抬进来的。可是,外头应该也要有血迹才对啊!」
                 「不是也没有发现凶器吗?」
                 「对,可以假设是凶手带走了!──我最介意的是围裙这件事!」井上左思右想地说,「在半夜里,洗什么东西的时候才需要围裙呢?」
                 「一定是用在其他方面!」
                 「对!而且在半夜里也没有可洗的东西了。」
                 「让您久等了!」酒保拿来冰盒。
                 井上一边接过来一边说:「抱歉!麻烦你了!」
                 在走出酒吧的时候,井上被地毯卷起的一角绊倒而向前跌去。
                 「啊!」
                 「还好吧?」
                 「嗯!让你看到出丑的一面……」
                 「啊!长裤沾到水了!」
                 「没关系,一会儿就乾了!」
                 「用围裙擦擦就好了!」
                 「我用围裙擦?」
                 「一定很配!」
                 井上苦笑不已。
                 两人一走回走廊,就看到前面一对眼熟的背影。
                 「啊!是爷爷他们!」幸代认出他们说道:「每次都一定迟到?」
                 「被看到就不太好了;你先走好不好?」
                 「被看到又怎么样?我就说你是我的男朋友啊!」
                 「请不要开这种对心脏不好的玩笑!」
                 可是,松永善夫和克子根本没有回头往井上这方向看,直接就进去房间了。
                 「那么,我继续去「工作」了!」
                 幸代淘气地笑道:「加油!要不要我演说一场呢?」
                 井上一进屋,大贯就摆个脸色给他看,说:「怎么那么慢啊?已经没酒啦!」
                 「对不起!」没有心情和他顶嘴。
                 「怎么啦?长裤湿掉了,漏出来了吗?」
                 井上「铿」地一声把冰盒放在大贯面前,不语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拿起耳机,继续他良心上拒听的工作。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善一郎的声音,「不是爸爸您叫我们集合的?那会是谁呢?」
                 「我怎么知道?是你们发电报说要我来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初代尖锐地叫道。
                 善一郎安抚着她说:「冷静些!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一定有人把我们叫到这里来集合的。」
                 「可是,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啊!」
                 「我们就等吧!一定会有人来的。除了等待之外,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是正行的声音。
                 「对啊!慌张也做不了什么事的。取恭子的声音相当沉稳。
                 静悄悄地!──井上为难了。如果他们一直这么沉默下去,都没有人说话的话,那该怎么办呢?
                 「组长──」
                 井上一回身,不凑巧地把威士忌酒瓶撞倒在地上,「啊!」
                 酒瓶掉在地上,──更糟的是,酒瓶破碎发出很大的声响。
                 隔壁的人听到了。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一定有人隐藏起来!」
                 他们骚动不已。
                 「你真是的!」大贯怒吼着说:「还有一点威士忌呢!」
                 「那种事先不要管,他们要过来看了,怎么办呢?」
                 「我怎么知道!你想想看怎么办?」
                 「怎么可以──」
                 又有声音响起了。
                 「谁去看看!」
                 「大家一起去吧!」
                 井上一听马上就站起来。一定不能让他们看到这种窃听状况,要不然是没有台阶下的。
                 只有我们从这里出去了,可是,出去了又要说什么呢?
                 「他妈的!每次倒楣的人都是我!」
                 井上走到走廊,猛地一声打开隔壁的门。本来吵闹的场面突然安静下来,大家看着开门的人。
                 善一郎首先发言说:「──你不是那位刑警吗?」
                 「是的。」
                 「是你把我们叫到这里来的吗?」
                 「没错!大家请坐!」
                 井上装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除了这样假装之外,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可是,只有幸代一个人知道井上为何突然出现的理由,其他的人都感受到一股无以名之的压迫感而乖乖地坐回位子上。
                 「今天集合大家,不是为了什么。」
                 那么是什么呢?「──是为了解开二十年前的那件案子。」
                

 井上叹了一口气之后,又继续说道:「这件案子因为查不出凶手而拖延至今,也过了有效逮捕时间,即使我们在这里指出凶手是谁,也是无法逮捕他的。只是,真实永远都存在于世界上,我们希望能把真实发掘出来。」
                 好像是在哪儿听过的句子!哎呀!算了!
                 「你们都很清楚当时发生的情况。我检讨过那份纪录之后,发现了几点疑问。」
                 井上把刚才对幸代说过的几点疑问再拿出来述说。
                 「其中最有疑问的是围裙存在的问题。在半夜里,为什么要用围裙呢?」井上一边说一边想为什么呢?「结论只有一个。真实是最单纯的。换旬话说,幸子是在洗东西。
                 洗什么东西呢?在半夜里洗什么东西呢?有要洗的东西吧?!」
                 有!而且只有一种!
                 「有!」
                 幸代问说:「是什么?」
                 「凶器!」
                 屋内一阵愕然的沉默。
                

 「幸子人很刚毅,虽然被刺杀,但为了庇护那个凶手,自己包扎伤口,洗掉凶器菜刀上的血迹归回原处。因为血和水会溢出,不用围裙围着不行。洗清之后,才脱掉围裙,可是还来不及将围裙放回原处时,她就死了。──不,她还没有忘记故意把后门打开。为什么幸子要庇护凶手呢?」井上扫视每个人的脸之后,说:「那就是说,凶手是她所爱的亲人──尤其是她最爱的孩子。」
                 正行的脸变得苍白。
                

 「那时候幸子反对正行与恭子的婚约,所以他不得不和恭子分手。那一天晚上大概是两人最后的对谈。所以,幸子穿戴整齐。正行对幸子愤恨不已。那种愤恨使得十六岁的少年冲昏了头,他不明就里地拿起菜刀就刺了过去。可是,一刺下去,正行他马上回神怔住了。然后请求他母亲的原谅!幸子就说:「不用担心,只是一点点伤而已,没关系的。」让他心安,而且交代他不可以说出这件事倩,然后叫他回房去休息。而她本人知道这一刺是致命伤所在,所以就振奋最后的力量,擦拭血迹,清洗凶器,制造凶手从外面来的假象……而死亡。」
                 正行俯脸哭泣着。──没有人开口说话。
                

 「当正行知道母亲死了的时候,他受到相当大的刺激,所以休学一年。可是他又无法出面自首,因为这个秘密是母亲拚了命而保住的,他一自首就觉得是违背了母亲的心意。」
                 幸代泪流满面地叫道:「叔叔……」
                 正行叹了一口气,泪已经流乾了。脸上一副清朗的表情。
                 「就如刑警所说的一样!」声调非常清晰,「是我杀死母亲的。可是,一想到要去自首的话,又觉得对不起母亲拚了命而保住我清白的那种心意。所以,我一直没说出口。」
                 恭子心痛地对正行伸出手说:「亲爱的,很难过吧!」
                 正行握住太太伸过来的手。
                 「我等待着哪一天有谁把它说出来!刑警先生,要怎么处置我呢?」
                 井上心里早有了决定,过了时效的罪案虽然破案了,又能怎么样呢?可是,大贯会怎么想呢?
                 就在这时候,门又被打开了!
                 「您在这里啊!」
                 是服务生。「有您的留言。本来想通知您隔壁的同伴,可是他睡着了,所以……」
                 井上欣喜地叫道天助我也。
                 「那么,杀死良子的凶手是谁呢?」善一郎问道。
                 井上浏览过留言之后,说:「现在来了消息。据说已经逮捕到杀死良子小姐的凶手了。是她的一个爱人。」
                 「啊!……」大贯打着大呵欠说:「早知道还是把迷宫当成迷宫放着就好了。」
                 搜查一课非常地安静。课内只剩下大贯和井上两人而已。
                 井上有优越感地附和说:「说得也是!」
                 而且,最令他高兴的是今晚要和幸代吃晚饭。
                 「啊!对了!」大贯突然记起什么事地,「你大概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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