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拿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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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拿之谜-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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讥讽道:“对工作可不有经验吗!就是对自己经验不足……”
    孟淑敏奇怪,培培以往可尊敬老师啦,尤其当着她的面。今儿个咋啦?说话总带刺
呢?变化太快啦……她就笑着问培培:“培培,你这是咋啦?”
    广利能感觉不到吗,又怕她回答时说出什么来,忙接过茬儿来说:“我可没得罪你
呀,连科长听着都不顺耳了。”广利知道彻底“得罪”了培培,这么一说是警告她。
    孟科长说:“准是我又得罪了培培。时候不早啦,你快去吧,我们俩好说,抓个机
会就沟通啦。”
    “科长,我没事。都别多心嘛!”
    广利拿了公文包,又去摘衣架上的头盔。
    孟科长又想起什么,叫住广利说:“哎,想起来啦。你看我们还去办‘转押’吗?”
    文广利又推了下眼镜。也难怪,他鼻梁不高,眼镜架不牢就总往下滑。他想想说:
“首先我们有怀疑,是与中央步调一致的。否则中央也不会派人来突击搜查。但我们又
不能谁都不相信是吧?中央要是任谁全都不相信,案子也不能移交地方,移交给我们。
当然,女老板有后台,众所周知。她们再有攻守同盟,再有暗中勾结……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关系。无非给我们增加些麻烦。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嘛。让
她们去表演,暴露出更多的问题岂不是更有利我们?你不信,等咱们攻破了他们的网,
就会一下子全兜了出来!
    “蛇打七寸,只要我们命中要害,使树倒猢狲散。就拿看守所来说吧。别看他现在
一问三不知,到时就跟灌醉了酒,会全都倒了出来。谁私自来过;谁非法接触提审;谁
交代过什么……前面做过的手脚,全会让你小惠拌豆腐,一清二楚!当然,‘转押’过
来有‘转押’的好处……你就给检察长打个电话请示一下。检察长要觉得‘转押’利大,
就请有关部门去办理。咱们也不必非跟着人,你说呢?”
    “好吧,就照你说的做。骑车小心点儿,没必要太快了。欲速则不达。”
    培培酸溜溜地说:“祝你顺利、成功。”她说着还举起了两只手指头,表示了个胜
利的“V”字手示——跟老外学的,大学里挺盛行。
    检察长电话里说:“‘转押’的事再和有关同志碰碰,你就不用管啦。录像机我这
不有一台吗,你们过来个人抱走。”
    孟淑敏说;“好,我让佟培培过去。对了,您这台能放‘LP’倍速吗?文广利说肯
定是倍录的带子。”
    检察说:“什么‘P’我不懂。我这是单放机。只知道能看普通带子。”
    “单放不会有倍速吧?又是老型号的,肯定看不了。”培培在一旁说着。
    检察长说:“那你们去资料室。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
    “资料室强调规章制度,检察长还能破例?最好您让她们到这来看。否则以后就不
好办啦。”资料室负责人说。
    检察长有些火气地说:“不好办也得办!连我都没资格审查这种带子。资料室出出
进进的怎么行?这‘例’就得破一次!”
    “好,好,您别发人嘛。情况我们不清楚呀。”
    “狗屁不清楚。昨天孟科长跟你们解释了半天。你们还不是也想看看吗?没特殊情
况,要看是犯法的,懂吗?”
    “看您老爷子说的,给我们看还怕‘吸毒’呢。不过您得给批个条子,要写清楚
了。”
    “批条子没问题,让书记签字都行!字迹也保证清楚。就是借录像机一台,几时用
完几时还。”
    “那不行。得写清看什么带子,为什么非要借走,破坏规章制度……”
    “狗屁!条子不写啦。机子借不借?不借我立即撤你的职,封资料室的门!一切责
任我负。有点儿小权,了不得你们啦……别再让我看见你们谁抱机子回家!要看黄带子
犯了事,我就加倍处理你!”
    电视机每个科室都有配备。
    佟培培很在行地把录像机连接好,对淑敏说:“孟科,好啦。你试试……”
    孟淑敏随手拿盘带子递给培培说:“你试吧。我家的我从来不动。这贵重物品我不
懂,是从来不敢乱摸的。”
    盒带放进录像机,电视屏幕上还是雪花,声音哗哗地响个不停……
    培培动了动各个接头,依然如故。她又调试了波段开关和微调……忽然图像有了。
她再调节了几下,俩赤裸裸的男女在床上的蠢动清晰起来。她立即关上,把遥控器递给
科长,指点着上边的符号箭头说:“这得你掌握啦,这是快、慢、正常播放、定格静
止……全行。日本的玩艺儿不错,不过升级换代特快。”
    孟淑敏就按培培指点,用遥控将各种方法全试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啦,就关掉
了录像机。
    银屏上顿时成了一色天蓝,像纯洁的一片天空,幽幽地使人感到神奇……
    孟淑敏站起来走到文件柜前。她拿起几盘盒带,先研究地看着外观对培培说:“你
是怎么个登记的?”
    培培走过去,拿盘带子把带脊给科长看。
    每盘都贴有不干胶标签,上写英文字母,字母后是一杠,杠后是数码。好像是用英
文字母组合分成类别。每类后的数字就是这一类中的第几盘。
    佟培培说:“我是按着原来的类别和编号登记的。我们就按它原分类,每类先看一
盘最小数字的,也许能找出规律来。”
    “好,还是你聪明。”
    这种监视录像带与其它“淫秽”带子最大的不同是,各种景像永远是固定的,没有
推进、拉出、特写的摄影技巧,只因摄像机是隐藏在镜子后的墙里的。更没有配乐声,
也没有台词和旁白解说。只是一些干巴巴的原声杂音。有时,房子里还没来人,并没及
时关掉录像机,画面就成了长时间的静止的“空镜头”。
    佟培培坐在科长身旁,很认真也很平静地观看带子。她没什么不安和羞涩。
    不堪入目的画面,令人作呕。嫖客个个厚颜无耻……
    开始,她俩怕漏掉有用的东西,又没规律可寻,看起来很吃力。精神要高度集中,
比干活儿还累人。
    快到中午了,十几盘简单地过了一遍,还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越是没希望,
就越是没兴趣。硬着头皮去看,就像被接着脖子,去看一堆狗屎一样。嫖客们大多是脸
冲着妓女,背对着镜头,光光的似被扒了皮的兔子。
    孟淑敏揉了揉发涩的双眼,打了个哈欠,美人不露齿地还用手轻打着张开的嘴。如
果她不是精神绷紧了弦儿,看这种乏味,还令人倒胃口的东西,也早就困了。
    佟培培负责取带子、放带子,来回站起、坐下。她还得动脑筋看编号的作用。她并
没觉得累和困倦。她看着科长眼泪都挤出来的样子,就笑了说:“孟科,你站起来活动
活动吧,要不咱先歇会儿?”
    淑敏站起来兑上水,喝了口茶说:“快中午了,吃饭时再歇吧。不行咱俩都眯瞪一
会儿。这可比擀面条时,揉面还费劲儿呀。哎,你看出嘛来了吗?”
    “我倒没看出什么重要线索来,不过……”
    淑敏就看着培培笑,也不埋怨她。
    培培自己也笑了:“我说不过,是说我似乎找出些规律来。”
    “噢!嘛规律,快说说看。”
    “这上的房间大多都是伪装的‘按摩房’,虽摆设大同小异,但总还有些差别。我
发现带子上的英文字母是每个房间的代号。而代号后面的数字就是先后的顺序。换句话
说,号码越大,越靠近现在。而且我还发现了一间客房是最豪华的,旁边是间小浴室。”
    “好!你的工作很到位。也很有头脑!”
    “我不是负责登了记,又管来回放带子吗。”
    “这么说,我们可以找出最近期的录制品啦?”
    “差不多吧。”
    “那么我想尽快找出有关港商的现场情况来,能行吗?”孟科长有些兴奋儿了。
    “只要当时录下了,我想不会太难。”
    “太好啦!咱们要是找到了,不就一目了然地看清那俩穿制服的混蛋了吗!还用再
去费劲儿……”
    “不错!只要港商的现场当时没关机,敲诈人员一个也跑不了!”培培也很激动,
忙去根据自己找到的规律,在一百来盘中去按每个房间的英文号,找出最后一盘最大的
数字来。
    若是培培的推论不错,无疑她们是成功了;会从这录像带中,很快地就把嫌疑犯揪
出来!太令人振奋,令人鼓舞啦。
    按孟科长的要求,又看了两盘带子。
    还真发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但对本案,暂时看起来关系不大。估计也不会是腐败
网上的人物。一个是区政府负责“开发项目”与外企有直接联系的一般头目,像是陪着
两个外国人一起来的,还跟个“外围鸡”似的女秘书。再一个很有些名气,最近一届被
选上了市政协委员。是很早就干个体发家的什么“大王”、私企工商大户。
    她俩经过认真地慢速、定格反复认证后,确定无疑,就由培培记录在案,并在带子
上做了标记,以便查找对证。
    再就是有几个说不上名字的面熟的人物,是影、视、歌坛的“星类”及导演。虽然
都小有名气,仔细想想也能忆起是谁来,但她们实在没那么多时间,也管不了这些翻不
起浪来的“小丑”。
    突然,有个特殊人物,使她俩一惊。
    一个大腹便便,穿着法院制眼的人出现了。
    她俩马上感到呼吸都紧张起来。
    此人五十上下,一开口是河南腔。
    令她俩有些大失所望。
    这位就是前面提到的,来此办案的法院院长。他拥着小姐,关门后就迫不及待地脱
光了制服,扔去这身法律的象征,就跟甩掉破烂一样堆在了地上。
    她们气愤地跑着快速,估计这段快过去了,又恢复了正常播放。
    谁知还有一段法院院长的“尾巴”没完。小姐在百般逢迎,但他却毫无“起色”……
小姐烦躁地站起要走,这位法官叫着,别……别走……我会让他们多给你小费的……
    孟淑敏气急败坏地关了机子,说:“他妈的!这种干部就该满门抄斩!省得全家老
少跟着他丢睑。把他记下来,查到天边也得把他揪出来。”
    培培说:“凡是以权谋私的腐败分子,无论大小,查清一个杀一个!这种人连国民
党也不会容他,他怎么愣当了法院院长?”
    淑敏长长地出了口恶气,看了下表说:“下午再看吧。咱们到外面去吃饭?”
    “外面正是人多的时候,要不就再等等?一点多就没嘛人吃了。来回上下楼等电梯
也耽误时间。”培培说着切断了电源,收起带子。
    “不看啦。堵得慌,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哎,这广利也不知到没到?连个消息都不
来。”
    培培说;“骑摩托顺利的话,有一个半小时就该到了。现在也许找到头绪了吧?”
    正说着外面有人推门,又敲门。
    淑敏说:“请进。”
    培培说:“谁学得这么规矩啦!不会是文老师吧?”
    外面人喊;“插着门咋进呀?”
    培培笑着去开门说:“哟,忘开门啦。准是小王这家伙。又来要水啦。”
    真是旁边屋的小王。他抱着三盒快餐,不高兴地说:“大白天插门干嘛?还是两位
同性……”
    培培板着脸说:“哎,说话注意点儿呀!科座在此,怎可胡乱喷粪?要是一男一女
呢,你还要报警吗?我们大白天就不许换个衣服?少见多怪。”
    “噢,噢。我只说同性,也没有潜台词呀?”小王发坏地笑着,越描越黑。
    培培挡在小王面前说:“没拿茶杯来呀?有嘛事快说!少废话,没闲工夫……”
    科长也玩笑地说:“小王,不会是给我们送饭来的吧?抱这么多……”
    小王转身就往外走说:“本打算送的,可您看她这态度……”
    培培马上变了笑脸,一把抓住小王说:“哎,还真生气呀?快放下吧。”
    小王佯装生气地说:“我一个人撑死,也没你的份儿。”
    科长叫住小王说:“俩人见面就逗嘴。快来,真给我们送的呀?你可成了王善人
啦。”
    小王笑着躲开培培,走到科长桌前,放下饭盒说:“科长多会说话,咱俩吃。我本
来心就善嘛!”
    “善个屁!今后你少来找水喝。”
    科长递给培培一盒,哄着小王说:“没想到,小王也会关心同事啦。培培,就趁热
快吃吧。我知道,其实我是沾你的光。别看表面小王说不给你吃。”
    小王傻笑笑说:“科长别让我脸红啦。我挣这点钱,连对象都搞不上,哪顾得发什
么善心呀?我这只是代人受过。检察长怕你们忙得顾不上吃饭,让我给你们捎来的。”
    培培接过饭说:“我看你也不可能这么关心人嘛……怕是搞不上对象啦!”
    “哎哎,别门缝里看人呀。等我当了检察长,看我不天天请你们下馆子!”小王说
着打开饭盒坐下就吃起来。
    培培用胳膊肘捣捣小王的肩膀说:“去,去。检察长没指望啦。快回你们屋去吃
吧!”
    “哎,白给你们送来啦?念完经就打和尚。今天我就要凑个热闹,说笑找乐吃得
香。”
    培培又说:“好哇,你拿大姐找乐,你吃得香啦?气我能吃下去吗?快走……”
    简直就像俩孩子,就快打起来啦。科长一看怕真逗恼了,就说:“小王呀,谢谢你
给我们送饭来。今天我们还真挺紧的,要不检察长让你送饭呢?我们边吃要边商量些要
紧的事……”
    小王无奈了,只好把盒盖一扣拿起盒饭说:“嗨,科长发话啦,今天算饶了你。”
    培培说:“还不知谁饶谁呢!”
    孟科长送小王到门口,抱歉地说:“对不起呀小王。”
    淑敏回到座位上,边吃边说:“你们年轻人呀,反应真快。我要跟人家斗嘴就麻烦
啦!小王进门说,俩同性。你立即就反击。”
    “哎,这也分跟谁。这小子张嘴没别的,三句话就离不开性意识。”
    “我可怕你们逗出了圈儿,再下去非恼了不可。”
    “没事,小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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