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恶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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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恶婆婆-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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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望望外头暂时未落下风的蕴福,想了想,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娘亲要让她跑圈圈,不过有娘亲在,越哥儿待会儿一定会吃教训的,便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开始跑了起来。
  沈昕颜虎着脸看看她,又望望外头越打越兴起的两个小家伙,双唇抿得紧紧的。
  一圈,又一圈,待跑完两圈后,小姑娘的速度明显已经大幅下降,气喘吁吁,圆圆的脸蛋红通通的,额头上是一圈又一圈的汗渍。
  见外头本是打在一起的两个小家伙已经累得坐在了地上,沈昕颜再看看女儿,这才招呼她过来。
  接过秋棠递过来的帕子仔仔细细地替女儿擦去汗渍,又替她擦擦手,这才指着那两个坐在地上哥俩好地勾肩搭背,正在嘻嘻哈哈的小家伙们道:“你瞧他们,还需要娘去教训越哥儿么?”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
  明明方才越哥儿还那样坏地欺负蕴福呢!蕴福怎么会和他这般好?
  “你们俩过来!”沈昕颜朝着两个小泥猴招招手,越哥儿与蕴福一听,麻溜地爬了起来,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二伯母!”
  “夫人!”
  “你们方才在做什么呢?”沈昕颜又替他们擦脸擦手,耐心地问。
  “我们练武呢!瞧瞧谁的功夫厉害!”越哥儿有些得意地扬了扬小拳头,“事实证明,还是我厉害一些!”
  “下回,下回我一定可以赢你!”蕴福不服气地道。
  “下回照样把你打趴下!”越哥儿双手叉腰,仰着脑袋瓜子,完全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
  蕴福涨着小脸,朝他哼了一声。
  沈昕颜吩咐秋棠将他们带下去换身干净的衣裳,这才回过头来,板着脸教训女儿:“知道你错在何处了么?”
  小姑娘扑闪扑闪着眼睫,懵懵懂懂地看看她,又望望快活地跟着秋棠离开的那两个小身影。
  沈昕颜叹了一口气,半蹲在她的跟前,替她正了正有些歪了的头花,温柔地道:“越哥儿只是和蕴福比试武艺,可你一看到他挥拳打蕴福,便不分青红皂白地要冲上去教训他,你觉得,自己这样是对的么?”
  小姑娘红着脸,蚊蚋般道:“不对。”
  可下一刻,她又有些不服气地道:“可是、可是我又不知道他们在比试……”
  “对呀,你甚至还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便忽剌剌地要冲上去。这万一被你打到了越哥儿,越哥儿冤不冤?委不委屈?蕴福又会高兴么?”
  小姑娘吭哧吭哧的,再说不出话来。
  “你会维护自己身边的人,这很好。只是,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也不能一味地认为是你护着的那个人被欺负了。假若有朝一日你看见越哥儿和你三姐姐打架,你会帮哪一个?”
  “当然是越哥儿了!”小姑娘毫不迟疑地回答。
  她最最讨厌三姐姐了!
  沈昕颜毫不意外她的回答。
  自从这丫头和魏敏芷打过一回架后,虽然在儿子的“坐镇”之下彼此道了歉,但梁子到底还是结下了,每回见了面,双方都是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当作打招呼。
  所幸两人也就只是嘴巴上不饶人,再没有其他出格的行为,所以不管是大长公主还是她和方氏,全当不知道。
  “可如果是越哥儿先欺负三姐姐,三姐姐迫不得已才还手的呢?”沈昕颜又问。
  “这个……”小姑娘为难地皱着小脸。
  “所以,盈儿,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能冲动,也不能被表象蒙蔽了你的眼睛。如今你还小,一时不明白娘说的这些话也不要紧,只记住,日后再发生一些让你很生气很生气的事,记得先去跑几圈,待觉得心里不那么气了,再好好想想,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可好?”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沈昕颜也没有想过一下子便能教会她,只她乖巧地点头应下,微微一笑,捏捏她的圆脸蛋,道:“跟春柳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再跟娘到你祖母处去。”
  “好……”小姑娘眼睛一亮,拖长尾音回答,随后蹦蹦跳跳地跟着春柳离开了。


第85章 
  周首辅不是蠢人,天子下旨夺情起复,足以见得他的这个长子这些年来一直在替陛下做事,陛下对他的信任远比自己这个当朝首辅要多。
  偏偏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放任着嫡妻打压这个庶长子,便是他自己,也为了扶植嫡子多次对身陷困境的他置之不理,父子之间虽未至于到形同陌路的地步,但要说什么父子感情,那就薄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忽地又想起早前他与魏隽航做的那桩交易,身子晃了晃,终于明白他最后那记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那是一种看傻子的眼神!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府上大管家惊慌的叫声伴着他急促的脚步声在外间响起,他努力将喉咙的那阵腥甜给咽下去,斥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老爷,不好了,陛下刚刚下了圣旨,以原配正妻之礼迎瑞王妃回宫!”
  周首辅‘腾’的一下从太师椅上弹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口气提不上来,‘咚’的一声便倒了下去。
  “老爷……”
  早前瑞王妃还活着的传言便已经满天飞了,只是一直没有得到有力的证据,也没有人敢向元佑帝求证,故而此事便一直真真假假地传着。
  如今这一道圣旨,便已经明明白白地说明了早前那些并不是流言。
  当年的瑞王妃赵氏还活着,并且即将被元佑帝以原配正妻之礼迎回宫中。
  皇帝的原配正妻,那不就是皇后么?如此,置宫中的周皇后于何地?
  顿时,便有朝臣当场表示此事万万不妥,宫中已有皇后,再以皇后之礼迎回瑞王妃,岂不是乱套了?
  这回若以原配正妻之礼迎了赵氏进宫,下一回是不是就该周皇后让贤了?周皇后正位中宫多年,从未闻有失德,难不成就因为赵氏死而复生,这皇后就要被废?
  自然,也有朝臣不以为然。
  瑞王妃本就是陛下的原配正妻,以原配正妻之礼迎回来又有何不可?
  两边当即各不相让,谁也不服谁。
  只是元佑帝早就打定了主意,又岂容朝臣反对,根本不予理会便直接下旨。
  这一时间,朝野哗然,目光齐唰唰地落到了周府上。
  陛下这一出可是明晃晃地打周皇后和周府的脸啊!
  众人都等着周首辅出面,哪想到此时的周首辅早已是有心无力,彻底病倒在床了。
  沈昕颜听闻这个消息时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今上居然真的这般大张旗鼓地迎回瑞王妃。只是……原配正妻之礼?
  她摇摇头,虽然京里有不少妇人小姐私底下暗暗说着陛下对瑞王妃的情深,不管朝臣如何反对,都坚持给她原配正妻应有的体面。
  可她却是不以为然。
  以正妻之礼迎回去又如何?迎回去之后呢?又该如何安置?如今陛下的正妻已经另有其人。周皇后便是有千般不好万般不是,她的皇后之位却是陛下自己亲手册封的。
  甚至,结合早前关于瑞王妃还活着的传言,她还有理由怀疑,陛下其实一直便知道瑞王妃并没有死。如果是这样的话,造成今日瑞王妃这般尴尬局面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当然,这些也不过她的猜测,她自然不会对旁人说。帝后与瑞王妃之事,也不是她可以置喙的。
  无论旁人如何反对,最终,在钦天监择定的黄道吉日,瑞王妃赵氏还是以皇后之礼被隆重地迎了进宫。
  如同所有人预料的那般,为着瑞王妃的位份,朝堂上再度展开了激烈的争论,毕竟,皇后之位只有一个,而皇帝的“正妻”却有了两位,此二人以谁为尊,真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不服谁。
  有的认为瑞王妃乃先帝赐婚的原配嫡妻,朝廷名正言顺的瑞王妃,瑞王殿下继位为帝,自然妻凭夫贵,理应为后。而周皇后本就不过瑞王侧妃,当年误以为正妃过世才会封后,如今正妃归来,皇后之位自然归还原主。
  有的则坚持认为皇后乃一国之母,岂能说换就换。不管当年是怎样的阴差阳错,既然如今周皇后已为中宫,又素无过错,岂能轻言废位!
  双方各不相让,直吵了个面红耳赤。
  这些事,魏隽航是在与沈昕颜夫妻闲话时说出来的,沈昕颜也只是听着,并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
  毕竟这皇后是姓周还是姓赵,都与她毫无瓜葛。
  她也是这般对魏隽航说的,魏隽航听毕哈哈大笑,用力在她脸上亲了一记。
  沈昕颜捂着脸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不过说起来,瑞王妃的命也太苦了些。赵府……唉,好端端的一个家,因为奸人所害,便这般散了。”想到被冤死的赵知府及赵氏一族,沈昕颜不由得叹息。
  “也不知赵府还有没有后人?”
  “陛下已经全力在寻找赵府后人了,想必过不了多久便有消息传回。只是,赵全忠这一脉怕是断了,只看看能不能从旁枝中过继,以维系香火。”魏隽航轻抚着她的长发,并没有瞒她。
  “都过去这么多年,估计也难了。那赵知府难不成便没有嫡亲孩儿么?”沈昕颜又问。
  “曾有一个独子,只不过也随着赵少夫人一起没了。”说到那个孩子,魏隽航有些惋惜。
  要是那个孩子能活下来该有多好啊!
  可是,那样高的山崖,连赵少夫人都殒了命,那样一个小团子又岂会逃得过生天,只怕早已随着那些一直没有寻到的忠仆归入尘土了。
  “世子,来福来禀,说是国公爷寻您呢!”夏荷进来禀报。
  一听老爷子找,魏隽航慌不迭地起身,迅速正正衣冠,扔下一句‘我去去便回’便大步离开了。
  沈昕颜有些好笑。
  这个模样,与调皮小子去见威严的父亲有什么不同?
  说起来,阖府之人,除了大长公主,只怕没有哪个不怕国公爷的。就连她那个一向有些人来疯的女儿,在国公爷面前也是老实得很,别说作怪,轻易连话也不敢多说几句。
  “快走吧,莫让父亲久等了。”见来福候在门外,魏隽航想也不想就道。
  来福跟在他的身后走出好一段距离,这才小跑着追上他,压低声音道:“世子,并非国公爷寻您,而是陛下!”
  魏隽航止步,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骂道:“他寻便他寻,作什么拿父亲来唬人!”
  来福嘻嘻笑着:“说国公爷的话,世子动作会更利索些。”
  魏隽航懒得理会他。
  ***
  “诚王世子跑了!”元佑帝一见他便道。
  魏隽航愣住了:“跑了?这么多人看守着都能让他跑掉?”
  元佑帝恨恨地道:“谁能想到那老匹夫竟还留了后着!这次是朕大意了!”
  “这是纵虎归山啊!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真要寻一个有心藏起来之人却非易事。”魏隽航脸色凝重。
  元佑帝如何不知,只是没有想到诚王拼着自己的性命不要也留下了后着,着人救出了他的嫡长子,如今诚王世子只怕早就带着他留下的最后一点力量逃出生天了。
  斩草不除根,只怕后患无穷!
  “事已至此,也只能慢慢着人去寻了。”魏隽航无奈。
  元佑帝有些头疼地揉揉额角。片刻,有些苦涩地道:“她方才当着朝臣的面,言明愿奉周氏为后……”
  魏隽航有些意外,但好像又在意料当中。
  “是朕辜负了她……”
  魏隽航沉默不言。
  当年种种,谁都有迫不得已,只如今物是人非,事过境迁,再提多年,除了增添惆怅之外,并无半点助益。
  元佑帝无比失落。明明她才是自己的原配妻子,可这些年却只能一直东躲西藏隐在暗处,就怕会被诚王一系发现她仍在世,到时引起他们的警觉,那日后想要翻案便是难上加难。
  可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只是想要将她们各归各位,难道便不能么?
  良久,他才长叹一声,收拾起心情,缓缓地道:“还有一事,赵少夫人那名侍女日前记起,当日诚王杀手赶至前,赵少夫人仿佛有所感,命管家赵保带着幼子与奶嬷嬷从另一条路回京,可朕记得,当年你们并没有找到赵保及赵小公子的遗体?”
  “陛下意思是说……”
  “朕怀疑,赵全忠的独子可能仍在人世!”
  “可有证据?”
  “有,赵保仍在世!”
  魏隽航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那他人呢?身在何处?”
  东殿处,赵氏凭窗而坐,身边的侍女有些不赞同地道:“娘娘何必相让,您才是先帝赐封的瑞王正妃,自然该为皇后。”
  赵氏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
  先帝赐封?她还是先帝赐死的呢!
  再拿着那昏君的“赐封”说话,岂不是膈应死自己?
  没有家族庇护,便是贵为皇后又能怎样?倒不如先行示弱,主动退让,增加陛下对自己母子的愧疚。有时候,男子的内疚比他的誓言更加可靠,更加有用。
  只有牢牢抓着他的愧疚,她才更有把握为自己、为儿子谋取更多。
  更何况,周氏在宫中经营多年,又岂是她这个初来乍到之人能轻易撼动得了的!
  皇后之位又算得了什么,只有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争了大半个月的后位归属终于有了结果。
  因瑞王妃再三退让,元佑帝无奈下旨,册封赵氏为贵妃,封号“瑞”,曾经的瑞王妃,便成了如今的瑞贵妃。
  此旨一出,朝野震惊。
  “瑞”字可是陛下当年仍为亲王时的封号,如今却给了赵贵妃,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在陛下的心目中,贵妃才是他的正妻!
  更让朝臣们震惊的还在后头。
  元佑帝又降下旨意,追封贵妃之父为承恩公,贵妃之兄赵全忠为忠义侯。
  旨意刚下,朝臣们跪了满殿,请求陛下收回旨意。
  承恩公乃是给当朝皇后母族的恩典,如今给了瑞贵妃,这简直荒唐!
  元佑帝拂袖而去,丝毫不作理会。
  只是,朝野上下也算是看出个门道了。
  皇后之名是给了周氏,可这皇后之实,只怕陛下是打算留给赵氏。
  这一场斗争,究竟是周氏一派赢了,还是赵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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