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怜谋财害命嫁给你 (都非善类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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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怜谋财害命嫁给你 (都非善类之一)-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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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就是一时尿急,跑错边了。」小橘心里暗暗叫苦。
  「是吗?」水菱压根不信。
  嘱咐小橘仔细捧着鱼汤跟在身后,水菱一踏入房里,就听见夫婿休息的内房传来一阵轻笑声。
  水菱大眼一溜,往房里几个小丫鬂的脸上看去,只见她们几个头都抬不起来。
  她悄悄走近,聆听内房的笑闹声——
  「表哥,你那颗棋子哪能走那边?这样我的棋子就要被你吃掉一大半了。」杜蘅赖皮的抗议。
  「哪里不对?我是照着该走的……」衣仲卿的回覆带着轻佻的笑意。
  「不行啦,这样这盘棋我又会输掉!」杜蘅嚷嚷。
  「你输掉又没什么,不过是输我一个亲——」
  衣仲卿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让杜蘅给捂住了。
  「你坏死了!」杜蘅被逗得春心荡漾,眉眼带俏。
  「你知道我这么坏,就不来陪我解闷了吗?」衣仲卿恶劣又挑情的回覆。
  「咳咳咳!」受不了这种暧昧的对话,水菱故意咳嗽几声,重重敲击门板。
  「进来。」衣仲卿恢复了寻常的音调。
  看见来的是自己的妻子,衣仲卿只应了一句「你来了」,口气很平淡,听不出情绪。
  杜蘅的脸色却有几分不自在,她对男人笑笑,「你先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
  衣仲卿却突然伸出手拉住她,「你哪时有空?」
  水菱睁大眼,看着态度亲昵的两个人,表情越来越凝重、错愕。
  怎么会有这种事?
  她身后的丫鬟把鱼汤放在桌上后,便迅速退了出去。
  「我……」在水菱的注视下,杜蘅到底还是有姑娘家的矜持,小声说,「我问问看我娘,她说行,我就来了。」
  「那我等你。」衣仲卿这才放开杜蘅的小手,让她离去。
  不相关的人一一离去,房里只剩下衣仲卿跟水菱,一个躺在床上,兴味盎然地凝视残留的棋局,另一个呆呆站在旁边,不知该怎么开口。
  过了半晌,水菱才振作起精神,开始伺候衣仲卿喝鱼汤。
  「你放着就好,我想喝会自己动手。」衣仲卿拿起棋谱开始研究。
  「汤要趁热喝才好喝。」水菱执意不肯离去。
  衣仲卿蓄意忽视妻子的反应,也不想回应她,继续看自己的书。
  盛好汤的小女人坐到他身旁,静静等候。
  「唉!你真的很烦……」
  衣仲卿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妻子一把抱住,更被突然献上的红唇吓到。
  水菱根本不管夫婿要说什么,整个人趴到他身上,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唇覆盖在他的薄唇上,开始亲吻他。
  「嗯……」没想到小女人会「恶狼扑羊」,衣仲卿一时没反应过来,让她顺利得逞。
  水菱将舌头伸入衣仲卿的嘴里,不停地在他嘴里探索翻搅……
  衣仲卿虽然有些喘不过气,却没有拒绝妻子的求欢。
  水菱不想放过夫婿身上任何一个地方,热情地碰触着他。
  衣仲卿原本就有需求,饥渴的身体非常顺应妻子热情的爱抚,并发出激动的喘息。
  他衣服上的盘扣被解开,衣衫一件件被水菱剥下——
  「咳咳!」门口突然传来咳嗽声。
  正处在激情中的小夫妻吓了一跳,嗄然抬头,才发现奶奶带着尴尬的表情看着他们。
  缠成一团的两个人心里同时打了个突——
  太惨了,怎么会被奶奶看到?
    
  衣仲卿穿着质料极好的素净衣裳,衣袍边缘缇着精致的紫色绣线,靠坐在窗边的软杨上,专注地翻阅着书册。
  「少爷,你十五还有事要办,自己要小心点。」香苹替主子倒上一杯香茶,殷勤叮嘱。
  「你帮我去跟燕燕说,这个月十五我没空,请她通知上头改派别人。」悠哉翻阅书册的衣仲卿跟贴身丫鬟表示。
  「为什么?」香苹不懂。
  他最近除了每天装病,顺便调戏表姑娘,惹得少夫人大吃干醋之外,也没什么大事,干嘛把自己答应的事丢给别人去做?
  「你忘了?我还要安抚娘子的情绪啊!她最近火气顶大的哩。」衣仲卿耸耸肩,漫不经心地微笑。
  少夫人火气大也是因为你啊!干嘛讲得那么无辜?香苹无言以对。
  但她也不想说破主子的任性。
  他会这么任性,都是女人宠出来的。偏偏宠他的女人也包括她,所以她选择闭嘴。
  「对了,你记得奶奶到万佛寺还愿那天,叫那花魁戴上这人皮面具。」仿佛想起了什么,衣仲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制作精良的面具交给香苹。
  「少爷,你……」香苹接过面具,神情很错愕。
  这摆明了是陷害嘛!需要做到这个样子吗?
  「你不想看到衣家因为我而败落吧?」衣仲卿扬起眉,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事情都还没有发生——」
  「才要防患未然!」衣仲卿伸出手制止香苹再发言。「等我被抓进大牢、衣家家破人亡,就来不及了。」
  「少爷……」香苹抓紧手里的人皮面具,忧心仲仲地看着衣仲卿。
  她当然知道若是东窗事发可不得了,所以她才反对他娶妻啊!但当初决定娶妻的人……不就是他吗?
  他这样反反覆覆,毁的可是女人一生的幸福跟名誉啊!
  「我不会亏待她的,只是她不能再待在我身边。」衣仲卿口气非常决断。
  「即便你娶杜姑娘进门,结果还是一样的。」香苹脱口而出。
  「谁说我要娶表妹了?」衣仲卿扬眉,质疑这样的说法。
  「你如果没这意思,又怎么会让表小姐天天来陪你下棋、看书?现在衣家上下都认定了杜姑娘很快就会进门。」香苹把心里所想照实吐露。
  「那是……那是奶奶中意的对象,与我无关。」沉吟半天,衣仲卿终于松口。
  或许老人家还是觉得贫家出身的水菱登不上台面吧。更何况他是长孙,娶进门的对象总该门当户对。
  就算水菱冲喜有功,娶个身家较相当的二房,应该也是稀松平常。
  「那你呢?你对杜姑娘又是什么意思?」香苹频频逼问,想知道主子心里真正的想法。
  这一阵子,少夫人只能在太阳下山前过来采视,太阳下山了就不能待在这儿,说怕会影响他休息。反观表姑娘,爱来就来,可没那么多规炬。差别也太多了!
  「她是我的表妹。」衣仲卿微笑,没有回避贴身丫鬟的询问,却也没有给予正确答案。
  「然后呢?」香苹还是很不满意。
  这回她是吃了秤坨铁了心,如果主子不能说服她,她绝对不帮他!
  衣仲卿黝黑的眸子凝视着香苹,俊美的脸上有不属于他的忧郁,「你需要我向你发誓,不会放第二个女人在我身边吗?」
  「少爷!」香苹瞪着他。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她只是不想他再轻率做出决定而已!
  「不要再逼我了,我会好好做的。」衣仲卿举手表示投降,神情萧索,「要你帮我只是比较方便。如果你不想,我再去找别人。」
  让他去找别人,只会更快东窗事发!
  香苹气急败坏地应道,「我没说不帮你!」
  从头到尾,她都是帮着他的;除了不敢嫁给他之外,他想做的事,她哪件不依他了?
  恐怕哪天被他卖了,她还帮他数银子咧!
  她真恨自己看不得他愁眉苦脸……只要那张美丽的脸表现出烦闷,她就什么都答应了,真的很没骨气。
  「那么……」衣仲卿瞄向她手上的人皮面具。
  「我会按照你的意思,把一切安排好。」香苹把面具小心收好。
  「你要真的按照我的意思,当初就该嫁给我。」衣仲卿白了贴身丫鬂一眼,很不甘愿地表示。
  香苹淡笑不语。她又不是脑袋不清楚!除非想死,她才会嫁给这个麻烦事一箩筐的男人!
  「现在也不会这么麻烦……」衣仲卿重重叹口气。
  害他失了心、赔了感情,到最后才发现原来只是好梦一场,从梦中醒来,除了空寂,只剩数不清的凄凉……
  「是这样吗?」香苹看主子如此愁闷,除了意外,还有更多的疑惑。
  到底怎么了?
  难道她看到的,并不是她以为的真相吗?

  第八章

  水菱喜孜孜地端着松子冰肉甜糕,要送到相公那儿去。
  今天碍事的大人都不在家,一票女眷跟奶奶到庙里还愿去了。
  原本她也得跟,但她很聪明地想到「月事来了」这一招,就不用跟着去了。
  她好想私下跟相公相处喔!不管是亲亲、抱抱都好……
  哈哈,她才不是女采花贼,她只是很喜欢相公而已。不管是亲亲抱抱,或是伺候他吃饭穿衣,甚至不说话,只要和他坐在一块儿,她都会觉得很幸福。
  偏偏她最近能幸福的时间太少,走到哪身旁都有丫鬟跟着,而相公身旁伺候的丫鬟也不少。
  奶奶也曾经私下向她训示,不可以让相公太劳累,否则他的病永远好不了……
  奶奶这样说,好像每次都是她扑上去欺负相公似的,感觉实在很悲情……
  可她喜欢相公啊,这样有错吗?
  水菱心里实在委屈,但一想到相公的温柔,又觉得为他受一点气没什么。
  所以,她一定要自立自强,把握每次相处的机会;如果没有,就自己找机会,像今天一样!
  乐观的水菱端着跟厨子学来的苏式糕点,快快乐乐地往相公住的院落跑。
  哇哈哈,门口果然是空的,平常顾门的小丫头不知溜到哪里去玩耍了。
  她定到内室,敲敲门,「相公,你在里头吗?」
  「在,快进来!」里头照例传来温和低沉的嗓音,让水菱的心像蝴蝶的翅膀般翩翩拍打。
  「你今天精神真好。」她把点心放在茶几上,顺道看了一下夫婿摆设的棋盘。
  「知道你会来,精神能不好吗?」衣仲卿把棋谱放下,对妻子露出温和的笑容。
  「你知道我今天会过来?」水菱坐在衣仲卿身旁,喜欢看他笑的模样。
  「早在你跟芷嫂子说不去礼佛时,我就知道了。」她那点心思,很好猜的。
  「这样啊……」那大家不都知道了?水菱吐吐舌。
  「我先把丫鬟都遣走了,奶奶不会知道你来找我。」衣仲卿拍拍妻子的小手,要她安心。
  「相公,你真好。」水菱整个人偎进衣仲卿怀里,对他露出甜甜的微笑。
  「不好也不成,我可不想再被人看到你强脱我衣裳的画面了。」衣仲卿一阵苦笑,俊脸微红。
  哪有男人被妻子强行求欢的?传出去真会笑掉人家的大牙。
  那次会搞成那样,实在是个意外。而他惹得水菱打翻醋桶,进而对他手来脚来,也是他心知肚明的事实,所以无权责怪妻子。但一想到被奶奶看到他的糗样,他又觉得颜面无光。
  想必那经典的画面,奶奶也常会回味吧……
  「我不是故意的啊!那是我太想你,你又太坏了……」水菱搂住衣仲卿的脖子,爱娇地告状。
  「我坏,那你还来找我?」衣仲卿扬起眉,轻松地逗弄小妻子。
  「我不来找你,难道要空出时间让蘅表妹缠着你吗?」水菱亲吻着他俊秀的脸庞。「我把你的力气耗光,你就没精神跟她说话了。」她也不隐瞒自己对夫婿的占有欲和满肚子计谋。
  「你真是坏啊……」衣仲卿捏捏她的鼻头,对她无比宠溺。
  「是你让我对你为所欲为的。」她搂住夫婿的脖子,不断亲吻他敏感的耳垂,引诱他的情欲。
  「菱儿,你这么热情,我怕我会受不住……」衣仲卿瘫在榻上,气喘吁吁。
  「啊?你不行啰?」水菱有点诧异,无辜地眨眼。
  「什么不行?我哪里不行?你给我说清楚!」衣仲卿扬起眉,揪着妻子的衣襟,对她横眉竖目。
  男人最忌讳女人说他不行,她不知道吗?
  「没有没有,你最棒了,哪里都很行,没有不行的!」水菱一阵轻笑,立即改口,希望获得他的原谅。
  「这什么口气?你太敷衍了。」他还不想饶过妻子,环住她的颈子,不让她离开。
  「我真的希望我把你搞到快不行,让你没精神跟别人说话、说笑、唱曲儿……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谁也不许来分……」水菱缠着衣仲卿,情话绵绵。
  「你真是善护。看来我得先教你念女四书。」把女戒跟她说明白。
  「要我不嫉妒很难啊……」水菱忙着脱夫婿的衣裳,想好好把他摸一遍。
  「不许这样!今天你得让我吃。」衣仲卿决定拿回主控权。
  「好嘛!那你快一点。」水菱窝在夫婿怀里,乖乖妥协。
  衣仲脚看了小妻子一眼,发现她对他越来越坦白,也越来越胆大妄为。「你真是猴急。」
  这就是他调教出来的好妻子吗?唉,真失败。
  「还不是你害的。」水菱老实招认,神情毫无羞怯。「是你让我知道夫妻间可以这样那样……现在又不许我吃醋……哪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我可不管古人说什么,我就是要你当我一个人的相公。」
  在乡下,大家都是这样。如果相公要跟其他女人分享是城里人的规矩,那她不要当城里人了。
  她什么事都能忍,唯独跟其他女人分享相公这件事会让她抓狂!
  他绝对不能对其他女人做和她一样的事!
  那种肌肤相触的亲昵、害羞,人体体温带来的安全感、信赖感,都是跟他成亲之后才有的……
  比起衣家的财产,他重要得多了!
  所以,她决定偷偷使坏,说什么也要独占相公,让其他女人无法越雷池一步。
  「你真可爱!」搂住小妻子,衣仲卿满心感动。
  若非听过她「谋夺家产」的步骤,他真的会再次为她的甜言蜜语而沉醉,私心以为她为他神魂颠倒。
  唉,他也真好哄……
  「我当然很可爱啰!我还是天下无敌,举世无双的好娘子呢!你看,这是我做的糕点,很精致吧?蘅表妹绝对不会做。我是特地学来做给你吃的。」她毫不谦虚地自夸着,将搁在一旁的糕点端起,想喂他吃。
  「就两个,哪里够吃?」衣仲卿瞄了一眼,故意嫌弃。
  「我费了好大的功夫做的,你先试吃看看,要是喜欢,我以后再多做一些。」水菱有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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