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恶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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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恶婆婆-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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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死丫头!
  “母亲可真真是天大的冤枉,儿媳绝对没有让人打她们,盈儿你可不能胡说。”她不敢耽搁,连忙迈进来解释道。
  “我没有胡说,你就是让人打我们,祖母你瞧,蕴福的脸就是被她们打伤的,她们还要冤枉蕴福偷东西,要把蕴福撵出府去。”小姑娘气乎乎地大声反驳,噔噔噔地走过去硬拉着蕴福来到大长公主身前。
  “祖母你瞧你瞧,都肿成馒头了,可疼了!我才没有胡说!”小姑娘又是委屈又是生气,揪着大长公主的衣角眼泪汪汪地道。
  大长公主的脸早在听到孙女儿的告状时便沉了下来,再看到蕴福脸上的伤,脸终于彻底黑了。
  方氏一直留意着她的脸色,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今日似乎不是那么容易过关了。
  魏隽航脸色铁青,抿着双唇站于一旁,只是袖里双手握成拳,青筋隐隐跳动着。
  凭谁性子再好,看到钟爱的孩子受此对待也绝对无法再保持平静,他这些年来习惯以笑脸掩饰真正的情绪,可不代表着他在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欺负时还能无动于衷。
  他的女儿他是知道的,或许有点任性,也有点娇蛮,可却不是一个会说谎的孩子。还有蕴福,性子最是实诚不过。
  他扫了一眼还在急切分辨的方氏,若非眼前的女子是他嫡亲兄长的遗孀,这些年来他一直对她敬重有加,只怕下一刻,他的拳头便已经招呼到对方的脸上去了。
  大长公主寒着脸,抚着蕴福伤脸的动作却很轻柔,感觉到小家伙被自己碰到时明显缩了缩,脸蛋也下意识地避开她的手。
  “隽航,你去吩咐人请大夫来替蕴福瞧瞧。”她平静地吩咐。
  魏隽航知道她是想支开自己,虽是满心不愿,但看到大长公主脸上的坚持,唯有压下不满起身点了点头。想了想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女儿,轻揉揉女儿的脸蛋,又拍了拍蕴福单薄的肩膀无声地安慰几下,这才大步离开。
  小姑娘在看到爹爹时眼睛明显一亮,小嘴一瘪便又抽抽嗒嗒地哭起来,还是大长公主忙将她搂入怀中安慰性地拍拍她的背脊。
  方氏见状心都凉了。
  大长公主虽然没有一句责备,可她对两个孩子的态度却表明了立场——她是相信魏盈芷所说之话,便是不信,那也不代表着她会相信自己。
  “母亲,我真的没有让人打他们,是张嬷嬷那个刁奴……”
  “好了,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没瞧见盈儿哭得这般伤心么?”大长公主打断她的话,搂紧小姑娘柔声安慰了半晌,小姑娘才终于渐渐止了哭声。
  “还有蕴福呢,祖母您瞧,可疼可疼了,那个坏蛋那么那么用力地打蕴福,要不是娘赶来救我们,她还要打我呢!”小姑娘拉着蕴福直往大长公主身边凑,噘着嘴好不委屈地道。
  大长公主脸上寒意又添了几声,淡淡地吩咐:“是哪位打的蕴福,找出来打一顿板子送到庄子上,永不得回府!”


第62章 
  “母亲……”方氏想要说些什么话,却被大长公主一记森然的眼神给逼了回去。她张张嘴; 到底没有再说。
  “有一个坏蛋更坏更坏; 她自己偷了东西还要嫁祸给蕴福; 冤枉蕴福偷东西,要把蕴福撵出府去,我不让她们抓蕴福; 她们还要打我!祖母您瞧; 我的手都被她们抓疼了。”小姑娘一边说着; 一边挽起衣袖露出白白净净的手臂。
  大长公主一看,果然见那白嫩的臂上有一处浅浅的抓痕; 整张脸顿时黑如锅底; 眸中更是酿起了风暴。
  “事情并非盈儿所说这般; 母亲可不能只听她一面之词。”方氏知道自己再沉默下去不定会被小丫头怎么编排; 再也忍不住插口,意欲替自己争取一个分辨的机会。
  “将今日对四姑娘和蕴福动粗的那些人,统统打一顿板子; 连同她们的家人一起; 全部撵到庄子上去!”大长公主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冷漠地吩咐下去。
  自有侍女领命而去处理。
  “母亲!”方氏的声音添了几分尖锐。
  大长公主处罚那些人; 何尝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更是从侧面上表明了她的态度。
  “我国公府嫡出的姑娘,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乱碰的,奴才便要有奴才的样子,若是起了别的心思; 那也就没有必要再留下来碍主子的眼了。”大长公主缓缓地道。
  方氏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殿下,大夫来了。”有侍女进来禀报。
  大长公主点点头,柔声宽慰了孙女儿一句,又吩咐侍女将两个孩子带下去,请大夫好生诊断。
  能将欺负自己和蕴福的那些人撵出府去,小姑娘已经很满意了,当即乖巧地点了点头,想了想,踮起脚尖在大长公主脸上亲了亲,这才糯糯地道:“祖母,盈儿去看大夫啦!”
  “去吧!”大长公主脸上的冷意不知不觉便消了几分,眸中泛起了柔光,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又拍拍蕴福的手背安慰了几下,这才看着两人手牵着手离开了。
  “说吧,如今我便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替自己解释解释。”她平静地目视着方氏道。
  方氏张张嘴欲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能说些什么?还可以说些什么?她准备了万全的解释,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给彻底打乱了。如今不管她说什么,不论她解释得多完美,都已经彻底失去了先机,再难取信于眼前之人。
  “母亲都已经认定了儿媳之错,儿媳再说什么又有什么用。”既然第一条路已经走不通了,那便走另一条!
  “哦,你既如此说,不如便由你告诉我,你犯了什么错?是不该心思歹毒设计陷害一个七岁的孩子,还是不该指使下人对盈儿动粗。”大长公主语气愈发的冷漠。
  小丫头平日多娇啊,稍稍抱她用了些力都能让她不舒服得直哼哼,如今被些下贱的东西如此粗鲁地对待,别说只是打一顿板子撵出去,便是打杀了,也是她们应该受下的。
  “盈儿是儿媳的侄女,儿媳又如何会指使下人对她动粗。这不过是下人假借儿媳之名,做出此等以下犯上之事来。”
  “借了你什么名?清理门户?”大长公主终于还是没忍住冷笑出声。
  抢占先机不成,便开始以退为进,说不定紧接着还有一堆招数在等着自己呢!真是好啊,这便是她最器重的儿媳妇,这便是她亲自择定的未来一府主母,是她这么多年来视如亲女般对待之人!
  方氏心中一突,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地道:“儿媳也是最近方得知,那蕴福还在灵云寺时便已经手脚不干净,国公府乃名门世家,如何能容如此品行之人,儿媳也是……”
  “你不必说了!先不提你听信传言胡乱指控一个七岁孩童品行不端是多么令人齿冷之事。只说一件,七岁的孩子仍处于可塑之期,不提蕴福这孩子品行端正半无并点不妥,便是寻常的孩子有些错处,好生教导便可,可你竟然丝毫不理这孩子死活便打算将他撵出府去自生自灭,手段之狠,心胸之窄着实令我意外。”
  “母亲!”如此严厉的指控,方氏如何承受得住,双腿一软便跪倒在上。
  大长公主摇摇头,继续道:“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待骐哥儿疼爱有加,精心养育,如何却不能善待一个小小的蕴福?”
  “母亲,母亲这般说,儿媳真是无颜立于府中了!”方氏抖着双唇。
  “母亲只是说了几句实话,大嫂便觉无颜立于府中,可曾想过蕴福那般小的一个孩子,被人诬赖‘手脚不干净’,日后又该如何自处?若是一辈子背着这样的名声,此生此世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大嫂仅为一己之私便要彻底毁去一个无辜孩子的一生,如此行事,如此心胸,才真真叫人大开眼界!”清脆的女子声音缓缓而入,大长公主只觉得一阵头疼。
  “二嫂说得对,大嫂这般行事,日后如何服众?”杨氏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进来,沈昕颜一时竟也有发现她跟在身后。
  大长公主只觉得头更疼了。
  这二人,一个牙尖嘴利半点不饶人,一个无风起浪唯恐天下不乱,这两人凑到一处,只怕今日之事难善了。
  心里本就忧着永和长公主的病情,如今被这妯娌三人一阵搅和,她便不由得更加烦躁了,没好气地道:“那你们待如何?”
  对啊,要待如何!杨氏眸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期待地望着沈昕颜。
  方氏心里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生怕沈昕颜会说出些什么让她承受不住的话,忙道:“二弟妹,今日之事是我鲁莽了,在此给二弟妹请罪,还请二弟妹念在我也是为了府里声誉着想份上……”
  沈昕颜没有理会她,直直地望入大长公主双眸,一字一顿地道:“大嫂德行有亏,实不宜掌我国公府中馈,儿媳恳请母亲将钥匙和账册收回!”
  ‘轰’的一下,像是有道惊雷在方氏脑中炸响,她再也忍不住尖声道:“你说什么?!凭什么?!”
  杨氏脸上闪着狂喜之色。
  收回钥匙和账册,简直不能更好了!只有这样才算是狠狠地剥下方氏一层皮。
  掌不了中馈,看她如何还指使得了人,如何府中耀武扬威!
  “凭什么?就凭我才是这府中名正言顺的世子夫人!大嫂做了这么多年的美梦,难道还没有清醒么?!”沈昕颜迈出一步,直面对上方氏那愤怒到有几分扭曲的脸。
  果然,她就知道此事难善了!
  大长公主揉了揉额角,只望一眼正中央剑拔弩张的妯娌二人,她便又觉得心口都隐隐有些发疼了。
  德行有亏?只因了碧珍骂了蕴福品行不端,这沈氏便要回她一句德行有亏,这半点亏也不肯吃的性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还有这句‘我才是这府中名正言顺的世子夫人’,挑衅之味如此浓郁,让人便是想要忽视也不行。
  方氏的身子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颤抖不止,恶狠狠地瞪着沈昕颜,只恨不得扑过去将对方撕成数块。
  什么她才是这府中名正言顺的世子夫人,笑话,若不是因为夫君早亡,这世子夫人会落得到你们二房?!
  “我难道还说错了不成?还是说,大嫂这么多年来一直掌着府上中馈,便以为自己便真的是府中主母了?”沈昕颜毫不畏惧地迎上,一字一句都像无比锋利的刀,一下又一下地往方氏心口上扎。
  大长公主的视线终于缓缓地落到了她的身上,看着她毫不相让地对上方氏,说些的那些话,与其说是在逼迫方氏,倒不如是说在撕开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粉饰太平。
  “母亲我说得对么?”下一刻,沈昕颜突然回过身来,直直地望着她,语气真挚,却让大长公主立即便生出警觉来。
  杨氏的目光在婆媳三人身上来回地扫,见沈昕颜步步紧逼,竟是连大长公主也不放过,心中兴奋更盛。
  果然前段时间她的忍耐是值得的!
  “二嫂说的自然没错,大哥已然过世多年,如今府上的世子爷乃是二哥,二嫂身为二哥明媒正娶的妻子,自然便是府中名正言顺的世子夫人!”她眼珠子转动几下,清清嗓子,大声地道。
  方氏想要大声反驳,想要大声否认,可喉咙却像是被东西堵住了一般,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不,不是这样的,魏隽航不配,沈昕颜同样不配!
  这府里的一切都是她的夫君的,日后也应该是她的儿子的!其他人,凭什么?!
  见方氏被逼得哑口无言,大长公主终究还是不忍,板着脸喝斥道:“够了!我还没有死呢!你们眼中可还有我的存在?!”
  “儿媳眼中心里自然是有母亲的,只怕母亲眼中心里却从不曾有半分儿媳的影子,否则不会让大嫂这么多年来凌驾于儿媳头上,让儿媳成为京中贵夫人们的笑话!”沈昕颜平静地回道。


第63章 
  “你!!”大长公主惊怒,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深呼吸几下以平息心中怒火; 冷冷地道:“听你此话; 我方知原来你心里竟是存了这么多不满; 也难为你这么多年来都一声不吭。”
  沈昕颜笑了:“这么多年来儿媳半句不满也不曾说过,但凡是母亲的决定,儿媳自来便没有什么不应下的。只是母亲; 若是因为我的不言不语而使得旁人一再进逼; 以致连自己身边一个孩子都险些护不住; 那今日我便想与母亲说几句话。”
  “母亲这些年来深居简出,身份又是那般尊贵; 等闲的闲话也传不到你跟前; 自然也是无法想像在京中各府夫人眼中; 儿媳是个怎样的无能之辈; 无能到身为世子夫人,未来的一府主母,竟连中馈都掌不了; 以致不得不劳烦寡居的长嫂出面。”
  大长公主心口一紧; 满腹的责备不知为何却说不出来。
  “大嫂精明能干,儿媳自知远远不及; 故而这些年来虽然为京中流言所扰; 除了装作不知不听,尽量减少与众人交际的机会外,再无旁的法子。”
  想到上一世的自己屡屡在外头听了闲话回府后,将自己关在屋里生闷气; 她便忍不住一阵叹息。
  自己不会争取,有委屈也只敢憋在心里不言不语,久而久之,谁还会理会你的想法,在意你的意见?
  “儿媳也是为人之母,总也明白母亲优待长房的一番慈爱。凭心而论,得遇如此处处关爱照拂晚辈的长辈,是大嫂之幸,同样也是儿媳与三弟妹之幸。因为儿媳清楚,也很是放心,不管二房将来是好是歹,只要还是母亲的孩子,母亲都永不会弃我们于不顾。”
  说到此处,她深深地向大长公主行了一个大礼。
  大长公主呼吸一窒,忽觉鼻子有些酸涩,连忙垂下眼帘,掩饰住眼中的水光。
  为人之母,最为欣慰的不过是小辈能懂得自己的苦心,能够体谅自己的不易。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难不成她还能厚此薄彼?只是,长子英年早逝,长房没有能支撑得起之人,她若不多看顾几分,将来九泉之下如何去见长子?
  方氏紧紧地揪着帕子,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此情此景,她无论说什么都不适宜。
  杨氏眼珠子转动几下。沈氏请大长公主收回方氏的钥匙和账册,可这些东西总得有人看管才是,看沈氏今日这般举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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