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阅读-时文精选 第八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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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阅读-时文精选 第八辑-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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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着的时候该说的事情,千万不要等到死后再说。那是划不来的。    
    老掉牙的文艺小说常这么写:一个女孩故意不理自己的男朋友,对他说:“我爱上别人,不再爱你了。”男孩很伤心,用了好久的时间才治好了自己的失恋心情,没想到过了半年,听人家提起女孩的时候,才知道她早已得癌症去世。原来两人之间没有第三者,只因女孩知道自己余日不多,才痛心疾首地骗男孩,不希望他为自己伤心。    
    这样的故事,不只出现在文艺剧里。有一次我到一所大学演讲,会后就有一位男同学,对我诉说类似的亲身经历。他说,他不懂,为什么女友要这么做?他知道没有人能够永生不死,也会平心静气接受命运无常。但如果能好好照顾她,陪她度过她最需要爱的最后岁月,她会无憾而终,他也能问心无愧。为什么有话都不肯好好讲,现实的戏一定要这样演成无解的谜?    
    如此戏码,十分感人,但不伟大,是因小失大。    
                                                                            (台湾)吴淡如


美丽心园神秘的乘客

    很多年以前,当我还是个小伙子时,我每天上下班都是坐火车。由于没有家室,我每天总是工作到很晚,常深夜乘车回家。    
    一天深夜,我乘火车回家。在同车厢的人中,有一位小个子老太太,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购物袋。我一看到她上车,就蓦地想,她一定是那种很健谈的人,也就是一路上没完没了与你说个不停的那种人。“千万别坐在我身边!千万别!”我心想。她的确没有坐到我身边,她坐在了我的对面。    
    火车每站都停,但每次都是下车的人多,上车的人少。小个子老太太环顾周围,看着人们上上下下,然后朝我笑笑。就这样,一直到车厢里只剩下我们两个。此时,她笑声更大了。要说她的举止让我感到紧张,有些言过其实,但确实让我感到不可理解。    
    “很高兴,就剩下我们两个了,”她神秘地说,“因为我还有一些事必须要做。”就在这个时候,她身体前倾,将手伸进她那个大大的购物袋。她从袋子里拿出一把大号螺丝刀。当她拿着螺丝刀对着我的时候,我注意到螺丝刀头部被磨得很平。我以为她要对我做什么,吓得够呛。    
    “对不起,年轻人,可我不得不这么做。这些孩子让人怕!他们总是拧松这些螺丝!”说完,她就突然转过身子,开始拧紧挨着我们的那扇车门上的螺丝。把门上所有的螺丝都拧紧之后,她把螺丝刀又放回到大袋子里,满意地坐到座位上。她没再说一句话,下一站就下车了。    
    此刻,我的脸色一定看上去非常苍白,因为我在皮卡迪利大街下车时,发现列车长注意到我:“你还好吗,朋友?”“不好,简直糟糕透了!”我回答道,并且告诉他我在车上所遇到的一切。他听了一点也不感到吃惊。“噢,她呀!是的,我们知道她的一切!”他笑着说,“她不伤害人。”然后,他就给我讲了她的故事:3年前,老太太的儿子儿媳因公去了国外,留下孙子让她照看。可悲的是,孙子在乘坐这趟火车去上学时,因为车门上的一个螺丝松动,靠近门边站着的孩子,从车上掉下来摔死了。尽管事故与老太太一点关系也没有,可她感到自责,因为孩子是由她看管的。打那以后,她就总是在火车上拧紧车门上的螺丝,希望赎回“过错”。    
    “真太不幸了!”听他讲完这些,我感慨道。“可你们就不能阻止她吗?”“我们试过,”列车长苦笑着说,“可谁也阻止不了她,她照例不时上车检查每节车厢门上的螺丝是否松动,不是紧紧这个,就是紧紧那个,直到确信每个螺丝都安全牢靠。时间长了,我们都把她当成了我们中的一员。”我不禁开始由衷敬佩这位“神秘乘客”了。     
                                                                文/(英)D·G·理查兹译/郁  葱


美丽心园玉兰花的记忆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每当院子里的玉兰花散放出清远的香味时,总有认识或不认识的邻人,专程前来要花。    
    玉兰花树约有两屋半的楼房高。自我有记忆起,便有花香。父亲总是起个大早,趁花含苞时便给摘下。他把较细的竹竿末端削成剪刀口状,以辅助摘花。有时亲自爬上树去摘,身手矫健。然后再把摘下的花,分别装在小袋子里,置于冰箱保鲜,一有邻人闻香驻足。便可以方便相赠。    
    当然,父亲一定会留下用手可以够得到的范围,让前来感染香气的邻居,也可以得到在绿阴中寻一抹清幽的乐趣。    
    念小学时,家人总要在我的书包里放些玉兰花,用手帕包好,以免损及象牙白的花瓣,然后再三叮咛,送给老师和同学。有时自己懒惰贪玩,便忘了,经常是老师提醒:“我又闻到花香哦。”我才猛然记起。    
    常常在送给老师后,玉兰花就所剩无几了,所以当同学向我要时,就显窘促,只好从亲近的同学开始送;一些偶有口角的,就给省下来了。这时想来,真自觉小家子气。    
    那时一直不明白,何以小小的花朵,竟有如此大的魅力?因为我总是喜欢花的姿态,远远胜过它的香气。直到渐渐长大,才稍稍明了这是一种喜悦心情。二十几年前,物资并不丰富,用香水的人当然不多。能在夏日清早感染一身香气,并持续整天,的确令人喜悦。在要花的过程中,即使不认识的人也能透过花间说家常,增进情谊,真是情趣无限。    
    而父亲赶早摘花,想到会有许多人喜欢他种的花,并盘算着不知今天的花够不够时,这份可以与人分享的心情,更是令人欣慰吧。尤其某个有晨曦的夏天清早,当我看见父亲摘下一朵沾露的玉兰花,小心翼翼地插在母亲的耳际,顺手理理母亲的头发时,我被这般美丽的父母深深感动。    
    我恍然大悟。原来,母亲身上的花影飘香,皆是父亲每天亲手插上去的。对父亲而言,这也许是极自然不过的一个举止,但跃入我眼里,却是温柔万分,我很难明确地描述出这份感动。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玉兰花我有很特别的记忆。我曾在它的枝干上,每年刻画一痕,以志成长;也曾和姐姐爬坐上树枝,吃着西瓜,享受风的摇摆。但这都只不过是父亲无形中带给我的一些生活上的启示。    
                                                                               卢 玮


墨香沁心重读大师

    何谓大师?每代人都必须回答这个问题,每代人都在调整着大师的标准与数量,每代人都在尽力维持着属于自己的大师。神灵不会永生,惟有世人对神灵的膜拜永远不死。    
    牛顿说他成功是因为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圣贤的存在确乎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但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大师毕竟令人眼晕。一代又一代的大师,以他们强大的思想和语言为后来者精心构造了一个个既定的牢笼,诱使人们成为他们的囚徒。大师是以人类代言人的身份存在的,而我们则成了听命于教主的虔诚的教徒。    
    《现代汉语词典》对“大师”的释义是“在学问或艺术上有很深的造诣,为大家所尊崇的人”,简言之,成为大师,有两项条件:有造诣、被尊崇。于是,大师的存在,便绝不仅仅是一种个体的存在,而是具有社会学意义的存在。他们的存在,遮蔽着他人与群体,同时也遮蔽着历史。思想的不朽与伟大愈发令人深切地感受到个体生命的短暂与渺小。    
    我们穷极一生,倘能沿着大师的足迹,匆匆领略过他们精神的风景,就已经不易了。当我们站立在国家图书馆望不到首尾的书柜旁,我们会感到一种阅读的恐惧,读书越多,恐惧便越深,因为我们发现所有的思想都被表达过,所有的情感都被倾诉过了。    
    大师活水般的思想成为经典,其经典又在时间中风干成僵死的教条。对经典的阅读,永远都不可能是平等的交流。在阅读开始之前,阅读者便带有了明显的期待心理和意向性,而这种不平等又往往导致对思想的误读或者原意的遮蔽。然而,我们却大多是这样过来的,在自以为是的阅读中不知不觉地完成了对大师的改写。与其说是对真理的向往,不如说是对权威的崇拜——大师的名字成为符号,它使我们皈依了传统的拜物教。    
    在很长时期内,人们只能在规定的情境下按照统一的理念解读大师,阅读这种纯粹的精神活动,于是成为自由体操里面的“规定动作”,我们以为这样可以离大师越来越近,结果却恰恰相反——幸好今天的人们生存在思想开放、价值多元的历史时空里,今昔观念的差别,刚好可以使我们利用叙述立场和阅读立场的冲突,摆脱大师的“催眠”,使自我获得解救。“打倒一切”固然过激,但“怀疑一切”却大有必要。    
    如前所说,大师的叙述记录了人类的灵魂史,经典则是大师们的精神遗嘱,然而,对大师与经典的阅读效果,除了取决于原作的品质外,更取决于读者的品质。换句话说,大师思想的流动毕竟是相对的,而时代与读者的流动却是绝对的,以绝对看相对,我们感觉不出自身在变,反会觉得大师在“变”,他们在世人心目中所处的位置,除了与其本身的“含金量”有关外,更与阅读者的精神状况有关。    
                                                                            祝  勇


墨香沁心我  们

    很多人说话喜欢用“我的、我要、我想”等词语,这是在设置自己与别人关系的障碍,是自我意识过强的表现,容易引起他人的反感,得不到他人认同和谅解,以致感情得不到有效的表达,思想得不到有效的沟通,事情得不到有效的解决。    
    而“我们”则是个集体代词,称包括自己在内的若干人。一般来说,“我们”这个词远比“我”容易引起大多数人的共鸣和博得大多数人的认可与赞同。因为“我们”这个词能让人产生一种团队感,一种团结意识,有利于人际关系的融洽。    
    在日常交往中,你如果采用“我们……”这种说法,能给别人一种参与感,让人觉得你很亲切,拉近彼此间的距离;相反,如果你说:“我”认为应该这样做应该那样做,那么留给别人的就是这个人自我意识太强的坏印象,你的人际关系也会受到影响。    
    因此,“我们”这个词在古今中外的演讲词中从来不会缺少。    
    美国总统布什就非常善于在演说中运用“我们”。他在2001年9月12日晚,就“9·11”恐怖事件对全国发表广播电视讲话时说:“今天,我们的同胞、我们的生活和我们的自由遭到了一系列有预谋的、惨无人道的恐怖袭击……制造这次大规模屠杀事件的人企图恐吓我们的国家,使我们陷入混乱和退却状态。但是,他们没有得逞。我们的国家非常强大,我们伟大的人民已经行动起来。我们的救援人员勇敢地参与营救工作。素不相识的人们互相照顾,无数当地的人们前来献血或各尽所能地纷纷伸出救助之手……”    
    就是这篇讲话,使得美国人民的反恐情绪空前高涨。我们不难看出就是“我们”这个词拉近了总统和人民之间的距离。    
    有人曾做过这样一个试验,分别让三个人扮演专制型、放任型和民主型的领导者,每个领导者各带一队人,然后再调查这三队人的团结意识和团队合作精神。结果发现,民主型领导带领的那一队人,他们的团结意识最为强烈,而这队人当中使用“我们”这个词的频率最高。    
    人的心理是很奇妙的,同样的事情往往会因为说话的态度不同,而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因此我们要善于用“我们”这个词来制造彼此间的共同意识,使自己能最快地融合到人群中去,增进我们的人际关系。    
                                                                                      雅  雅


墨香沁心关上窗子

    位于华盛顿广场的杰佛逊纪念堂的墙体出现了严重问题,危及到这座建筑整体的安全。美国政府花了一大笔钱试图解决,但未能奏效,危险继续存在并不断扩大。政府只好请了一批专家研究探讨解决问题的有效方法。    
    专家们经过严谨的实地调查和科学周密的分析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清洗墙壁的清洁剂对墙体有破坏作用,频繁的清洗导致了危及建筑的潜在危险。    
    那么,为什么纪念堂要这么勤地清洗墙体呢?专家们深为不解,于是向纪念堂管理部门进行咨询。    
    很快,答复来了:建筑物顶部经常积满鸟粪,不清洗是不行的。    
    专家们又陷入新的不解:同处于华盛顿广场的林肯纪念堂等其他建筑的顶部没有鸟粪,而为什么偏偏杰佛逊纪念堂独有呢?    
    继续深入研究,专家们发现,由于建筑物顶部经常有大量的蜘蛛,所以吸引了大批的燕子来此觅食筑巢,粪便也就顺便留下了。那么,洁净的纪念堂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蜘蛛呢?    
    专家们继续寻求答案。经过观察,他们发现,建筑顶部衍生了一种小小的虫子,非常之多,蜘蛛们是赶来赴虫子盛宴的。    
    那么,为什么这些小虫子喜欢爬到纪念堂顶部去呢?    
    专家们的目光集中到建筑顶部敞开的窗子。由于建筑顶部开着一些窗子,阳光便从窗口射进来。而这些小虫子偏偏除了喜欢灰垢外,也喜欢阳光。于是它们云集在建筑顶部区,并以极快速度繁衍,一下子就形成厚厚的虫子层。    
    专家们告诉纪念堂:把顶层的窗子全关上!从此,纪念堂便不用再频繁清洗墙体,建筑危机也将不复存在。    
    花了巨大的资金,没有能够解决墙体的危机,而只用举手之劳关上窗子,一个重大的问题便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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