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悬奇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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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悬奇秘录-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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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不是她吧。”于是我说道:“你难道没有发现么?”

    “发现什么?”李梦然看起来是真的没有察觉到。

    “马丽、牛老师,还有刚刚我们遇见的那个泗儿一家,他们出现怪异的情况都是在一个星期以前,在时间点上来说,这种凑巧机率不会很多。所以我觉得,不管这张字条是不是子夜留的,单从这一点来看,这上面所言也未必就有假,搞不好这几起事件都和那个术士有关,而这个术士一定是和死亡之旅有关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继续循着这线索查下去?”李梦然一想起今天那臭气熏天的工棚,不禁有些皱眉。

    “这自然是必需的,再说泗儿的儿子病情还没有稳定下来。我有种直觉,在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人和事件身上,一定可以查到些什么,虽然我并不知道那会是什么,可能是死亡之旅的事,也有可能是术士的事,更有可能是和楚卿有关的。”虽然联系不上子夜,但我倒不担心他,他身边有个隐世高手行松道长,想来也是不会有事的。

    讨论了一会儿,我们也就睡下了,此时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虽然时间不多,但也可供我们稍稍养精蓄锐一番。

    我差不多睡到第二天十点半左右才醒来,李梦然倒是早就醒了,买了一些早餐放在桌上,等我醒来一起吃了后,我们便又去了工棚,泗儿经过一夜的休整,精神基本恢复,听说我们要去诊治他的儿子,他说什么也要跟着我们一块去。

    我犹豫了一阵,也就同意,毕竟现在是白天,就算有妖怪什么的,危险也不比晚上来得大,更何况还有我和李梦然呢。

    来到泗儿家里,查看了一下孩子的情况,又听得泗儿妻子说了一下孩子服药过后的各方面反应,综合以上我判断孩子已经好了很多,但离康复还有一段距离,于是我在斟酌了昨日药方的基础上,做了变动,又开出了一张新药方,用浮萍草六克、西河柳九克、桃仁泥九克、丹皮九克、薄荷六克、白芍九克、汉防己十二克、海桐皮六克、晚蚕砂九克,还是水煎服。

    这一次自然不用劳烦老陆了,泗儿见儿子好了不少,心下高兴,接过药方就兴冲冲地跑到药店抓药,倒是我怕他一个人会再遇上点什么意外就不好,便让李梦然跟着他一块去。

    看着自家的孩子终于不受病痛折磨了,那位年轻妈妈的脸上才有了些许笑意,对着我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我便告诉她道:“要治疗这种疾病,先要用很快的方法克制邪气,一见到咽喉腐烂,那就很危险了,医生就算医术再高明,也很难有办法,而且这种邪气火气很强大,行走速度相当迅猛,很快就能引起全身的不良反应,损害肺胃,用火燃烧肺胃,破坏咽喉,咽喉的腐烂就会更疼。因为它是热性的,所以孩子会全身发热。这时候可以用辛凉透表,解毒利咽的办法治疗这个病,小孩出现这个情况的时候,先是血热阴伤,所以要用养阴凉血的药物,后来的那些药都是清咽消肿的。”

    “这种邪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一般治疗的好的话,三五天就可以好了,你家孩子的邪气现在已经没有了,不过你要小心,因为邪气的源头好像还没有消失,这几天尽量不要外出了,多在家休养,切记切记。”想到孩子天性,加上这对年轻夫妇也没什么学识,我不免又多叮嘱了几句。

    年轻妈妈一边使劲地点着头,一边起身去给我倒了一杯茶水:“这次多亏了您,您看我家也没什么可以招呼你的,这是我们自己制的老鹰茶,夏天喝最解暑热了。”

    这老鹰茶我倒是听过,泡饮时味道较清香,滋味厚实,先涩后甘,滋味浓而口劲大,在夏天饮用更觉得消暑解渴、提神助兴,在民间有消暑和健胃开脾的说法。

    我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里喝到,故此心里很高兴,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果然一股凉爽几乎透到心底去了,倒也不辜负它这消暑解渴的名气。

    喝了一会儿茶,我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泗儿妻子闲聊起来。在闲聊中,我得知泗儿妻子原来并不是那种待在家带孩子的家庭主妇,看起来很瘦弱的她,居然是个棒棒,棒棒一词是重庆方言,意思就是挑夫,帮忙挑重东西的苦力。

    这个职业我是知道的,不过在我认知里,一般以男性从事的要多一些,女性体力上不如男性,即使有也很少,当然像泗儿妻子这样的,还是少数。看来他们的生活也很拮据,本来我还想今天在这儿蹭顿饭的,当下这个念头就打消了,准备等泗儿回来后,再叮嘱几句就走人。

    结果,泗儿妻子却说起了一件蹊跷事,在泗儿打死大蛇的前一天,泗儿妻子接到一笔佣金丰厚的生意,来请她的人是个小男孩,虽然是小男孩吧,可说话做事完全一副大人模样,她只道是有好生意上门,也就没管这么多。

    平常她接的生意大多是帮一些居民挑担重的家具物品,可这一次她挑的是一个人,一个昏迷的女人。说到这儿,泗儿妻子神色就凝重起来:“当时我只道是接了好生意,也没管这么多,这孩子说昏迷的女人是她妈妈,在街上闲逛时老毛病犯了,所以他才来雇我,帮他把妈妈抬回家去。可当时我看得真切,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昏迷,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还会上下滚动呢,不过不管那小孩如何说,这个女人都没有出声反驳,也没有动弹,估计真是什么中风之类的毛病吧。”

    又是一对母子?听到这里,我赶紧地问道:“那母子是不是穿着一袭包得密不透风的长袍啊?”

    “咦?你怎么知道?”泗儿妻子惊异地点着头,继续说道:“可不是吗?这大热的天,把自己捂得这么严实,还能不犯病才怪呢。”

    “那后来呢?”确定以后,我又询问接下来的事情。

    泗儿妻子也紧跟着就告诉我,说自己背着这个女人,跟着小男孩走了好长的一段路,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灰砖房屋前,那房间更是奇怪,从大门进去到里面,什么家具也没有,却横七竖八地放着七八口棺材,看那质地还比较新,末了,泗儿妻子猜测那对母子可能是做丧葬生意的。

    看来这对母子确实是有些古怪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屋里要放这么多棺材,可以显而易见的是,他们绝不是做什么丧葬生意的。于是,我向泗儿妻子打听,是否还记得那天的路线,照她说是七拐八拐的,想必那个地方一定很偏僻,怕是没那么好找吧。

    不想,泗儿妻子却告诉我,她记性向来很好,虽然那条路线确实很绕,不过大凡是她走过一次的路,她都记得。只是她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对那对母子如此感兴趣,我自然不能对她直说,只好谎称,自己是从刚刚她的叙述里,判断那个母亲不是得了中风之类的毛病,并告诉她自己是个游医,最见不得的就是病人了,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我自然想尽心尽力治好他们的病。

    我这么一说,泗儿妻子就没疑惑了,在她看来,我和他们无亲无戚的,都肯施以援手,自然我如今说的话,也不会有假,便答应下午带我去那对母子那边看看。

    没一会儿,泗儿回来了,手上除了拿着的一包药以外,还提着不少菜,看来还真是如我所愿般,想要请我吃饭呢,由于下午要去找那对母子,我也就没有客气,就当这顿饭是我的诊金了。

    吃过午饭后,趁着泗儿夫妇收拾的功夫,我把刚从泗儿妻子那里听来的,告诉给了李梦然,让她心中好有个数。

    又休息了片刻,下午一点左右,在泗儿妻子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那对怪异母子的居住处,在离那个屋子有几米远的地方,我便打发泗儿妻子先回去了,然后和李梦然一起敲了敲门。

    可是敲了半天,却没人来应门,而大门却并未上锁,这里很偏,前后左右基本上也看不到其他住户,倒是有空置的许多旧砖房,看起来是很久没人居住了。于是,我们大胆地推开了门,进入了里边。

    房间里面的光线很暗,仅有的几扇窗户都被挂上了厚重的窗帘,遮挡得只有几丝光线寥寥地透在屋子角落的边上。一如泗儿妻子所言,整间屋子除了放置的棺材以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家具了。

    我站在棺材边看了半天,随后伸出手指敲了敲棺盖,我这动作属于无意识的,可我的手刚一接触到棺材盖,不禁反射性地收回了手……

 第一百零九章 薄冰棺材

    棺是一种盛放死者的木制葬具,在古代还会根据死者的身份和等级来实行棺葬制。棺材可以由不同的物料制造,最常见的以木制造,最为普通、又比较大众化的便是松木、柏木加工而成,当然亦有用铜或石等制造的棺材。

    刚进门前,就凭目测,我能判断出放置在房屋里的棺材都是以极其优质的楠木所制,从它的外观工艺看得出来,制作的这几副棺木的工匠水平都比较高,相信所花费的钱财也不少,算是比较考究的一种。

    可我在用手接触到这棺面时,竟然发现棺盖上竟然覆盖了一层薄冰,虽然外观上看不出来,可是手上传来那实际的触感,却一点儿也没错,就是薄冰!

    我心里一惊,当下就收回了手。

    “怎么了?”李梦然看出我的异常,意欲也伸出手去触碰棺盖。

    “别动!”我赶紧拦下了她的动作,而我右手冻死人的温度,让李梦然脸色都变了。

    我自然知道这棺盖上的薄冰必是有所玄机,大意的我看来是中招了。

    整个房屋有里外两间房,里面放了三口棺材,外面放了五口棺材,但屋子里却连半个人影也没有,更别说是那对怪异的母子了。李梦然当下取出银针,封住了我手腕上联通到身体的两个要穴,虽然此时的我除了感到右手有些麻木外,并无其他不适,可李梦然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你反应过头了吧?”我看着紧张兮兮的李梦然,心里暗忖她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

    李梦然发现我的不以为然后,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用银针扎着我的手腕。于是我又说道:“在《本草纲目》中,冰,性味甘冷、无毒,主治热烦、热肿、解烦渴,还能消暑毒呢。我只不过是摸了一下,虽然有些意外,但应该没这么严重吧。”

    说着,我就想把手收回来,这李梦然到重庆后,没事就把我拿来练银针,这好歹我也是会有痛感的,好不。

    “你是真没知觉?还是在装傻呀?”李梦然见我在做收手动作,心里一急,就吼了起来。

    而我就在收手的这个动作中,终于觉察出了身体的不适来,似乎体内的血液有一种被凝滞的感觉,于是我把左手搭在了右手脉搏处,小探了一番,探测以后我再也不敢乱动了,老实地站在那里,任李梦然摆弄。

    “知道了吧,这可不是普通的冰层,有人在这上面动了手脚,任何人只要触摸到它,它的寒气会比普通冰层以快十倍的速度进入人体内。”李梦然边扎边说道:“我想这层特殊的薄冰是用来保护这些棺木的。”

    李梦然分析得倒也在理,不过我却知道一点,冰层是不可能单独在这样的环境下保持的,更何况屋外还是三四十度的高温,如果是这样,那么这间屋子必然被施了某种法术。

    于是我用还比较正常的左手,开启了观气术,纵观起屋子的结构来。屋子的四周有一圈隐约的淡黄色光茫,似乎施法的人沿着屋子的墙角处埋下了一圈什么东西,但和鬼物之类的无关。

    我手上还扎着银针,行动自然不便,于是就让李梦然沿屋子墙根处挖挖看,看能挖出点什么来。

    李梦然锁着眉盯着四周的墙角看了好半天,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屋子的地上都铺了一层地砖,要挖的话,对李梦然来说会是非常费劲的一个事,接着我便让李梦然绕到屋外去看看,我记得刚进门前,屋外是泥土结构,没有任何的铺设装陈,要挖的话应该会比较方便。

    在我的示意下,李梦然然走出屋子,在屋外的墙根下拨弄着,由于担心站在屋子里的我,李梦然没敢走得太远,就待在门外,怕万一有什么,也好互相施以援手。

    李梦然出去以后,屋子里便安静下来,只除了偶尔传来一阵李梦然铲土的响动。可没一会儿,我却听到另一种不同寻常的动静,并很快地发现了动静的来源,正是那块之前被我触摸过的棺盖。

    这是一阵嗞嗞啦啦的声音,一道细纹由棺盖的中间向四周漫延开来,裂棺?

    想来怕没有这么简单吧,难不成这棺材里还装有什么东西不成,如果上面的那层薄冰是为了保护棺木,那么我的触碰肯定打破了什么,类似于惊扰法埃及法老沉睡的原理,或许这棺木里,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蹦出来了吧。

    心里这想着的时候,我不由得稍稍移动步子向后退了两步。

    在门外的李梦然,也注意到了我的动作,便立即放下手上的功夫,冲了过来,和我站在一起,盯着眼前正在碎裂的棺木。

    银针已经被李梦然挟在两指之间,只等棺木破裂后,要真是从里面窜出什么妖怪时,方可拿来护身。而我也捻着一纸符咒,虽然这张符咒不具备攻击性,但是却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限制妖物的行动,万一有什么,也能为我们争取一定的时间,来作判断。

    我和李梦然都全神贯注地紧盯着,那一块一块正碎裂成块,掉落在地上的棺木,直到上言棺盖完全碎裂后,棺木的四周才腾起一股白烟,轰地一下向外倒去,而棺材里却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妖怪,只是放着一堆衣服,这堆衣服是按照死者躺进去的姿态摆放的。

    看到这里,我们不禁都松了口气。

    我走过去,正想把里面的衣服翻出来看看时,李梦然一把拉住了我:“怎么?又忘了之前的教训了?”

    说得也是,于是我到屋外找了一柄竹制扫把,将棺材里的衣服挑了出来,放在地上反复拨弄着。这是件很旧的衣服,而且是一件灰色长袍,和我们穿的衣物完全不一样。

    等等,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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