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季的青春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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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季的青春张扬-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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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会没事吗?但愿如此!    
      大头、二胡、小贱和阿纯也到处帮我去找他们认识的老师,虽然没什么成效,但是看着他们焦虑而忙碌的身影,我明白了什么叫做兄弟!    
      后来小女生辅导员说这件事要等到下学期再研究决定。等待的煎熬令人痛苦,但这让我增加了一些希望。    
        放假了,校园里日渐冷清,可可说要陪着我等最后的处理结果,我说:“别傻了,老师都说了下个学期,难道我们还在这里等一暑假?”    
         
      可可不说话了,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那你送我去车站。”    
      我在女生楼下等着她,她和苏南提着一个大包吃力地走了下来。把包放在我身前,可可拍拍手说:“我就这点东西。”    
      好家伙,真正的巨无霸,我把包提在手里,沉沉的,女生的包似乎除了那个手袋以外,都是沉字没商量。遗憾的是她们永远都只负责提她们那个小手袋。    
      把可可送到候车室,还有一个小时才能进站,我们沉闷地坐着,相顾无言,想着作弊的事,我心里堵得发慌,什么话都不想说。    
      可可到外面转了一圈,手里捏着一枚硬币回来了。她把硬币放在掌心,伸到我面前,说:“我们玩个游戏,你看好这是正面还是反面?”    
      “正面。”我来了兴致,想看她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看好了……”她笑嘻嘻地把放着硬币的那只手掌翻转过来,盖到另一只手上,“你说是正面还是反面?”    
      这种小伎俩都想用来骗我:“猜中了有奖吗?”    
      “猜中了我请你吃饭。”可可爽快地说。    
      “正面!”    
      “噫,你怎么知道?你也会玩,是吧?”可可一脸惊奇地看着我。    
      “我六岁就会玩了,你那硬币根本就没翻过来,嘿嘿。”我得意地说。    
      可可缓缓地拿开蒙在硬币上的手,竟然是反面,这回轮到她得意了:“早知道你这人歪门邪道,我就没做手脚,你果然上当了。”可可像个小孩子一样,笑得很开心。    
      没饭吃了,想起我最近的悲惨遭遇,我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别不开心了。”可可拉着我的袖子说,“大不了我请你吃饭!”她把硬币拍在我手里,“拿着,下学期用这个找我,我请你。”    
      叹口气就请我吃饭,早知道就多叹几口了。我拿着硬币,想了想,又从裤兜里找出几枚,一边数一边说:“一枚一顿饭啊。”    
      “不行!”可可飞快地从我手里抢走一枚硬币,问我:“有刀吗?”    
      我解下钥匙扣上的那把小刀递给她,她拿过去,认真地在硬币上刻下三个小字“陈可可”。她把硬币递给我:“仿冒无效喔!”    
      我看了一下那三个小字,刻得歪歪斜斜的,不禁笑了。    
      “不许笑!要不就不请你吃饭了。”    
      看在这三个丑字还值一顿饭的份上,我还是识相点,管好自己的嘴巴。    
      进站的铃声响了,人潮涌动起来,可可走在前面,我提着包笨拙地跟在她身后,人流快要把我们隔断了,可可突然牵起我的手,她的小手有一点凉,很舒服,我呆了一下,想起小丽,默默地把手抽了回来。可可回头看我,眼里有一些失望……    
      上了车,我叮嘱她火车上很乱,路上一定要小心,要提防坏人……可可点头如捣蒜,她拿出一把小巧的水果刀,向我炫耀:“我有这个,防身!”    
      刀身长不过五厘米,是用来削水果还是用来削人?看来我得给她普及一下自我保护的知识。我拿过小刀,在我喉咙上比划道:“用这种刀一击致命,只有一种方法,就是插入左边气管两公分,立即断气。”    
      “讨厌了!”可可嗔道,“谁说要杀人了?”    
      “那你用这刀怎么防身?”    
      “不理你了。”可可把头支在手上,自个儿生气。    
      火车要开了,我只好下车。站在站台上向她挥手,想起那首著名的《再别康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大热天的,没有衣袖,我只好低吟:“挥一挥胳膊,你带走了我的可可。”    
    


第十章迫不及待的回校

         这个假期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和一个人,每天心里都慌慌的,所以假期还未满,我就迫不及待的回校了。    
         到了学校才知道这里憋得更慌,偌大的校园空荡荡的,很难看到一个人。躺在宿舍里,心里感觉没着没落,什么都没人跟我争,连打游戏都索然无味。    
      何以解忧,唯有足球!我喜欢足球,喜欢那种痛快淋漓的宣泄,至今这仍然是我的挚爱。    
      在黄昏的余晖中,我一个人带着足球在场上穿行,没有射门的欲望,只是盘带,盘带着我纠纠结结的心事。足球,早已习惯了人们的拼抢,这时候,它应该比我还寂寞吧?    
      当最后一丝余晖散尽后,会有一个老头抱着古筝蹒跚而至。铮琮的琴声从他指间流了出来,一种悠远的悲怆,“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我抱膝在他附近坐下,听着琴音,想着自己的心事,恍惚间觉得世事不过如此,人事两苍茫,尽把悲欢,换浮云飘散。    
      未曾有过与他攀谈的念头,听累了,便摇摇晃晃地回宿舍,接两盆冷水,从头上倒下去,尖叫两声,如夜枭般凄厉,然后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自己惶惶的灵魂。    
      那天我仍然抱着足球去操场,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胖得有些圆的身材,粗得过分的大腿。对于猪爷,我一直颇为奇怪,他的体形并不适于踢球,但是他却进了校队,并且是无可争议的主力中后卫,那么胖的人能做到这一点实属难得。    
      他看到我,远远的扬起手向我打招呼,我跑过去,他停下球看着我:“你小子怎么就来了?”    
      我哀声叹气地把作弊的事跟他说了一下,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拍拍我的肩说:“这事哥哥也帮不了你,看你的造化了。”    
      “呵呵,吉人自有天相。你怎么来这么早?”    
      “我没回去。”他沉吟了一下,“走,我请你喝酒去。”    
      五分钟后我们就坐到了酒桌上。猪爷今天开局不凡,眨眼间,一个大杯的扎啤就见底了。    
      “你怎么了?”我问道。    
      “没什么,热的!”猪爷搂起衣服的下襟,煽了煽风。    
      “猪爷一定有什么心事?”我想,“他竟然还会有烦心事,真是少见!”    
      我开始给猪爷劝酒,他倒也不推辞,只管一杯一杯地往嘴里倒。喝到十多杯时,他有些五迷三倒,断断续续地跟我说:“苏南,她不理我了。”    
      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哀痛,“为什么?”我问——听别人讲故事一定要问为什么,要不然讲的人就没兴致了。    
      “我放假没回家,在外面找了个女人,苏南她提前回来了,看到我们在床上……”    
      “活该!”我骂道。    
      “我知道。”猪爷沮丧地说,“可是我憋不住啊,我都一个学期没碰过女人了。苏南她不让我碰她,我真的憋不住啊!我对不起她……”    
      看着猪爷痛心疾首的样子,我觉得他好可怜。在男人心中总会有一个甘愿为之守候一生的女孩,但是现实中太多诱惑,让他们选择了自觉或不自觉的背叛。    
    


第十章几位壮士陆续回来了

        几位壮士陆续回来了。    
      结束了我的单身生活,我以为可以喘一口气时,却发现又面临一个新的难题:宿舍里的资源极度匮乏。我安慰自己“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是如果你发现回到宿舍连拖鞋都没得穿,你就知     
    道安慰是没用的。    
      四个人只有三双拖鞋,所以宿舍里常常上演“拖鞋战争”,阿纯大家都不忍心欺负,战争就在大头、二胡和我之间爆发,大大小小的战事让我深刻地领悟到“弱小就要挨打”的悲哀。于是我只有无奈地买一双补上,但是没过多久,大头或二胡就会弄丢一双。我质问他们,他们理直气壮地说:“宿舍里拖鞋太多,照顾不过来。”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唯一的选择是忍气吞声。大头和二胡整天霸占着电脑,从不让我插手,他们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叫我去买饭给他们吃,要不是看在四元钱的盒饭他们给我五元的份上,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尽管如此,我还是只给他们带回三元的,这样我不花钱就可以吃到四元钱的盒饭了。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小女生辅导员盼来了,我还没说话,大头就抢先问道:“吴愚那事怎么样?”    
      小女生辅导员笑意盈盈地看着我,看样子吉多凶少,我心情大好,夸她道:“老师,你今天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眼波流转,光泽照人,是喜讯吧?”    
      女人在这种话前永远都没有抵抗力,“贫嘴!”她骂道,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没想到你在学校里还挺有背景的。”    
      我不是那种“难得糊涂”的人,所以也不用假装糊涂,“这话怎讲?”    
      小女生辅导员看着我脸上的困惑,确认不是假的后,也开始犯糊涂,敢情这也能传染。她说:“校长都替你说话了,这可不是一般的背景。”    
      校长?!我对他的印象仅止于那个坐在奥迪里的白发老头,那是我和他迄今为止有过的最亲密的接触。我家三代贫农,从来没想过会攀上这种大人物,我的想象力虽然丰富,却也猜不透其中的玄关。    
    


第十章一句顶一万句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出乎意料的简单。我曾经无能为力的,担心了整整两个月的事,被人一句话就消弭于无形。权力,真是了不起!“一句顶一万句”,不是口号,是现实。    
        几位壮士已经开始张罗吃饭的事情,他们对我不花钱吃四元的盒饭一直耿耿于怀,现在有扳回的机会,岂肯错过?    
      一时间拖家带口,呼朋唤友,迅速聚起一大群人,小贱和罗云蓓走出他们的温馨小屋,王雨菲挽着小丽第一时间出现在现场,就连猪爷和苏南都来了,他们分坐在桌子的两侧,苏南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猪爷,猪爷倒显得异常温顺,低着头,把手夹在两腿间,大气都不敢出。    
      可可没来,我没叫她,那枚硬币被我压在枕头下,我记着她还欠我一顿饭。    
      酒桌上的气氛一向热烈,大家七嘴八舌议论了一阵校长为何会替我开脱一事,也没什么结果。小丽静静地坐在我身旁,一言不发,我拉拉小丽的手,涎着脸说:“校长肯定还记得我这个英雄,才为我说好话的。”    
      小丽白了我一眼:“是啊,你面子比你那饭盆还大!”    
      “一个盆要配两个勺,当然大了。”我申辩道,小丽每次到我这里来,我们都是两人共用一个饭盆。老爸曾经告诉我:“做事要留有余地。”所以当初买饭盆的时候我买了个特大号的,没想到后来还真派上用场。    
      我还想再说,却看到猪爷拎了一瓶酒走到苏南面前:“苏南,我对不起你!”说完对着瓶子吹了起来,苏南面无表情的看着……    
      这样喝很容易出问题的,一瓶喝完,我们纷纷劝道:“别喝了!”    
      猪爷一甩手,赤红着眼睛说:“别管我!”又对着苏南喃喃自语,“我错了,我有罪,我是混蛋!”自个儿开了一瓶又继续吹,到第四瓶时,猪爷明显不行了,软软地趴在苏南肩上,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还兀自说着:“小南,我对不起你,我……我……混蛋……”    
      苏南任由猪爷搂着,清秀的脸上缓缓地滑落两颗泪珠,气氛变得压抑。    
      我们过去把猪爷扳开,扶到椅子上坐好,猪爷斜靠在椅背上,竟然哽咽出声。苏南别过脸去,泪珠一颗一颗地从眼眶中溢了出来,象是未关紧的水龙头。    
      猪爷突然坐正身子,四处看了一下,寻了一块没人的地方,弯腰哇哇吐了起来……我们把他扶到卫生间,苏南也跟着过来。我正要替他捶背,苏南说:“我来吧,你们回去吃饭。”    
      “行吗?你!”我迟疑着,大头却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扯了出来。    
      不一会儿,苏南搀着猪爷出来了,在经过我面前时,猪爷还试图给我挤出一个笑容,只是面部的肌肉控制得不好,显得有些扭曲。    
        苏南扶着猪爷先走了,大家没有过多的挽留。经过刚才的事,人人都有些黯然,各自吃着菜,喝着酒,本来热热闹闹的酒桌竟然显得冷清。    
         
      我举起杯子:“今天大家应该高兴才是,你看我,天大的事,说没了就没了!那么多学生,要让校长记住咱,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是吧?来,咱们干杯!”    
      杯子碰在一起,清脆地响。在大家喝酒的间隙,小丽附在我耳边轻声说:“吴愚,你知道吗,校长是我爷爷!”    
      “呯”的一声响,不是碰杯,是杯子掉到地上,这么烂俗的动作竟然被我从电视剧中搬到了生活中,让我很是羞愧。我不是故意的,这里的杯子十元钱一个,我还不至于会为了听那一声响而花那么多钱。    
      我仔细地端详着小丽的神色,她不像是在逗我玩。我才隐隐地觉察到,她今晚好像都不太高兴。我也不是没想过小丽和校长的关系,但是一想到小丽常常来替我洗衣服,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听到杯子破碎的声音,二胡惊了一下。新闻里正播放中国足球队再次出师不利的消息,二胡大惊小怪地说:“你丫不是为了这个吧?那这里的杯子还不够你摔的。”    
      “不小心弄掉的。”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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