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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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杂碎-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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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向马司令汇报,收拾这群狗日的。我这不叫懦弱弱,我这叫智慧。做好了这个思想准备,我很坦然地看着他们,他们好像也知道我这人很智慧,不好对付,他们就故意不看我。柳下惠看了看李秀成和王朝,低低地和两人咬了咬耳朵:“我看不用刑,这臭婊子是不会老实的,用刑吧。”    
      李秀成和王朝点了点头。    
      柳下惠站了起来,走到墙边,按了一下电钮,鱼玄机背后的墙壁自动打开了,里面还有一间房子,摆满了各种刑具。柳下惠看了看鱼玄机,说:“你写不写?不写就要用刑了!”    
      鱼玄机把头向上一仰,大义凛然地说:“你们用刑吧!我看透你们了,你们落井下石,肮脏不堪,你们哪里是充满了正义与良知的黄衣教徒,你们是披着黄衣教的外衣,干的都是黑衣教的禽兽不如的事情,落到你们这帮堕落势力的手里,我虽死犹荣,我决不会出卖马司令!”    
      柳下惠拿过一捆麻绳,把鱼玄机结结实实地捆在了椅子上,然后把皮鞭在空中抡了一个圆圈,一鞭抽在了鱼玄机身上,恶狠狠地问她:“你写不写?”    
      鱼玄机浑身颤抖了一下,她倔强地抬起了头:“打吧,我决不会向你们这帮黑衣教的走狗低头,你们打吧!”    
      鱼玄机还是不肯写,李秀成皱了皱眉:“给我插竹签。”柳下惠立马拿来了竹签,抓过鱼玄机的手,把竹签插进了她的指甲下的肉里,几滴鲜血迸了出来,鱼玄机惨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我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浑身发抖,看着鱼玄机晕过去时,我差点跑过去,把她扶起来,拔开她额前的秀发,擦去她脸上的汗水。但再看看柳下惠他们,还有那一屋子各种各样狰狞的刑具,我的小腿肚都打颤了,站都站不起来。那些刑具都很积极地向前挤着涌着叫着,都想大显身手。我只好垂头丧气地坐在凳子上安慰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小不忍则乱大谋,等我找个机会,溜回去报告了马司令,看他怎么收拾你们!    
      王朝这人还不错,虽说脑袋有病,但还比较清醒,他看着鱼玄机披头散发,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心里有点害怕,他说:“这事要是让马司令知道了怎么办?那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李秀成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王朝,有点看不起他:“这你就不用怕了,咱们是按刘副司令的指示来干的,他马司令再牛逼,他敢搞刘副司令吗?刘副司令也是黄衣教军的高级干部不说,刘副司令的父亲刘铁蛋还是东方教主的私人保健医生,东方教主和刘副司令家的关系,那可不是一般的关系。”    
      我操,他们的后台原来是刘宗敏这个王八蛋副司令,怪不得这么嚣张,换了我,我也会这么样的。    
      柳下惠也“呸”地吐了口唾沫:“鱼玄机算什么?不过是个女大学生,黄衣教军的宣传队队员而已,马司令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和刘副司令撕破脸皮的。他要是不知道,咱把鱼玄机摆平了,到东方教主那里做做工作,他马臭蛋不就玩完了?干,咱们就跟着刘副司令干下去,先把鱼玄机这小妮子摆平了再说。”    
      李秀成看了看鱼玄机,说:“这小妮子骨头还挺硬,应该再来些更狠的。”    
      柳下惠立刻挺直了腰杆,跃跃欲试地说:“对付这种女人,我最擅长,在万恶的旧社会,我用的就是‘坐怀不乱’这一招,击退了众多美女蛇性感的进攻,美名天下扬。随着时代的发展,我与时俱进,又创造发明了许多对付女人的方法。经过我多年潜心研究,我发现女人对手指特别敏感。十指连心,插竹签不行,就把她手指甲拔掉!”柳下惠说干就干,用凉水把鱼玄机泼醒了,拿着老虎钳,夹着她的手指甲,“咔嚓”一下,把鱼玄机的手指甲拔了下来,鱼玄机惨叫了一声,又软在了地上。    
      柳下惠用脚踢了她一下,鄙夷地朝她身上吐了口唾沫,斜着眼睛看了我一下,说:“妈的,这么不经折腾,还想加入黄衣教,成为一名合格的黄衣教徒,真他妈可笑。”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们对付完了鱼玄机,说不定就要对付我了。我到现在连媳妇都没有娶上,连个女人都没有碰过,我可不想让他们拔我指甲毁我帅哥英俊容颜。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着,趁他们又趴在一起商量如何对鱼玄机用刑时,弯着腰,高高地抬起脚,轻轻地放下来,悄悄地溜了出去。    
      我跌跌撞撞地找到了马司令,马司令正在研读《黄衣教经》,上面划满了条条杠杠,并旁批了许多读书心得,如在“不许玩弄和侮辱除配偶以外的女人”旁边,马司令的批注是:“这一条尤其重要,是《黄衣教经》的一条指导性原则,一定要严格执行。”马司令研读得十分专注,他一边研读,一边吃着点心,桌子上还放着一碟巧克力酱,马司令拿着点心,不去蘸巧克力酱,却把点心放在砚台上蘸墨,然后就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吃着。马司令对东方教主的《黄衣教经》研读得如此专注入迷,很让我感动。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感动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把鱼玄机受到的非人折磨告诉他,让他设法营救鱼玄机。    
      就像看到了亲人解放军,我泪流满面,激动地、委屈地、充满了感情地叫了一声:“马司令!”就差没扑到他怀里了,不是我不想扑,而是恐怕让别人看到了,以为我们是在搞“同性恋”,我倒没什么,就怕对马司令的光辉形象有影响。    
      马司令抬起头,盯着我看了好大一会儿,这才把自己的思路从《黄衣教经》里扯出来,认出来是我,他很不高兴地说:“裴志海,你没看到我在刻苦研读教主的光辉著作吗?教主的著作博大精深,充满了微言大义,是指导我们从胜利走向胜利的指南针,是茫茫夜色中的一盏明灯,朝闻道,夕死足矣。”    
      我顾不得和马司令交流学习心得,我着急地说:“马司令,出大事了!”    
      马司令愣了一下:“出了什么事?黑衣教军反攻来了?”    
      我说:“不是的,是鱼玄机出了事!”    
      马司令脸上的肌肉松弛下来了,他打了一个哈欠,又瞪了我一眼:“操你妈,我以为又发生星球大战了。鱼玄机怎么了?一个女人家,无非是争风吃醋、月经不调,又有什么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我忙着急地说:“马司令,她被李秀成、柳下惠、王朝他们抓起来,他们正在逼着她承认和你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马司令的脸阴沉下来了,他也不吃点心了,瞪着眼睛问我:“你听谁说的?”    
      我哭丧着脸说:“我亲眼看到的,柳下惠把我也叫过去了,我还以为他们有什么事,谁知他们是在整你的黑材料。”    
      马司令立马问我:“那你和鱼玄机说了什么?写了‘事情经过’什么的没有?”    
      我摇了摇头:“他们还没来得及审问我,就是审问我了,我也下定决心,决不说一个字!趁他们不备,我就机智勇敢地逃出来了,他们正在给鱼玄机用刑,他们用鞭子抽她、给她插竹签、拔指甲,鱼玄机都没有给他们写下供状,特别是柳下惠,都是这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下的手。”    
      马司令站了起来,“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砚台窜到屋顶上,又摔下来粉身碎骨了,它疼得在地上哇哇地叫着,但见到我们都不理它,只好很不好意思地又自个儿把碎片拢到一起,重新又长好了。    
      马司令看着天花板,气愤地说:“不像话,太不像话了,我让他柳下惠去香港跟着王晶学习‘满清十大酷刑’,是让他去对付凶残的黑衣教徒,是对付双手沾满了群众正义与良知鲜血的黑衣教,他却拿来对付进步青年,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我忙可怜巴巴地说:“马司令,你快去救救鱼玄机吧,如果去晚了,鱼玄机就完了!”    
      马司令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鱼玄机受罪了,你怎么这么着急?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是什么意思?”    
      我吓了一跳,忙指天指地地给马司令赌咒:“马司令,鱼玄机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我要是对鱼玄机存心不良,让我变成屎克郎!我就是看不惯他们,他们表面像个人,背地却是鬼,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我要是和鱼玄机有一腿,那我就是屎克郎!”    
      马司令见我赌咒赌得很真诚,他就不怀疑了,也看不惯他们了:“妈的,想当年,这两三个鸟人,还不都是苍蝇,是我把他们拯救出来的,让他们变成了一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的秃鹫,成了大官,有了勤务兵,他们现在却在背后整我的黑材料,这不是反了吗?走,你带上AK…7567步枪,我这就找他们算账去!”    
      我忙把AK…7567步枪端在手里,打开了保险,处于击发状态。但刚走到门口,马司令却又折过身,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托着腮,摆出一副思想者的造型,做深沉思考状。    
      过了一会儿,马司令抬起了头:“裴志海,我问你,审问鱼玄机的都有谁?”    
      我忙说:“有柳下惠、李秀成和王朝。”    
      马司令皱起了眉头:“不对呀,柳下惠和王朝,本来都是老实巴脚的农民,李秀成虽说在远古时代太平天国运动时也曾经辉煌过,但毕竟被政府军抓到后,写过《忠王李秀成自述》,这也早就被历史定性了,属于变节投敌行为。我现在让他又当上了忠王,他感激我还来不及,怎么又和那两个老实巴脚的农民搅到一起整我呢?我不理解,我不理解。”    
      我怯怯地说:“马司令,我听他们说话的口气,好像这是刘副司令支使他们干的。”    
      马司令一拍脑袋,摆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造型:“我说哩,谅这三个人也没这个胆子。刘宗敏这个狗日的,要搞我也只有他有这个胆子搞我了。”    
    


第五部分 书中书第43节 从政经历

    我毕竟年轻,虽说也当过一段时间的“将军”,但活了几万年,也只有这一短暂的从政经历了,我只能写小说。写小说也是一种本事,说不定我以后也会写政治小说,为了积累小说素材,我问马司令:“Why?”    
      由于我做小学生状做得很逼真,马司令所以也很乐意给我讲:“你想啊,刘宗敏现在是副司令,他要再往上爬一步,就是司令了。但我现在还是黄衣教左路军总司令,这不是成为他往上爬的障碍了吗?把我搞倒了,他不就可以踩着我往上爬了吗?但他又很聪明,他不出马,他支使下面的人干。如果成功不了,我发起脾气来,又牵扯不到他,倒霉的只是那三个王八蛋。这一本万利的买卖,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干。”    
      我忙一边频频点头,一边做中学生状:“马司令,现在他已经暴露出来了,你不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大举反攻,一网把他们打尽?”    
      马司令摆了摆手,严肃地说:“NO,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刘宗敏的父亲当过东方教主的家庭教师、私人保健医生,东方教主和刘家不是一般的关系,他就是靠着这层关系才爬到副司令这个位置。虽说他现在是个副司令,但我不但不能得罪他,还得处处向他示好,让他放松警惕,等到他父亲去世了,那时才能老账新账一齐算。”    
      我听得入神,不由得连连点头:“马司令,听君一席话,省了我读十年书的学费。”    
      马司令自豪地扬了扬头:“这话淮恚这也是一门学问,叫‘厚黑学’,学会了‘厚黑学’,走遍天下都不怕。将来黄衣教也办大学了,我会向教主建议,专门开设一门‘厚黑学’,培养高级政治人才,到时我就当个兼职教授也行。?BR》  我有点不甘心地说:“刘副司令的父亲和教主的关系不一般,他有资本乱来,但那三个王八蛋什么背景也没有,也搞你的黑材料,你也放他们一马吗?”    
      马司令的脸立马阴沉下来了,目光如冰:“这个问题问得好。这三个王八蛋,我迟早会找他们算账的。打狗还得看主人面,鱼玄机好歹也是个进步青年,我是看着她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他们连招呼都不给我打,就把她抓起来了,太不像话了!”    
      马司令一提到“鱼玄机”,我这才想起自己来找马司令,就是准备劳他大驾,亲自出马,赶快去解救鱼玄机。刚才我只顾和马司令探讨“厚黑学”,沉浸在祖国几万年的传统文化中不可自拔,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学问做大了,真是害死人。马司令看来也沉浸在了祖国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中了,我忙提醒他:“马司令,鱼玄机还在那三个王八蛋手里,特别是柳下惠,会整死她的。”    
      马司令摆了摆手:“你不用说了,山人自有妙计。刚才和你探讨祖国传统文化‘厚黑学’时,我就在放下包袱,开动机器,思考对策,我现在已经想出来了,你现在去把刘副司令给我请来。”    
      我吓了一跳,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毛病了,听错了马司令的话,我吃惊地问马司令:“刘副司令家和教主的关系那么铁,你现在就要搞他?”    
      马司令瞪了我一眼:“刚才的‘厚黑学’,我白教你了?我让你去请他,不但不搞他,相反还要对他更加客气,更进一步地加深双方的感情。你快去吧,再问我为什么,我要是更生气了,一刀砍了你!”    
      我忙抱头鼠窜地去请刘副司令。在路上我转而一想,觉得马司令真是英明伟大,堡垒都是从内部开始瓦解的,他请刘副司令来联络感情,争取了刘副司令,孤立了那三个从前是苍蝇,现在是王八蛋的家伙,鱼玄机不就能放出来了吗?马司令就是马司令,英明伟大,无比正确。我心情一下子又变得好了,虽然鱼玄机因为我杀张巡时,犯了读书人的毛病,下不了手,让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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