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养的战争 作者:巴顿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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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娘养的战争 作者:巴顿_2-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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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30辆车。

  威廉姆斯上校把阅兵场面组织得很不错。受阅官兵佩枪立正,所有兵器的弹药均陈列在车辆前面。

  到了阅兵场后,我把我的指挥车让给了国王。乐队奏完礼乐和三国国歌后,我帮助国王上了指挥车。他让我和他同乘,曾对我说过没有任何外国人和陛下一起乘过车的诺盖为此提出了异议,国王则坚持己见。结果我和国王同乘一车,坐在他左侧,诺盖将军应国王之邀坐在他右侧。王储手扶把手坐在前面。据说这是历史上国王首次与外国人同乘。

  我们在每部车辆前缓慢行进。我尽我所能用法语向国王直接讲解。他的法语比我讲得还好。经过一辆洗衣车时我想不起来它的法语词,便说:“我忘了它的法文名字。”他用地道的英语说:“您是说洗衣车吧?”他会说英语的秘密终于露了馅儿。

  我们从阅兵场驱车来到飞机场,参观毕姆上校为我们精心准备的各类飞机展示。国王看得津津有味,王储还爬上了第一架飞机摆弄驾驶装置。

  接着我们视察了港口。霍尔将军引领国王以及包括12重臣在内的高级官员一行登上了“韦思赖特”号驱逐舰,请他们观看战位演习。

  12重臣大多已90岁高龄,爬不动军舰舷梯,我便留下来陪他们,老朋友似地开着玩笑。那些讲述阿拉伯人缺乏幽默感的说法真是胡说人道。

  我们陪国王回宫,并再次来到会见厅。外相则又在我和国王谈话时当起了翻译。国王微笑着说如果我明天也就是13号同他共进早餐,他将不胜荣幸。我愉快答应并要求能够与克拉克将军同往,然后我们就各自回府了。

  刚吃完晚饭,外相求见,说明天早晨克拉克将军不便同去。我很失望,告诉他克拉克若去不成我也不愿独往,但克拉克希望我自己能去。所幸的是,我今天已悟出他们不愿克拉克与我同去的情由。他们是觉得克拉克官职太高,那样邀请多有失礼。明白这一点我真高兴。

  我们1点30分到了行宫,有一个法国人步兵营在宫外迎接,一个连的黑人卫队和两支乐队在宫内迎候。

  我被单独引进会见厅,同国王进行罗里啰嗦的谈话。刚说几句,国王竟马上打断翻译和我用法语直接对话,一直谈了极长时间才请别人入厅。

  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两扇我看像是黄檀木的大拱门打开了,一间我所见过的最漂亮的早餐厅呈现眼前。它用黑白相间的大理石砌高十五英尺,上边是光滑的白色灰泥墙,连着木质贴金拱顶。地上铺着黑色大理石,4个餐具柜也是大理石的。餐厅四周立着有白色凹槽的陶立克式半圆柱。我对国王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华美的餐厅——他说我的夸赞并不过分。

  早餐开始了。我坐在国王和王储之间,其余人等按阿拉伯人、法国人和美国人各自成席。我们吃了共有10道菜的正宗法式早餐,最后是甜点和冰淇淋。早餐耗时3个小时,其间我一直用法语同国王和王储不停地交谈。

  餐毕,我们穿过一个挺漂亮的花园,来到一座从里到外、从地到墙都完全是马赛克的亭子。它用黄檀木雕饰,有曲线优美的铜制亭栏。在亭子里喝着咖啡聊了片刻,我们便从两列黑人卫队中间走到一座名叫怡然亭的大理石亭子,进亭前还得经过一个有喷泉的下沉式花园。

  这座用白理石和灰泥砌成的怡然亭被一个立有多利安式的白理石柱子的平台分成两半。我们坐在右半边,一些低级官员和一支土著乐队在左半边。

  我和国王的面前摆着9种不同的糖果,每种都不下一二百颗,分别由银碟和托盘盛着。支在地上的托盘的4只腿约有一英尺高。说了一会儿话,侍者过来把托盘移到近前以便我们伸手可及。我注意到每个人都只吃了一块,连国王也不例外。吃糖的时候,传者又上了热薄荷茶。

  两杯茶后,糖果被撤了下去,王家摄影师上来为我们拍照。我正要告辞,国王站在台阶上,并示意我站在他面前。他授予我一枚大十字勋章,其授带有4英寸宽,南瓜色,镶着白边,斜背右肩,勋章挂在左臀。他还接我一枚大的银制星章,供平时佩带,因为只有在军装整齐时才能背授带。国王说他向我授勋是为了表彰我对摩洛哥的贡献。我回答说,我所做的根本配不上授勋的荣誉。我这样说很恰如其分。嘉奖令上这样写着:“将军走一走,雄狮穴中抖。”

  接着,国王授予凯斯将军、韦伯将军、威尔逊将军和霍尔将军级别稍低的大将军勋章,还授予盖伊上校和康纳德上校再低一级的挂脖式指挥官勋章。

  我们又去了离会见厅较远的游泳池。它豪华至极。水下有红绿彩灯。池边有抛光硬铝跳板和可用脚动开关控制的电动升降跳台,另外还有划艇和拳击吊袋。一个对我特有好感的重臣告诉我,摩洛哥到处都有游泳池,由于女人们不能出门而又不得不锻炼,游泳池便成了她们推一的去处。我们从两列黑人卫队之间走回会见厅。一到会见厅,国王马上改说阿拉伯语。两分钟后,我起身告辞。国王说他希望这是我和他之间以及我们两国之间永恒友谊的开端。我表示我将尽最大努力使我们幸运而愉快的友谊始终如一。

  1943年1月20日致比阿特丽丝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会干得更好。我所说的话使法国人和阿拉伯人都很高兴。

  事实上,苏丹说我现在阐述的那些话对整个穆斯林都会产生深刻的影响。

  显而易见,如果我从政的话,也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政治家。

  事实上,在摩洛哥的每一个人都在尽可能地发挥他自己的才能。我想如果哈里和马歇尔知道这一切,会非常高兴的。

  访问马拉喀什和狩猎野猪

  1943年2月1日于卡萨布兰卡

  马拉喀什的帕夏很早就一再邀请我以私人身份去他那里做客。2月1日下午,我和韦尔伯将军、盖伊上校、威廉姆斯上校、戴维森上校和詹森上尉等一同飞赴马拉喀什。帕复和一位法国将军带着一个步兵营到机场迎接。我先去拜访了法国军区司令马丁将军,然后前去帕夏府。

  帕夏府占地约两个街区,高墙环绕。若要进府就得穿过一条仅能容两辆汽车行驶的街道和一道窄门。进门是一个美丽花园,里面有一眼用大理石堆砌的喷泉和两只精致的白理石狮子。

  府中有一座客舍,我估计每座造价均在一百万美元左右。安排给我和韦尔伯将军住的那座客舍的一楼是帕夏的私人办公室和一个博物馆。博物馆的收藏包罗万象,既有古罗马钱币又有最现代的武器。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收藏是刀剑,我甚至还看见了十字军的宝剑。不过我不敢夸赞那些宝物,因为我若是夸一件他们就马上会送我一件。不过,那些宝物实在太神奇。我看到一套保存最完好的锁子甲,其完好如初的原因也许在于干燥的气候使之不易生锈。还有一副大约1400年前的分量很重的金镂背甲和胸甲,至今依然如新。在其它的收藏物中还有一套法国总统送给帕夏的瓷器。

  这座客舍的二楼有一个30平方英尺的大房间,四周有许多冷饮店那样的小隔间,只不过隔墙是雕花漆木板。一进房间就能看见一个移动式酒柜,里面摆着各种饮品,不过不见得有人去喝。

  我的房间在三楼,由一间卧室、一间更衣室和一间很时髦的浴室等房间组成。白色的墙围都高达10英尺,墙围以上是水泥幔壁。我的起居室有40平方英尺,四周摆满了沙发,墙壁和天花板都比我以往见过的要华美。所有墙壁高度在6英尺以上的部分由阿拉伯式的水泥饰品构成,像缎带一样精美。帕夏说仅墙壁就耗时一年才完工,我觉得他并没有夸张。墙的下半部分由白。红、黄三色瓷砖拼成。

  在套间和卧室外面的大厅的一端站着一个帕夏说是奴仆的阿拉伯人。佩着短剑,非常温顺,时刻想着为我做点儿什么。

  其他军官住的客舍同这幢相仿,只不过每套公寓有多间卧室,据我所知有4间。床上铺着天鹅绒,盖着真正的锦缎床罩。每间卧室都有一个富有现代气息的浴室。

  我们照例闲扯了半个钟头,然后去了样式相同的第二座客舍并在那里喝茶,之后由帕夏当大法官的儿子领我们游览了市容和郊野,所到之处全部是帕夏的封地。

  当地有几个水泥构筑的大水潭,我看起码有200码长,10英尺深。在其中一个水潭前,导游对我说这里曾淹死过一位国王,不过他本人认为那位国王是被谋杀的。他指给我看那条当年出事的大游艇。它约30英尺长,装有大概是1880年生产的蒸汽机,虽已破旧不堪,但仍能辨出它以前漆着黄色和绿色,上面还涂有金色图案。

  被称做“迪法”的晚宴除了饭菜更加精美外再无特别之处,共有12人出席。马丁将军如实相告,他驻摩4O年,今天才见识到如此丰盛的宴席。饭后,我们来到一个大厅观看了半个小时的舞蹈表演。两支舞蹈各有6名女演员,她们约30岁上下,身着粉笔画似的彩农,披着白纱巾,个个训练有素。每队女演员都有一个男乐师为他们弹单弦琴伴舞。有时4个女演员边打拍子边尖叫,另两个在一边表演二重唱;有时她们跳会儿华尔兹,然后踢三下裙子前摆,合着乐拍跺脚,接着跳一分钟节奏极快的呼拉圈舞。跳完后,她们回到原来的地方站成一排,另两个女人出来把刚才的舞蹈重跳一番。她们就这样一成不变地反复跳着,一直到我们起身离开。

  3号凌晨6点钟我们就被叫起来,说是去随便吃点儿早餐。我和韦尔伯吃的这顿“随便的早餐”共有5人传餐,有咖啡、面包、3种甜点、4样糖果,还有茶和一些看起来像烤饼但远比烤饼做得好的蛋糕。后来我发现那5个待餐人在吃我们剩下的东西。不过那些剩饭足够15个人填饱肚皮了。

  我们7点钟天不亮就离开了帕夏府,我和帕夏及其贴身保镖同乘一辆劳斯莱斯,其他人员由帕夏的儿子陪同分乘另两辆轿车。车队在沙漠里飞驰了约二百英里后,渐渐进入阿特拉斯山麓。这里是帕夏年轻时打过仗的地方,他给我讲的那些战斗故事很有趣。他是柏柏尔人。他的家族作为至高无上的主宰在这一地区已统治三百年之久。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如此明显地继承了祖上的领袖素质。他的尊贵与生俱来;无须炫耀便已咄咄逼人。无论他走到哪里,阿拉伯人都向他鞠躬,并致以稍异于希特勒式敬礼的敬礼,而他却如目中无物,视而不见。但是在饭桌上,他竟会打扫盘底和拣吃面包屑。他的侧脸很像埃及木乃伊,背光的半边脸呈奶油咖啡色。他的手型长得不错。

  他说阿拉伯人只有躲在建筑物里才敢同相柏尔人交战。在他年轻时,他们除了滑膛枪外很少有别的武器,因此他干掉阿拉伯人的推一办法——他已干掉了好几百个阿拉伯人——就是在深夜游人阿拉伯人的武装据点放个炸弹,用胡须和毛衣线沾上火药控成导火索;太阳出来时,他们便高叫如果阿拉伯人不出来他们就把房子炸个底朝天。如果阿拉伯人出来,他们便开枪射击。帕夏说到这儿,作了个射击手势。如果阿拉伯人不出来,他们就引爆炸弹,然后从炸开的墙洞里冲进去用刀剑消灭阿拉伯人。帕夏还讲述了一场战斗,他用两个排同一千名阿拉伯人激战了12个小时。

  我们行驶的路线正好穿过那次战斗的战场。这回阿拉伯人可没有蜷缩在据点里。帕夏命令一个排开火进攻,他亲率另一个排骑马攻击敌侧。这次战斗打得很残酷,他几乎全军覆没,阿拉伯人也伤亡惨重。帕夏指了指一片橄榄林说,当时林中满是阿拉伯人的尸体,连豺群都吃腻了。

  这里满山遍野都是杏树,从山上望去就仿佛一束束仙境中的花朵或一张张点缀露珠的蜘蛛网,近者又像是樱桃树,只是比我见过的樱桃树更广茂更绚烂。阿拉伯人有个风俗,即当一个人结婚或过生日对,所有朋友都来祝贺,而且每人都带来5粒自家种的杏树种子。这就是此地杏树繁茂的原因。

  又走了120英里,我们停在一座帐篷前,享用第H顿早餐,有蛋糕、咖啡和葡萄酒。6位法国军官在这里恭候我们,另外还有许多背着卡宾枪、骑一匹马牵一匹马的土著士兵。我选了一匹阿拉伯种马。它约有152英寸高,一千磅重,鞍子同我1912年在索梁尔买的那烈军用马鞍一模一样。柏县骑着一匹大黑骡子,红色的鞍子有点儿像澡盆。等每个人都选好了自己的坐骑,我们往山上骑了约一个小时。跟随我们上山的除了骑马的马夫外,还有相同数量的徒步男仆。他们有的是为骑马的人扛着猎枪,有的只是跟着凑热闹,虽光着脚,却能踏过嶙峋的岩石和仙人掌,非常轻松地跟在打马小跑的我们身后。

  当我们到达拧猎区后,帕夏亲自为重要客人安排位置。我被安排在他的左侧,这无疑是最好的位置。韦尔伯挨着我,但离得较远。帕夏的右侧依次是盖伊上校和威廉姆斯。每个打猎的位置都有一个用砍下的灌水技搭建的隐蔽棚。从我的位置往前看,功米以外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众人各就各位后,约一千名救兽人开始在丛林中驱赶野兽。最先疾奔而过的是针和狐狸。我三枪均未打中,其他人也一样。一头野猪转眼已冲到帕夏前面,他开了一枪未中,急忙换了支曼利舍步枪朝野猪和仆人的方向射击,吓得仆人们四处躲闪。所幸无人被击中,包括那头野猪。

  就在此时,一头我所见过的最大最黑的野猪跃过岩石掠下山坡径直向我冲来。我在15英尺外用猎枪射中了它的右眼,但惯性使它依然向前猛冲,最后仆倒在我的面前,溅了我一身血。当时我确实很紧张,如果没打中它的话,它早用利齿咬到我了。

  又来了一头野猪。帕夏射穿了它的身体,但它直到追上了许多阿拉伯人才倒下。除了我,其他人都掉转枪口向它开了枪,又幸亏没打中人。

  打猎结束后,我们往山下撤了五百码,进行所谓的“康特巴图”,即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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