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怜谋财害命嫁给你 (都非善类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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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怜谋财害命嫁给你 (都非善类之一)-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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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不想离开啊!她还要跟相公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他们不听她辩解,就完全相信小梅跟阿牛的话呢?
  他们说她跟阿牛约会的那天,她跟相公在一起,只是相公又病了,没办法出来帮她作证。
  当她为自己辩护时,阿牛却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说谎,三个小丫鬟则是用鄙弃的眼神瞪着她,仿佛她带着多大的罪孽……
  奶奶听了他们几造的说法,当场相信小梅和阿牛,并认为体弱的衣仲卿要是知道这事肯定受不了,便要白芷以族长的名义写下休书。
  她就这样被逐出了衣家……
  带着香苹替她收拾好的包袱走在街上,水菱的心几欲破碎,痛苦万分。
  她好想回去,好想跟相公在一起啊!
  直到被赶出衣家,她才知道自己有多爱相公……爱到一想到以后看不到他,胸口都会绞痛。
  夫婿的温柔对她而言,是最残酷也最美的梦境。因为她碰不到他……
  在这一刻,她终于知道衣府的掌权者权力到底有多大,而她又多么渺小……
  「姨,那个姊姊在哭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水菱身边不远处响起。「她是没糖糖吃才哭的吗?」
  幼儿的稚言稚语唤醒了失神的水菱,也戳破她难堪的处境。
  「小铃铛乖,那个姊姊是因为有难过的事才会哭。你去把你的糖葫芦分她一半,或许她一开心就不哭了。」
  「好。」
  头顶绑着两条冲天炮发辫的小女孩一点也不小气,离开亲人的身旁,摇摇摆摆跑到水菱身边。
  「姊姊,糖糖分你,你不要哭好不好?」小女娃趴在水菱的膝上,仰起小脸跟她商量。
  「你糖糖要分我啊?」抱起软绵绵的小身躯,水菱的泪水掉得更凶了。
  「对……」小女娃感到很困惑,因为漂亮姊姊哭得更厉害了。
  「这位嫂子,你有什么困难?讲出来一起商量,说不定会有好法子,」女娃的亲人走到水菱身旁。
  「我没事。谢谢。」水菱擦去泪水,不想让自己太狼狈。
  一这位嫂子太见外了。我叫于燕燕,你叫我燕燕就行了。出外人就要相互帮助,我在京城里除了小铃铛一家人,也是举目无亲呢。」她好心自我介绍道。
  「是这样吗……」
  水菱抬起头,看到眼前的姑娘穿着一身红色衣裙,体型窈窕纤细,肌肤细致白嫩,如一朵盛开的红色牡丹花,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让人看了就心安。
  「这是当然的啰。有事我帮你。」于燕燕慨然允诺,顺手将手绢送到水菱面前,要替她擦去泪水。
  「谢谢。」水菱接过手绢,静静擦去不断涌出的泪。
  她好伤心,却不知该怎么办……
  「姊姊吃糖糖。」小铃铛把糖葫芦送到水菱面前,要她咬一口。
  「谢谢!」看到可爱的小女娃如此贴心,心头有再多的委屈也瞬间化解了,她依言咬了一口糖葫芦。
  「吃了糖糖,就不可以哭啰!」小铃铛把阿姨哄她的话拿来哄水菱。
  「好,姊姊不哭了。」水菱紧紧抱住小铃铛圆滚滚的身躯。
  嘴里的糖葫芦甜蜜又酸涩……这滋味就像夫婿给她的感觉,久久不散,足以让她再三回味……
    
  「怎么样?」衣仲卿坐在杨上,神情疲懒。
  「少夫人已经离开了,哪有怎么样?」香苹收拾着桌上的茶具,对主子的无精打采视而不见。
  「她……还好吧?」衣仲卿视线望向窗外,口气有点牵强。
  「少爷明知道遇到这种事,没有人会好,更何况是被人皮面具栽赃——少夫人怎么可能会好?她应该到现在都还觉得莫名其妙吧!」香苹的怒火终于爆发。
  「她对衣家别有野心,我不能把她放在身边。」衣仲卿淡淡解释,但心情还是很忧郁。
  「衣家家大业大,想嫁进衣家的女人哪个没野心?」香苹锐利反问。
  杜蘅没有吗?唐蕾没有吗?哪个女人不庸俗,不会被世俗的财富所迷惑?聪明的他会看不出来吗?
  「她可以有,只是和我的期盼不符。」
  衣仲卿不认为现在的谈话是在征求香苹的谅解,他说出口,只是为了一解心头愁绪。
  「少爷的想法真是不切实际。生长在贫困家庭的姑娘家想法会更现实,那并不是她的错。」香苹语带讥诮的回应。
  水菱对衣家的财富有野心并没有错,那只是她对钱财的看重。
  「是没有错,只是放在我身边太危险。」衣仲卿冷冷一笑,看着香苹,「你别忘了,我可是朝廷首要缉捕的——」
  衣仲卿话没说完,一张嘴就被香苹捂住。
  「你是疯了吗?还是少夫人不在你身边,你就没了理智?」这话要是被人听到就糟了!
  「你明知道我的苦衷,却跟我闹脾气,那我为什么不能畅快地说出我不能留她的理由?」衣仲卿瞪着她,答得理直气壮。
  他可是价值千两黄金的朝廷钦犯,身旁能放个视钱如命的女人吗?万一被发现了,进而举发他,他亡命天涯事小,衣家家破人亡事大啊!
  说起他会当飞贼,这是他儿时前往五台山礼佛,所发展出来的一段奇缘。
  当时他遇见了一代偷王,对方说他根骨奇佳,是学武的料子,问他愿不愿意入他的门下学习武艺,还可解决气血太虚的问题。
  这对一出生就被病痛缠身的他来说,简直是太美的梦想。只要能脱离睁开眼睛就要吃药的日子,他什么都愿意。
  于是偷王帮他找来奇珍异果,又打通他的筋脉,他留在五台山名为修身礼佛,其实都是在庙后的禅房跟着偷王学习技艺跟功夫。
  他也爱上了这种随心所欲的感觉。
  自由的感觉很美好,直到师傅要求他参加「夜盗」这个组织——
  夜盗?衣仲卿错愕地看着恩师。
  是传说中,那个专门挑选在月圆之夜不动武、不伤人,却神不知鬼不觉偷走王公贵族财富的暗夜组织吗?
  老者点头。
  衣仲卿身为世家子弟,当然知道跟盗贼挂勾对家族会有多大的伤害,但他又不能无视老人眼底的焦虑……
  本来他是打算先答应师父,有机会再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却没想到他老人家交代完回到京城要如何跟「夜盗」的首脑联络后,便毒发身亡了。
  错愕的他一边处理偷王的后事,一直思索着这件事。但说实在的——当惯了平凡的贵公子,成为专偷豪门财富的蒙面盗贼、不让他们逍遥过日,又是另一种挑战,他也想试试看……
  于是,回到京城后,他一边佯装病公子模样,以不拖累家人,一边参加挑战官府的危险游戏。
  「我一直都知道,否则干嘛帮着你把相亲人选赶跑?」当初是他自己留下水菱的!
  「是我判断错误。」衣仲卿轻轻叹气。
  香苹看着俊秀的主子,知道他为水菱动心,也知道他为水菱忧伤,不忍心继续苛责。「你何必用那理由送她走?」贞洁是女人的第二生命啊!
  「我有求过奶奶,休书上并没有写休离的原因。」爱孙如命的老人家最后还是依了他。
  只是衣府再也容不下她。
  「原来老太君还有先跟你提……那她也没想像中的专制嘛。」香苹点头,总算放下一颗心。
  其实,她在替水菱收拾包袱时,还在包袱里放了一包碎银跟五十两黄金的银票,就怕水菱离开衣家后连生活都过不下去,想回老家也回不了。
  「她怕我突然看不到菱儿,会病情加重……」衣仲卿的眼里有浓郁的落寞。
  他中意她,大概没人看不出来吧。
  「其实老太君也没大家想的那么不讲道理。」香苹点点头,对于老人疼孙子的心非常了解。
  「对了,你有派人跟着菱儿吧?」憋了好半天,他只想知道这件事。
  香苹瞟了眼衣仲卿着急的神情。
  真是既知今日,又何必当初?都还没发生的事,就先假设少夫人会为了赏金背叛他……真是无聊!
  「我请于姑娘跟着她。如果少夫人没落脚处,就帮忙安顿。」香苹还是把后续的事告诉衣仲卿。
  「那就好。」他点点头,总算放心了。「记得让她回报。」
  「于姑娘不是衣家的人,不方便常常进来。不过我会常去问消息。」香苹解释。
  「都好。都好……」衣仲卿心烦意乱,目前他只想到这样做。
  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在王大婶的饭馆忙完后,水菱便回到于燕燕帮她找到的落脚处——在转角巷弄的大杂院。
  因为比住客栈便宜很多,所以来京城发展的人,都选择这种大杂院落脚,几个人凑合租一户,简便的家具共同使用,彼此也有个照应。
  虽然于燕燕提议水菱住到她家,但水菱不肯,她不要住离衣家太远的地方。
  她三不五时到门外晃晃,说不定还可以遇到香苹,她可以托香苹带话给相公,说她没有走,她还在等他,等他把她带回去。
  日复一日,水菱一直没等到香苹,但她还是继续窝在京城,不肯回老家——
  「嘿,水家小娘子,快点回去,把门关好。最近城里不平静,官差到处抓贼,当心惹麻烦!」水菱一走进大杂院,就碰到和蔼的老人。
  「知道了。谢谢。」水菱加快步伐,迅速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宅子。
  她抱了些柴火进屋,再把空的水壶装满水,准备好一些必用品。
  屋子里东西不多,顶多就是她的私人衣物。至于离开衣府时香苹塞在她包袱里的银票,她都没有动,只是找个木盒于把银票放在里头,再把它埋在屋内的地底下。
  那些银票她根本用不着,因为她没有背叛相公,等到他发现真相,就会接她回到他身边。
  她如此坚信着……

  第十章

  咚咚!砰砰!
  睡梦中的水菱被外头的喧闹声吵醒,她揉揉眼,惊愕地从床上坐起。
  突然,宅子后方的门似乎被踹开了,水菱吓了一跳,迅速从床上爬起,想找烛火察看是怎么回事。
  是……坏人吗?水菱吓得手脚发软,但还是鼓起勇气找打火石。
  突然,她的嘴被人从身后一把捂住。
  啊,真的有坏人跑进来了!糟糕!水菱不断挣动身体。
  「不许动!」一个蓄意压低的嗓音恶狠狠地警告道。
  「呜……」受到惊吓的水菱停止了挣扎,眼泪差点掉出来。
  「不许点灯,假装还在睡觉。」身后的男人继续命令她,声音虽然蓄意压低,气息却有些熟悉——
  被制住的水菱不敢动,脑子乱七八糟的。
  突然,外头传来敲门声,「小娘子!你还好吗?屋子里有没有怎么样?」
  因为她一人独居,大杂院的男人也不敢私自闯入,只能在外头问。
  「说你很好!」她身后的男人轻声耳语,拿出一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另一手慢慢离开她的嘴。
  吓得全身发抖的水菱根本不敢违抗,顺从地道:「我……我很好。有……事吗?」
  「好像有官差追的人跑到这附近来了,村长要我们警醒点儿,所以我们才一户一户查探。」外头的男丁爽朗笑道。
  「把他们打发走。」她身后的男人继续命令。
  「辛苦你们了,我这里没事……」压在脖子上的那把刀很锐利,水菱全身寒毛直竖,乖乖依照坏人的话,把前来探问的男丁赶走。
  「没事就好。小娘子有什么需要大叫一声就行,我们会立刻赶过来的。」话说完,人就慢慢走远了。
  压住水菱的男人一动也不动,屋内连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到。
  两人一前一后,气息相闻,水菱贴靠在他的胸怀中,异样的感觉跟危险的气氛同时在屋内流窜着——
  突然,她身后的人似乎受不了了,松开手放开了水菱,整个人倾倒在一旁。
  「你怎么了?」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水菱本能地拉住他,摸到他的手臂,发现又湿又黏。
  男人没吭声,只是倒坐在她的床上。
  月光从窗外射入,恰巧照在男人的脸上——虽然他大半的脸被黑布遮住了,但仍依稀可以辨识出某个她朝思慕想的俊美轮廓……
  水菱不敢相信,仔细瞧着他,而他也同样看清了眼前女子的相貌。
  两人沉默对地视片刻——
  「相公!」水菱扑向他,想扯下他脸上的面罩。
  「你认错人了。」男人闪过身,躲避水菱的手,却不小心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血越流越多了。
  「不会错的!即便我的相公化成了灰,我也认得……」水菱轻声呢喃。
  「你认错了。」他一手捂住伤口,冷淡回应。
  看到他这副模样,水菱没再去扯他的面罩,赶忙把摆在角落的水桶搬到床边,再翻箱倒柜,寻找干净的布块。
  「你做什么?」坐在床上的男人低声询问。
  「帮你包扎伤口。」把东西准备齐全后,水菱便坐到他身旁,小心而用力地撕扯他的衣袖。
  「你……」伤口不小心被牵动,男人眉头一皱。
  「我不是故意弄痛你的。」水菱赶紧解释。虽然她的动作已尽量轻缓,但在清洁、包扎的过程中,还是不免碰触到血淋淋的伤口。
  老天,他的手臂竟然被狠狠刮下一块肉……
  水菱看到男人的伤口,心痛得眼泪掉个没完没了。
  「要包就包,哭什么劲?」蓄意压低的嗓音传来冷淡又不耐的话语。
  「谁叫你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样于,还不认我……我就是要哭!」看到一个美美的相公变这样,水菱气得要命。
  哪个王八蛋敢碰她的相公一根寒毛?她绝对跟他拼命!
  在衣家,人人把他当成宝,到底是谁敢这么伤害他?
  她的脑袋乱糟糟,想厘清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但又搞不清楚,只有先替他处理伤口。
  「你……」没想到会听到女人负气的回答,男人眉头一皱,想起身离开。
  「不许走!谁叫你受伤,还掉到我手上?现在你是我的。」水菱伸出两手,环住男人的腰际。
  「你认错人了。」他转过头,还是没认她。
  「你身上的药味、薰香……我才不可能认错人!没有男人的味道会跟你一样。」水菱紧紧巴住她认定的男人,就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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