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主义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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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主义魔法师-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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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给予死者一个体面的葬礼!”    
  我用冷寂的目光看着这个昔日的家臣,奇怪地问道:“隆巴莱姆,是什么让你具有这股勇气犯颜直谏的?是自恃当年朕与你的那么一点主仆情分吗?”    
  隆巴莱姆却苦笑道:“罪仆不敢……罪仆当年服侍少主,也是作为奴才应尽的本分,并没有挟恩恃宠的资格,而且当年罪仆并没有胆量阻止主人加害少主,这已经是罪该万死了……”    
  “罪仆是个平庸的人,而且贪生怕死,但生前得到主人的赏识与器重,如今以贱命为主人乞讨一点身后的平安,也是身为奴仆应尽的义务罢了……请求少主成全!”    
  “你是个忠仆……也并非如你自贬的那般平庸,不论是作为贝沙图家的总管,还是海内斯的执行官,你都恪尽了职守,把一切都打理得很好,就算是在艾提芮亚穷兵黩武、耗尽国力的情况下,尚且能维系住经济与民生,可以说是一个持家有道、长于管理事务的人才了……”    
  我点了点头,声音却变得无力起来:“如你所愿,朕会厚葬他们的……”说完,便命令侍卫将一直在感激地磕头的隆巴莱姆押了下去。    
  我遵守了对隆巴莱姆的诺言,将贝沙图与艾提芮亚合葬在一起,这也是贝沙图生前的愿望。    
  圣伦历一九0二年一月二十八日,在帝国军进驻海内斯一周后,我向全军发布了进军多提尔的命令。    
  离开海内斯之前,为了牢牢控制住这片新领土,我命令艾齐纳哈率领五万兵马留守海内斯,并赋予他必要时可以用武力镇压民变的权限。    
  而行政事务则仍交由隆巴莱姆处理,由他暂代海内斯郡守之职--对于这一人事任命,不仅我的部下与海内斯的原官员们甚是讶异,就连早已抱有必死觉悟的隆巴莱姆本人也大感意外。    
  本来,在艾提芮亚与贝沙图死后,作为贝沙图的心腹、原海内斯政权要员之一的隆巴莱姆,也在肃清之列,就算不死也难逃牢狱之灾。    
  但是隆巴莱姆以他一番难得的忠于故主、视死如归的表现,挽救了自身的性命,也暂时保住了项上的乌纱。    
  当然,也因为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事务型人才,考虑到他对海内斯的熟悉与专长,由他来完成新领土政权的顺利过渡,是最合适也不过了。    
  至于新领土行政官员人选和正式的人事任命,我则发诏帝都,交由帝国三长官议定。    
  而对于如何安置小斐迪南的问题,却颇费了我一番心思,小斐迪南现年十一岁,虽说还是小孩,但已经到了懂事的年龄,他与小亨利有着相似的经历,却也有着不同的人生。    
  相同的是,他们同样被剥夺了皇位继承权;不同之处在于,小斐迪南身上背负着远比小亨利深刻得多的仇恨。    
  他的父母在很大程度上是被我所逼死的,随着年岁的增长,仇恨的种子会慢慢在他的心灵发芽、茁长、成熟,最后,极可能成为南大陆别有用心之士与敌对势力汇聚的一面旗帜。    
  甚者,在我还没有继承人之前,唯一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小斐迪南,实质上还是帝位的第二顺位继承人。    
  至于第一顺位的继承人则是利冰兰,这是新帝国宪法所赋予皇后的权利。    
  而小亨利的逊位,则是出自爱蜜莉本人的授意,代表着整个旧帝国皇族与旧贵族对新帝国的臣服,并随着旧帝国皇族与旧贵族的消亡而让他成为一颗弃子,今后等待小亨利的,只有无风无浪的平凡人生,因此,连西蒙·史塔格残酷的蝎子之钳,也尚未延伸到这个稚子身上。    
  再三思量之后,我下诏剥夺了小斐迪南的皇族身分与大公的爵位,赐封为“平安侯”,意即“平平淡淡、安乐无忧过一生”,命令艾齐纳哈派一支骑兵分队护送他进帝都,暂时安置在帝宫皇峨北宛,并传令监察卿尤丽叶·释叶迦替小斐迪南寻觅一处与世隔绝的居所,给他安排相当于皇族规格的庄园、仆从等。    
  而对小斐迪南今后的监视与安全保卫工作,则由军务卿负责。    
  圣伦历一九0二年二月八日,我军通过荷斯曼平原进入多提尔境内,一周后,我帝国南征军顺利与薇薇安、修·贝尔蒙的部队,会师于长野的“白银之谷”。    
  “白银之谷”是位于原多提尔王国王都香罗以南、长野郡境内的一个非常广阔的盆地,盆地以北为山地,以南则多为丘陵,银河从盆地的东北角淌过,流经荷斯曼平原南部、贝卡·谢留里斯塔联盟北部再汇入海内斯。    
  这里四处长满樱花树,每逢春夏之际,白色的樱花开遍四野,加上北部山林成片的白桦林,将整个盆地妆点成一个银白色的世界,而东北的银河,亦被两岸飘落的樱花染彩成了一条白色的银练向东流去--“白银之谷”因而得名。    
  时值隆冬季节,樱花早已雕零,浪漫的气氛不再,只剩下冬天的肃杀。    
  天空中飘落的小雪与北部那片光秃秃的白桦林,已不能让人感受到属于白银世界那份柔美,反而成为两军对垒的战场上一种冷白的色调--“白色恐怖”,这是出从德林克口中的评语。    
  虽然是在凶险的战场上,却难于掩饰众人重逢的喜悦,最开心的要数薇薇安了,而我与修·贝尔蒙、阿泽利奥、迪奇铁诺诸将也自有一番寒暄,略事休息后,我立即向修等人了解目前多提尔的局势。    
  修抓住重点,简明扼要地向我介绍了战情:目前我军居北、桑文军居南,形成对峙局面,但桑文军实质上是被帝国军逼进“白银之谷”,并死死压制着,以致动弹不得。前进,则无法突破我军的优势兵力;后退,二十万大军难于越过丘陵地带退回本土,而且也摆脱不了必然从后追撤的帝国军,甚至会被帝国军从后面吞食掉。    
  而另一方面,帝国军中也存在不安的因素。    
  因为后面是一片险峻的山地,给军队的粮草供给造成了一定困难,虽然依靠着一条通向多提尔王都的小路,可以从香罗源源不断地输送粮草过来,但是路途遥远,临银河西岸山谷开辟的山路又不好走,一次不可能运送大量的物资,因此万一运输途中发生任何意外的话,就会造成我军粮食供给的紧张。    
  不过敌军也面临着相同的问题,而且他们还无法进行补给,只是出兵前桑文做了比较充足的准备,后勤补给部队携带了大量的物资,所以才能一直坚持到现在。    
  本来修·贝尔蒙与阿泽利奥立意一鼓作气击溃敌军的,却未料到敌军竟如此顽强,因而陷入了僵持的局面,后来只能以等待敌军粮罄的消极方式来获取胜利了。    
  说到这里,修与阿泽一起跪下,表示要为自己督战不力、无法拿下敌人的二十万残军而向我请罪。    
  但我却无意责罚他们,因为我知道桑文毕竟是个有能力的将领,修与阿泽能够将他逼到这种地步,已殊属不易。    
  现在,两军会师后,帝国军在“白银之谷”的兵力已超过四十万,以超过两倍的数量优势,要碾碎桑文的残军已是指日可待,而这种有利局面,正是修与阿泽苦心经营的结果。    
  由于当初他们奋勇作战,战术得宜,顶住了贝卡联盟义军汹涌的浪潮,在极艰难的情况下化被动为主动,稳住了南方的局面,我才能从容地击败卡洛斯,并兵发海内斯,最终完成了两军的会师,营造出今天的绝对优势。    
  是夜,酒足饭饱之后,我立即拥着薇薇安入帐休息。    
  自从君士卡丁堡一别后,与薇薇安分离的日子已有半年了,为了慰藉我饱受相思之苦的爱妻,所以我今晚单独留下她,打算共赴巫山云雨。    
  或许是小别胜新婚,半年的分离让我们变得更加情不自禁了。    
  我与薇薇安都迫不及待地投入了激烈的欢爱中,薇薇安表现出了极其狂野与激情的一面,不仅欢悦地迎合我的每一次冲击,还主动将双腿交缠在我的股间,让我能更加深入她的身体,而且她还在我身上咬下了无数淤青的吻痕……    
  在这个清冷的冬夜里,薇薇安完美无瑕的胴体就像一团热情的火,不断消融着我内心炽烈的情焰,当她宣泄完最后一丝激情后,终于软倒在我怀内沉沉睡去,睡梦中,梨花带雨的芙蓉嫩脸上,仍然带着甜蜜的微笑……    
  当半夜醒来时,在一番缠绵的情话后,我向薇薇安叙述了别后的经历,并表明了自己半人半魔血统的身分。    
  她听完只是开玩笑似地说道:“我就奇怪嘛,人类在那方面的能力哪有像你这么强的?每次都有本事把人家弄得死去活来!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你是个货真价实的大色魔!”    
  “还有,你是怎么把众神教宗也给骗上手的?是不是连莎莎也被你『正法』了?我还没审问你呢!快快从实招来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哼,打个仗也能拈花惹草的!”    
  “冤枉呀,老婆大人!”我苦笑道:“这次真的是六月飞霜,含冤莫雪呀!艾莎会下嫁于我,原本就是教宗与教廷一手促成的形势,打从众神教介入大陆战争开始,事情就沿着艾莎设定的方向在发展着,恐怕为夫才是上了贼船的那个!”    
  “至于莎莎,她简直就有种自编自导自演浪漫爱情肥皂剧的倾向,那个小妮子固执地认定第一个见到的外界男子,命定会成为她今生的丈夫……哎,也不想想当初是谁老爱给她讲那些骗死人的爱情故事,对她进行一番洗脑工程与不良误导的?”    
  薇薇安却在我怀里窃笑道:“我早就预料到会与莎莎成为姐妹的……”    
  第二天,正当我开始部署作战计画之际,桑文的军队突然向我军发起进攻,他将自己的军队分成十股,每股二万地从四面八方投置到帝国军的各个点上。    
  我虽然瞧不起他这种狗急跳墙、自掘坟墓的行径,却也让敌军的骚扰在帝国军中制造了一定的混乱,不过在修与阿泽的指挥下,帝国军迅速稳住了阵脚,并开始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而敌军见无机可乘,立即分散逃逸,我则下令同时分兵追击,三个时辰后,分击的帝国军将敌军逼回了南部。    
  这时,桑文却已将分散的兵力重新聚集起来,成密集形阵式以抵御我军的强攻,我见状也相应地集结起所有部队。    
  从表面上看来,两军对峙的局面,并未因桑文的举动而有任何改变,但帝国军已经整体向前推进了近百里,远离了原本背靠山地的营地。    
  我忽然感到有点不妙,而斥候的回报,也适时解开了我心中的疑问。    
  原来桑文以分散的兵力吸引住我军的注意力,然后秘密派出一支骑兵分队,把军中的魔法师护送到我军的粮道上,接着集中起全部魔法师的力量摧毁了河堤,并以水系魔法引动银河泛滥,将我军唯一的运输要道,淹成了一片泥泞的沼泽地,从而断掉了帝国军的粮食补给线。    
  我呆了呆,想不到桑文还有这一手。    
  桑文这样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战胜我军,而是看到帝国大军集结后形势变得对他更加不利了。    
  面对两倍于自己的帝国军,可谓势如危卵、倾亡在即,因此才企图用这样的方法迫使帝国军退兵,以解开他全军覆灭的危局。    
  由于我军是敌军的两倍有余,粮食的消耗量也相应是敌军的两倍多,加上我从海内斯出兵时,为了加快行军速度,尽量减少了不必要的物资,因此带备的粮食并不多,到达“白银之谷”时业已用罄,而上次运粮过来已是一个星期前的事了。    
  但是现在被截断了补给线,新的军粮已经不可能如期送达,因此,目前我军的余粮已经相当有限,甚至不足以维持大军五天的供给;所以桑文这一步棋,的确是有成功的希望。    
  我尚未有所表示,修已经略带焦虑地说道:“陛下,如果不能速战速决,迅速击败敌军,我军只能退兵了……”    
  这也是我所了解的事实……但是,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然我军占据兵力上的优势,但想击破厚实连绵的敌军防守阵形,却也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据说被称为“修罗大剑师”的桑文与人武斗时,以凶狠的抢攻著称,但领军打仗却完全相反,是一个善守不善攻的将领,与同样以防守出名的马特拉齐不同,他是名副其实的守将,有着“连绵如絮,坚实如山”的评价。    
  他之所以能够在联盟中领导弱势的少壮派革命军,击败强大的正规军,而一举跃升为联盟的霸主,正是因为一开始就采取了严密的守阵,在正规军久攻不下、士兵渐渐丧失信心并变得烦躁不安之际,抓住了反击的时机,才一举击败正规军的。    
  这次他之所以陷入如此困境,也是由于他舍长取短,采取了并不善长的主动进攻方式,而被阿泽利奥大败的。    
  可想而知,如今铁了心将防守进行到底的桑文,将会把这一坚实的守势,强化到何种程度了!    
  我三个少年时代最好的朋友,均具有相当优秀的将才,只是在气质上,却是完全迥异的三个人。    
  凡代克的特点,几乎可以说是桑文的对立面--“暗黑大魔导士”与人进行魔法比试时,是典型的后发制人类型,先以防御魔法来消耗对方的精力,再以强大的攻击魔法彻底击败敌手。    
  但到了战场上,却是一个全攻型的将领,与敌军交战时,“袒胸赤膊立于阵前,驱军冲杀一浪接着一浪,似不可遏止之怒涛”,令敌人望而生畏,与他魔法师身分所给人的冷静、被动的形象完全相反。    
  至于“恶魔大枢教”史洛,其“恶魔”之名则是从战场上得来的,由于他在战场上极度嗜杀,手段极其暴戾,对降军也不留活口,因此被敌人称之为“恶魔”,西部许多城邦国家的军队就是被他连根拔起的,但他基本上是个长于战略计谋的将军,却在战术层面上的表现一塌糊涂。    
  这时,阿泽利奥突然以坚决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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