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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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冠军-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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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个竞争的推销者一般,查德把他所举办的全美交易及投资大赛分为四大项目:股票、选择权、股票暨选择权,以及真正属于重量级的期货组。我参加了期货和股票暨选择权这两个项目的竞赛。
  就算在参加比赛之前,对我来说,交易也就像是一场职业拳赛。我把我的一天从早上九点债券市场开盘到下午四点十五分史坦普指数期货收盘为止分为十五回合。这种想法是摹仿芝加哥Merc交易所的作法,Merc把每个交易日分为以半小时为单位的时段,并且在每个时段结束时公布该时段中交易所许多统计数字。由于成交量常常会在整点或半点统计数将要发布前提高,所以每一个在Merc从事期货交易的人,不论他持有部位时间的长短,都习惯于以每半个小时为单位来思考当天市场的动态。
  我的交易手法就好像一个专打拦击拳的拳手一样,掌握时机是我最重要的致胜关键。我会在开盘时市价敲进,发动攻势,然后跳回原位。杀进,杀出,在这里赚一些,在那里又赚一些。我绝不在市场疯狂似的波动时进场,因为我从来都不想做会危害我家庭财务安全的事。我藉着在每一笔交易中都获取胜利,以累积出优于市场表现的操作绩效,如果我能的话,绝不轻易把自己陷于一个容易被扫出场的情况中。我采用的是一种安全,而又一点也不特别的操作方式,藉着这个方式,我既不会有太多大金额的获利,也不会有太多大金额的损失。在一年中有大约两百个交易日里,我是累积着合理的小亏损和金额相当的获利,在这儿赔个五千美元,在那儿赚个六千美元,一轮接着一轮,每天二十、三十、四十次的交易着。而在其他的五十个交易日中则靠明确而一致的决断力,从债券赚个七万五千美元,从股票又削个十二万五千美元,在史坦普期指又砍个十五万美元。经过时间的累积使我成为一个大赢家,保持每年赚五百万美元的实力。
  其实查德设计的这个交易竞赛和我的交易方式颇有冲突。这个比赛是开放给所有人的,而且它的规则中限定交易账户中的启始金额,在期货、股票、股票暨选择权等三个项目中是五千美元,而在选择权项目中是一千美元。如果我操作的是五十万美元的资金,我可以不停地短打,试着靠每天赚一些稳定金额的小钱来累积总成绩。但是以这么低的起始资金,在短短的四个月里,再加上参赛者不限资格,任何一个门外汉都可以把他的五千美元孤注一掷,然后期待他能逮到一次好运。
  门外汉可以投机一赌而我却不能这么做。当我试着靠交易维生并提供我的财务安全之际,某个来自新泽西州,自认为是伟大投资者的牙医可能从他的病人那里听到像企业购并一类的小道消息,然后把这五千美元投入,并且赚取三倍的利益。如果他听到的小道消息纯属虚构让他因而大赔,这也没啥了不起(反正大不了输掉五千块钱)。可是如果换作是我赔了钱,可能连工作都会丢了。当然,我也可以为参赛而操作一个小金额的账户,试着用孤注一掷的方式得胜,但那会逼使我改变操作手法,这可是我所不愿意的。这种小门小户的操作方式是我在遇见奥黛莉且拟定我们的计划前惯用的作法,曾经使我连续九年屡战屡败,亏损累累。现在我已经发展出一套适合我个性的操作方法,不论是操作五千美元或五十万美元的资金,我都决定要用自己的方法。
  参加比赛的报名费从股票组的一五美元到其他三组的一九五美元不等,第一次比赛只有七十四名参赛者,所以很显然的查德并没有因为举办这个比赛所收取的报名费而捞到什么好处。他必然有另一个角度的想法。当我问他将如何防止作弊,查德告诉我除了每个月要将操作的损益评估表交回主办单位外,每个参赛者在进行交易时都必须打电话到主办单位,并且在电话录音中留下交易纪录。
  啊!这想必就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了。查德真正想做的或许就是找出国内最棒的操盘手,然后跟着别人建立部位。但我哪里在乎这一点?或许除了在Merc交易场内的那些小伙子外,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从我这里偷走任何东西。查德或许想试着从我这里偷些什么,但是当他发现我在史坦普期指进出的速度有多快,交易的次数有多频繁之后,他就豁免了我必须每天打电话报告进出场纪录的要求。只需要每个月交回我的损益评估表就可以了。
  在第一轮的比赛结果里,我在期货组排名第三,在股票暨选择权组也排名第三。这使我更加斗志激昂。在七十五名参赛者中得到第三名也不算坏了,可是对我而言,这显然不够好。我觉得好像又回到大学时代,威尔森院长说“在我们当中有五%的人会在班上垫底”,而在班上我一直没有办法超过那些比我更有准备的明星高中毕业生。可是直到了交易这一行,我可是比任何人都准备充分,而我也决定要证明这一点,我将要成为无可争议的世界重量级冠军。
  我马上参加了第二轮的比赛。这次的比赛时间是从一九八三年的八月一日到十二月一日,共有一百三十三名参赛者,我以六九二%的报酬率在期货组中排名第六(第一名是一个门外汉,他的报酬率是三八八四%)。但是我赢得了年度获利金额最高奖,而根据最后结算,我所赚的钱比其他所有参赛者的总合都要多。查德不放过这个宣传的机会,在《贝伦周刊》、《期货月刊》、《投资人日报》、《股票与商品杂志》 以及《华尔街通讯》等媒体里刊登一篇广告宣布比赛的赢家,并且游说参赛者参加下一轮的比赛。我喜欢看到我的名字出现在媒体上,但仍然不满足,我一定要成为货真价实的“冠军操盘手”。
  法兰基·乔荣登一九八三年最佳操盘手的宝座。法兰基·乔是一个四十二岁,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场内工作的接单员。他在期货组的竞赛中以一八一三%的报酬率得到第二名,而在股票暨选择权组则以七六%的报酬率得到冠军。我不知道他投资了多少,或是赚了多少,我只知道他将因此而有权利大吹大擂。我一定要干掉他!“诺姆,”我打电话给查德,告诉他我要报名参加一九八四年二月一日开始的下一届比赛,“你告诉法兰基·乔,我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自信心与自尊心
  自信心是从事交易时最重要的因素。如果你不能确信自己能够取得胜利,就不该进这个圈子里来。但是自信心很快就会转变成强烈的自尊心,而自尊心就像一个疲惫的战士一般,需要被按摩、抚慰,并且受到温和的照顾。而查德这个集骗子、赛马赌徒、扑克赌徒以及数学家几种身份于一身的家伙对此显然非常清楚。取得胜利本身就是对自信心受损的最佳镇痛剂,但是只有广大的知名度才能最有效地抚慰自尊心。
  这项全美冠军操盘手大赛已经变成华尔街的热门话题。在一九八四年二月一日开始的比赛里参赛者多达一百八十五人,而纽约时报在二月十八日当天的商业版头版也大幅报导这项比赛。这篇文章的标题是:“为了趣味和获利而投资”,其中并且把法兰基·乔和我的相片刊登出来,标明我们分别是一九八三年的冠军操盘手以及最赚钱的操盘手,并附上我们的联络电话。法兰基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而我的相片看起来就像是个扮着苦瓜脸的犹太人,但查德才是这里面真正的明星人物。那篇文章中描述他是一个“来自加州的数学家”和“前大学教授”,并报导他创办了这项交易竞赛,藉着报名费赚钱。
  我才不在乎呢!在那篇文章中也有一整段提到我。“一九八三年全美操盘手冠军赛交易中赚到最多钱——一四万美元——的人是马丁·舒华兹。他的期货交易账户成长了一七五三%。舒华兹先生是一个三十八岁的前证券分析师,目前在美国证券交易所(Amex)拥有一个交易会员席位。他向本报表示‘成为一个赢家的先决条件是,先学会如何输钱!’”
  有一句意大利的俗谚说:“报复的最好方法是为仇人端上一盘冷菜”。我迫不及待地想把纽约时报上的这篇报导影印数百份,然后把它们很醒目地贴在金字塔公司的各处,我要确定法老会看到这篇报导。希望他们在知道我有机会为他们赚到那么多钱,可是他们却曾在背后捅我一刀,把我赶走时,会痛哭流涕。可是我其实并不需要这么做,因为在二月十九日我接到了“内线”史基尼的电话。史基尼和金字塔公司的人通过电话并且知道了一切。“马提,我跟你讲一个笑话。那个大祭司和先知两个人正在商量怎么样可以让你帮他们操作一些资金呢!”
  “是啊,当然,对……,告诉他们给我个电话,如果他们能把红海分开的话。”好一个诺姆·查德,谢谢他办了这个比赛!这真是长久以来对我的自尊心最棒的抚慰。
  这项比赛变得愈来愈受欢迎,以至于查德开始每个月在著名的财务金融期刊上刊登广告报导比赛现况。这个作法吸引了更多人的兴趣并创下知名度,特别是我和法兰基开始为冠军头衔而激战的事为人所知后。我们的成绩非常接近,艰苦缠斗了几乎有三个月的时间。在每个月的广告刊出后,法兰基和我就会更加努力以赴。直到五月中旬,法兰基打电话给我。在这之前我们从来都没有交谈过。“马提,”他说,“我受够了,我向你投降。我一定得去度个假才行。”
  想想,这回我可赢了!我跟奥黛莉说:“我们去庆祝吧!如果法兰基现在要去度假的话。我们也可以休息一阵子,度个假了。”但当我们回来的时候,才发觉法兰基·乔用卑劣的手法从背后偷袭我。他在这段期间内一直继续交易,而在只剩下一天比赛就截止的状况下,他领先了我一个百分点。一%?这看来令人不敢相信,但已经够让他拿来大肆宣传了。我又再度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我打电话给查德,“我正式宣战!”我说。而诺姆则高兴得不得了。他马上打电话给华尔街日报,告诉他们我和法兰基之间的缠斗已经演变成私人恩怨了。
  在最后一个比赛日中,我倾巢而出,全力反击。直到四点十五分收盘为止,我不停地放空史坦普指数期货。当收盘钟声响起时,我已经以三四%的差距击败了法兰基。经过四个月的交易我将原先账户里四十八万二千美元的起始资金增值为一百二十万美元,总报酬率二五四九%。法兰基则将他原来五千美元的资金增值了二五一五%。一九八四年六月七日,华尔街日报在它的一篇报导中以下面这句话作结语:“查德先生计划在八月一日开始下一轮竞赛。法兰基先生,这位四十二岁的职业操盘手表示他可能不会再参赛了,他表示‘我的内心已经像一个八十六岁的人一样苍老了。’但是舒华兹先生将再度试图卫冕,他说:‘我将会击败所有人!’”
  我的确办到了!我在下轮的比赛中以期货项目四四三七%的报酬率击败了二百六十二名参赛者。法兰基并没有参加那次的比赛,并且在不久后因为心脏病而过世。从事交易是一件充满压力的工作,尤其当你知道每个人都正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时更是如此。看来法兰基所说他内心已经像八十六岁那般苍老的话是所言不虚。不管在任何时候,每个操盘手都有相同的感受。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发觉查德不只是利用举办比赛的机会跟在别人后面建立部位图利,且经由举办这个全美交易竞赛,他很快在全国人面前建立了一个形象,俨然成为研究成功操盘手的专家。拥有这个名声至少可以帮他带来三大好处:第一,他可以藉着替投资人媒介资金操盘手而收取高额费用。第二,他成立了自己的基金,并且招揽参赛的年轻操盘手帮他操作募得的资金。第三,他发行了一份名为《顶尖操盘手汇报》的市场行情分析刊物。但我一点也不在意他干了什么。因为藉着这项比赛所建立的名声,我在一九八九年也成立了自己的基金。当我开始操作投资大众的资金后就放弃了我的冠军腰带,因为操作OPM(Other People′s Money,别人的资金)基金对我来说已经足以提供我所需要的激励了。然后在一九九二年,我经历了一场重建人生价值观和找寻人生方向的过程。我打电话给诺姆,告诉他我将像所有伟大的拳手一样重新回到摆台上,准备赢回我的冠军头衔。我从半退休状态重出江湖的决定,不论对交易竞赛的主办单位或是我个人而言,都是一件好事。约翰·李休在《贝伦周刊》上宣布了我重回战场的消息,在他报导这件事的专文结尾他写道:“在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和马丁闲谈并观察他的交易状况后,实在令人无可置疑地推崇这个曾经被大家称为史坦普期指交易场内的巴比·费雪(Bobby Fisher)的人依然是这方面的一代宗师。只要把这位伟大操盘手锁在一个房间里,给他几支电话,几个报价荧幕,和少量的现金,然后在一天之内(通常不需要那么久),舒华兹仍将以傲视群伦的表现登上顶峰。”
  他是对的。一九九二年我重出江湖,并且在五十万美元资金以上的期货交易项目中再度夺回我的重量级王冠——全美投资总冠军。诺姆仍然不改他完美的宣传者作风,总是不停地在各个项目上再衍生出更多的小项目,因为更多的赢家意味着更激烈的竞争,更多的参赛者,和更多的收入。夺得这次的冠军头衔后,我决定正式退休,以求在人气最旺的时候留下名声。
  嗯!可是事情并不如预期那样发展。最后,查德突然毫无预警、悄悄地把这项比赛给停办了。根据一九九六年十二月二十六日一篇刊登在《华尔街日报》上,标题为“路边社消息”的文章中指出,“证管会(Securities and Exchange mission;SEC)对于该项比赛主办单位的一连串调查,和该项竞赛的停办时间相当接近。一般相信,证管会的调查是造成该竞赛停办的主因。”很显然地,诺姆之所以引起证管会对他的兴趣是因为他“未能对投资人的财务状况深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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