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志- 第5部分

　　　　


第三部分：亲爱的，你在烦恼些什么呢？第4节：我们夺冠了！

　　　　B03：　　　　　
　　　　从饭店出来以后，热带鱼缠着小楼说是让陪她去看鱼缸，2个人一出店门口就消失了。而我们只好继续上路。　　　　　
　　　　〃要来点音乐吗？〃小怪问我　　　　　
　　　　〃随便。〃我说完后小怪开了收音机　　　　　
　　　　〃这是我们分手后的第几次约会了？〃我问她　　　　　
　　　　〃不知道，反正我想见你，就来找你了。〃　　　　　
　　　　〃总得有个名分。〃我说　　　　　
　　　　〃那就二奶吧，现在流行这个。〃她白了我一眼，笑嘻嘻地说。　　　　　
　　　　后来；音乐突然停了，一个声音大喊：〃我们夺冠了！〃，随后收音机里传出一片嘈杂。　　　　　
　　　　〃是不是因为隧道里信号不好？〃小怪问我　　　　　
　　　　我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我的脑海里却立马浮现了那两个击败西班牙选手的中国姑娘。　　　　　
　　　　〃其实我还是不懂，〃小怪说〃比如为什么想要快乐就必须先痛苦，这样一来一去不是等于什么都没有吗？〃　　　　　
　　　　我想了想说：〃所以我们把什么都没有拆开来，就变成了两件事。痛苦其实并不是痛苦这件事本身。〃　　　　　
　　　　〃那么自杀是怎么回事？〃　　　　　
　　　　〃就是觉得死了比活着好。〃　　　　　
　　　　〃那没死过怎么知道会比活着好呢？〃她皱着眉问。　　　　　
　　　　〃所以他们都说活不下去了，宁可赌一把。〃　　　　　
　　　　〃那他杀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个人觉的另一个人死了比活着好。〃　　　　　
　　　　〃为什么会这样啊？〃　　　　　
　　　　我打开了在酒吧门口出来的时候顺手买的烟，抽出两支，比在一起说：〃这证明，我们都无法独自活在这个世上。〃　　　　　
　　　　〃那是不是说一个人活的好不好在他活着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她继续追问。　　　　　
　　　　〃不知道，所谓活的好的说法，其实只是为了让我们活着。〃　　　　　
　　　　〃那爱一个人呢？〃小怪朝我眨了眨眼：〃有时候难过，而有时候就会开心。〃　　　　　
　　　　〃这是把什么都没有变成两件事的手段之一。〃　　　　　
　　　　〃那还有什么手段？〃　　　　　
　　　　〃其实都差不多，你要投入热情。〃　　　　　
　　　　〃我知道了，这就是剩余价值，就是一切的本质，对吗？〃　　　　　
　　　　〃我有个朋友，她说她后来才发现原来她喜欢的是一个人身上的另外一个他。〃　　　　　
　　　　〃然后呢？〃　　　　　
　　　　〃然后她们就分开了，那男的说他不能忍受这些。〃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其实一开始我是因为爱另外一个人才爱上你的。〃　　　　　
　　　　〃那你爱我吗？〃　　　　　
　　　　〃爱。〃　　　　　
　　　　A04：　　　　　
　　　　随后的几个月里我们又相继跑了几个省，而在这几个地方没有一点杜的消息。根据小楼的提议，我们改走了水路，他说他只能提议。他可以告诉我正确的方向，但这并不是到达正确结果最重要的办法。　　　　　
　　　　〃其实有很多你完全不能控制的东西。〃他说。　　　　　
　　　　我们顺着大江一路向南走去，和出门前的心情相比，现在我的脑子里充满了问号。小楼的出现，虽然让我明白了不少事，但我却越来越手足无措了。　　　　　
　　　　对此，他有他的说法，他说：有时候真正让人迷惑的不是问题而是答案。　　　　　
　　　　不过好的消息是，我有足够的盘缠，我们不需要为这担心。而尽管我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什么，但一些迹象表明，我们离终点越来越近了。　　　　　
　　　　根据一路上我们搜集到的情报，我知道了一些杜的消息，这些消息显得杂乱无章，有些甚至互相抵触，不过我还是找出了几条我认为十分有用的消息。　　　　　
　　　　首先，一个和尚告诉我说：杜不仅学到了不少少林的顶尖工夫，而且还从嵩山后山的一个悬崖上跳了下去，而在这个悬崖下面据说藏着两本仙人留下的武功秘籍。　　　　　
　　　　其次，由于小楼成功的打入了当地丐帮的内部，因此在一次丐帮的聚会上小楼听到了关于杜小月的传闻，而这些传闻不仅证实了杜的确在南方，而且还指出了具体的城市。　　　　　
　　　　最后，在一个温暖的早上，我又看到一群白鸽正兴奋的飞过我的头顶。　　　　　
　　　　


第三部分：亲爱的，你在烦恼些什么呢？第5节：我终于见到了杜小月

　　　　B04：　　　　　
　　　　一直到现在，我和小怪的眼眶还红着，她说她在等待开心时刻的到来。而我则不停的抱怨着那盘芥末让我感到浑身难过。　　　　　
　　　　车一出隧道，小怪就把音响给关了，另外她还建议我把车窗也关上，因为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雨而雨水会弄花她花了半小时化的妆。　　　　　
　　　　〃现在我有点相信你说的了。〃我看着一颗颗雨滴义无返顾的撞在挡风玻璃上一边说到。　　　　　
　　　　〃我说的什么？〃小怪开了雨刮器〃雨大起来了。〃　　　　　
　　　　〃在一起。〃　　　　　
　　　　〃我也有点相信你说的了。〃　　　　　
　　　　〃什么？〃　　　　　
　　　　〃关于开心和难过的事。〃　　　　　
　　　　〃以前我一直认为你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小怪在一个红灯前停下。　　　　　
　　　　〃那现在呢？〃　　　　　
　　　　〃至少我知道你在乎一些事。〃　　　　　
　　　　〃哪些事？〃　　　　　
　　　　〃我不说，你自己应该知道，而且我希望我没有猜错。〃我说。　　　　　
　　　　〃我在乎我自己，所以我在乎你，人都不能独自活着，我说过。〃　　　　　
　　　　〃我倒是开始不在乎一些事了，比如你因为在乎自己而在乎我。〃小怪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这没有关系的，对吗。〃　　　　　
　　　　A05：　　　　　
　　　　而事隔多年后的一个夜晚，我想起那天杜用她的宝剑指着我的脑袋说：　　　　　
　　　　〃这个世界上有好多姑娘，她们长的或美或丑或高或矮，她们要是爱上了一个人就会真的去好好对他。〃　　　　　
　　　　〃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她们给你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自己，因为爱就是这样，知道吗？你不能指望一个人为了一种什么都没有的意义来爱你，那是不可能的，再高尚的爱都是为了自己的体验而不是对方的体验。〃　　　　　
　　　　〃所以，千万不要以为自己的付出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就像我现在用剑指着你一样。我爱你，就算我杀了你，我也爱你。你看见的，我们的关系给了我改变的勇气和理由，也给了你生活和成长的经验，这不是很好吗？但你也应该知道，其实我们还和几百几千几万年前一样，我们都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欢乐合作了一把而已。〃　　　　　
　　　　〃所以，别和我说你会娶我。真的，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爱你。〃　　　　　
　　　　经过几天的行程，我和小楼最后来到了江苏的吴江，也就是那帮乞丐们所说的杜的所在之处。不知道为什么，小楼在我们进入吴江后就突然不辞而别了，我隐约记得那天夜里小楼突然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我的床边，在看了我一会后他拿着我剩下的钱就走了。　　　　
　　　　乞丐终究是乞丐，我想，不管他知道多少东西。　　　　　
　　　　不过我想，这或许意味着我即将见到杜。　　　　　
　　　　由于没有钱，我只好留在客栈里做一些粗活，用来抵我欠下的房钱，不过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走，我知道杜就在这里，只是还没到见面的时候。　　　　　
　　　　1个月后，我终于见到了杜小月。就像一次普普通通碰头，我们都忘了这是隔了2年。　　　　　
　　　　我要了一盘小炒肉，一盘红烧肘子，还有一壶女儿红，我们之间就隔着这些，伸手可及。　　　　　
　　　　〃想不到又过去了2年。〃我说　　　　　
　　　　〃是啊，以前的事我全想起来了。〃　　　　　
　　　　〃他们都说你得了道，成了真人。〃　　　　　
　　　　〃但我没变。〃　　　　　
　　　　〃我一直在找你。〃　　　　　
　　　　〃我知道，我在等你，没想到这么快。〃　　　　　
　　　　我一口气喝完了一大碗酒，这个时候我终于想起来之前一路上的风风雨雨，我感到欣慰，一切都没白费，我想。　　　　　
　　　　〃那接下去呢？〃我说〃我终于找到你了。〃　　　　　
　　　　〃不知道，〃她说〃这些年我经历了不少事。〃　　　　　
　　　　〃那现在呢？想过嫁人吗？〃　　　　　
　　　　〃我不想，没的想。〃　　　　　
　　　　〃我娶你。〃我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我认为前面的所有话不过是为了得到这个结果而已，一切都已就绪，我是为了娶她才来找她的。　　　　　
　　　　〃呵，以前我喜欢你，爱你，是真的，我没看错人。〃她说　　　　　
　　　　〃没错，我一直没变。〃　　　　　
　　　　〃我知道，但这会让人笑话的。〃　　　　　
　　　　〃我不在乎，我找了你两年了，现在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我说过了，我爱你，别逼我。〃　　　　　
　　　　


第三部分：亲爱的，你在烦恼些什么呢？第6节：他们还没来救我们吗？

　　　　B05：　　　　　
　　　　〃为什么不让他们在一起？〃我问小怪〃你不觉得这太明显了吗，你改变了结局。〃　　　　　
　　　　〃没错，我改了结局，因为这个程序是为了我们而存在的。〃她说：〃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两次。这是你的意思。〃　　　　　
　　　　一切都结束了，小怪告诉我说，我知道这句话有时候意味着快乐的开始有时候则意味着痛苦的开始。当然，这要看结束的是什么，不过我相信，我们，我是说我和小怪，终于开始了。　　　　　
　　　　小怪一直没有减速，她说保持这样的速度是为了甩掉一些东西，这样我们才可以重新开始。　　　　　
　　　　我想这或许是对的，总之，无论如何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3分钟后，一辆东风大卡车直接从我们车顶开了过去。　　　　　
　　　　B06：　　　　　
　　　　〃知道我现在的感觉吗？〃小怪说。　　　　　
　　　　〃就像灵魂出壳，〃小怪继续说到〃我感觉不到我的手我的脚我的身体，我们要死了！〃小怪突然哭了起来。　　　　　
　　　　〃马上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对吗？〃小怪问我　　　　　
　　　　〃我想是的。〃我说到〃会来的。〃　　　　　
　　　　由于她那一边的车体已经完全被压扁了，小怪的上半身蜷缩在我的怀里，我努力把手从安全气囊下拉了出来搭在她身上，而她的身体则不停的发着抖。　　　　　
　　　　〃我看不见了，你能告诉我外面怎么样了吗？〃小怪说〃雨停了吗？〃　　　　　
　　　　〃停了，天上有好多星星。〃我说〃明天会是个晴天。〃　　　　　
　　　　〃他们还没来救我们吗？〃　　　　　
　　　　〃会来的，不用急。〃　　　　　
　　　　〃我听你的，不急。〃小怪用手抓了一下我的手臂　　　　　
　　　　〃我的脚动不了，很疼。〃　　　　　
　　　　〃要是我们死了，你知道怎么找到我吗？〃她说〃我会放一只鸽子。〃　　　　　
　　　　〃不会的，马上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我说〃明天我就娶你。〃　　　　　
　　　　〃呵，现在我们不需要怕什么了对吗，以后，〃她说〃无论在那里我们都能在一起了。〃　　　　　
　　　　〃没错，无论在那里。〃　　　　　
　　　　几分钟后小怪开始不说话了，我知道，她只是睡着了，我试着去打开收音机，幸好它没坏，我选了一个音乐台。　　　　　
　　　　〃要听歌吗？〃　　　　　
　　　　〃恩〃　　　　　
　　　　〃这首歌叫什么？〃　　　　　
　　　　〃亲爱的，你在烦恼些什么呢？〃（按作者要求以下内容为繁体，非排版错误）　　　　　
　　　　親愛的你在煩惱些什么呢　　　　　
　　　　雨已經停了　　　　　
　　　　所有的星星都亮了　　　　　
　　　　冬天的爭執和郑�言都已經遠離　　　　　
　　　　你是否感到微微的暖意　　　　　
　　　　低低的琴音　　　　　
　　　　為久摺�的愛情伴奏　　　　　
　　　　一種幸福的感覺　　　　　
　　　　正無聲降落　　　　　
　　　　在我們之后再洠в懈�美的故事　　　　　
　　　　白日的風沙和灰塵都已經抖落　　　　　
　　　　你是否感到湝的睡意　　　　　
　　　　你不觉得，你不觉得　　　　　
　　　　亲爱的，你在烦恼些什么呢？　　　　　
　　　　


第四部分：烟火季第1节：夏天无疾而终（1）

　　　　九月，我喜欢把手沿着脖子一路攀升到脸颊，直至右耳。耳骨上面的第七个耳洞，在发炎，在溃烂，每天流出怨愤的鲜血来发泄自己的不满。一次轻微的碰触，甚至仅是稍稍用力略显唐突的回头转身，都会牵引整个头部的神经隐隐作痛。　　　　　
　　　　我把一枚漆黑发明的小蜘蛛耳钉扎根在自己的伤口里面，看它不断开出耀眼的明亮花朵，鲜血淋漓。抚摩它，在任何空闲无聊的时刻里面轻轻转动耳钉，让结疤的伤口一次次裂开，红红黄黄的血迹，斑斑点点的再次渲染一手。想让自己一直一直疼，好象对待一个饶有趣味的游戏，我乐此不疲。不用酒精消毒，也不涂抹任何药膏，没有原因的我就是想让它疼，想让它腐烂变坏，不要痊愈。　　　　　
　　　　对着镜子，我上扬嘴角，把眼睛弯成漂亮的小月牙，试图寻找甜美的微笑。安慰自己说，暮色。你很好看，你美丽依旧，Don'tcry。　　　　　
　　　　Don'tcry。每一次对着自己说这句话，我都会流下莫名其妙的廉价泪水。于是我不再无事生非了，我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来遗忘镜子和自己的脸。我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不是还在肿，皮肤有没有过敏，眼睛是不是又红了，头发还乱不乱。事实上我很早就已经找不到自己的脸也丢失了那个叫唐暮色的骄傲女孩。　　　　　
　　　　那个女孩子，任性略带嚣张，暴戾而又纯真。我真爱她啊，爱那个时候勇往直前，不顾一切的自己。怀念曾经的她是多么的高贵啊，如今却早已不复存在。　　　　　
　　　　物是人非，是个残忍的词语对不对。　　　　　
　　　　我不想见到任何熟悉或者陌生的人。所有的坏毛病统统跳出来，头疼，胃疼，肚子疼，眼睛疼，嗓子疼，手指疼，脚掌疼，耳朵疼。疼疼疼疼疼，包括令人心怀恐惧的幻觉和幻听，它们在我的视网膜上跳舞，耳朵旁边不眠不休的歌唱。睁开眼睛或者关上耳朵，不需要细细观望和认真聆听，他都会出现。　　　　　
　　　　寒冷的雪夜，寂静无声的街头，昏黄的路灯，他低低地说再见吧暮色。　　　　　
　　　　记忆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会如此清晰，有时候又是这么模糊不清。想要放弃的我总是总是忘不掉，而应该记得的我又一再忘记，由此证明自己怎么还是那个混乱无比的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