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恶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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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恶婆婆-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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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莫要担心,陛下既然派了太医专门诊治,想来很快便会痊愈的。”平良侯夫人劝道。
  约莫也知道自己不适宜再留下,她又劝了几句场面话便告辞离开了。
  大长公主记挂孙儿的伤势,也无心再招呼她,便命方氏代为送她一程。
  杨氏到底也是知趣的,安慰了几句后便也告辞了。
  沈昕颜紧咬着下唇,脸色有些发白,紧紧地盯着床上虚弱的儿子,片刻,颤着手轻碰那带着些微凉意的小脸,也没有注意听魏隽航与大长公主的话。
  “说吧,霖哥儿到底是怎样受的伤,别说小孩子不留心碰着磕着那一套,霖哥儿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你我心知肚明,绝非那等胡闹的孩子。”大长公主板着脸问。
  “是三殿下,不知为何处处便针对起大殿下。大殿下年长,性子又沉稳,自然不会与他计较,只是三殿下的性子……霖哥儿也是为了护着大殿下才遭了罪。”魏隽航没有瞒她。
  大长公主冷笑:“三殿下不过七岁的孩子,纵然平日调皮些,也不会这般不知轻重,想来是给人当了枪使。本宫平日不言不语,个个都当本宫死了不成?竟敢欺负到本宫头上来!!”
  气到了极点,连多年不曾用过的自称都冒了出来。
  本来不愿淌这趟混水,可如今被人这般欺负,她若再一声不吭,这大长公主的颜面何存?!
  “来啊,备轿,本宫要进宫!”
  魏隽航暗地叹了口气,但也知道母亲的脾气,不敢相劝,趁着大长公主回去更衣的机会,连忙上前环着沈昕颜的肩好生安慰:“不必担心,太医都说了无碍,只是伤了骨头,故而得休养一段时间。”
  “嗯。”沈昕颜低着头,他也瞧不清她的表情,但也知道她一向疼爱儿子,如今见儿子受伤而回,心里必定相当难受。有心想要再陪陪她们母子,只是又不放心大长公主,唯有无奈地道,“等我回来。”
  言毕,在她额上亲了亲,再看看儿子,这才转身大步离开,打算护送大长公主进宫讨公道。
  沈昕颜怔怔地望着床上的儿子,目光再缓缓地落到那只受了伤的胳膊上,入目是一片刺目的白,刺得她眼睛酸意难当。
  “……母亲,不要担心,我没事,一点儿也不疼,真的!”耳边忽地响起小少年略带急切的声音,她眨了眨有些朦胧的双眸,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流出了眼泪。
  她连忙伸手拭去,按住挣扎着欲起身的儿子,责怪道:“你受了伤,莫要乱动!”
  “好……”魏承霖乖巧地应下,重又躺了回去。
  “母亲,我真的不疼的,太医已经替我敷了药,用的还是宫里头疗伤的圣药,过不了多久便会没事了。”怕她再担心,他忙地又道。
  “嗯。”沈昕颜低低地应了一声,见他双唇有些干,起身倒了碗温水,又过来小心地扶着他靠坐在床头处,这才坐在床沿,亲自喂他喝水。
  “母亲我自己来便好。”魏承霖有些不自在,想要夺过碗自己喝,却在对上她板着的脸庞时缩了回去,声音也越来越小,再不敢有二话。
  沈昕颜喂他喝了水,又替他拭拭嘴角的水渍,意外地发现他耳朵红红的,再细一看他的脸,见原本还有些苍白的小脸,如今竟浮现了几分不自在的红。
  她哑然失笑。
  魏承霖察觉她的笑意,脸蛋又红了几分,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沈昕颜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本有些郁结的心情顿时便好了几分。
  “母亲喂你喝水,这般便羞了?你小的时候,母亲还替你洗过澡,穿过衣服呢!”
  魏承霖更加不自在了,脖子缩了缩,好半天才有些不依地唤了声:“母亲……”
  语气却是带着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撒娇。
  沈昕颜脸上笑意微凝,定定地望着眼前这个涨红着脸,微微噘着嘴的小少年,只觉得有些陌生。
  两辈子太长,长到她已经想不起她的儿子曾经也有对她撒娇的时候。是还在呀呀学语之时,还是蹒跚学步那会?抑或在他被英国公抱去后,偷偷跑回来寻自己的时候?
  魏承霖不知她的心思,只是难得母亲这般温柔细致地对自己,虽然的确有些不自在,毕竟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可心里头的欢喜却是怎么也挡不住。
  他想,反正他也是母亲的儿子,偶尔当一回小孩子,被母亲疼爱着应该也不要紧吧?
  这般想着,他偷偷往沈昕颜那边挪了挪,想要靠她近一些,谁让平常挨着母亲坐的不是蕴福就是妹妹呢!


第79章 
  香香的,是母亲的味道……
  好闻的熟悉馨香扑鼻而来,他抿了抿嘴,偷偷地又挪了挪。
  沈昕颜没有察觉他的动作,紧盯着他那边伤胳膊,想摸摸,但又怕弄疼他,不禁皱了皱眉:“好好的怎会受了伤?还伤到了骨头这般严重!”
  魏承霖紧紧挨着她,有些晕陶陶地道:“是三殿下受人挑衅,故意针对大殿下……”
  “所以你便替大殿下挡了灾?”沈昕颜打断他的话,满眼的不赞同。
  “也不是,那个时候有些混乱,孩儿也没有注意到,待察觉的时候已经冲了出去了。”魏承霖察觉她语气中的不悦,连忙解释道。
  沈昕颜秀眉拧得更紧,板着脸教训:“总而言之,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你先把自己给保护好了,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难不成还轮得到你一个小孩子家出头护主?说不定人家还怨你抢了他们一个立功露脸的机会呢!”
  瑞王妃若是真的还活着,回宫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到时候皇长子在宫中的地位势必会提几个阶,自然有奴才削尖脑袋想往他身边凑。
  魏承霖双唇阖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只是乖乖地点点头:“孩儿知道了。”
  怎么母亲教导的话与祖父教的完全是两种意思?祖父教导他要忠君、护君,大殿下是君,他是臣,自然无论何时都要护着大殿下。
  可母亲却教他首先要把自己给保护好了,护主这样的事轮不到他出头。
  他一直觉得祖父教导的都是至理,可如今听听母亲的话,好像也是有些道理的。
  难得见他这般乖巧地应下自己的话,沈昕颜满意地点了点头,顺手将他身上的锦被拉了拉,帮他盖得密实些。
  “既然受了伤,那便好生在家里休养,宫里的事有你祖母和父亲,也不用再回你自己院里了,便在母亲这里养伤,有什么需要拿过来的,吩咐下人们去取。总之,一切事都往后挪,先将自己养好!”沈昕颜不容反驳地道。
  “好,都听母亲的!”头一回见一向温温和和的母亲态度这般强硬地对自己,魏承霖有些陌生,但这感觉却也不赖,遂连声应下。
  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番,又唤来侍候的下人们仔细敲打一通,见魏承霖脸上露出几分倦意,她这才隔着锦被轻拍了拍他:“若困了便先睡会儿。”
  “我不困。”平日都是看着母亲温柔耐心地照顾着妹妹,如今轮到自己,他有些不舍得这般快便睡去。
  明明眼皮重到都快要撑不起来了,居然还说不困,沈昕颜无奈,却又有些好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轻斥道:“快些睡,都困成什么样了?”
  见他还是固执地死撑着,她干脆伸出手去覆在他的眼睛上。
  魏承霖努力睁了睁眼睛,片刻,又缓缓地阖上,没有受伤的右边胳膊偷偷从被子里伸出来,悄悄地揪住她衣角一处,而后,终于安心地睡了过去。
  察觉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沈昕颜便打算起身离开,刚从床沿上站起,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人揪住,一低头便看到这样的一幕,怔了怔。
  定定地望着揪着自己衣角的那只小手,再看看已经陷入沉睡当中的儿子,她低低地叹了口气,复又坐了回去。
  屋内陷入了静谧当中,她的视线始终紧紧盯着安眠的小少年,用眼神细细地描绘他的脸庞,渐渐地从这张还带有几分稚气的脸,一点一点地在脑海中勾勒出他成年后的模样。
  也许真的是谁养的孩子长得像谁,她的儿子不像她,也不像他的父亲,倒是肖似他的祖父,尤其是成年之后身上那股沉稳威严的气度,与英国公更是似了十足十。
  儿子上辈子这个年纪是什么样的,她也记不大清楚了,只是有一点却是很肯定,那便是绝不会似如今这般亲近自己,更不会对她做出这种依赖的动作。
  也许是因为这辈子他们一家人相处的时候比较多,也许还有一些其他什么缘故,可不管怎样,这样变化她很是乐见,但心里也难掩那种复杂难辨的感觉。
  若是上辈子她们之间多些相处,她再主动些,气再壮些,是不是便不会有后面的母子离心?若是她尽心尽力维护经营好母子之情,又怎会惧旁人的挑拨离间!
  她揉揉眉间,再看看依旧好眠的魏承霖,看着睡梦中的少年微张着嘴,眉头微微皱着,不禁伸指轻轻将那处皱褶抚平,低低地道:“这才多大年纪,便整日皱眉了,若是长大了……”
  长大了依旧爱皱眉。
  上一辈子,英国公、魏隽航先后离世,诺大的一个国公府重担便落到了年轻的他身上,纵然身沐圣恩,可若不付出相应的努力,尽善尽美办好差事,又哪会有后来英国公府的荣耀与辉煌。
  她的这个儿子的确无愧于他祖父多年的悉心栽培,甚至比他的父亲,比他早已过世多年的大伯父还要出色。
  她一直这般静静地陪伴着熟睡的魏承霖,待春柳进来禀,道大长公主与世子爷回府了,她望望天色,恍然自己居然就这般坐了一个时辰。
  心里终记挂着进宫的那对母子,她轻轻地将自己的衣角从魏承霖手中扯出来,原本平整的衣角早就被他揪得皱皱巴巴的。她抚了抚,稍稍将那皱褶抚平,叮嘱了下人仔细侍候着,这才带着春柳离开。
  “陛下赐了许多名贵药材下来,听闻又下旨申斥了淑妃,责备丽妃教子不善并将其禁足宫中,再从重处罚了二皇子和三皇子,便是皇后娘娘也吃了一顿排头。”路上,春柳一一禀道。
  沈昕颜讶然,又有些感叹。
  大长公主果然是大长公主,不出手便好,这一出手便叫后宫鼎立的“三足”个个折损,狼狈不堪。尤其是二皇子的生母淑妃,被下旨申斥,可谓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三皇子惹的事,她这个二皇子生母却被罚得最重,这与明明白白地告诉世人,就是她从中挑拨三皇子对付长兄有何不同?
  陛下如此毫不留情,除了有给大长公主一个交待的原因所在外,只怕还有别的用意,难道这是替迎瑞王妃回宫开路?
  她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屋里,大长公主的怒气早在看到元佑帝如此干脆利落的一连串动作时便已经消了,见沈昕颜进来,忙问:“霖哥儿怎样了?”
  “睡下了,我离开的时候还不曾醒来。”
  “也罢,便让他好生睡一觉。小小年纪每日天不亮便要起来,宫中规矩多,学业又繁重,便是铁打的估计也吃不消,更不必说他一个孩子,让他睡吧!”大长公主有些心疼。
  国公爷是个硬脾气,他铁了心要培养长孙,旁人连置喙的余地都没有。当年看到小小的一个粉团子一边委委屈屈地抹着泪,一边颤颤巍巍地扎着马步,她心疼到不行,也劝过他,不如等孩子过了五岁再开始,哪想到他却断然拒绝,根本听也不愿听她的话。
  这么多儿孙,若论起来,终究还是长孙最让她心疼。
  “陛下也下了旨意,让霖哥儿安心养伤,课业什么的不要紧,一切等伤好了再说。”魏隽航道。
  夫妻二人又陪着大长公主说了一会儿话才告辞离开。
  “宫里头的情况到底怎样?陛下这一回雷霆手段,固然替皇长子与霖哥儿作了主,但不管怎样,霖哥儿经此一事只怕也得罪了二皇子和三皇子,日后在宫里行走怕是……”回到屋里,沈昕颜难掩忧色。
  “无妨,陛下心里清着呢!况且,霖哥儿若是连这小小的阻碍都过不去,日后又如何能撑得起国公府的门庭?”魏隽航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沈昕颜皱眉,不悦地道:“日后是日后,只这会儿他还不过一个孩子,哪能抵得住奸滑之徒的算计?这万一下回再弄出个什么来,你瞧母亲会怎样!”
  上辈子儿子受过的伤,受过的算计还少么?只那会儿府里万事都只能靠着他顶着,她便是再心疼,也束手无策。
  “放心放心,他是我的儿子,难道我还会害他不成?你便放心吧,待过些日子一切尘埃落定,瑞王妃回宫,所有事便不一样了!”
  “瑞王妃回宫?那些传言果然是真的?!”沈昕颜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魏隽航这才发现自己只顾着安慰夫人,却不料说漏了嘴,心中暗悔,只又庆幸说的并不是什么秘密之事。尽管如此,他还是打了个激零,深深觉得自己水平大降,险些连最基本的保密要求都达不到了。
  不过好在等事情一了,他便决定辞去差事,从今往后老老实实地当他的国公府世子爷,旁的事不再理会了。
  “是真的,瑞王妃并没有死,如今陛下已经将她安顿好了,只等时机一到便迎她回宫。到时候宫里的天都变了,不说淑妃与丽妃,便是皇后也再翻不起什么风浪。”既然说漏了嘴,他便不打算再瞒着,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么说,这些年来你一直暗中替陛下做事?”哪知沈昕颜却从他话中听到了破绽,直接问道。
  魏隽航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呆呆地望着她,半天不知反应。
  “看来我猜对了!”沈昕颜挑眉又道。
  魏隽航脸色古怪,理智上告诉他,应该立即想一个完美的借口糊弄过去。
  可情感上,看着夫人难得露出这般俏皮的可人模样,他只觉得心里痒痒的,哪还记得去想什么完美的借口。
  哎呀呀,笑得太勾人了,好想用力咬一口,不,是亲一口!


第80章 
  事实上,他的动作远比他的理智要快。
  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一把将夫人搂在了怀中,用力地在她脸上亲了一记。
  沈昕颜哭笑不得地推开他,摸摸脸上湿热的那处,嗔了他一眼:“好好的发什么疯?让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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