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诱保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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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诱保母情-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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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茵听了摇头哂笑,“交给晓晓决定?看来你应该去检查脑袋瓜了。”
  “你不相信?真伤我的心。”易伟见佩茵摇头,故作伤心状。
  “别逗了,林大演员。既然我们要住在同一屋檐下,就请出招吧!我能承受任何的打击,包括你请征信杜调查我的事实。”
  “难道你就不能接受是黄教授告诉我你的背景的事实?”易伟无奈的问。
  “黄教授仅能告诉你一半。”她简单的回道,很多事黄教授是不晓得的。
  易伟投降,坦白说,现今虚伪造作的社会中,对自己坦白,也要求别人做到的人并不多见。“谢佩茵,身高一五八公分,体重四十七公斤,今年廿一岁,是位在育幼院长大的孤儿;父母不详,因为你是被丢在育幼院门口的;靠自己的努力,半工半读考上文化大学夜间部社工系,做过的工作有加油站工读生、快餐店员、面摊洗碗工、家教……等工作。
  “当然,最拿手的是照顾小朋友,这是从小耳濡目染的关系,也是寒、暑假必须且绝对的工作;至于今年不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有人匿名捐赠了六佰万元给育幼院,因此他们有多余的钱请人手帮忙,而那是赔上你的名誉所换来的。”
  “继续。”佩茵晓得易伟在意她的反应,她反而平心静气,想知道外界对她的评价。
  诧异她的反应,易伟接着说:“你的前任老板是位公众人物,有关他打老婆的传闻一直是外界瞩目的焦点,没想到却被他儿子的家教所目睹;好巧不巧,这位家教是社会工作的忠实拥护者,二话不说,当场给他难堪,这位公众人物一怒之下,竟对儿子的家教拳打脚踢,施以饱拳一顿之后,竟想大逞兽欲,而他料想不到的是,这位家教也不是省油的灯,一脚命中‘目标’,幸好他已经有儿子了,否则,绝后是极有可能的事。”
  “那也不是他的后。”佩茵低语。
  “真的?”易伟感兴趣的问,想散播“谣言”散播“恶”。
  佩茵耸耸肩,答道:“道听途说的,不过,可信度百分之百。”
  “你见过?”他小声的问,这位第三者一直是传播媒体急欲找出来的人。
  “是的。”佩茵说,“这是他们家‘公开’的秘密,不要乱说。”
  “好奇嘛!”易伟委屈的说。
  “好奇心害死一只猫,这句话你听过吧?继续,我的调查报告还没说完呢!”佩茵好笑的说。
  “哦!让他‘可能’绝后后,家教直接去验伤,并一状告到法院去,若非这位先生的势力过于庞大,在他强权胁迫下和解了事,恐怕吃上官司是在所难免的事。”易伟转头对佩茵鼓励的笑说道:“台北的社交界,早就因这位家教的勇敢举动而喝采不已。”
  “他们相信我?”佩茵讶异的问。
  “大家都了解这位公众人物的为人,只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老婆不出面,谁也拿他莫可奈何。”
  “即使无凭无据,只是我的一面之辞?”她很感动。
  “对,大家支持你。”易伟肯定的答。
  “那我并没有做错。J佩茵欣慰的道。
  “你怀疑自己的做法?”
  点点头,佩茵道:“当有人断你生计时,你不免会怀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有时候走在半路上,我甚至可以预见报纸头条刊登的无名女尸的照片,就是渺小的我。”
  “正义总是得付出代价的。”易伟颇有同感,心有戚戚焉。
  “你因此而雇用我?”佩茵还是想知道确切的原因。
  易伟否认,再次道:“晓晓接受的人,就是我会请的人,黄教授提供你的只是面试的机会罢了。”
  “果真如此?”她再次确认。
  “sure!”易伟回道。
  佩茵松了口气,无论背后隐藏什么秘密,至少,眼前不愁吃穿,又有个遮风避雨的屋顶,她安心了。
  ※               ※                 ※
  “教授,你为什么要设计我?”佩茵含恨的眼光直射黄教授,控诉的质问道。
  这已是她搬进林宅的隔过后了,工作是很轻松没有错,但是,随时得应付六个月大且好动的Baby,软心肠的佩茵觉得自己简直是7|Eleven,随传随到,更别提她不好意思将家务都丢给林妈做,只好帮着做,自己的作息全都被打乱掉,而罪魁祸首却能躲她一星期,怎么不教人气愤嘛?
  黄教授打哈哈,微笑的说:“哪有?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只不过是中间人罢了。”
  “烂回答。”她明白的说,“说穿了,你不过要我到你们家来做苦工。”
  “非也。”黄教授推给易伟,“这里是林家,我姓黄,这怎么可能是我家?”
  “再掰呀!晓晓是不是您老人家的孙女?”佩茵老实不客气的点出这一星期来所发现的资料来。
  “是。”
  “你儿子的女儿?”
  “必然的。”黄教授抢白,“难不成晓晓是我女儿?当然是我英年早逝的儿子所生的亲生女儿。”
  “那她的家是不是您老的家?”她咄咄逼人的询问一向敬重的黄教授。
  “才不是。我是客人,客人这两个字你应该认识的,这里是易伟和晓晓的家,我不过暂住罢了。”黄教授一口气说完,还老实不客气的摆出当老师的威严来训人:“就你这一星期来的了解,难道没发现,如果易伟愿意,他可以对晓晓行使任何权利,当然也包括不让我见她。唉!都是我,一大把年纪了还四处跑,难怪儿子、媳妇不愿意将监护权留给我。好在易伟的责任心够重,否则晓晓就真的会更可怜了。”
  听了教授不胜欷吁的言语,佩茵有些不解,“那为什么你在林家有这么大的权力,一切都由你做主?”
  “我是晓晓的爷爷,易伟的亲家兼老师呀!”他不了解她哪里不懂。
  “但你又说你在这里只是位客人。”她有些迷糊,“大、小事情你都插一手,然那是在你未躲进书房的时候,但你又不是主人,真正的主人呢?坦白说,一个房间,就将整个生活空间范围包括了,我实在看不出有谁比你更像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这一星期以来,易伟忙着复出拍戏的计画,佩茵难得与他碰上一面,更别说要他照顾晓晓。
  规避她的追问,黄教授说:“佩茵,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闲事,有空就把功课做一做,再不然,好好的睡一下,待会儿要是晓晓一醒来,你就有得忙了,不能好好休息,我看你晚上怎么上课。不聊了,我进书房去了,任何事都不要打扰我。”
  看着躲进书房的身影,佩茵气结,“要我照顾晓晓,就不嫌我小,我一问问题,就说我是小孩子,没关系,总会让我有查出你在搞什么鬼的一刻。”
  第二章
  一年后桃园中正机场“佩茵阿姨,爷爷去哪?”童稚的声音饱含不解的问。
  “晓晓,爷爷要到美国去,你看,外面那架很大、很大的飞机,就是要送爷爷到美国的。”佩茵努力的想让孩子明白黄教授要到美国任教的事实。
  “晓晓要去。”晓晓霸道的说。
  “不可以,易伟舅舅不去,晓晓也不去。”
  “晓晓要坐飞机。”晓晓固执的说。
  “晓晓乖乖,佩茵姨跟你说,我们回家请舅舅带晓晓坐飞机好不好?现在,你看那边有什么?看到没有,是米老鼠耶,好可爱对不对?要不要过去和他打招呼,摸摸他?林奶奶可以带你过去,但是,要小心,不可以乱跑,知道吗?”佩茵辛苦的找寻晓晓感兴趣的东西,借着情绪转移,冲淡她想坐飞机的念头。
  “好,握握手。”晓晓高兴的道。
  佩茵微笑,“握握手,好朋友,对不对?林妈,晓晓麻烦你了。”
  见一老一小快乐的走向贩卖部,黄教授松了口气,“还是你到晓晓有办法,早要你不要送我的,待会儿要是晓晓闹起来,你说怎么办?”
  “我们不来送你,她找起你来,我才头大哩!”佩茵有些感伤,“教授一个人在美国,才教人担心。”发出的声音明显的颤抖。
  黄教授望着有如亲生女儿般的佩茵,强自镇定道:“说我,你自己一个人,还不是照样将自己打点得很好,我多大岁数了,照顾自己游刃有余,你不要操心我了。倒是你,大学的课程因为照顾晓晓而耽搁了,教授过意不去呀!”
  “我有丰厚的酬劳呀!”佩茵轻快的回答,不忍见到积极快乐的脸庞愁眉不展,“教授,我当初愿意接这份工作时,就有心理准备,课业会随时被耽搁,但总还是会毕业的呀!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谢谢你。”黄教授打心底感谢,孙女仅有的两位至亲,皆因忙于工作对她疏于照料而将她托付给保母,万般幸运的是,佩茵是世界上心地最善良的一流保母,晓晓有她照顾,抵得上万人的关心。
  “不客气,不过,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有空捎信或打电话给晓晓,重要的是,有假期,抽空回来看晓晓。”佩茵叮咛如同父亲般照顾她的黄教授,“进去吧!趁晓晓心情还不错的时候快走。”她转身抱起从贩卖部走回来的晓晓,道:“宝贝,跟爷爷说Bye|bye。”
  “爷爷再见。”晓晓照吩咐,尽责的挥手。
  “我真不如棒棒糖。”黄教授调侃自己,“拜,宝贝,好好听林奶奶、舅舅和佩茵阿姨的话,要乖乖的知不知道?”
  “爷爷去哪?”晓晓机警的问。
  “爷爷去上班呀!只不过是去较远的地方上班,现在,跟爷爷说再见,给他一个Kissbye。”佩茵示意他快走,晓晓“嗅”到离别的气氛了。
  “Bye,爷爷。J“再见,乖乖听话哦!”提起随身行李,黄教授入关。
  目送他离去后,三个人怀着依依不舍的惆怅心情踏上归途。
  ※               ※                 ※
  “佩茵,不要和易伟吵架。”付了出租车费,踏入大门,看见自己从小拉拔长大的易伟将车任意停在大门口,林妈有预感战火即将点燃。
  将熟睡的晓晓换手抱,佩茵收小腹,挤过狭小的信道回答:“林妈,他是我老板,我哪敢和他吵?”
  “不敢才怪!”林妈嘀咕,坦白说,她衷心的佩服佩茵这女孩,肯牺牲大好的青春时光,放弃玩乐的时间,无怨无悔的来照顾无父无母的晓晓。“你呀!刀子嘴,豆腐心,一件你关心的事,非得用吵架的方式来说明,不清楚的人,常被你气得半死,骂你铁石心肠;了解你的人,也会被你的说法给气疯,根本不愿领教你的关心。现在,晓晓让我来照顾,你好好的和易伟谈,我知道你为了他爽约,没有送黄教授到机场的事正在生气。不要否认,你的头顶正在冒火呢!”
  “哪有。”佩茵抗议。
  “当然有,你一副找他算帐的模样,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夫妻间的口角哩!去,我安顿好晓晓会休息一下,不要吵醒我们。”林妈叮咛,看佩茵进门前踢易伟车子的孩子气动作,真教人不得不相信他们绝对有架会吵。
  听了林妈的话,佩茵坐了下来,心中对自己坦白,其实她真的打算和易伟吵一架。黄教授出国当客座教授,时间少说也要一年,明明说好要送他的,易伟却黄牛,也没来通电话交代,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逼近,不得已,他们只好搭出租车送行。
  “对不起,我回来迟了。”易伟的声音传入沉思中的佩茵耳里。
  佩茵一副无所谓状,说:“为什么说对不起?你没有尽到你的责任是你应该自己负责的,毋需说抱歉。只不过,你要向晓晓解释清楚,为什么她爷爷要坐飞机去上班?为什么她会有好长的一段时间看不到爷爷?还有,如果有机会,带她去坐飞机,她想要坐飞机,这是她在机场要求的。”
  “就这样?”易伟难掩惊讶的问,他原本认定有一场架可吵的。
  “是呀!就是这样,没有别的事了。”天啊!难道她真的要和他吵架?佩茵在心中自我检讨。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爽约了。”他想表达的是今天他有很大的过错,并且,他也真的“期待”有一场架好吵。
  “So?”佩茵疑惑的问。
  看来他自己先投降吧:“我没有去送黄教授。”
  “我知道,我、晓晓和林妈都去了呀!”佩茵平静的说。
  “我爽约了,我没有去送黄教授耶!”易伟提高声音。
  “我听到了,我也告诉你了。”佩茵也动了肝火,“你大声什么?黄教授是你的亲戚兼恩师,你送不送他干我何事?真是奇怪,林妈说我想找人吵架,看情形,应该是你吃饱了撑着,想找人吵架。
  “告诉你,自己的责任自己尽,没有能力守信,就不要随便许诺,再告诉你,以后你对晓晓所开的支票,务必自己兑现,我再也不要帮你圆谎了,现在,既然你在家,晓晓就由你照顾,这是当初的协议,我要出去了,如果有问题,林妈会帮你。”
  “你要去哪里?”易伟难掩心中的惊惶问道。
  “央图。”
  “几点回来?”他稍稍安心。
  “不一定。”佩茵不忍心,“如果我太晚回来,告诉晓晓我去读书,这样她就会准时上床睡觉,不会找我了。不过,我会尽量在她上床前赶回来。”
  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易伟蹙起眉头,这位在他心中占有极大地位的女子,到底有没有正眼瞧过自己?
  ※               ※                 ※
  “别等了,晓晓饿了。况且,让她出去散心也好。”林妈做好晚餐,准备开饭。
  “林妈,你在说什么?”易伟装胡涂。
  “冲着你叫我三十多年的林妈,我们就将话摊开来说,佩茵是个好女孩,如果你想追她,就不要一天到晚和她吵,好象要将她逼走一样。”林妈是明眼人,怎么会不清楚一手带大的易伟的心思。
  见他默不作声,林妈又说:“你以前追女孩子不是这种追法,看你这一年来怪异的表现,我有时候真的不免会怀疑,我一手带大的小孩是不是被掉了包?”
  对早年守寡,将自己视如己出般照顾的林妈,易伟不敢说谎,“佩茵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不是随便哄一哄就会服服帖帖,况且,她还年轻,不应该那么早就被束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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