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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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魔鬼-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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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这次血轮眼转向了何崇。  
“是……是的。”何崇果然被吓到了,说话基本不能清楚。  
“那张震涛真的不在吗?”林玲琪的右血轮眼又对着我。  
“好像是不在的。”我打马虎眼,这个被发现了,也能推过去,即使有点无力,毕竟好过慨然就死。  
“你再说一遍!”目测战力极具飙升中,血轮指数高达七十四。  
“似乎是不在。”我唯唯诺诺,很怕她抄起个什么东西。何崇护住液晶屏,准备随时抱起来逃命。  
“那我要自己找了,恩……”她说。  
“好的,你自己找吧。”我死鸭子嘴硬,这个时候承认张震涛躲在洗手间,我还是自己拿豆腐撞死好了。反正在结果上都是死,被林玲琪打得血肉横飞,虽然有一种暴力美感,但那发生在张震涛身上时,我才能欣赏。  
她转过头,问道:“你们知道吧?”是向着何崇。  
“我们不知道,你自己找找看吧。”何崇忙着撇清。  
“那我可自己找了。”余韵压着威胁飘向我。我点头。  
说完这句话,林玲琪直奔向洗手间。完了,她怎么知道的?  
“里面有没有人,我数到三,有人叫一声,我要进去了,看到勿论!”她冲着男洗手间大吼。  
说完这句话,右边的血轮眼瞄向我,意味着:“小样,别以为我不知道。”镜片也挡不住血轮眼的寒光。我感到一股凉气直接从脚底冲了上去,似乎预见了自己悲惨的下场。  
“一……二……三……”她数完了。  
“里面没人了吧,我进去了。”她得意地大喊。  
“砰”的一声,洗手间的门从外面被踢开,开合间无助的呻吟。  
我知道,张震涛无法可逃了。真的不知道他是否在里面用他的某样器官,这么一吓十有八九会导致不举,那么以前“百人斩”的大将,突然成为废人,我会默哀的。  
可是收拾完张震涛之后,我的下场似乎也不太乐观。    
    起 七 大难不死,好吃好喝    
我很无奈的准备替张震涛收尸。盛怒的林玲琪应该是不留活口的。张震涛的野猫不死身虽然修为深厚,但是林玲琪的暴龙百拳破也不是吃素的。就是最强之矛和最强之盾的比试,我也不能确定谁赢。不过,我看好林玲琪。  
替张震涛收尸之后,大约是给自己买好棺材。在林玲琪暴怒之时没说实话,事后她伤心她的表哥之死,皆因是我说谎导致血轮指数上升引起。我的命运就像风中的黄叶,随时有飘落的可能。  
林玲琪在男洗手间里将一个一个门踢开,我的心也随着一个一个门的踢开而下沉。我知道,很可能下一个门踢开的时候,事故导火索张震涛出现,林玲琪发飚,血案由此发生。可是怎么还没有找到?门已经踢得差不多了。  
林玲琪出来了,却没有倒提着张震涛出来。神情萧索的林玲琪一无所获,显然没有发现。那么张震涛那小子躲到哪里去了?不会从下水道落跑了吧?想不到他除了野猫不死身,还有走井法子——从下水道的井里逃走。或者怕自己死得难看,直接跳下去了?这可是十八楼,跳下去必死,野猫不死身运用不能。  
林玲琪说道:“不好意思,张震涛那王八蛋真的不在,他回来你告诉他,给我打电话。”说着这话的时候,血轮眼已经褪了下去,林玲琪是无害动物,我确认。  
“好的,他回来我一定告诉他。还有别的事吗?”我问,小心翼翼。  
“没了,我先走了。哪天我请你吃饭。张震涛那小子,麻烦你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他。”她的眼里已经有了一轮血色,似乎又有爆发的预兆。不过她隐隐然以张震涛的监护人自居,好像不是这样的。可是我敢说吗?  
“好的,小琪。我们兄弟一场,自然好好照顾他。下回来玩啊。”我赶忙顾左右而言他。  
“哦,”血轮爆褪,“那我走了。”  
“再见,小琪。”  
看着她曼妙的身姿消失,我长舒了一口气,终于送走了女暴龙。  
我回过头,向洗手间跑去,张震涛那小子,到底在哪里?  
我跑进洗手间,空无一人,理所当然没有张震涛。  
我到窗口边看下去,没人,不会真的用了走井法子吧?  
“震涛,震涛。”我试探性的叫了几声,真的在吗?  
“人形暴龙走了?”一个颤抖的声音发出,不过好像是在……  
“走了。你出来吧。”  
张震涛畏畏缩缩探出头来,獐头鼠目地向四周看去。确认了四遍之后,他终于从女洗手间里出来。一边还大呼了一口气:  
“老子知道那小丫头片子要进洗手间,老子躲到女洗手间里,哈哈……没想到吧。”劫后余生,不胜之喜,溢于言表。  
何崇围了过来,有点羡慕的对张震涛说:  
“兄弟,真不知道你怎么混的!居然能活到现在,野猫不死身哪天教教我,真她妈的管用!”这个“她妈的”当作程度修饰词真她妈的恰当。  
“这叫做能力,能力!你懂不懂?守敌之所不攻,兵法!她妈了个叉的!”现在他也能意气飞扬起来,忘了躲到女洗手间的窘态。  
“喂!”不是我泼他冷水,有的时候时间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如果时间太久不给林玲琪打电话,我可能会升级为“狐朋狗友”并被林玲琪秒杀当场。  
“别扯了,先想想怎么给你表妹打电话吧?”  
一说到这个问题,先前的意气风发立刻转到意志消沉。“周末神秘失踪事件”,不小心可能又变成“写字台事件”的翻版。虽然日后林玲琪会找新房子,但是,砸坏的墙还是要赔的。  
“你帮我想想好了。”这种时候,向来是我方大先生出马摆平,他也只能交给同为“野猫不死身”传人的我了。我还修练过禁招“暴龙变绵羊”。  
“那个我们家门前有个梁雨丰,怎么办?”我也提出了交换条件。  
“我来办!”答应得清脆,张震涛修炼禁招“甩妞八百万”。  
我们的实力还是有的,虽然我们很谦虚,但是,有的时候不能谦虚。  
比如,何崇接下来说:  
“两位大哥是我们的泰山北斗,我对两位大哥的仰慕……”我们坦然受之。旁边叶慈露出了星星眼,真是新出道的小毛孩。  
一天上班自此无惊无险,我们喝茶看报,闲扯天下大事,品评古今人物。作家杨孟说过:“生命中的时光,我们都荒废了,但是我们却很快乐。”我同意这个说法。  
下班之前二十八秒,张震涛对我说:  
“小方,晚上找个什么地方商议对策吧?”  
“哦,好的。你看什么地方?”找地方我向来不在行。  
“最近屠狗街新开了一家七夜茶酒楼,要不去那里吧。”他早有预谋。  
“好的,不过咱们不是应该找个小地方将就一下吗?你刚大难不死,我还阴魂缠身。”将梁雨丰比作阴魂很不地道,不过她又听不见。  
“杨孟说过,大难不死,放胆吃喝。你没听过?”  
“听过,不过我还在大难中。”  
“他也说过,身临大难,大吃大喝。”张震涛又搬出了某人语录。  
“哦,这个样子。我怎么感觉好像杨孟那个家伙在为吃喝找理由。”  
“我也是这么感觉的,不过你去不去?”  
“既然已经有人找好了理由,干吗不去?”  
“好的,那就去吧。”  
时钟指向五点,我们的谈话结束。  
经过了七转八折,终于找到了屠狗街的七夜茶酒楼。矗立在饮食一条街的中心,貌似新盖起的楼房。目测三层,理石色,门口一个招牌:“七夜茶酒楼”,歪扭七八,但是奇似我们的作家杨孟的手笔。  
走了进去,果然很有气派,木质的吧台张显设计者品位。三两小小的中国结一扫木制给人沉闷的感觉。但是我们没有看这些东西。  
我们在看吧台后面的服务员,身着素色的丝绸服饰,大约取材护士装的样式,却能凸显女士的美好身材。张震涛在流口水,我在擦口水。  
一位戴无框眼镜的服务员从后面走出来,问道:  
“先生几位?”张震涛基本没在听。  
“先生一位,色狼一头。对不对?”我杵了张震涛一下,他点头。  
“哈……”这一笑,眉头皱起了八千月色、一片落花。  
“啊……”张震涛才明白过来。  
“先生请上二楼。”小女生忍住笑,说道。  
“那这头色狼寄存到哪?”我拿张震涛打趣。  
“你去死!”他抓狂了。  
我们走上二楼,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整洁的布置,简单的陈设,只是为了吃饭而备。墙上的字画好像说明了主人的收藏品位,实在不怎么高。  
我看到了主位有一幅楹联。  
上联:“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下联:“二把刀杀死旁观人”。  
横批:“想吃就吃”。  
我说:“平仄好像不对吧?”眼神移向了小女生。  
“去!你懂什么!杨孟说,写诗写词写对子,就是写个爽字,干他娘亲的平仄!你懂不懂!”得意志满,报了一箭之仇。却是张震涛搭话。  
“这位先生真聪明,这就是杨孟写的。”说着将我们引向了窗边的桌位。  
“都是吗?”  
“都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怪不得写得都这么难看。”我在旁边说道。  
“杨孟说,我写字虽然难看,但是有纸不写,确实浪费,老子拼了,写!说明他是随便写的。不过,这里怎么有这么多他的滥字?”我继续说。  
“听说本店的老板,是杨孟的老相识,他画坏一张纸,就贴到这了。”小女生说。  
“而且,那家伙吃饭从来不给钱。所以才说,‘想吃就吃’。”说到这,小女生很义愤。  
“哦,那么他说,小富由俭,大富由天,老子惊才绝艳不给钱。一定是在这说的。”张震涛推理。  
“嗯。”证明确实。说着递过菜谱,准备记录。听到这句话,小女生的眼里润出了一点水气。  
“这里有什么特色菜式?”我问道,这才是我的本事。  
“特色的,现在就有:无重力粉蒸肉、小迷糊大鲤鱼和虾仁炒蛋。”  
“哦,都是怎么做的?除了虾仁炒蛋以外,别的菜怎么那么奇怪?”我问话。  
“无重力粉蒸肉,就是将蒸锅基本置身在一个无重力的状态,做出来的肉粉嫩,糯米也就有一种玄妙的口感。”小女生介绍。  
“那么小迷糊大鲤鱼呢?”  
“是将鲤鱼一棒子打晕,然后就做出来了。这是杨孟看我们做鱼的时候起的名字,他特别喜欢吃鲤鱼。”  
“哦?和我一样的。”我说。不过杨孟在这里好像不大受欢迎。  
“虾仁炒蛋名字上没什么讲究,但用养在银鱼里的虾仁做出来的,吃起来有一种银意。”  
“哦,这个样子,好的,就先这三个菜。还要一个汤吗?”  
“那就海怪僵尸汤好了。”张震涛指着一个很奇怪的名字。  
“哦,这是……”我期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其实是姜丝,杨孟说走调了。海怪就是海里杂七杂八的小东西。”她赶忙解释。  
“那就这个。”  
记录完毕,小女生随即端过了两杯茶。  
我喝了一口下去,突然感觉到了一股邪意上涌,但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什么。总之很诡奇的感觉。这家酒楼既然和杨孟有关系,再怎么诡异都有可能。我做好了打算。  
我的头转向了张震涛,却发现他一脸的欲仙欲死的表情。小女生期待的望着我们。  
“有什么感觉?”那小女生更加期待。  
“好像刚刚一场剧烈的运动,然后一缕清风贯彻肠胃的感觉。”张震涛形容。  
“哦……”小女生很明显很失望。  
“我感觉有点邪恶。”我说道。  
“终于有个人和杨孟的感觉一样了!”她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讶。  
“怎么回事?”我也很想知道。  
“杨孟喝过这种茶之后,说这杯茶很邪恶。我们就奇怪,我们一项的感觉都是和这位先生一样的。”她指着张震涛。  
“想不到有人和杨孟一样,你也一样是个怪胎。”她指向我。  
我很怪吗?不绝的。不过杨孟很怪就是了。  
“这杯茶叫做默默果香茶,是默默果泡出来的。默默果你听过?”  
“没有。”张震涛很无知。  
“默默果,听说是生长在美洲大陆的,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之后传到欧洲,十八世纪传到了亚洲,因为默默果总是两株生长在一起,缠绵悱恻,像是生死与共的恋人,所以叫默默果。不过开始的时候是脉脉含情的脉脉,但是后来发现那两株要么都是雄的,要么都是雌的,读书人就改作现在的默默果。不过更多人喜欢叫GL树或者BL树。”我历历数来。  
“哦?真的好厉害!”他们两个一起感叹。  
“天下间的事,少有我不知道的。”我带起了自负清高的假面。  
“杨孟语录。”他们两个一起指出来我那句话的出处。  
我的系统提示:假面破坏,伪装不能。    
    起 八 各自预谋    
强识博记一向是我的天分,我也很自豪于此,但是今天居然每一句话的处处都能让别人知道,真是很没面子。  
“那么就这么多吧,先去弄着。”我很合时宜地当起了顾客。  
“好的。”无框小女生答应得很快。  
“一个无重力,一个小迷糊,外加一份虾仁炒蛋,一个海怪僵尸汤。”她向后台招呼。  
“要什么酒水吗?”她问道。  
“邪恶的默默。”我说。  
“欲仙欲死的默默。”张震涛说。  
“默默是附赠的,不要钱。”她说。  
“那就不要钱的默默。”我们两个一起说。  
“好的。”她下去了。  
菜已经点好,我们要开始正式的讨论话题了。毕竟都是我们生死攸关的大事。  
“阿涛,你看我的事情该怎么办?”我虚心下问。  
“还可以,没什么。”他不痛不痒。  
“噢……”我也不着急,等着上菜。  
“方哥,那个我有个表妹。”  
“我知道。”  
“今天晚上可能就要杀了我。”他到底撑不住。  
“我也知道。”  
“那你就看着我去死?”  
“我会送花圈的。”我事不关己。  
“好,你就在家里养个人妖好了!”他光火。  
“无所谓,今天晚上你让暴龙杀掉,就不会看到了。”我说。  
“好了,我们一起想办法。”张震涛认错。  
“早这样说嘛,何必这么麻烦?”我说。  
“你怎么惹到了暴龙?”我问。  
“周末的时候,就是和刘向华喝酒那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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