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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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ds-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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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的人吗?”  
看来,黎家明和他的《艾滋手记》正在考验着社会对艾滋病感染者和艾滋病  
人的宽容度。不过,至少从黎家明的行为和写出的文字来看,这是个非常负责任  
的人,他没有自暴自弃,还一直在找那位卖淫女,希望她也去医院确诊,不要再  
传给别人。而“榕树下”之所以要发表他的文章,原因一是希望宣传防治艾滋病  
;二是为艾滋病人提供与常人无异的关怀;三是告诫所有人,选择一种健康的生  
活方式。  
艾滋病患者眼中的同性恋者——黎家明改变对同志看法  
        
   
    有一天,我问他,如果可以让你最信赖的朋友或是家人,知道你现在的生命状态,你会怎么说?他没有思考,就直接告诉我:先告诉他我是一个得了癌症要死的人,如果可以进一步,我会告诉他我是一个HIV感染者,但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他我是一个同性恋者。  
   
   
    其实,对任何人来讲生活中最重要的就是公平,不管他是不是同性恋者,是不是病人,是不是艾滋病人,那是对生命的理解和尊重!  
   
   
    我认识很多病友,他们中有的人是同性恋者,他们比我更苦。   
  在过去,我像绝大多数人一样,不能理解他们。现在,站在生命的边缘,我完全可以理解他们,和他们做朋友了。他们在没有感染HIV的时候,就已经像我现在这样,心灵一直生活在隐蔽和黑暗中。不能告诉家人自己的真实情况,不能和自己的朋友分享爱和被爱的喜悦和痛苦。和相爱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能奢望站在阳光下的婚礼。有一个朋友对我说,他们是黑夜里流泪的眼睛,是黑夜里没有家的、流浪的灵魂。  
  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告诉我他的故事。有一天,我问他,如果可以让你最信赖的朋友或是家人,知道你现在的生命状态,你会怎么说?他没有思考,就直接告诉我:先告诉他我是一个得了癌症要死的人,如果可以进一步,我会告诉他我是一个HIV感染者,但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他我是一个同性恋者。如果你不是和我一样的病人的话,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我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艾滋病还厉害的,让一个人死也不说?  
  我们是在一个医生的办公室巧遇的。那时我刚刚知道自己HIV检测是阳性,感到极度恐惧和孤独。我根本无法想像这个在和医生谈笑风生的成熟男人和我一样是病人。他看起来30出头的样子,英俊、高大,强壮,举止沉稳、洒脱。我以为他是医生的朋友。医生是在鼓励和安慰我的时候,才告诉我他和我一样是病人,要我向他学习,更积极、勇敢地面对疾病。我当即让医生转告我想和他交朋友的想法,我太想知道为什么他能如此镇定和乐观。医生说,让我试试看人家愿不愿意,你等我的消息。  
  从医生那里出来,很兴奋,总算可以找到病友了。以后几天,一直焦急地等待医生的消息。1个月以后,我和他终于见面了。在消除了最初的尴尬之后,我们除了涉及个人的隐私的问题,无话不谈。他知道我从外地赶来看病的,很关心我的衣食住行,细致的关心让我感动。  
                   
  接下来的四天,是我知道自己是HIV阳性以后最快乐的日子。他带我去海边,在海风中,我将那些日子所有压抑在内心的痛苦和忧伤尽情地向他倾诉,他一直像大哥哥一样耐心地听,然后开导我,鼓励我,安抚我脆弱的心。当我发现在他安慰我的时候,他眼睛里深深的忧伤的时候,我开始不再谈那些让人心碎的事情。我和他约法三章,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尽量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因为他和我一样是病人,和我一样面临同样的痛苦和艰难。  
  他带我去吃当地的小吃,带我游览当地的名胜,在深夜赶到我住的小旅馆安慰我不断波动的情绪,直到凌晨……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娘娘腔,也不扭捏作态,超出我想像的优秀。至今他全力投入在他的事业中,他常常告诉我,他几乎不想自己是一个病人这件事,工作让他快乐,让他觉得活着还有意义。和我一样,他最担心的就是父母如何承受他的离开。和我不一样的就是,他比我多了一种牵挂,对深爱他的妻子的愧疚。他告诉我,如果不是为了家人和给即将过世的爷爷冲喜,他根本不会选择结婚,他一直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同性恋者,结婚至今,他没有快乐过。他从小就是在爷爷奶奶的照顾下长大的,为了了去祖辈的最后心愿,他只有违心的选择了婚姻。他牺牲了自己的爱情,也粉碎了一个女人对爱情的梦想……  
  他说,那时侯还不想现在,人们的思想和意识还要保守和传统,他的家庭绝对不可能接受他是一个同性恋者,他为此自杀过。他之所以现在还能坚强地生活,也是多年来悲哀和压抑的生活经历磨砺出来的。  
  一开始,我也不理解。为什么像他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是一个同性恋者,有一次,我在和他讲话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他,他非常生气,阴下脸来,半天不理我。后来他说,从小他就知道自己喜欢男孩子,这不是错,更不是他的错。  
  他告诉我,我们之间没有不同,相互尊重和理解是我们友谊的基础。他问我,真心爱一个人有错吗?真实的爱情,不管是男人和女人,还是男人和男人之间,有错吗?面对激动的他,我无言以对。  
                   
  他慢慢告诉我很多他们的世界里的事情,一方面社会给他们的压力和阻挠太多了,他们不能获得正常家庭生活的权利;另一方面,同性恋者自己面临的诱惑太多,加上没有法律认可和保障,他们之间仅靠感情道德维系的情意,是很脆弱的,同性之间的爱在这些压力和诱惑面前不堪一击。所以,渐渐他们中很少有人相信真爱,不敢对感情认真,谁都害怕受伤害。对于心中的爱情和归宿,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有一次,他说,在浮华的今天,在重压下,在中国,善待自己的爱情和生命,对一个同性恋者太难,太重要了。说的时候,他一直看着远处的大海,天边有几只白色的海鸟,上下翩舞,那么自由自在……  
                   
                   
  我现在能理解他了,每一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那就是公平。因为他,特别借了《费城故事》来看,汤姆。汉克斯在里面演了一个特别柔弱的艾滋病人,但是他的目光和意志始终是坚毅的、坦然的。主要的剧情是有一个律师,这个律师特别排斥这类病人,完全是两种观念,就像我和我这个病友一样,各自生活在各自的生活标准下面。片中最让我感动的,一个是汤姆。汉克斯扮演的这个病人的家庭对他的支持和理解,让我相信亲情可以跨越一切!另一个就是那个病人的勇敢,那种坚定的为自己正常的生活权利拼搏的勇敢和坦然。这个律师是一个特别保守的黑人,但是最终这个律师帮助汤姆。汉克斯演的这个病人打赢了官司,最后他们两个人仍旧分道扬镳……对于艾滋病人来讲最重要的不是同情和宽容,而是公平!  
  其实,对任何人来讲生活中最重要的就是公平,不管他是不是同性恋者,是不是病人,是不是艾滋病人,那是对生命的理解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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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如何面对艾滋病威胁   
对于艾滋病,给我最初也是最深刻的印象是1999年我在北京某医院进修  
时,授课老师讲到艾滋病时说的一句话:“对于我们医生来说,看到血液就应该  
像看到大便一样。”  
尽管我知道,艾滋病(AIDS)是由人类免疫缺陷病毒(英文简称HIV)  
感染而引起,导致被感染者免疫功能部分或全部丧失,目前尚无治愈的方法。尽  
管我知道,母婴垂直感染,太随意的性生活,输入未经艾滋病病毒抗体检测或经  
检测后不合格的血液及血液制品;使用未经严格消毒的医疗器具:针灸针、注射  
器、外科手术刀以及其他易刺破或擦伤皮肤的器具;与他人共用未消毒的剃须刀、  
牙刷或刮脸、穿耳、文眉、文身等;运动中碰撞或斗殴造成双方皮肤损伤及流血  
等等,都会传染上艾滋病。但地处中原大地的我,当时仍然觉得这种病只有在北  
京、上海、广州等大城市中才会有,离自己十万八千里。  
突然有一天,我所在医院发现了第一例HIV阳性病人,而且不幸的是在H  
IV结果报告之前,我的3位同事在为这位病人做手术时手被刺伤,他们赶紧前  
往北京作进一步检测,所幸检测结果为“阴性”。我似乎挨了当头一棒:艾滋病  
竟然来得如此凶猛!  
作为一名医生,随时都会接触到患者的血液或体液。有时做手术,刚切开皮  
肤,病人的血就喷出老高,有的直接就溅在脸上,甚至溅到眼睛里;有时为了找  
准位置,就用手去摸,很容易被骨头、钢针、钢丝等东西扎伤,因为我们医生在  
做手术时,仅仅戴了一副不堪一击的手套。所有这些意外都可能让我们感染上H  
IV。  
过去我们只担心被肝炎等病毒传染,自从发现了第一例HIV阳性患者以后,  
我真切地感到艾滋病的危险就在眼前。此事过后我所在医院规定所有入院病人  
(急诊除外)均须作HIV检测,以便及时发现HIV感染者。但是由于HIV  
抗体检测有“窗口期”(“窗口期”指从感染HIV到血液中能够检测出HIV  
抗体之间的过渡期。一般为2~6周,有极少数人可长达6个月。如恰逢“窗口  
期”作HIV抗体检测,结果可呈阴性,但实际上已经感染并具有传染性),即  
便检测结果为阴性,依然不可掉以轻心。  
一旦感染上HIV病毒,我们将如何面对家人?因为许多人只知道艾滋病与  
性乱、吸毒有关,所以对艾滋病病人格外歧视。虽然每次做手术我们都来不及考  
虑艾滋病,可术后心里还是害怕:这台手术有没有血溅到脸上、眼里?术前病人  
作HIV检测了吗?  
11月3日,河南省卫生厅组织了所有在职医生参加了一项特殊的考试:如  
何预防艾滋病。并规定医护人员如果没有拿到艾滋病防治知识全员培训合格证,  
不能晋升高一级专业技术职务。我非常认真地学习了有关资料,对于我来说,拿  
到合格证是次要的,更好地掌握防艾知识才是根本。毕竟我们处在距艾滋病最近  
的前沿阵地,多掌握一些这方面的知识有百利而无一害。  
在面对艾滋病这一世纪病魔的时候,平常百姓比我们幸福,他们只要作到自  
觉自律、规规矩矩做人、不吸毒,感染艾滋病的概率就非常小,毕竟蚊虫叮咬,  
同艾滋病患者握手、拥抱甚至同吃同住都不会感染上艾滋病。这是我一个医生的  
真实告白。/ 京报网   
   

      
   
与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刘子亮对话  
   
新华网 2001…11…30  
   
  新华网北京11月30日电(记者 吕诺
    朱玉)这位来自河南的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皮肤黝黑,中等身材,是一个普通的青年农民,也是一位慈爱的父亲。  
  北京新兴医院专门为刘子亮准备的房间里,摆放着鲜花和水果,俨然一个温馨舒适的家。午睡刚刚醒来的刘子亮正在吸烟,他的大女儿围着爸爸嬉戏。  
  大夫嗔怪道:“子亮,不是告诉你烟要少抽吗?”刘子亮连忙掐灭香烟,不好意思地笑笑。  
  刘子亮1999年被发现感染了艾滋病病毒后被村民们看成“怪物”、“瘟神”。没有人愿意和他说话,更没人敢进他的院子,仿佛呼吸那里的空气就会传染上艾滋病。他敬人的烟被人不动声色地偷偷扔掉,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东西,因为谁也不敢接他递的钞票。他走进餐馆,老板就说打烊了,可比他晚来的客人照样用餐;他想打公用电话,机主说电话坏了,可别人一来,立刻好了。他妻子并没有感染艾滋病,也到处受到歧视和侮辱,就连去公共浴池洗澡都被赶了出来。妻子曾不堪忍受,离家出走。  
  刘子亮为人所知是在《飘动的红丝带》晚会彩排现场。为了让更多的公众了解艾滋病,理解、接纳艾滋病人,他鼓起勇气登上舞台,然而还是戴上了一副墨镜,且化名“李子亮”。  
  医院里的刘子亮轻声讲述道:新兴医院的医护人员将他们捐献的8000多元送到他的家中,将宣传艾滋病防治知识的材料发到村民手中,鼓励他站起来做与艾滋病斗争的勇士,帮助他治疗疾病和心灵的创伤。院长朱明对他说,不要怕,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有这么多人关心我、支持我,我应该回报社会。而且,我患病已经是事实,社会上还有很多人患病,与其隐瞒,不如站出来呼吁全社会都来参与控制艾滋病。”  
  “你希望公众如何参与?”  
  “比如普及艾滋病性病防治知识,尤其是严打非法采血,铲除血头血霸!”刘子亮显得有些激动,音调突然升高且有些颤抖。他就是因卖血感染艾滋病病毒的。“非法采血害了这么多人,我不想再有人和我有同样的遭遇。”  
  “你直接面对媒体镜头,完全没有顾虑了吗?”  
  “有时心里也烦,”刘子亮微微低下头:“怕人们从电视、报刊、互联网上认识我,走到哪里都会被认出来。但是转念一想又不怕了,国家这么重视控制艾滋病,有好心人帮助我,还会有像我这样的人站出来,这个社会的文明和包容程度也会越来越高,艾滋病人越来越能得到人们的理解和接纳。”  
  停顿了一下,他说:“即使牺牲我自己,我也不怕,只要能为社会做点事。”  
  “但你还是不愿意让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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