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1之精绝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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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1之精绝古城-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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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坦率地说当时激动过,但是没现在这么激动。好歹你也算是大森林里爬过树,昆仑山上挖过坑,对越反击开过枪的人,怎么今天激动得连钱都拿不住了?唉,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啊!没办法,你可以不尊重金钱,但是没钱,就不能给山里的乡亲们拉电线,就不能给那些牺牲战友的家属们改善生活,钱太伟大了,出生入死,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钱。”
   回去之后,我把钱分成了四份,一份给英子,一份给了胖子,还有一份给支书,给大伙分分,剩下一份,留着购买装备,以及下次行动的经费。
   胖子没要自己的那份,他说这次的钱说少不少,但是说多也不多,给岗岗营子修路肯定是不够,咱们一分就剩不下多少了,听说老胡你连队里有好多乡下的烈属,家里人口多,虽然有政府的补助,但是生活非常困难,甚至有的老娘,儿子牺牲了,她都没钱买车票去云南看看自己儿子的墓。听你说了这事,我眼睛就发酸,心里很不舒服,你干脆把我这份寄给那些烈属和受伤残废的兄弟们吧。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当兵上战场打仗,可是我爹死得早,我没那个机会了,老胡你就帮我完成这个愿望吧,以后咱们钱多了再分给我也不迟。
   说起这事,我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拍拍胖子的肩膀:“行啊,现在觉悟越来越高了。以后赚钱的机会有的是,这回咱们争取去新疆,赚美国人的钱。”
   休息了几天,大金牙就来通知,说约了考古队的陈教授见面,带我和胖子去了陈教授办公的地方。
   教授岁数不小了,我一见面就不免替他担心,这把老骨头还想进世界第二大流动性沙漠?
   与陈教授一起的,还有他的助手郝爱国,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知识分子,头发乱得像鸡窝,一看就缺少待人接物的经验,他的深度近视眼镜向人们表明,他是一个拥有严谨务实刻苦钻研的求学态度,并且不太重视自己形象的人。他这种人文革时候有不少,但是改革开放之后,随着新知识新风潮崭新价值观的流行,这样老派儿的人已经不多了。
   郝爱国认真地打量了我们一番,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地说道:“两位同志,你们的来意我们已经知道了,想必我们考古队的要求你们也是知道的,这次是破格中的破格,例外中的例外。我们需要的是人材,你们两位是有沙漠生存探险的经验,还是懂星宿风水学?这个半点不能马虎,如果你们没有这方面的本领,我们一概不会走后门。”说完看了大金牙一眼,“看谁的面子也不行。”
   陈教授觉得郝爱国说话太直了,他跟大金牙的父亲也很熟,经常向他们请教一些古玩鉴赏的问题,不愿意把关系闹得太僵,就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打圆场,请我们落座,闲聊了几句,问了我和胖子的一些事,听完之后微笑点头:“不简单啊,当过解放军的连长,还有参加过战争的经验,而且去过沙漠,真是难得啊,当我们这些书呆子的领队,那实在是绰绰有余了。沙漠中的遗迹和古墓,大多数都掩埋在黄沙之下,孔雀河故道早已干涸难以寻觅,如果不懂天星风水术,恐怕是找不到的,不知这风水学你们二人懂不懂?”
   我知道这种天星风水又名天穹青囊术,是《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的天字卷,最晦涩难懂的一章,我从来没实际用到过,不过,这时候只能硬着头皮吹了。我挠了挠头皮答道:“老先生,不是我吹牛啊,对于这个星盘月刻风水术,我是熟门熟路,不过这得从何说起呢……”
   为了得到这份以美金支付的工作,我把肚子里的存货都倒了出来,希望能把他们侃倒,侃蒙。多亏了我祖传的那本秘书,初时郝爱国看我年纪轻轻,以为我是大金牙的亲戚,走后门来他们这混饭吃,我说了几句,头头是道,他也不免对我刮目相看,在一旁聚精会神地倾听。
   这个风水嘛,被称为地学之最,风水之地可以简单地概括为:藏风之地,得水之所。这个《葬书》① 中讲得好啊:“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是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
   后世又将风水学无限扩大化了,不仅仅限于墓葬的地脉穴位,而逐渐引申为堪舆之术。堪舆者,天地也,说白了就是分析天地人三者之间关系的一门学问。
   但是今天我只向在座的教授和老师,说一说风水术中的一个分支“天星风水”。古代帝王贵族,对死后之事非常看重,生前享受到的待遇,死后也要继续拥有,不仅是这样,他们还认为天下兴亡,都发于龙脉,所以陵墓都要设置在风水宝地。雍正皇帝曾经将帝陵精辟地概述过,他说:乾坤聚秀之区,阴阳汇合之所,龙穴砂水,无美不收,形势理气,诸吉咸备,山脉水法,条理详明,洵为上吉之壤。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话,但这无疑是对帝陵择地的最直接、最形象、最生动的描述,但是他只说了一半,古人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不仅要山脉水法,也要日月星辰。
   从上古时代起,人们就经常观看天象,研究星辰的变化,用来推测祸福吉凶,在选择风水宝地的时候,也会加入天文学的精髓,天地之相去,八万四千里,人之心肾相去,八寸四分,人体金木水火土,上应五天星元,又有二十四星对应天下山川地理,星有美恶,地有吉凶。
   凡是上吉之壤,必定与天上的日月星辰相呼应,而以星云流转来定穴的青乌之术,便是风水中最难掌握的天星风水。
   天有二十四宿,日有二十四时,年有二十四节气,故风水也有二十四向,二十四位。能看懂这些星星的吉凶排列,再通过罗盘定位,就能找到我们想要找的地方,不过这种天星风水流派甚多,各有章法,其中也不乏相互矛盾的,浩瀚沙海中的古迹,时隔千年,能有百分之二三的机会找到就不错了。
   陈教授听到此处,高兴得站起来说道:“胡同志说得太好了,老天爷开眼啊,总算是给我们派来你这么个人才。在新疆的大沙漠中,时隔千年,甚至几千年,沧海桑田,以前的绿洲和城市都变成了茫茫沙海,山脉河流都已经消失不见了,我们如果想找到那些古丝绸之路上的陵墓,依靠天星风水之术,是最简洁有效的途径了。我宣布,你们两位,从现在起,正式加入我们的考古工作组了。”
   郝爱国也过来和我们热情地握手,对刚才的不近人情表示歉意:“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这种知识分子都是臭老九,文革这么多年,一直都在蹲土窑,蹲傻了,不太会说话,请不要在意。”
   我暗自庆幸:“嘿嘿,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再往下说非露了马脚不可。天星风水难得无法想象,我是看不太明白的,不过想必你们这批戴近视眼镜的知识分子,也经不住沙漠中残酷环境的考验,进去之后用不了两天就得往回跑。另外我夸大其词,把找到遗迹的概率说得极低,找不到的话,那就不是我不懂天星风水的责任了,但是我们的工钱,可一分都不能少。”
   我正想得得意,房中又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子,陈教授连忙为我们引见:“这位杨小姐就是咱们这此活动经费的出资者,她也随同咱们一起去,你们别看她是个女孩子,可是赫赫有名的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摄影师啊。”
   我作绅士状,跟她握手致意,我想对方既然是美国人,我得跟人家说英文啊,你好怎么说来着?好像是:“哈……哈……哈漏。”
   杨小姐微微一笑:“胡先生,我会说中文,咱们还是用中国话交谈吧。你今后叫我Shirley杨就可以了。”没想到她的普通话说得很好,没有半点美国口音,至于美国口音是什么样的,其实我也没个概念,反正觉得她和中国人没区别。
   Shirley杨又和胖子握了握手,然后提出一个疑问,王凯旋先生(胖子)是和胡先生一起来的,胡先生的本事很大,指挥过部队,还懂天星风水术,不过,王先生有什么本事,我们还没领教过。这次去沙漠探险,事关重大,我们不需要没有独特技能的人。
   我没想到美国人说话这么直接,大伙都一齐看着胖子,我赶紧替他说道:“沙漠里不太平,我这位朋友,枪法好。”
   胖子见那美国女人瞧不起自己,把嘴一撇,气哼哼地说:“新疆算个什么,当年老爷我去新疆沙漠剿过匪,在尼雅绿洲杀得土匪屁滚尿流,还亲手打死了匪首。你们瞧瞧,这就是战利品。”说罢,掏出了那块帖身玉佩在大伙眼前一晃,“见识过吗,你们?”
   我在旁边直咧嘴,心想这个白痴,说个瞎话都说不圆,你把你爹那辈的英雄事迹都安自己头上了,还他娘的去新疆剿匪,剿匪那会儿你还穿开裆裤呢,你说你吃过新疆羊肉串还差不多。事到如今,看来我只能耍赖了,如果不带胖子去,我也不去,估计他们最后只能妥协。
   然而却没人反驳,陈教授和Shirley杨的目光都被胖子手中的玉佩所吸引,胖子拿着玉佩的手到哪,他们的目光就跟到哪,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Shirley杨本来不同意胖子参加考古队,不过自从见到了胖子的玉佩之后,她就毫不犹豫地答应给我们俩每人一万美金的报酬,如果能找到沙漠腹地的精绝古城,再多付一倍。不过这笔钱要等到我们从新疆回来之后才能兑现。
   大金牙也曾经看过胖子的玉佩,以他的老到,也瞧不出这玉的来历。他在这方面上不如陈教授等人识货,毕竟大金牙是倒腾玩意儿的,陈教授浸淫西域古文化研究长达数十年,Shirley杨的父亲和他是好友,Shirley杨自幼受家庭环境的熏陶,对西域历史等事物也是半个专家,所以他们二人一看这块玉就瞧出门道来了。
   陈教授认为这块玉至少有一千五百年至两千年的历史,上面刻的文字是鬼洞文。鬼洞是古时西域的一个少数民族,现在这个民族早已经灭绝了,据敦煌出土的一些典籍上记载,精绝国的女王就是鬼洞族人,而玉上的十个鬼洞文字,究竟是什么内容,还需要进一步考证。
   陈教授和Shirley杨的父亲都是痴迷西域文化,精绝这座曾经繁荣华美的城市,可以说是西域三十六国中的翘楚,鼎盛时期,在西域罕有其匹,后来国中好像出了一场大灾难,女王死了,从那以后这座古城就消失不见了。
   昔日的荣光已被黄沙掩埋,证明它曾经存在过的线索,只有一些古老文献中零星的记载,传说精绝女王是西域第一美人,她就像天上的太阳,她的出现让群星和月亮黯然失色。
   Shirley杨的父亲就是为了寻找这位女王的陵寝,中美学者一共五个人组成的探险队,携带着顶尖装备,进入沙海深处,却一去不回。
   这次行动,一者是对沙漠中的古墓进行现场评估和勘察;二者也是想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那五名探险家的遗体,好好地进行安葬。
   Shirley杨想买胖子手中的玉佩,我和胖子认为奇货可居,咬死了不卖,暗中合计能宰她多少美金。
   我们加入了这支由学者和摄影师组成的探险队,我混上了领队,胖子混上了副队长。去沙漠的事,就这样敲定了。
   西行的列车,飞驰在广阔的西部大地上,我和胖子在卧铺车厢里睡得天昏地暗,我们的第一站是西安,在那里要同陈教授的几个学生会合,然后去乌鲁木齐,探险队的装备将会直接托运到那里。
   郝爱国一进来,就让胖子的臭脚丫子熏得差点摔倒,他把我推醒:“胡同志,醒醒,醒醒,教授找你商量点事,过来一下吧。”
   我向车窗外看了看,天还是亮的,也不知道是几点,都睡糊涂了,披上衣服跟随郝爱国去到了隔壁。
   陈教授和Shirley杨正在看地图,见我进来,就招呼我坐下,郝爱国给我倒了杯热水,我问他们有什么事。
   陈教授说:“咱们明天早上就能到西安了,接上我的三个学生,人员就算都到齐了。你是咱们的队长,想提前跟你商量一下路线的问题。”
   Shirley杨也在旁说道:“是的,胡先生,我和教授商量了,计划从博斯腾湖出发,向南寻找古孔雀河河道,然后,经古孔雀河河道进入沙漠深处,沿兹独暗河南下,寻找精绝古城遗迹,我们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我心中觉得好笑,这些知识分子和有钱人,纸上谈兵异想天开,你们这么走等于是在沙漠戈壁中兜圈子,哪有人敢在沙漠里走Z字形路线,就算不渴死饿死晒死,到最后也得累死。不过我一直认为他们这些人属于钱多了烧的,吃饱了撑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去沙漠里遭罪,指定用不了两三天,就得哭着喊着回去,所以什么路线并不重要,回去之后把钱给我就行了。
   我对Shirley杨说:“杨大小姐,我虽然是领队,但是对于行进路线的安排,我没资格参与决定,你们确定好了路线和目标,我负责把大伙领到地方,换句话说,您的,掌柜的干活,我们的,苦力的干活。”
   话一出口,我也有点后悔,俗话说得好,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人家花钱雇了我,我当然得尽到本分,于是我对他们讲,关于路线的事宜,必须等到了新疆之后,找个土生土长的当地向导,征求一下他的意见,然后再决定,现在说有点为时尚早,找向导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众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然后各自休息去了,这次在火车上的谈话之后,我隐隐约约觉得,他们这些人,决心很大,不见得进入沙漠没几天就得跑回来。
   在西安,见到了我们考古队的其余成员,都是陈教授带的学生,相貌朴实的萨帝鹏,个子高高的楚健,还有个女学员叶亦心。
   加上先前的五个人,一共八人。抵达了新疆,我联络了以前在部队的一个战友刘钢,他是进疆部队三五九旅的后代,在新疆土生土长,但是他和当地人也不太熟,想找个熟悉沙漠地理的当地向导很不容易,最后终于通过刘钢的朋友,找到了一位做牲口生意的老人。
   老人的名字,已经没人喊了,人们都称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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