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盖天下之王爷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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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盖天下之王爷倾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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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方,你该不会是在心里打什么小算盘吧?”舒悦神色强作无异道。
“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纪泽轩淡淡道。
“君子?梁上君子吧。”舒悦哂道。
临仙楼的厨房效率很高,不一会儿点的菜就一道一道地端上桌,摆满了桌子,然后二人开始慢慢品尝,细酌美酒。
临仙楼果然不负胜名,酒菜味道真是不一般的好,舒悦吃得心胸畅快,不住嘴地吃着,一抬头看到纪泽轩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执着筷子慢慢地往嘴里夹菜,细细地嚼着,动作优雅,神色郑重,她心里真的很有些疑问,这个人真的是小偷吗?她怎么看也觉得至少是一个出身于钟鸣鼎食之家的大少爷。
“喂,你是哪里人,家都有些什么人?”舒悦问道。
“父母俱已亡故,止还有一幼弟。”纪泽轩回道。
哦,真是可怜,没人管了又要养活一个弟弟才当贼的吧,舒悦想,至少我还有个爹呢。
“我呀,”她嘴巴里嚼着肉说道,“比你好一点儿,我还有个爹。”虽然远在京城,而且最近才知道有她这么个女儿。
纪泽轩看着她,示意她继续,于是舒悦又道:“其实,这个爹我以前也没见过,而且他家里老婆孩子一大堆呢,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喂,你也是男人,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男的明明家里有老婆还非要在外面招惹别的女人吗?”说完这些她怀疑是不是那酒太烈了,她刚喝了几口就醉了,要不然她说这些干嘛?
纪泽轩道:“你不也是个男的,为什么不问问自己?”
人家是个女的!这话差点冲口而出,但是舒悦定了定道:“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不能理解他,所以才问你。”
纪泽轩道:“这是男人的天性。”
“啧啧,”舒悦叹道,“果然你也是这种人。”
纪泽轩道:“不要随便就给人定性,我并没有那么多女人。”
因为你喜欢男人!哈哈哈,舒悦只拿着筷子指着他嘿嘿笑,又问道:“那你有几个?”
纪泽轩清俊眼眸看着她,还没说话,舒悦一只手掌在面前一摊道:“不用说了。”肯定是一个也没有。
纪泽轩却道:“我只会有一个。”
舒悦仍是笑嘻嘻,心道,一个也嫌太多,哈哈。
这个时候的煜王爷还不知道对面的女人早已经在心底里认为他喜欢的是男人,所以他看着她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只道她根本不相信他会对女人专一,所以也不多加辩护,只小口呷着酒。
二人都不再说话专心品尝佳肴美酒。不多时,从临街窗口传来外面一阵吵嚷声,二人同时向外张看,却见吵嚷之声是从对面怡红院里传出,怡红院里不仅乱哄哄的,而且好像还有房间着了火,传出一缕缕浓烟。
舒悦惊奇道:“这是怎么了。”抬眼一看纪泽轩,却见他神色凝重,剑眉微蹙,面有忧色,她刚要问却见他突的放下筷子,站起身道:“你在这里等我。”然后,他从那临街之窗里飞身而出,轻捷灵敏,如一只飞燕般在河岸边的大树上一点一提,霎时间已经消失在了夜色里,不见了身影,整个过程只是在片刻之间。
舒悦一面感叹这“张三”的武功之高轻功之好,一面又暗想,这是不是只是他的脱身之计来逃避付酒菜钱?虽然他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一去不回头啊。但是舒悦也并不太着急,眼下她吃饭吃得实在也是很开心,而且她有银子来付钱,并不害怕被人骗吃霸王餐。在她的心底,她总觉得以目前对“张三”的种种言语行动来看,他也不像那种故意骗人吃喝的普通油滑小贼。
舒悦一边吃一边想,又看着外面怡红院里的情况,吵嚷之声持续了好长时间,终于慢慢低了下去,而且动静之大,已经有官府里的一大队衙役急匆匆来处理事情。
直到她吃得很饱都有些撑了,放下筷子消化了一会儿也没见“张三”回来。舒悦心道,果然是她太过天真不谙世事,或许主要是被“张三”那副颠倒众生的好皮相给骗过了,她才会轻信那人在这里傻等。
她又喝了一口酒,想到这酒真是不错,这顿饭真是好滋味,随即又有点心痛银子,想到手头越来越少的银子微微瘪了一下嘴。但是,舒悦活了这两世有一个心得,那就是你完全不需为目前自己的生活太过忧虑,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没错,她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并不反对偶尔尝试冒险一下,或许由此会发现生活中的一些惊喜也未可知。
舒悦决定不再等下去了,于是喊了那小伙计来结账,付了二十两银子,并让他将剩下的饭菜都打包。舒悦很是有些心痛,但是决定不再多想,走出酒楼,拎着手里的饭菜走向旁边一些乞丐聚集所在的巷子口。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任是这临安城再繁华富庶,仍可不时看到那些无处为生的穷人乞丐。
一群小乞丐看到舒悦手里提着饭菜向他们走过来,纷纷都围上来,眼神期盼而雀跃。时值花灯节,这夜色也并不昏暗,舒悦看到那些小乞丐身材瘦弱,干瘦的脸上只有眼睛看起来大大的,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烂而脏旧。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们,那些小乞丐猛地接过然后抢抢夺夺地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舒悦看得心里酸涩,准备移步离开,却见一个年龄很小、身材更是瘦弱的小男孩站在一旁,只是眼巴巴地看着那一群小乞丐争抢夺吃食却不敢上前。她开口对他说道:“喂,你,过来。”


23。往来交错(求收藏)
那个小乞丐听见她叫他,于是向她走近几步,也不说话,只是拿一双大眼睛看着她。舒悦看这个小男孩虽然脸上脏兮兮的倒也生的面目清秀可爱,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你怎么不抢啊?”舒悦问他。
“我抢不过他们的,还总是挨打。”小乞丐说道。
“那你会饿死的。”舒悦叹道,又从兜里掏出原打算带回去给丁香吃的糖果子递给他,说道:“吃这个吧。”
那小乞丐赶紧回头扫了一眼那些还在抢吃的小乞丐们,然后一手抓过那包糖果子藏进怀里,动作飞快,说道:“谢谢你,大哥哥。”
舒悦看着他的动作笑了,说道:“该抢还是要抢,你总不能把自己饿死了。”
那小乞丐一边吃一边说:“我知道了。”
舒悦又道:“当然,该放手还是要放手,也不能被打死了。”
那小乞丐向她一笑道:“我知道啦,谢谢你,大哥哥。”他看着她的脸又道:“你眼睛这边的小红点真好看,其实你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好看。”
舒悦嘿嘿一笑,说道:“你嘴巴这么甜。多大了?”
那小乞丐吃得满嘴,含糊说道:“十一了。”
十一岁了还那么瘦小,真是可怜,舒悦心道,对他说:“我走了,你吃吧。”
那个小乞丐看着她的背影,道:“大哥哥,我还会再见你吗?”
舒悦回身向他一笑:“看缘份喽。”挥挥手走了。
舒悦慢慢地晃荡走着,那临仙楼的酒倒是有后劲儿,这会儿她虽头脑还是清醒的但也觉得自己面上似有文火轻烤般温热,脚步也有轻飘之感。她听见迎面走过去的几个人在议论着:“怡红院失了火,连那知府大人都急急地赶来了呢。”又有人说:“听说怡红院里有贵人在,前几天知府公子得罪了贵人,被他爹一顿板子好打呢。”那几个人嘿嘿笑起来,又有人道:“我们快回家吧,怡红院里这一出事,知府大人马上下令戒严了,我们别摊上事了。”那几人说笑着走远了。
舒悦走上了横跨扬淮河的那座弯月桥,站在桥顶上向四周俯瞰,夜色清幽,微风拂面,河岸的灯火一盏盏开始灭了去,本来热闹的花灯节此时开始清静了下来,人群也都慢慢散了。
舒悦也正要回家,一个黑影突然从远处怡红院方向飘忽而至,立身在她面前。
那人背光而立,舒悦也看不清他的面容,但看他身形高大挺拔,静默不语,她以为是“张三”现在才回来,于是说道:“张三兄你真是会挑时间,现在回来恰恰合适,我刚付了那酒菜钱。”
但是那人站在那里只不说话,于是舒悦上前一步,又绕到他身侧,借光看向他的面孔,只见他剑眉星目,面目阴沉,目光冷厉,唇线坚硬,虽然也是生得一张好面孔,但是气质冷漠,如三九寒冬里吹过脸面的厉风。舒悦知道她是认错了人,后退一步道:“对不住,这位仁兄,是我认错人了。”
那人仍是一言不发,迈步走开了。
舒悦也继续向前走着自己的路,喃喃道:“真是喝醉了。”这人除了一身厉害的轻身功夫外,周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寒之气,哪里会是如阳春旭日般温暖气息的“张三”。要说起来,她还真是不讨厌“张三”的那种温润柔和的气质。她笑眯眯地想着走远了。
江修贤走了几步,却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正在走下弯月桥的人,只见他修长略显纤细的背影慢慢地在夜色里远去。
刚刚在桥上,那人面容在夜色微光里洁白如皎月,眼眸晶亮,颊上生霞,唇色柔红,尤其是眼角边的那一粒朱砂红点甚为特别,端的是清丽无双的一张脸;他说话时声音清脆,语音婉转,再想到他的纤细背影,这显是一个扮男装的女子。
江修贤回过头来,轻身快走,但眼前似乎还能看到那人眼角的那粒朱砂小痣,鼻息间似乎还能闻到那股带着酒气的幽香气息。转眼间他的身影消失在这夜色里。
不多时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打马从这桥上而过,马蹄踏在石板桥上发出清脆的“哒哒”之声,不是别人,正是纪泽轩。纪泽轩策马在桥上稍驻,四处一探,已无人影,转而又向那临仙楼疾弛而去。
待到酒楼那小伙计告诉他与他同来的那一位公子已经付钱结账,将剩下的菜打包走了好一会儿了,纪泽轩点头也不多说转身又出了酒楼,那小伙计在后面大声恭送。
他牵着马在街上慢慢走过,看见附近有一群小乞丐,在兴奋地大声说话,一个说道:“刚才那个人给我们的饭菜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另有一个又道:“我可是看见了,他是从临仙楼里走出来的呢,今天我们可是吃上临仙楼的菜了!”
纪泽轩听言便知那人是“李四”,微微一笑纵身上马直奔驿馆而去。
到了驿馆,此时驿馆内外都加强了警备,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兵卫们个个面容严肃,严阵以待。纪泽轩进了后院上厅,只见厅里四周都点着十五连枝灯,将整个大厅映得通明一片。
临安知府赵业此时正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嘴里不住念叨着“臣下办事不利,对太子爷保护不周,以致太子爷遇险,臣万死难辞其咎,请殿下饶命”云云;太子纪向文正坐在厅正中宽大的高背椅上,一只脚踩在椅子沿上,身子却斜倚着椅子的一侧扶手上,左手托着腮,右手手背上包着白纱布,搭在支起的膝盖上,满脸的不耐烦,看见纪泽轩走了进来,用眼睛向他示意,瞟了一眼地上,翻了个白眼。
纪泽轩也不说话,只轻笑一下,对太子行一礼道:“见过殿下。”
纪向文向他翻了个白眼,意思是“你跟我又来这一套!”,又懒懒地说:“坐下吧。”于是纪泽轩端坐在一侧的椅子上。
纪向文又向地上那人道:“行了,赵知府,你这会子也磕头磕够了,我让你起来,你怎么就不听呢。”
赵业本来趴在地上不动,这一听又磕起头来:“下官不敢,下官未能保护好殿下,累得太子爷受伤,下官该死,求殿下饶命!”
纪向文于是偏过头去不再看地上不断上下摆动的人影。


24。事不宜迟(求收)
原来今晚纪向文正在怡红院飞仙阁里与湘红姑娘畅聊,猛然间听到外面有人大喊失火了,怡红院里一片慌乱,正在此时一个黑衣蒙面之人冲了进来。那人一身黑衣,面孔用一块黑布蒙住,手握一柄长剑,身手矫捷,武功高强,外面的守卫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挡他不住,而纪向文的功夫也不足以与之抗衡,慌乱里被那刺客一剑划破了手背,幸好纪泽轩及时赶来,那人功夫不敌,落于下风,倾刻之后飞身而去。
纪泽轩道:“赵知府,刚刚那个刺客身手不凡,行动敏捷,而且据其他人所述,他进了怡红院直奔太子所在的飞仙阁,显是有准备有目的而来,据你看,这会是何人所为?”
赵业趴在地上说道:“回王爷,临安地区繁盛富饶,一向有那打家劫舍的贼人,有时候光天化日就敢行抢掠之事,非常之猖狂,我看这人也是此贼无疑。”
太子道:“这不是放屁嘛,临安有钱人多了,那抢劫的贼人如何偏偏直冲我来。”
赵业抹一把汗道:“请恕下官直言,这怡红院里来了一位有钱的贵人这个消息其实近日在临安城里已经悄悄传开了,恐怕那贼人就是这样知道的。”
纪泽轩道:“赵知府,这件事事关重大,已经危及到了皇贵之人的安危,你一定要仔细查办,以保殿下安全。”
赵业道:“下官知道,下官一定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剿灭那伙胆大包天的贼人。”
太子道:“你先回去吧。”他今天晚上可是看够赵业那张脸了。
赵业战战兢兢地向二人行礼抹着汗出去了。
看着赵业退了出去,纪泽轩道:“殿下,看来我们二人来到临安这件事已经传了出去,为了安全计,我看事不宜迟,我们应该尽快处理完事情回京了。”
纪向文道:“有这么严重么。”他在这临安过得倒是舒坦畅快,有些乐不思蜀。
纪泽轩道:“以前就得报江南地区有那反乱势力的隐秘行踪,这伙人行踪不定极为隐秘而且并未有什么么帮派名称。今晚那刺客直奔殿下而来,极有可能就是那逆乱势力中人。”
纪向文道:“这赵业老儿竟然敢说只是抢掠的贼人,真是一派胡言。”
纪泽轩道:“赵业恐是心中有鬼。”
纪向文追问:“难道赵业如此胆大竟有反叛之心?”
纪泽轩道:“给他一百个胆,谅他也不敢。只是赵业可能对这一伙逆反势力早有所了解,但是一直以来那伙人并未有什么行动,所以他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只要有好处可捞,表面上太平无事,他也乐得坐享其成。”
纪向文道:“好处?”
纪泽轩道:“殿下,这次我们来江南的目地是什么?”
纪向文道:“贩卖私盐之事?”
纪泽轩道:“正是,我已得到线报,赵业暗中纵容私盐贩卖,实是因为他坐享三分利。据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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