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歌 作者:凯隆琳·库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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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歌 作者:凯隆琳·库克-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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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把你留在这里面对我。多么有荣誉心!”

  “他是对的吗?你会杀了他?”

  “走吧,凯茜。”他说,往外走。

  她沉默地跟着他走。她知道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

  大厅里静寂无声。她感觉到仆人们的目光,甚至感觉到他们为她担忧,但是她不觉得恐惧,她一点感觉也没有。一切都结束了。

  格瑞命令仆人送热水到他们的房间。她看见他脸上疲乏的线条,想问他是否无恙,然后几乎为自己的关心大笑。

  到了卧房之后,格瑞没有理她。亚文帮助他脱掉战袍。然后他遣退男孩子,脱掉剩余的衣物,赤裸地坐在椅子上。他仍然一句话也没说。

  两个女仆进来,把热水倒进浴盆。他点头遣退她们,踏进浴盆里。

  热水使他疲乏酸痛的肌肉松驰下来。他模糊地想着如果他明天晚上才回来,华特爵士会不会把她留在牢房里。不,华特爵士不敢这么做。格瑞叹息。他突然觉得又老又累。他的父亲是对的:女人就是女人。妻子是用来传宗接代的,而且丈夫必须确定妻子肚子里怀的是自己的种。费狄恩在逃走之前有没有要她?他转头看见她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安静得像雕像。“凯茜,”他平静地说:“脱掉你的衣服。我要看看费狄恩的种子有没有留在你的身上。”

  她愕然盯着他,愤怒得满脸通红。

  “该死,照我的话去做!”

  “格瑞,”她说,紧紧地抓住椅子。“你必须相信我。费狄恩不是我的情夫。”

  “如果你不照我的话做,我会撕掉你的衣服。”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他的下颚紧绷。他迅速地洗头发洗身体,迅速地离开浴盆擦干身体。他从眼角看见她站起来往房门跑,立刻伸手抓住她。

  “求求你,”她喘息。“相信我一次!”

  “你要我撕掉你的衣服?”

  她盯着他,慢慢地摇头。“你不可以羞辱我,”她说。“我唯一的罪过是关心曾经对我仁慈的男人。”她扬起下巴。“我很高兴他决定逃走。我很高兴他没有留下来让你杀他。”

  他扬起手,不过及时控制自己,慢慢地放下紧握的拳头,他非常缓慢地转身背对她。“如果你离开这个房间,你会后悔。”

  他穿上罩袍,转身向她。“脱掉你的衣服。”他说得很轻。“不。”她说。

  他耸耸肩,从容不迫地撕开她的长衫。她试着反抗,但是她知道这么做只会伤害她自己。当她赤裸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后退一步,眼睛闪烁冷酷的光芒。“哎,你已经变成女人了,夫人。美丽的乳房,柔软的腹部。”

  她没有试着遮盖自己的身体,而是捂住耳朵阻挡他残酷的话。

  他大笑,把她抱起来丢在床上。“不要动。”他冷冷地说。最大的羞辱莫过于此,她想着。她不由得退缩。

  “如果你怀孕,孩子将是我的种。”

  凯苗翻身侧躺,缩起双腿。哭泣声从她喉咙深处撕裂开来。

  格瑞低头看着她,痛恨自己为她的痛苦而痛苦,痛恨自己想拥抱她、安抚她。

  “到被子里去。”他严厉地说。她没有移动,他粗暴地把她抱起来放进被子下。

  “没有选择,孩子。你不能再留在这里。”

  凯西叹息,点点头,知道爱达是对的。

  她抓住保姆的手臂,深呼吸,然后持头挺胸地走下楼进入大厅。她听见马蹄声,安心而痛苦地想着是不是格瑞又要离开。她站在阶梯上,看见华特爵士和三个侍卫准备离开城堡。格瑞革了这个男人的职吗?希望在她的胸口跳动。格瑞仿佛感觉到她的存在,回头看向她。她站在原地,留心地看着他迈步而来。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面无表情。“你不想知道华特爵士要去哪里?”他终于开口。

  “嗯。”她说。

  他保持沉默,她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免了他的职吗?”

  他严酷地笑笑。“不,夫人,我封他为克兰多城的新城主。”

  “你……奖赏他?在他做了那些事之后?”

  “告诉我,凯茜,”他轻声说。“你为什么要费狄恩送你回来;你为什么没有留在他身边或者要他送你回布列特尼;告诉我你昨晚为什么没有跟他一起走。”

  她闭起眼睛。“我从来没有离你而去,格瑞。”

  “昨晚他拒绝带你一起走吗?”

  她摇摇头。

  “那么他确定想还你一起走?”

  她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般盯着他,知道猎人等待着使出致命的一击。她点点头,致命的一击随之而来。

  “你为什么不跟他走?”

  “我告诉他,如果他逃走就是把我推进地狱。”

  “你为什么不跟他走?”他冷冷地重复这句话。

  她没有想到要说谎。“我不能跟他走是因为你是我的丈夫,而且我爱你。”

  格瑞猛吸口气。在这片刻,他的内心深处涨满了无法解释的喜悦。但是这股喜悦很快就消逝。“非常好,夫人,”他说,声音充满嘲讽。“那么,你英俊的情夫建议你用这个诺言来抚平我的愤怒?”

  “不是。”她低语。

  “非常好的谎言,夫人。可惜你没有嫁给一个容易上当的傻瓜。”

  她愤怒地扬起下巴。“我没有嫁给任何男人。如果你愿意回想一下,爵爷,这件事我毫无选择的自由。还有,看样子我的丈夫的确是个傻瓜!”

  “离开我的视线,”他平静地说。“走,在我揍你之前。”

  她拎起裙子跑进大厅。

  凯茜一直到晚餐时才见到他。格瑞没有对她说什么,她听着他和男人们谈论克兰多城的情况。当格瑞专注地和朗迪讨论事情,凯茜悄悄地离开餐桌。

  回到房间,她站在窗边,茫然地看着窗外。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凯茜,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你不可以擅自离开。”他这么高大,为什么走路可以不发出一点声音?

  “请原谅,”她说。“你和管家谈得很专注,我不想妨碍你们。”

  格瑞没有说什么。他从口袋拿出一个东西,丢给她。“这条项链戴在你的脖子上一定很美。”

  她注视镶着宝石的金项链。“这条项链很美,”她说,抬头看着他紧绷的脸。“你为什么给我这条项链?”

  “你要永远跟我演戏吗,夫人?你应该认得这条项链。它为你带来不少麻烦。”

  她猛吸口气,丢开项链,仿佛它是一条毒蛇。“这就是兰琪给费狄恩的那条项链,”她喃喃地说,盯着脚边耀眼的项链。闪烁的宝石对她眨眼睛,嘲笑她。“你怎么找到它的?”

  “一个仆役在牢房找到的。我猜想它是从费狄恩的衣服口袋掉出来;我还猜想他是来送项链给你的。”

  凯茜痛苦地看着他的脸。“哎,”她缓缓地说。“他一定是忘记了。”

  格瑞沉默地盯着她。他是个傻瓜,竟然为她的痛苦的样子感到哀伤。“你已经洗掉牢房的臭味了吗?”他终于说。

  她茫然地点点头。

  “到床上去。我已经很多天没有女人。”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试着求他。她知道怎么做都没有用。她慢慢地脱掉衣服,小心地折好每一件。她赤裸地躺在床上,闭起眼睛。

  她感觉到他的手抚摸她的冰冷的身体。她以为他会速战速决,可是他竟然温柔地吻她、爱抚她。令她惊恐的,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产生反应。

  格瑞感觉到她纤细的手臂抱住她的脖子,他冷酷地微笑,亲吻她的颈项。他很清楚如何挑逗她。她轻轻地呻吟,向他拱起身体。他能够看见她眼里愈来愈炽烈的热情,和闪烁的痛苦……

  他捧着她的脸。“告诉我实话,凯茜。告诉我,我会原谅你。”

  她的身体立刻冷却,所有的愉悦霎时消失无踪。

  “告诉我。”他严厉地说,声音应合他粗暴的推进。

  “我说的全是实话!”她哀嚎。

  他在她的身体里,成为她的一部分,她恨这种感觉,恨他、恨自己。她像冰冷的大理石般躺着不动。她仿佛和自己分开了,仿佛躺在这个男人身体下的女人不是她。

  格瑞诅咒,他立刻离开她的身体,平躺在床上喘息。

  “你的爱是短暂的。”他说,没有看着她。

  “是的,”她低语。“我想它非短暂不可。爱怎么能够在残酷和不信任中生存?”

  他再次诅咒。

  凯茜摇摇晃晃地下床,走到脸盆旁,迅速地擦洗自己。她知道他在看她,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她躺在床的边缘,把被子拉到下巴,但是她仍然感到寒冷。她发觉这股寒意来自她的内心深处。

  
  









第十九章

  “爱德华国王的登基大典在一个半星期之后。”

  “你将在什么时候出发,爵爷?”凯茜问,吃完餐盘里新鲜的豌豆。

  “我,夫人?你忘了我们两个都受到邀请吗?你这么厌恶我的陪伴,宁可放弃如此令人兴奋的盛会?”

  她可怜的目光充满希望。他看着她粉红色的舌头滑过下唇,不由得默默地诅咒自己想要她。

  “我将和你一起去,爵爷?”

  “我不敢冒险把你留在这里。”他说,有效地削弱对她的欲望。他看见她眼里的怒火,故意又说:“多吃点,夫人,否则国王看见了娶了这么个瘦小的孩子,将会非常同情我。”

  他趣味十足地看着她握住酒杯。“动手吧,”他嘲弄地说。“把你的酒泼在我的脸上。我至少会喜欢你的报复行动。”她放开杯子,仿佛杯子会烫手似的。

  他大笑。“没有关系,凯茜。和你行房没有什么乐趣。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很快就会看起来像个男孩。”

  她咬紧牙。

  “什么?”他挪揄地说。“你甚至不扬起你的小下巴?”

  凯茜拿起一块猪肉,慢慢地开始咀嚼。似乎是很久以前,他教她如何取悦他。她看见他的目光锁住她的嘴,感觉到短暂的报复力量。她吸吮肉汁,舔舐肉骨,慢慢地吃掉整块肉,然后把骨头丢在餐盘上。她扬起下巴。

  “婊子。”他轻声咒骂。

  他突然站起来迈步离开大厅。

  她差点叫住他,因为外面正下着雨。你是个笨蛋,她斥责自己,担心他会着凉!

  格瑞愤怒地爬上城墙。他倾身靠着冰冷的石头,看向黑沉的大海。淋淋雨至少可以冷却我的热情,他沉默地嘲笑自己。

  他发现自己好累好累,厌倦透了凯茜的恐惧和怨恨。这些都不是他的错,该死!可是他知道自己有错,她会离开他一定和他有关。过去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在他的脑子里倒转。在他们分享温暖关心的那段日子,他已经决定忘掉她所做的事,忘掉她的谎言,把过错归在自己身上。费狄恩。这个名字像丧钟般在他的脑子里响起。我没有跟他走是因为我爱你。不,你绝对不能相信她!

  格瑞用力捶打石块。他痛恨自己不确定的感情。他从未经历过她所激起的这种复杂情绪。如果爱德华再次召集十字军东征,他会立刻同意。她的笑容在他的脑海浮现,老天,他已经受够这一切!

  旅行到伦敦需要六天的时间,但是凯茜不在乎。她沉浸在兴奋的情绪中,甚至格瑞疏离的态度都没有令她太难过。各种准备工作允许她埋藏自己的哀伤,直到夜晚躺在床上听着他均匀的鼻息。在他们出发的前一天,格瑞意外地走进他们的卧房。他停顿片刻,看着试穿新衣的凯茜。她看起来美极了,虽然略嫌纤细。当她看见他,笑声立刻梗在喉咙里。

  “爵爷?”

  “这件礼服很适合你,夫人。”他说。

  她小心地不表露任何情绪。“谢谢你,爵爷。”

  “你将佩戴那条项链。”在她低下头之前,他看见她眼里闪动的厌恶。

  他走到柜子前,把项链找出来。“到这里来。”他说。珍贵的宝石在阳光中闪耀。

  她慢慢地走向他,转身,拢起及肩的卷发。沉重的项链躺在她的胸口,感觉冰冰凉凉的。他扣上钩子,后退一步。

  她看起来像个公主。他看着她触摸项链,当她的手指像被烫着般缩起来,他并不特别惊讶。

  “你就穿这样参加国王的登基典礼。”他说,离开卧房。

  这天晚上他要了她。迅速但是不粗暴。当她起身要清洗自己,他抓住她的腰,拉她回床上。

  “不,”他说。“你不可以去洗掉。”

  她震惊地颤抖,提醒自己他只把她当做传种牝马。

  “睡吧,夫人,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出发。”

  我永远无法触动你的心吗?她沉默地喊叫。

  一个星期后,他们风尘仆仆地到达伦敦。

  看见那么多人挤在一个小地方,她惊讶得眨眼睛。还有漫天的臭味,以及小贩嗜杂的叫卖声。

  “所有的城市都像这个样子,”格瑞说,看见她捂着鼻子。“我们住的地方没有这么糟。”

  “我们要住在康瓦耳公爵送给你的房子?”她问。

  “嗯,那是他送给我的订婚礼物。”他说。

  她看向他的脸。

  “他在确定你有价值之后,坚持要我保留它。”

  绵绵的雨不停地下着,地面泥泞不堪。“蓝铃”滑了下,格瑞迅速地抓住缰绳稳定牝马。

  凯茜正要谢谢他的时候,他开口说:“你已经够脏了,我不希望你连腿也断了。”

  “那么你就得自己戴那条该死的项链。”她喃喃地说给自己听。

  “那是西敏寺,”格瑞指向左边。“爱德华将在那里加冕。”

  “好美。”凯西说。

  “嗯,亨利国王花了很多钱重新修建。他就埋葬在那里。”

  凯茜已经累得坐不稳了,更别提欣赏伦敦的风光。他们终于到达宅邸。沉重的铁栅门慢慢地旋转而开,他们进入一座泥泞阴森的院子。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两层楼的木制建筑看起来灰暗而萧瑟。

  “你到里面看看,夫人。”格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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