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莲步的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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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莲步的演练-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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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这边坐吧。”红子招手。
  “可以请你离开吗?”七夏走近,对红子这么说。
  “为何我非得走开呢?”红子翘起脚,神情泰然自若。“这不算是公务吧?记得这里不属于你的辖区,不是吗?方才进来时有出示身份是吧?这样好吗?居然敢这么做……而且还一个人呢。”
  七夏拼命抑制从喉咙深处窜起的话语,让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无可奈何的她只能无言颔首。
  “请坐啊。”红子说。
  七夏坐在一张手扶椅上,只能斜睨坐在一旁的红子。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赏她几拳。
  “要不要喝点什么?”大笛梨枝问。
  七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回头看着她。
  “好啊。”不由自主地这么回答。“反正现在不是在执勤中,那就不客气了。” 

第7章  意下如何?

  “我想知道真相,刑警先生。我和虚有其表的伪善者结婚,已经浪费了四年人生,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步上我的后尘。”

  1

  会议室位于上层甲板前方,船长室下方。六张长形桌子排成口字形,放了二十几张铁管椅。一共召集十五人,半数身穿警卫制服,剩下的究竟是其他人士,还是非执勤中的警卫,不得而知。方才副船长还在,向警卫们简单激励几句话后,敬个礼便离开了,所有人全都一副睡眼惺忪样。坐在片平旁的立松频频看表。
  “搞什么呀。”片平说,这不是他初次发言。“可别浪费我们时间啊。”
  “大概在听取事件经过吧。”立松辩护。“她很守时,应该就快来了。”
  都已经过了集合时间,祖父江七夏还未现身。明明约好三十分钟后会议室集合,都已经超过预定时间二十分钟以上了。和立松各自行动后也快一个小时。现在时刻为凌晨一点三十五分。
  “还是赶快搜查比较好吧?”一位警卫这么说:“这样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哩记款郎(你的职位)没权下令,是吧?”片平对立松这么说:“喔喔,也是啦。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啰。”
  “呃?我吗?是问我要怎么做吗?”立松站了起来。
  “我是在问……到底由谁、搜哪里、如何个搜法嘛。总得安排个‘谱’啊。”
  所谓“谱”就是“准备、计划”之意;“安排”则是“好好部署”的意思,换句话说,就是得拟个“万全对策”。因为立松出身那古野,满熟悉这一带相关方言,沟通起来毫无问题。
  “呃、我、这个嘛……”因为完全没想到这么多,立松赶紧思索。究竟人员该如何配置,又该从哪儿着手、怎么搜索呢……
  “到底是要找什么啊?不明白告知,怎么晓得该怎么说明啊。”片平说。
  “一幅画。呃、这个嘛……”立松用手比划大小。“大概这么大吧。搞不好还要再大一点儿。”
  “你看过吗?”
  “是没看过实物,不过装画的行李箱大概这么大。”
  “什么样的画?”片平举手向年轻刑警发问。
  “知名画家关根朔太的画。”立松回答。
  “不是……我是问画的是什么?”
  “哦哦……”立松点点头,开始思索。“这个嘛……”
  不耐烦的啧舌声此起彼落。
  “不用管那起坠海事件了吗?”又有一位警卫发问。
  “什么意思?”片平反问。
  “还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坠海啊。”
  “我想应该是真的吧。”片平说。“不但有目击者,况且确实有一位乘客失踪啊。”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别人啊。为防万一,还是确认一下船上全体人员比较好。搞不好那个叫羽村的男子被藏在哪儿也说不定。”
  “哦哦,原来如此。”片平大大地颔首。“说得也是,嗯,也是啦。我看所有人都让大笛小姐指认一下比较好,尤其预定于宫崎下船的乘客,如何?”
  门开启,祖父江七夏走进来。
  “很好很好,就是这样。”她边点头边走进来,绕了一圈桌子。“就是这么做。”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七夏站在白板前面,双手撑在桌上环视在场所有人,只见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是爱知县警祖父江,请多指教。”随即坐在铁管椅上,七夏伸手撩了一下落在额上的发丝。“请继续。”
  她的脸明显红通通地,坐在一旁的立松闻到一股酒味。
  “怎么回事?”立松凑近她嗫语。“喝酒了,是吧?”
  “遇到濑在丸红子。”七夏瞅着他,这么说。
  “哦哦,所以喝了几杯闷酒啰?”
  七夏把脚往旁边一伸,用力踩着立松的鞋子。
  “痛、好痛……”立松喊痛。
  “总之呢,搜索船内很重要,不过更要紧的是不能让窃贼下船。”七夏淡淡地说:“窃贼大概打算在宫崎下船吧。当然会带着那幅画,只要一一确认乘客的行李就行了。方才和大笛梨枝小姐聊过,总之先列出清查名单,尽可能于天亮以前完成这项工作。对了,有多少人会在宫崎下船?”
  “大约三百人左右。”一位没穿制服的男人,这么回答。
  “离抵达宫崎的时间,不到二十个小时。”片平边看表边说。“怎么算,时间都不够用啊。”
  “这点我当然晓得。”七夏斜睨着片平。“船一抵达宫崎,支持的警察就会登船。然后乘客必须一一接受检查才能下船,因此启航时间会延迟,这点待会儿我会向船长说明。”
  “请问……到底哪件事比较重要?”年轻警卫举手发问。“是那位羽村先生的事重要,还是找画呢?”
  “都很重要。”七夏回答。
  “有羽村先生的照片吗?”又有一个人提问。
  “没有。”七夏摇头。“很可惜,大笛小姐没有他的照片。是否为本人,只能请大笛小姐确认。不过他的大致特征为;日本人,年约三十六岁,看起来相当年轻,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以上,发量浓密,中等身材。光是这样应该就能筛选出一半以上吧?”
  “那画的特征呢?”
  “有装框,每边约三十公分大小。”七夏立刻回答。“因为不是很大,有可能藏在衣服中,因此就算空手也必须注意。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幅画原本就是画在板子上。”
  “什么意思?”
  “就是不能折迭之意。”七夏回答。“也不能卷起来,所以只要确实搜身就能发现,那是关根朔太画家唯一一幅自画像。”
  “自画像啊……”不知是谁喃喃自语。“干么不早说呢。”
  “没告知吗?”七夏斜睨一旁的立松。
  “说是自画像,一定就是画自己吗?”立松悄声问。
  “那么,今晚先调查客房以外的地方。”七夏不理睬立松的问题,继续说。
  “嫌犯也许将画藏在自己房间以外的地方。相对地,羽村先生也有可能躲藏在某处。若有其他可疑物品或是什么相关事物全都必须向我报告,任务持续至明天早上为止。明早六点半在这间会议室集合,之后再开始调查每间客房。请各自确实执行任务,还有什“等会儿还要过去找她。”
  “为什么?都这么晚了……”
  “我也不晓得,总之就这样啰。那个疑似坠海的男子的女伴是濑在丸红子小姐的朋友。”
  “为什么红子会在上头?”
  “还有其他人同行,小鸟游和香具山。”
  “咦?不会吧……感情可真好。还有呢?”
  “没了,就这几个人。”
  “别把事情搞大啊。毕竟是辖区外,还请自重。”
  “是。”
  “那……”
  “警部。”
  “什么?”
  “那个……”
  沉默。
  “什么啊?”
  “明天回去。”
  “喔,你刚说了。”
  “想见个面。”么问题吗?”
  沉默数秒。
  “是。”片平站了起来。“各楼层组长请过来集合。”
  “我与立松在S区,要是有什么的话,请随时通知。”七夏也站了起来。“对了,片平先生。”
  “什么事?”片平回头。
  “S区装有监视器,是吧?可以看一下带子吗?”
  “哦哦、是啊。”片平点点头。“喂!泷冈,那个、马上按掉S区的带子!”
  泷冈点点头,飞奔出去。
  “按掉?”七夏问。“为什么?”
  “要是不按掉,前面录得就会被洗掉。”片平说明。“因为机器设定成一卷带子会重复录像。”
  “约录了多久?”
  “六个小时吧。”
  七夏瞄了眼手表。不久就快凌晨两点了。推算六小时之前也就是昨天晚上八点,也许就是男子坠海引起骚动那一刻,或许能作为参考。
  “保管好那卷带子。”七夏这么叮嘱。“待会儿再过去看。”
  “是。”片平微笑颔首。“喝醉的长官大人。”
  七夏斜睨他一眼,但看他那天真笑容,只能无奈地轻叹口气。

  2

  指派立松前往负责监控全船的监控室,七夏独自登上中央大厅楼梯,发现餐馆那楼有具公用电话。当然商店早已关了。她走近电话,拿起话筒,按下暗记的电话号码,回头确认四周有没有人。
  响了五声才接通。
  “喂,”传来林低沉的嗓音。“哪位?”
  虽然话筒那头传来顶头上司那熟悉的声音,不过现在打去的是他家,这时大概在睡觉吧。她好喜欢林的声音。
  “是我。”七夏尽量压低声音。
  “见谁?”
  “想见你。”
  沉默。
  “是不是有谁在旁边?立松吗?”
  “我爱你。”
  “喝醉了吗?”
  “不行吗?”
  “挂啰。”
  “别挂。”
  “要是被窃听的话,怎么办?我在家里耶。”
  “没关系。”
  “挂啰。”
  “我会再打。”
  “到底怎么了?”
  “没事……”
  沉默。
  “你说啊。不然我不挂。”
  “晚安。”
  “整夜都不挂。”
  “加油。”
  “不行。”
  沉默。
  通话时限快到了。
  “执勤中别喝酒。”
  “现在是非执勤中。”
  林啧了一声。
  “对不起。”
  “挂啰。”
  “等一下要去找红子小姐。”
  “所以呢?”
  “你喜欢我还是红子小姐?”
  “无法比较。”
  “为什么?”
  “至少我喜欢你和红子更甚自己。”
  警示铃声又响起,仿佛林答错似地。
  “不行。”
  “明晚见。”
  “对不起。”
  “别这么说。”
  挂断电话。通话时间好像比陆上公用电话来得短,大概因为是在船上吧。
  七夏叹了口气,已经转换好心情。
  “好了,走吧。”她自言自语地迈开步伐。

  3

  保吕草慢慢地从A区207号房的床爬起,听着练无那规律的鼻息声,瞄了眼手表,时刻为凌晨三点。
  他下了床,静静地站起来。除了些微地床单摩擦声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走到洗手间更衣,悄悄地走出房间。看看走廊两边,没半个人,便往与柜台反方向的安全门走去。
  打开门,是道楼梯。
  突然背部有东西抵着。
  “别出声。”是女人的声音。
  “各务小姐?”保吕草高举双手回过头。“三更半夜,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等你出来啊。”
  “手可以放下了吗?”保吕草看着亚树良手上的小首~槍。“这玩意儿怎么带进来的啊?”
  “当成美术品。”亚树良回答。“没装子弹,这东西很贵。”她将枪塞进内袋。
  “这种时候出来,不会被怀疑吗?”
  “八成以为我想看看海吧。”
  “S区不是有阳台吗?”保吕草说。
  “警卫那些家伙好像开始到处搜查似地。”亚树良声音越压越低。“你最好小心一点。”
  “要找什么?”
  “不清楚,有两种可能性。”
  “什么啊?”保吕草歪了歪头。“友情与体谅是吧。”
  “其一,那个失踪的男子。”
  “不是坠海了吗?”
  “另一个是铃鹿幸郎要找的关根朔太的自画像。”
  “不会吧……”保吕草微笑。“问题是,一开始就不在啊。”
  “被偷了吧。”
  “比我更快下手?”保吕草蹙眉。“打开那个锁?不太可能吧。”
  “要是搞定那锁就能打开,不是吗?”
  “这样就不叫偷啦。”他摇头。“不是这样的,搞不好是铃鹿自导自演吧。”
  “算是第三种可能性吧。”亚树良率直地点点头。
  “对了,爱知县警也来掺一脚呢。你猜是谁来搅局?”
  “哦哦,那架直升机是吧。”
  “就是之前曾铐过你手铐的那个女警呢。”
  “祖父江七夏。”
  “没错。”
  “你也真是的,竟然大剌剌地跑出来。”
  “你还不是,埋伏在这里干什么。”
  “我可不像你,底都泄光了。”她只手托着下巴。“不觉得很诡异吗?为何铃鹿没带画上船呢?”
  “我觉得最不可思议的是,铃鹿被叫至大笛小姐的房间。”保吕草说。
  楼梯下方传出声响,两人停止交谈。一阵刺耳地脚步声,不久传来开门声,随后又回复一片静寂。
  “铃鹿为何会去别人房间呢?”
  “他们似乎想暗中了结吧。”
  “是啊。掩饰发现首~槍一事,还塞了封口费给船长。”
  “真是搞不懂啊。何必那么大费周章,把枪扔进海里不就得了。”
  “大概一时慌了手脚吧。”保吕草说。“嗯……还是觉得很诡异。各务小姐,你有没有隐瞒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吧。”
  “我们还真是一对彼此不信任的伙伴呢。”
  “这叫做星星。”
  “星星……”
  “没错,从星星生出来的。”
  “我要在宫崎下船哦。”
  “我看没辄啦。”亚树良无奈地吐出这句话。
  “那你呢?要去哪儿?”
  “暂且停靠香港。”
  “然后去法国吗?各务小姐也会跟去吗?”
  “无可奉告。”她抬高下巴,似乎在思索什么的样子。“对了,3号房好像住进你认识的人哩。”
  “你怎么知道?”保吕草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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