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悬奇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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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悬奇秘录-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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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拔下背上的如胭剑,全神贯注地戒备起来,可奇怪的是如胭剑此时却死气沉沉得,再无异动或是颤抖。我心里奇怪,却也有些摸不清到底是屋子的古怪造成的,还是如胭剑本身的灵力被限制了。

    于丹梅再次看了我一眼,便身子一晃飞速地朝楼下跑去。我提起如胭剑想追,却发现自己竟然被困在了间屋子里,门口处似有一股隐形的屏障阻挡着我。刚刚我用力一撞,这胸口处还被震得有些生疼。

    而就在我的身后,靠近厨房的地方却传来了低沉勇猛的啸声,然后我看到一个毛发蓬松的黑影出现在我眼前,从它的身形我判断应该是黄鼠狼,只不过这只的体形比正常的大了一倍都不止。

    看来于丹梅先前所说的看到老鼠应该只是个幌子,让我介意的是如果纯粹是幌子,那么之前我给于丹梅诊脉时探查出来的那些病症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可是刚刚的一幕,说明了所有事件的问题都出在她的身上。神气虚弱的人,就往往容易被鬼气所伤,因为我们人体是阴阳互换的,人的阳气一衰弱,自然就会被鬼物入侵了。根据扁鹊先生的难经里指出:“只有阳气将要消失的人,才会白天见鬼。”由此可见,于丹梅此时已是十分危险,只是她自己并不自知而以。

    这只黄鼠狼虽然也周身散发着妖气,但和于丹梅身上的妖气却是截然不同。我执起如胭剑,运功念起了咒法,很快便将这黄鼠狼打死了,不过门外的那道阻碍却依然存在。我拿起手上的如胭剑奋力向它砍去,如同之前撞过去一样,反被震了回来。

    就在我苦恼万分的时候,门外来了一个人,正是之前让我担心不以的李梦然。我虽困在屋里,却看得出来她好得很,至少比我好。一想起我现在的狼狈,怕是免不了要被她嘲笑一阵,当下我便开口说道:“你来得正好,快拦下于丹梅,所有的事都因她而起。”

    谁知,李梦然并未应我所求,去追于丹梅,而是打量起这道门坎上的无形阻碍来。

    “别看了,这个是画地为牢,你管不了,还是去追于丹梅要紧。”我知道李梦然是在想办法救我,可是易水派行医救人还行,若论及符咒道法,想来是不太灵光的,故此我不想她浪费时间在我身上,这于丹梅要是多担耽一时片刻,难保不会多生事端,李梦然的银针很是厉害,如用它来降住于丹梅和她体内的鬼物,也是很有胜算的。

    不想李梦然居然头也不抬地回了我一句:“我知道,这事先不急。”

    我正待说什么时,却见李梦然截下自己的长发,放于指尖,而后滴上鲜血,神色严肃地念起咒来:“太清玄元上三天太上律……”

    她这架势有模有样的,倒把我给看愣了,正寻思着易水派何时也会符咒道法时,却见李梦然将已经融合后的头发与血,冲着这道门坎扔了过来,只听得“嗞”得一声,有点像电器断路的声音,便见李梦然大踏步地向我走了过来。

    “你刚念得?”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女清鬼律!”李梦然过来后,不由分说拉起我就向外面跑去:“不是说要追于丹梅吗?”

    我们出了她家小区,天色也暗沉下来,于丹梅早跑得没影了。我不由得有些埋怨李梦然,李梦然冷哼了一声,捌过脸去,拔出身上的银针,放在地上以不知什么咒法催动起来,只见这根银针就像是得了灵气的精怪,叮叮叮地便沿着某条路爬了过去。

    这种法术我是知道的,虽然各派系的法术有些许不一样,可大概脉络本质还是殊途同归的。这是一种专门用来找人或追踪妖怪的法术,看李梦然的手法,是相当娴熟,这让我对于她自称是易水派一说产生了些许疑惑。

    “你愣着干嘛呀?”李梦然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便急忙追随着银针而去,我也不多说什么,跟着她一路奔了去。

    银针来到的地方是离魂镇所在的医院,我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离魂镇所在的病房,那里还亮着灯,只是在医院大楼的上空却不停地聚集着一股浓黑之气。我和李梦然对看了一眼,便直接冲了上去。

    可一进大楼,整个医院的灯火就全灭了,我知道这是于丹梅在捣鬼,因为有鬼物在身,她就比寻常人更多了一份敏锐。我提着如胭剑,李梦然手执三支银针,我们都蓄势待发,向着离魂镇的病房靠近着。

    就在快要靠近时,我眼角晃到身后一个黑影袭了过来,我伸手推了李梦然一把,随后自己也迅速地闪躲开来。可这时那个黑影却又不见了,此时大楼里一点光线也没有,我从小夜视能力极佳,故此并不受多大影响。

    但奇怪的是,我能感觉得出冲过来的分明是一个略带微热的身体,可为何这一来一回之间,对方就能不见了身影呢。

    正瞎琢磨着,一股犀利的风又从我的左侧袭了过来,我本能地架起如胭剑挡了过去,耳边却能听到某种金属相撞在一起的声音,而我和黑影都被分别撞开了去,我这一撞刚好进入离魂镇的病房。

    从地上爬起来,我正打算回头看看离魂镇的情况时,却被人用双手勒住了我的脖子。这时我听到病房门外传来“唔”地一声,接着李梦然也冲了进来,她夹着银针的手毫不留情地就向着我的方向射了过去。

    我一惊,居然奋力从那双坚固的手中挣脱开去,而李梦然的三根银针刚好从我脑门前飞过。背后传来了女孩子的声音,听声音我们都认出了,刚掐我脖子的不是离魂镇,而是于丹梅。

    “啪”,医院的灯再次恢复了正常。我和李梦然分别站在于丹梅两边,防止她再次作怪。

    于丹梅抚着被银针扎伤的右手,从床上走了下来,望着我们惨然一笑:“从遇见你们那天起,我就知道事情迟早要穿帮。”

    “刚刚在外面袭击我们的人,应该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妖僧吧。”看她的样子,我也收起了如胭剑。

    “你们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于丹梅虽然受擒,却似乎很不甘心。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李梦然看了看她,开口耐心地说道:“吸食他人的精神来弥补自己身体的缺失,这并非长久之计,终究只会害人害己。”

 第十四章 玫瑰十字会

    于丹梅听到李梦然的话,低下了头好半天才闷闷地说道:“我来的时候,她就不在病房里。”

    “你就在这儿了解了解情况,我出去看看。”李梦然看了于丹梅一眼,又道:“他的医术你也是见识过的,你的身体还没有达到药石无医的境况。”

    紧接着李梦然又对我使了一个眼色后离去了,可我正沉浸在对于丹梅身上那莫名鬼物的不解上,故此李梦然的眼色,很让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梦然一离开,病房里的气氛就略显得有些尴尬。我想起了第一次去于丹梅家时,她突然对我的袭击,便问道:“你屋子里那黄鼠狼是怎么回事?”

    “那东西是和尚的,跟我没关系。”于丹梅一听,忙跟自个儿撇清关联。

    “你应该知道就凭那东西,根本就不可能拦下我,我猜,这是你们想出的拖延战术,对吧?”我心里掂量了一下,开始大胆猜测一些与事实相距不远的线索,以此来套问她的话,看她的模样,仍对我的多管闲事耿耿于怀,怕是不肯老实说清楚的。

    于丹梅缓缓地点了点头,却又有些欲言而止。事实上她不用说出来,我已经知道她是有求于我,尤其是刚李梦然临走前说的那番话,还是在她的心底荡起了不小的涟渏。

    当下,我便说道:“反正现在也闲来无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再详细地把把脉,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身上藏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不受我的法术影响。”

    于丹梅只迟疑了一下,就伸手进衣服内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石头出来,递给了我。我用手掂了掂,这东西还有些份量,不禁有些好奇:“这什么玩意儿呀?”

    “玉兽面纹圭啊。”于丹梅见我不识,抬起头来看我那一眼显得格外奇怪。

    “不对吧,玉兽面纹圭是玉制的,你手上这块分明就是一块普通石头。”我皱了皱眉,把这东西翻来覆去细看一次后,便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于丹梅手上拿出的这个东西,绝非是什么玉兽面纹圭。

    所谓玉兽面纹圭,说起来可是古玩界的珍品。它的两面皆有纹饰,按照古代玉圭的摆放方式,刃部向上时,图案为正。有人面纹的一面是圭的正面,图案的上部是变形兽面纹,其下有一排旋转的涡纹和弦纹,在向下是人首图案,人首为环形眼,嘴中龇出獠牙。

    虽是珍品,可这东西自古至今从来没有听说过它有限制法术的功能,更别说此刻于丹梅手上拿出来的很明显是块赝品。

    “不是说要帮我诊脉吗?”于丹梅主动挽起衣袖伸出了手臂。

    我点点头,正准备将手搭过去时,李梦然回来了。

    故我诊脉的动作就此中止下来,我转过身向她背后看了看,便问道:“找到离魂镇和那个妖僧没有?”

    “离魂镇没事,刚她被人发现晕倒在厕所,已经送去医生那里了,目前并无大碍。”李梦然虽然说得很平静,可是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我手上拿着的那个赝品:“至于妖僧,我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踪迹了。”

    “喔,是么?你来得正好,给你看个稀奇玩意儿。”李梦然说话的语气太过平常,加上看到我手上这玉兽面纹圭的神情不太对,我便顺理成章地将东西递给了她。

    李梦然微微笑地接了过去:“这件仿制品做得还错,看来你倒颇费了一番周折。”

    这句话很明显不是对我说的,我转过身去,这才发现于丹梅的脸上已是相当难看。刚我光顾着和李梦然说话,倒把她给忘了。只是李梦然这番说词,似是意有所指,我又看了看她手上拿捏着的那个赝品问道:“怎么了?”

    “你真没发现?”李梦然提高了嗓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把我看得莫名其妙,事实上我真没发现哪不对。在确认这一点后,李梦然才开始说道:“这个玉兽面纹圭的确是赝品,光靠这个赝品是不可能限制法术灵力的,只不过刚刚在进来前几分钟,我在医院的后花园发现了玫瑰十字会的宗教特殊印记,这块石头本身就被施了密咒,配合那个特殊印记才会起作用。”

    听完李梦然说的话,我还是觉得有些关键地方仍然存在疑惑,比如我为什么就没有任何察觉,相较于易水派的李梦然,我竟然丝毫察觉不到,这不是很反常么?再则根据我记忆中的印象,玫瑰十字会的起源和赫尔墨斯神智学有很大关联,而且这种西方宗教是不太可能在中国发展的,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于丹梅本身就受了对方的蒙骗,自然也就会对此深信不疑,如果李梦然所言不假,那么于丹梅和妖僧的背后必然还有一个庞大的组织结构。

    “李梦然,你可真会贼喊捉贼!”于丹梅也不甘示弱,将我原本藏于心头的疑惑也捅了出来:“你真是易水派的吗?据我所知,易水派的医术确是十分精通,尤其对治疗中焦脾土方面颇有见解,何曾会这些个符咒道法?”

    “你这小姑娘真是不讲理,我懒得和你说。”李梦然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我说道:“只怕你心中也是做此想吧?”

    我自然看出于丹梅是想转移我们的视线,才故意将话题扯到李梦然的身上,不过如果李梦然行得正坐得直,也不必心虚。于是,我笑了笑,以轻松的口气说道:“就看在你几次三番助我一臂之力的份上,我自当不会怀疑你,只是我心中尚且有一疑问,女清鬼律乃是早期的道教天师道典籍中所载,世人知晓的基本没有几个,不知你是否也曾跟随过高人学习?”

    我这话说得比较策略,反正她自己也提起了,我若躲躲藏藏,反而不好,倒不如大大方方地问出来,倒看她如何解释。

    “哼。”

    谁知李梦然竟冷哼一声,面罩冷霜地看也不看我一眼,掉头就走。

    我愕然!

    而身后的于丹梅却得意地叫嚣着:“我就知道你有问题,说不出来就想跑呀。”

    “得得得,你先稍停些。”我看着眼前的于丹梅,突然趁她不注意冲了过去,一手制住了她不停乱动的身体,一手放在了她的右臂上。

    “你干嘛?”于丹梅瞪圆了眼睛,很不客气地打量着我。

    我没有理会她,全神贯注在我的诊断中。于丹梅的性情是那种心思隐藏的比较深的女孩子,她的情绪波动也较常人波动得要快。中医诊病,是需要察言观色的。但面对于丹梅这种特例,光是这样还不够。

    之前我已经给她做过一次脉疹,她的身体之所以虚弱,和她平时的多疑紧张造成的压力有很大关系。

    于丹梅见我不说话,却又扣住自己不放,当下急了,使出女孩常用的招数,对我又打又咬的,无奈之下我只好松开了她。毕竟这是在医院,倘若动静太大,惊来了旁人,我怕是浑身有嘴也说不清。

    “你自己按一按膻中穴,是否有感到疼痛?”我看见于丹梅有些怀疑的眼神,以为她找不到这穴位在哪里,便接着又说道:“膻中穴在你胸部,也就是两个乳房中间那个平均距离的点上。”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来说。”于丹梅便用手按了按。

    从她脸上痛苦的表情,我再次证实了我的诊断:“你既然知道膻中穴,想必也应该知道它可是属于人体脏腑的重镇,它向上一点,就是心肺所在。而向下一点,又是其它脏腑所在。你现在会感到疼痛难忍,只说明了一点,侵入你体内的寒气,已经开始攻袭你的五脏六腑了,如若再不采取有效方法扼制,只怕回天乏术。”

    “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么?”于丹梅摆明一副不相信我说的话的模样。

    这想来也是,之前几次我在她面前都弱暴了,这会儿听我说起什么病症术语之类的话,她当然以为我是在胡说八道。有一度,我真想像李梦然那样,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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