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谍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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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谍陷阱-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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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来香”内,酒气醺天的男人们拥有舞女性情高昂地观赏着不足数尺见方的
舞台上色情表演。
  两名女人正在台上疯狂的扭动,作出各种令人恶心的下流姿态。
  酒吧间内,黑暗和玫瑰色灯光中交替着女人淫荡的笑声和呻吟。
  “喂,小姐,让我快乐一下。”一名伸手抓向美惠子的胸部,但立刻被乌黑发
亮的枪筒吓得灰溜溜躲开。
  这时,强劲的打击乐中一束炽烈的灯光射向舞台。
  “妈妈”。美惠子怔住了。
  小和田君子赤裸着从灯光中走出。
  美惠子哪里知道,小和田君子早已被注射了罪恶的药剂,整个人会完全失去自
制。
  美惠子冲上舞台,举枪将聚光灯击灭。死死抓住不停扭动的小和田君子,“停
下,停下,”喊叫中竟撒满了泪腔。
  美惠子脸上忽然被一道强光刺得睁不开眼。
  “别动,把枪放下。”
  话音处传出枪滑动声,随即,美惠子透过灯光看见空荡的舞厅四周四名手持枪
的家伙虎视眈眈地盯住自己,这些人都是张海波的手下,她很清楚。
  仇恨的烈焰很快战胜了恐慌,她开枪了,愤怒的火舌在目瞪口呆者胸膛上炸开
了。
  没有人相信她会开枪,所有持枪者们竟象木偶样被打穿。
  呆若草木,倾刻间四个大汉倒入血泊中。
  小和田君子终于被枪声从性的狂乱中惊醒,“美惠子”,她疯狂地喊着从地上
站起,将美惠子拥入怀中。
  警笛聚起,向“夜来香”呼啸而来。
  “妈,快走。”美惠子撕下帷幕将小和田君子裹住,向舞厅外冲。
  “你走,美惠子,你快走,别管我。”强烈的羞耻刺激着小和田君子,她一把
抢过美惠子手中的枪。
  门口已响起警察杂乱的脚步声。
  “美惠子,快走,我会来找你!”小和田君子猛地甩开美惠子的手,她想承担
这杀只的罪过,小和田君子的眼光中闪烁着母性的泪光,她一把将美惠子推出窗外,
警察已破门而入。
  因为是夜航,机舱放完电影,开始播放一组旋律轻柔的小夜曲,这是首美乡村
风格的叫《流浪午夜》的小提琴曲,琴声悠悠起落,弥漫着深深的孤独、徘徊和痛
苦,特别是夜色迷离的空中,琴声如诉,达到致善尽美的悲伤效果,催人泪下。
  这曲子犹如伴奏,伴随着美惠子断断续续的回忆,在她听来,竟充满着招魂的
气息,在短促而充满残暴的经历中,她早已习惯了常常逼近身边的死神气息,特别
是当她的母亲小和田君子被警方以一级谋杀罪处以死刑时,在这个充满黑暗、罪恶
的世界上,她已意识到,死,是多么地容易啊。
  所有的人都认为金镇业死后,张海波理所当然的掌握了他的产业大权,美惠子
失踪,金家所有财富也落入张海波手中,他用重金买通法庭,以一级谋杀罪,判处
小和田君子死刑。
  小和田君子死刑执行那天,金氏影业公司隆重开拍新片《魂断马来》,拍摄现
场是马来西亚的邦吉岛。
  邦吉岛很小,也很荒凉,你可以听到被鲨鱼追逐的猎物掀起哗哗水声,岛岬上
望下去,无论什么鱼游来,都能看见它在水下的幽影,而且位处风带,不时有强劲
的飓风猛烈袭击,但小岛仍坚固地耸立在海面上。
  《魂断马来》最卖座的一出戏将在快艇上拍摄,由马来岛最有名的明星玛莉和
K主演,在游艇上将有长达半小时的床上激情戏开拍,张海波作为公司董事长兼总制
片,亲自到场监拍。
  玛莉和阿K为了重金服下药物,全神贯注地投入场景中,全体工作人员目不转睛
地先睹为快,新闻界已早作宣传,本片将对本年度最具票房价值的电影制造舆论。
  “STOP”,中途,副导演突然喊到停拍,俯近张海波耳边一阵嘀咕,男女主角
极其愤懑地穿上衣物。
  “出了什么事?”导演问。
  “你没发现少了张水床?”张海波呵斥道。
  “剧本中没有啊?”导演很诧异。
  “现在欧美最流行水床!”张海波打断对方的迟疑道。
  “张先生可真不愧是‘行定’”,导演思忖道。
  “还要等多久?”问导演。
  “快了”,张海波看看表,望向海面,脸上十分焦急。
  一艘快艇拖着长长的波浪出现在邦吉岛附近,张海波心中落下一块石头。
  那快艇正是运水床的,但水床中藏有毒品,却又是电影编导们未想到的。
  送水床的是名矮个子男人,张海波发觉面生,顿生警觉。
  “张生突然有事,叫我亲自送来。”矮个男人轻言细语,“张生”是泰国的发
货人,张海波放下心叫人抬水床。
  “张生问拍片进度如何?”矮个男只讲起话来有些娘娘腔。
  “他妈的,姓张的同性恋。”张海波心里骂了一句。“不过,张生不知水床送
到拍片场,我只叫他准时送到邦吉岛。”张海波再度疑云顿起,手向上衣口袋内伸
去。
  贩毒品判死罪,提着脑袋玩的人自然分外小心,敏感。
  但矮个子男人更快,手中魔术般抽出德国制G37自动微型冲锋枪已喷出火舌。
  子弹击中张海波的肩部,鲜血飞贱,其余的几梭子弹贴着张海波的头皮掠过,
击中他的亲信。
  “快,挡住他,别打水床。”张海波惊恐地大叫,他的手下纷纷举起枪向矮男
只人射击。
  瞬间邦吉岛人枪弹横飞,人群乱作一处。
  “唰……。”子弹击中船板,发出利的嘶呜,弹起团团钢花。
  G37自动冲锋枪猛吼着,密集的雨在张海波的人群中炸开,有人惨叫着从岛岬上
翻落海中。
  “给我把水床抢过来!”张海波捂着伤口,气急败坏。
  一梭子弹将矮个男子的礼帽打飞,众人大惊,秀发如潮水般从矮个“男人”,
头上披撒开来。
  “啊!美惠子!”张海波惊得目瞪口呆,“他妈的,这小婊子敢坏我大事。”
张海波华口口水,从手下手中抢过AK—74式突击步枪向美惠子打出连射。
  出人意料,美惠子竟弃水床不顾,持枪冲上小岛,冲过弹雨,向张海波扑来。
  美惠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美惠子是否知道水床的秘密?!
  为接毒品,张海波带了十余名手下,纷纷以弹网封住美惠子的攻势。
  美惠子倚着错落的岩石,边躲边打,毕竟未受过训练,只打伤对方一两名喽喽,
被挡在一块岩石后面。
  “给我冲过去,杀了她。”张海波如发狂的狗般的狂叫。
  “突突突。”密集的弹光在岩石上炸成一片,美惠子顿时失去反击机会,张海
波的手下猛冲而上,眼看美惠子会当场被打成一只蜂窝。
  奇迹乍现。
  一辆装道具的卡车闪电般的速度冲向水床的张海波的手下。
  “啊!”惨嚎迭起,两名手下被撞得横空飞出,如断肢的鸟坠入海中,有人当
场身首分离,血溅车轮。
  “上啊。”车门洞开,开车的人向美惠子喊到。
  不及细想变故,美惠子飞身跳出岩石,抓住车门,手提冲锋枪向四周扫射。
  一股强大的拉力及时将美惠子拉入车内,司机她不认识,但也无暇多问。
  卡车冲过拍片场,冲入公路,向大陆沿着海上公路狂奔。
  “追!追!”张海波眼见到手的毒品被人劫走,怒火万丈,命手下立即驱车猛
追。
  卡车巨烈颠簸着向内陆疾驶,司机一语不发,全神驾车,这人美惠子从未见过。
  美惠子得知《魂断马来》一事,为复仇毅然奔赴帮吉岛,正赶上碰见贩毒游艇,
美惠子用从“夜来香”舞厅大乱中捡到的法国制G37自动枪将艇上的两名保镖打死,
略一化装,竟未被张海波及时认出。
  她自已也不知何来的勇气与胆识,身心在复仇之中焚烧,只恨未将张海波当场
打死,恍然不知几度险落入死神手中。
  卡车疾转,奔向一处低谷,地面碎石累累,坑坑洼洼,司机一面猛踩刹车,一
面用力抵住油门,以免卡车腾出地面,显然驾驶经验极其丰富。
  子弹击碎后探镜,在两人耳旁呼啸,几辆车紧紧相逼。
  卡车庞然大物,向谷底俯冲而下,由于车大笨重,反倒承受住巨烈的颠簸。
  一辆冲在前列的豪华轿车未能控制车速,迎面撞向一块巨石,前盖掀起,后面
的车迎头碰上,猛烈的撞击将轿车掀向一侧。
  卡车在谷底一个急刹停下,司机从座箱内拉出一支大威力震弹枪,跳下卡车,
美惠子扔掉打完夹的G37,拾起座箱内的另一支苏制手枪,也下了车。
  谷底地形奇特,怪石磷峋,美惠子从小在马来西亚长大,竟未发现有此奇景。
  司机倚着倒悬的剑岩向撞成一处的轿车开火,“嗖嗖”巨响,霰弹的钢粒在追
敌中漫开。
  “轰”,车爆,立时烈火冲天,浓烟四起,一身是火的追敌惨叫着抛入半空,
有的连滚带爬、哭爹叫娘。
  张海波喝令停车,“下去,给我追到他们,格杀勿论。”
  剩下的几名胆战心凉地持枪搜向谷底。
  车爆后谷底突然中止了射击,四周鸦雀无声,只有载着有毒品的水床的卡车孤
零零停在原地。
  张海波持枪和手下将卡车围住,但不敢轻易上前,四下张望着,以防不测。
  “把枪放下,放下!”
  一声雄浑的男音在谷底回旋,荡气加漾。
  没有人,但只听见一声枪响,张海波的一名持枪的手臂从肩上卸下,在火光中
炸成几截,血流满面,呻吟着倒在地上抽搐。
  “放下枪。”望着惨不忍睹的手下,张海波深知他在明处,敌在暗处,不得不
命令众人把枪放下,现在除了他自己,也只有两名同伴了。
  一种深深的恐惧从张海波心底泛起,他只觉脊梁骨一阵冷嗖,这谷地如同死亡
的洞穴般将人攥住。
  一团黑影从角落中滚出,死尸、胸膛已被掰开,裸露着血淋淋的心脏。
  “妈呀!”张海波的一名手下吓得哭了起来。
  张海波气直冒头顶,张海波已认出死尸是谁,摩托手,警官洪深。
  张海波隐隐感到自己落入陷阱当中,比自己残酷百倍的杀人王正推着死神向自
己走来。
  “嗄吱吱”,一阵车轮声,一辆残疾人的轮椅车从不为人知的角落中被推出。
  车上坐着目光如炬的残疾老人,不是别人,却是极刑俱证已死的金镇业。
  “爸——!”
  女儿家凄厉的呼喊从谷底的巨石内传,美惠子不顾司机阻挡,从岩石后奔向轮
椅。
  枪,扔在地上。
  张海波并不简单,刹那间已身若飞鹰扑出,硬生生将美惠于截住,死死锁住咽
喉,搅入怀中,手中枪抵住美惠子的太阳穴。
  惊变叠起,夺人心魂。
  死,又是如此的不易,对金镇业,对美惠子而言,不仅仅是因为罪恶或报应。
  “开枪啊!”金镇业手中的霰弹枪枪头狠狠扎入土中,厉声暴叱。
  “你……你还…还未死?!”张海波持枪的手抖个不停,“你…再过来我就打
死她。”他已讲不清一句有头有尾的话。
  金镇业脸上燃烧着仇恨与愤怒,却又镇定十分,竟然丝毫不理张海的威胁,轮
椅车单手推动,通向张海波和手中的人质。
  “我真的开枪了!”张海波枪口在美惠子太阳穴上加了力,手指颤栗握住扳机。
  眼见到了紧张的对峙,不是美惠子就是张海波,立刻会被射中当场,因为金镇
业手枪缓缓抬起,瞄准张海波的头。
  这一枪,足以轰碎张海波整个脑袋。
  金镇业身后,持枪的司机正是金氏手下财务总核余安。
  僵持着,死寂的空气浮荡于生与死之间。
  “哈哈哈哈。”金镇业暴发出长久的笑声。
  “你忘了,你是我一手从江湖中培养出来的,你的一举一动,你的心是怎样的
跳的,我都了如指掌,金镇业大声讲道。
  “难道你……。”张海波冷汗如雨,但他不懂,既然金镇业对一切了如指掌,
又何必让他罪逞一时。
  “本来我的生意已入正规,我已不愿再以江湖打杀,为了此一生,未料却养虎
为患,你竟敢就在眼皮下作天害理之事,竟然对我施以毒手,张海波,你可当真是
后生可畏啊!”金镇业声色俱厉。
  “一切早已操纵在老虎手中。”张海波边听,心内恐惧渐渐膨胀,这是无比罪
恶更让人难忍受的膨胀,他只感到自己整个地崩溃。
  美惠子被扼得喘不过气,但听见父亲这番话语,也大为惊诧,她从小倍受庞爱,
那能知晓金府中的丑恶。
  “你忘了,姜还是老的辣,你很有韧劲,熬了这么多年,但你比我还差得远,
哼,我可是在血雨枪林修炼了一辈子,我等到今天,想不到还有再大赚一笔。”金
镇业用手一指卡车上的水床。
  金镇业顿顿口又道:“为了让你暴露无遗,余安故意未查那千万的空缺,钓你
上钩,只可惜阿雄白白死了,你棋差一着,全盘皆输,洪深早已被我暗中操纵,悬
崖坠车之戏,倒是天衣无逢,瞒住了所有人,想不到你和他们一样蠢,哼!”
  张海波的意志在瓦解,持枪的手越发无力。
  “姓金的,你忍心让你的女儿和妻子作牺牲品,你可真够残忍!”张海波道。
  美惠子心里猛沉,“是想,如果父亲早洞悉了张海波的阴谋,自己和小和田君
子怎么会经历那惨绝人寰的折磨。?”
  “十七年前的今夜,你和那老婊子,演的好戏,别以为我未看见,我之所以未
杀你,只因为当时你对我很有用,你一直干得很卖力,但今天你忘了自己贩毒的关
系都是我的!日交。”金镇业道。
  “老婊子——贩毒?!”美惠子一点也不明白。
  “哗啦”金属脆响,金镇业讲完,一只手已推弹上膛。
  “哈哈,你这老无用的!”张海波陡然疯狂咆哮,手指用力。
  “砰!”枪声震耳欲聋。
  张海波的半个耳朵和半边脸被灼热的枪弹擦中,血流满面,手中枪掉地,双手
捂脸,倒下。
  美惠子千钧之际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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