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养的战争 作者:巴顿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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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娘养的战争 作者:巴顿_2-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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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北行进,即在第15军的南面、整个集团军的右翼。

  圣马洛附近的岛屿仍然很难办,我们在岸上的队伍遭到了远程火炮的轰击。那一刻,我还没有说服英国海军采取对策。我们还决定请求空袭迪纳尔,因为为避免轰炸城镇,我们的伤亡已极为惨重。

  在乘车前往在勒芒西北6英里处的新指挥所的途中,科德曼和我在富热尔堡稍作停留。从军事角度看,这是我见过的最棒的堡垒,因为自从其居住区被里舍利厄摧毁,这里就无人居住,也无人修葺。该堡只被攻克过两次,一次在公元1100年左右,另一次是被我们占领。

  13日,显然第20军那儿没什么敌人,因此我们将该军调至勒芒东北部,使用第7装甲师和第5步兵师,并从第幼师派一支战斗队奔赴昂热。这样,我们就得以把第再装甲师和已集结完毕的第35步兵师整编成第12军。第5军还是和从前一样,由第5装甲师、法国第2装甲师和第90、第79师组成,该军已经占领了阿朗松一西斯一阿尔让当一线,它本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入法莱兹并且完全封闭那个缺口,但是我们奉命没有那样做,因为,据称,英军在那里放置了大量的定时炸弹。停止进攻真是大错特错,我十分肯定我们本可以攻进法莱兹,英国人能否做到我可不敢肯定。事实上,当我们接到撤退的命令时,我们有几支侦察部队已开到了法莱兹附近。

  由于第15军必须停止前进,第20军现在开赴德勒,第12军则进军夏尔特尔。根据这种布阵形式,4个军(包括第8军。第12军、15军和第20军)形成交叉进攻阵势,在12日、13日及至此后,集团军一直保持这种阵势。

  好在集团军人事管理主任卡明上校有远见,按他的建议,第3集团军的指挥系统是由集团军直接指挥各师。一般情况下,军只是一个战术单位,由于这样的安排,我们完全可以迅速地调动各个师。我们从不用重新编制队伍,但重组军队似乎是英军的拿手好戏。到了8月14日,第3集团军行军速度之快,行程之长超过了历史上任何一支军队。14日夜晚是开战以来第一个没有空袭的夜晚,但是一大早,我们就遭到一架迷航的美国飞机的轰炸。

  科德曼和我飞往勒芒,我从没像这次这样不情愿坐飞机。因为参谋们断言:即使德国人没从空中击中我们,美国人也会从地上把我们打下来。由于德军的猛烈轰炸,他们特别容易开炮。在这短短的几天里,我预感到死亡已经逼近,不过,它并没应验。

  我们在一条公路的旁边降落,并且立刻弄到了一辆路过的医用吉普车。在上车前,我让他们把红十字旗摘下来,我可不想带着它四处巡视。见过了第叨师的麦克莱恩,我们来到第15军,告诉海斯利普战争进展情况。他同意我的看法,即用两个师攻打德勒,再用另外两个师堵住法莱兹缺口。随后,我见到了布雷德.利,他也赞成这项计划。因此,我们命令第15军攻打德勒,第20军奔赴夏尔特尔,第12军进攻奥尔良。他还让我继续保持第幼师东进的势头,由第四集团军划出的一个师代替它在第8军中的位置。总之,这天晚上,我们的安排是:3个军于20点30分向东进攻,第8军继续肃清布列塔尼的残敌。

  在勒芒正东方,我见到了装甲部队和空军的一次最精彩的协同作战。长约两英里的公路上挤满了敌人的运输车和装甲车。很多车辆都毫不含糊地收到了P-47战斗机的名片:无数50毫米口径的炮弹留下的痕迹。无论何时,装甲部队和空军只要以此方式协同作战,战绩肯定极为辉煌。装甲部队行动迅速,足以阻止敌人从公路上散开。只要敌人呆在公路上,战斗轰炸机就是他们最致命的克星之一。为了完成这项大快人心的协同行动,必须具备两个条件:第一,陆空部队之间的充分信任和深厚友情;第二,地面部队必须不断地、毫不留情地进攻,多流一品脱的汗水就少流一加仑的鲜血。

  在后送医院,伤员们士气大增,“战斗疲劳症”和自伤事件锐减。战士们都愿意在胜利之师里作战。

  勒克莱尔将军来见我,他的部队和第叨师按兵不动,而第5装甲师和第79步兵师却向德勒进发了,他对此极为不满。我对他解释说,这是调整部署最快的方式,我对谁先到达塞纳河所自波的政治反响毫无兴趣。

  尽管发生了一点儿四角,我们还是友好地分手了。

  德军在阿尔让当的五个装甲师又一次引起部队的惊慌。我接到命令滞留在德勒一县托顿一线。但是我说服了上级,命令被取消了,上午,部队继续前进。

  15日,卢森堡的费利克斯殿下加入我们的部队。

  16日,斯蒂勒、科德曼和我乘车前往夏尔特尔,该地刚被沃克将军攻克。我们在桥上见到他时,敌人还在射击。先遣部队通过后,一个藏在散兵坑里的德国优拉开了导火索,炸死了几个美国兵,桥梁也遭到了部分破坏。随后,他举手投降了。美军居然把他当俘虏对待,我认为这简直思不可及。

  我们从那里前往第15军设在夏托纳夫一恩一塔梅莱的司令部,海斯利普将军的车和一辆法国卡车撞上了,一只眼睛受了重伤,但他和他的士兵们都精神抖擞。

  8月16日下午6点30分,布雷德利打来电话,告诉我用法国第2装甲师和第90、第80师去进攻并占领位于法莱兹缺口的特伦。他还说,杰罗将军将接管这些部队(法国第2装甲师、第90和80师),它们将组成一个军。而他指挥的第5军已调出了第7集团军,在攻打布雷斯特对其中的几个师被派到了我负责的第8军里。布雷德利还声明,杰罗将接管对特伦发动的新的进攻。

  与此同时,我派加菲去阿朗松执行布雷德利的命令并发动进攻。根据布雷德利的命令,我和盖伊商定,如果加菲被杰罗取代,我会用电话告知盖伊“换马”,并延长进攻时间。第二天早晨,我得知杰罗和他的参谋已抵达第3集团军司令部,我给盖伊打电话,发出了我确信是对一个军级部队最简短的进攻命令:“换马0060。”

  我们得到了第王集团军调出的两个师和两个别动营,以代替我们损失的3个师。与此同时,我通知海斯利普用第5装甲师和第79步兵师攻打并夺取芒特一加西库尔。这样,我们就可以控制德军在塞纳河上的船舶运输线。8月17日,发生了一件非常不幸的事:第12军军长吉尔伯特·库克少将因循环系统疾病恶化而无法继续指挥战斗了。他曾在集团军从英国向欧洲大陆的转移中担任集团军副司令。这对我俩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经过一番思索,我接受了医声的意见。库克一直是一名优秀的军人和指挥官,他坚持指挥战斗,大大超过了其健康状况所能承受的时间。19日.我决定让曼顿·C·埃迪少将接替他。埃迪指挥过第9师在突尼斯和西西里的战投以及横渡英吉利海峡的登陆行动。奥多姆中校在穿过我16经过的那片树林时被敌军一个犯击手射伤了。当时,他刚刚坐上吉普车,还没有坐下,就感到心脏上方被击了一下,并听到了枪响,他抬起手,手上沾满了血。他的司机见状说道:“我们得离开这个地方。”然后猛地拐弯,奥多姆差点被甩下来。子弹打到了肋骨上,没进人肺部,要不然他就没命了。他全然不顾伤势,三天后,又回到了战斗岗位上。

  17日是西西里战役结束整整一年的日子。

  19日,我们在第79师的威奇将军的陪同下前往芒特共察看了塞纳河。我真想命令第79师渡过塞纳河,可我没那么做,直到得到布雷德利将军的批准。我们乘坐的飞机在两次因天气恶劣被迫折回后,经过漫长的飞行,终于在傍晚见到了他。他不但批准了第79师的横渡计划,还命令同属一个军的第5装甲师沿塞纳河西岸向北进攻,同时第1集团军的第19军(C·H·科利特少将)前往它的左后方。不仅如此,他还批准了我的其他计划,即,第20军在默伦和枫丹白露渡河,第12军在桑城渡河。显然,渡河成功后,塞纳河和莱纳河将不再是德军的军事屏障。拉别尼斯带领的第10军团于公元前55年也从这儿渡过了默伦河。科德曼上校前往瓦恩,带回了我的老朋友、法国集团军的科什兰一施瓦茨将军。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是设在朗格勒的陆军总参谋学校的主要教官之一。我们谈起过去的时光,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其中谈到如果在朗格勒,他会因考虑我现在的做法(根本谈不上教学员去做)而被送进疯人院。他还说,当他听说—个装甲师正朝布雷斯特挺进时,就知道这个师一定归我指挥。我问他为什么法国陆军在1940年会一败涂地,他立刻回答道,在那之前的10年里,法国军队想的、教的、实践的都是防御,根本没有进攻。

  20日,第15军第79师的一个战斗队在芒特强渡塞纳河,此时,与其同属一军的第5装甲师开始从卢维埃向北行进。正当该师扫荡埃夫勒的敌军时,它的左后方遭到了一些德国装甲部队的袭击。当时正在埃夫勒的第7装甲师加入了战斗,德军损失了10辆坦克,被迫辙退了,然而,这场战斗拖延了第5装甲师的行进。

  根据我在20日制定的计划,我把进攻时间定为星期一,即8月21日白天。第20军、第12军将分别向默伦、蒙特罗和桑城同时发起进攻。到那时,谁也无法阻挡我。然而,为保险起见,我定下暗号“普鲁斯特”,如果它从电台发出,就意味着“停止”。

  在这样的时刻,我总是有种非常滑稽的感觉。计划在脑子里时似乎很简单,但当我发布命令且一切都随之行动起来后,我知道我已没有回旋余地。我感到忧虑,但像往常一样,我必须告诫自己“不能怕这怕那”。这种情绪很像我参加障碍赛马时的感觉,我总是对比赛极为热衷,但上鞍铃响起时,我又觉得紧张不安。当赛旗落下,赛马开始之后,恐惧就消失了。

  进攻开始后,第12军的埃迪问我,他应予以其部队右翼多大程度的关注。我说这要取决于他的焦虑程度。当然,他的右翼没有任何掩护,但是深人推进——即一个师接一个师地推进,缺少保护算不了什么。如果我总是为侧翼担心,那么在战斗中我永远也赢不了。而且,我相信我们的空军可以发现任何能够形成严重威胁的大批敌人,而我总能找出点儿办法来,在空军阻止敌军进一步推进时,把敌人打回去。

  下达了上述指示后,我们把集团军指挥所转移到位于夏托顿西北15公里的市普。就是在这片树林里,威利遭到了一大群黄蜂的凶猛进攻。集团军司令、总参谋长、副总参谋长和几个士兵用了约5加仑汽油才把黄蜂烧死。威利无精打采,我们用苏打和水给它敷伤口。大约这个时候,尼克松上校从我们在奥尔良西北一座机场缴获的物资中发现了3故完整的V一三飞弹引信。

  到8月21日,前3个星期结束时,第3集团军伤亡统计如下:

  阵亡 1,713人  受伤7,928人

  失踪1,702人  非战并伤亡4,286人

  总计15,629人

  同一时期,我们仅补充了10,622人。由于补充人员匮乏,兵力开始不断减少,直到巴斯托尼战役进行到一半,这种情况才得以扭转。

  在这3个星期里,我们估计敌人的损失为:死亡11,000人  战俘49,000  受伤48,000人  总计108,000人

  从我们在突尼斯和西西里积累的经验看,我们的估计非常准确,物资损失如下:

  第3集团军敌军

  轻型坦克70辆 中型坦克269辆

  中型坦克157辆 豹式或虎式坦克174辆 火炮64门

  1944年8月17日给马歇尔的一封信

  我始终记得是由于您和艾森豪威尔将军的信任和鼓励,我才重新获得指挥战斗的机会……至今我们已俘虏德军47,000人,歼灭德军1,000人,并打伤大批敌军,其数目出乎意料。此外,我们还有幸摧毁了敌方坦克以及各类型军用车数辆。

  可以说陆军第3集团军与空军第19飞行队之间的配合是我有生以来所见到的最好的地空并肩作战的范例……

  让我仍然感到恼火的是我们当中一些将领,特别是级别较低的将领,无论是在行军中还是在战场上,都缺乏积极进取的精神。我已经多次看到他们坐在车里无所事事。如果他们像按我要求的那样积极工作,走在部队最前面,他们本应很快消除路障或其它什么障碍……

  我感到非常高兴并很荣幸与布雷德利及霍奇斯二位将军一起指挥战斗……

  至于我自己,我迄今还没发表过对任何人或事的评论,而且我将继续遵守这一原则。再一次感谢你对我多次的宽容与鼓励。

  1944年8月19日巴顿的姐姐妮塔给他的来信

  亲爱的乔治:

  这次你真的报复了那些一。心想害你的奸诈的嫉妒。心强的癞蛤馍。愿你更有力量。他们不能将一个好人永远踩在脚下,上帝啊,就像我早说过,你是天生将才。这些日子来,爸爸骄傲极了,他很想念他那金发的孩子。《时代》杂志居然敢打来电话说他们(全国人民)都很同情你!!!我不得不有点儿礼貌,但克制住怒火真难。这些狗胆包天的杂志社!!!!那个洛杉矶时报社的家伙真令人作呕。他是你部队中的一名记者,居然敢在国内作报告时说你的士兵不喜欢你。如果能让他把说过的话都吃进去,我该多高兴啊。这真是有史以来最大的谎话!!!!上帝,我真希望能看到你驾着坦克凯旋归来。你是一名现代白马王子,而这正是麻烦之一,因为那些癞蛤蟆不喜欢白马王子,他们更喜欢那些在冷天沿街卖报的小男孩。换句话说:“卖报的人不喜欢绅士。”

  1944年8月21日巴须给儿子乔治的信

  我相信现在你知道我在哪里,如果你能知道我正在做什么,那么你比那些德国人更聪明。

  我们近阶段以来战无不胜,但我相信在我们的努力下,好运会接道而至。

  在指挥这些战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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