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剑与冕冠+番外 作者:ozora(晋江2012-05-16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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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剑与冕冠+番外 作者:ozora(晋江2012-05-16 完结)-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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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人直视阿德丽娜,脸上没有一丝淡薄的表情。
  
  “我叫阿德丽娜,你没事吧?”阿德丽娜被看得有些失神,等她回过神来立马露出慰藉的笑意对着这位长发男子说,“那些人已经跑了,你暂时不用担心他们抢你的东西,不过还是最好快离开。”
  
  “兰斯洛特。”长发男人在阿德丽娜说话后很久才开口,他动了动喉结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我主君的骸骨,遵守誓言将他带回故土。”
  
  阿德丽娜在他说出名字的一瞬间就惊愕地呆住了,更别说他之后的一句话让她产生了多大的敬意。
  
  兰斯洛特,骑士王亚瑟手下十二圆桌骑士之一,被称为“第一骑士”,是勇敢强大且乐于助人的代名词,也是骑士荣誉和永不屈服的传说。而这位自称名叫“兰斯洛特”,和传说中第一骑士同名的长发男人现在带着他逝去主君的骸骨回乡安葬。
  
  阿德丽娜可以理解他刚才的表现了:一个真正的骑士是不会对手无寸铁的贫民宣战,也不会在劣势中轻易投降;他拼死保护主君尸骨的行为,则更让阿德丽娜肃然起敬,即使这是骑士对主君基本的责任。
  
  可惜他主君已逝,这位骑士大概饱受了长时间未能尽忠的煎熬和自责。
  
  阿德丽娜为他的不幸颇感伤心,她取下耳朵上一双水蓝宝石的耳环,拿在手里递到兰斯洛特的面前,轻声说:“将这耳环拿去换些钱,安葬了你主人后就谋条生路吧。”
  
  兰斯洛特并没有马上就接过阿德丽娜的耳环,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没在宝石上停留。他表情波澜不惊,那双眼睛一暗就传递出不屑和高傲。随后兰斯洛特右手覆在心脏的位置对阿德丽娜点头谢恩,声音凛然:“您的恩惠,恕我难从。”
  
  “你错了,骑士。这不是施舍。”阿德丽娜俯身拾起他的右手,将耳环放在了她的手里,“这是对骑士精神崇高的赞美。”
  
  四目相对,兰斯洛特的眼睛里倒映出阿德丽娜蓝灰色眸子波光流溢的景象,霎时一片烟波浩渺。
  
  他脸色一变,突然起身,左手将放置骸骨的盒子搂在腰间,单膝跪在阿德丽娜的面前。他右手轻握住阿德丽娜手指前端,将她的手背贴着自己的额心,在阿德丽娜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低头闭眼静静吟诵:“受您厚恩,必不辱名。遵命,我的殿下。”
  
  呃……?!
  
  他叫我啥来着?
  
  阿德丽娜“啪嗒”一下思维断线。
                          
作者有话要说: ORZ 所以。。。我们这篇文的题目应该是《伯爵亲妹》?
另外恭喜兰斯洛特霸占配角第一席位结果文章过大半了才被作者拖出来囧




☆、第一骑士

  “肿么办……肿么办啊啊啊……”
  
  天已经完全黑了,戴蒙的办公室里亮着灯,他没有一点疲惫地坐在办公桌前审批部下呈上来的计划表和零碎的文件。每一次这种闷声在面前的长沙发上响起时,戴蒙淡定的神色就会颤一下,总有想把发声者从三楼丢出去的念头。
  
  “吾王,请好好说话。别把头闷在沙发垫子里,会憋死的。”
  
  “怎么办……怎么办……我一开始就错了……但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忍不住上去的啊啊啊啊……”这个声音马上就明朗敞亮起来,其中还有垫子被蹂躏的声音。
  
  戴蒙漫不经心地把签署好的文件放到一边,再打开了马上要看的牛皮纸文件夹,端起咖啡对在沙发上躺着的阿德丽娜说:“一般来说,这个时候跨上马车让车夫赶紧走不就得了。”
  
  阿德丽娜又无奈哼哼了几声,“不行不行……那个人说我不要他就代表着他被主君抛弃了,这样的结果对于刚刚‘因大意导致主君被害’的骑士来说等于奇耻大辱,他说要去跳河啊。”
  
  “别让他跳,”戴蒙喝一口咖啡,眼神一冷,“饮用水源污染可惜,让他自挂东南枝。”
  
  “怎么可能让他寻死呢,好歹我也是亚瑟王的崇拜者,不可能让他的第一骑士在我面前死去。况且我还挺喜欢那个骑士的忠诚和他对骑士精神的贯彻,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她也曾经在埃琳娜面前立下誓言。
  她不想让另一个跟自己面临相同处境的骑士走向撒旦。
  
  “既然喜欢就留下,别那么优柔寡断。”戴蒙清楚阿德丽娜口中“喜欢”的意思,不关乎任何男女感情,这是阿德丽娜对崇敬之人表达认同的方式。
  
  “这个也不行……下午本来我不得已带他回彭格列打算再帮他找一个主君,但他明确跟我表示‘既然已经确定了主仆关系就不会毁约’……你知道吗,玛莎看他的样子就好像我带了奸夫回来。”阿德丽娜一翻身又把脸朝下,最后一句难以启齿的话是闷在沙发里说的。
  
  “不不吾王,”戴蒙似乎嗤笑了一声,“加布里埃列跟我说的时候,他的表情像是你带了个私生子回来。”
  
  “别开我玩笑,老师,”阿德丽娜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快要恼羞成怒了,“等他穿戴整齐后我还带他去见了乔托,想让乔托劝一下,或者帮他找个熟识的贵族当主君。”
  
  “然后?”
  
  阿德丽娜爬起来,抬起头看着乔托道:“乔托的脸色不太好,我看得出来笑得很勉强,并且他竭力反对兰斯洛特说要守护在我身边这件事。哦你不知道老师,乔托似乎是冷笑着说‘彭格列不会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的时候那种表情。”
  
  “我的傻姑娘啊……”戴蒙拿着笔给文件签了名字,用手指闭眼揉揉鼻梁,摇摇头低声说道。阿德丽娜只听到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你要是捡只小猫小狗倒还好……现在那个被你捡回来,叫‘兰斯洛特’的男人呢?”
  
  “G差点把他丢出去后,被我暂时安排在一间闲置的客房里。”
  
  “那么你认真回答我,你收留他到底是因为他执意去寻死,还是他那个惹祸的名字?”
  
  “老师,我虽然仰慕亚瑟王,但是我对他的圆桌骑士团真没这么大的执念,也不必为了他凑足十二个骑士。”
  
  戴蒙往后一靠,吐出一口气再把文件夹都盖上,最后收拾好笔对阿德丽娜摊摊手:“好吧,让我去一世那里看看情况,让他留下来随时随地保护你的安全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老师,你的决定真让我意外,”阿德丽娜惊讶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我刚刚在阿诺德先生办公室的沙发上滚,他二话没说就把我赶出来了。”
  
  “Nufufufu……在找我之前居然想到的还是阿诺德,你故意要激怒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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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阿德丽娜的好说歹说下,戴蒙还是去乔托的办公室找他询问了一些情况,打听了一下乔托的顾忌,也从乔托的话里了解了一下阿德丽娜捡回来的骑士。在那天的谈话里,戴蒙为数不多几次看到乔托整个过程没有露出一丝笑容,连虚伪的假笑他都没有露给戴蒙看一次。
  
  乔托给戴蒙的理由是:兰斯洛特平白无故出现,拿不准他是不是居心不良打算混进彭格列。不能让这种来历不明的人留在阿德丽娜身边,太令人不放心了。
  
  戴蒙听着乔托的解答,表情诡谲地保持着淡淡笑容。直到乔托说完,他的眼角意味深长地调高到最令人不安的幅度:“关于那个人身份的问题我想阿诺德一定给了您一份很好的报告。”
  他手中的乌木象牙雕手杖在矮机上一叠文件敲了两下,拨弄出写有“情报部”的那份文件,把乔托的眼睛心虚地逼了下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凌驾于乔托的威严之上,原因是因为阿德丽娜。
  
  “阿诺德大概已经叫人打探了那个骑士的背景,既然他都同意的事,一世您不同意就太令人怀疑了……哦请别问我怎么知道阿诺德给出的报告说‘兰斯洛特无害’,要他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现在大门口估计出现的就是他的尸首了。”
  
  乔托烦恼地绞着双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整个人抑郁在不知名的情绪里,提不起反驳的兴趣,像颗腌白菜,而戴蒙在他黯淡的对比下就像颗意气风发的菠萝。
  
  “彭格列的大空,具有绝对的包容力,在彭格列的阵营里有国王、将军,有神职人员,有地主和敌方黑手党。但是一世,您为什么容不下一个落魄骑士呢?”戴蒙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声音也降了不少。
  
  “理由很简单:在自己成为阿德丽娜的骑士之前是不允许让别人抢了位置的。想做骑士的不是兰斯洛特,而是乔托?彭格列。”
  
  “戴蒙……!”乔托一下子把头抬起来叫住他,惊慌失措地想要说些什么,那双微微颤动的金色的眼睛在戴蒙看来颇有欲盖弥彰的意味。
  
  戴蒙举起手示意乔托什么都不用说,他则继续阐述自己的看法:“一世我也不希望吾王受到威胁,所以认为兰斯洛特在她身边并不是百害无一利。至少能够保证她在遭受上次那种情况的时候,我们这方会有一个人为之拼命。”
  
  乔托身上的阴霾并没有为此消减多少,相反他的心情更加烦躁。不过戴蒙的话天生有迷惑外人的能力,他似乎被说动了几分,很快他脸上又出现复杂神情。他低着头试探着问戴蒙:“阿德丽娜的意思呢?”
  
  “这个你可以亲自问问她,”戴蒙暧昧一笑,跺了手杖大声喊道:“吾王,进来吧。”随后他站了起来。
  
  乔托也站了起来,不过和戴蒙怡然自得的神色不同,乔托没想到阿德丽娜站在门外,也没想到他对兰斯洛特的事如此上心。他因为愕然而不自觉微微握了拳站起来,尴尬地想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掩饰自己的情绪。
  他心中并没有阿德丽娜不经允许擅自带人员进入彭格列,或者权威被挑战的怒气,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在心中酝酿发酵。
  
  当阿德丽娜推门而入,乔托依旧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让她一愣,在进门还是不进门中进退为难。
  
  “过来吧,将你的意思和一世好好谈谈,我相信一世会认真做决定的。”戴蒙说着走到阿德丽娜身边,拍拍她的肩后就关门离开了。
  
  屋里就剩下了乔托和行为不自然的阿德丽娜,两个人的会面意外地沉默了下来,就像空旷的原野激荡不起回声。
  
  “坐吧,阿德丽娜,”乔托支吾了半天,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对着沙发道。
  
  “乔托,你的表情让我可不敢坐。”阿德丽娜摇摇头,严肃地注视着乔托的脸。她往他身边靠了靠却还是没有坐下来,“如果你觉得这样会让你处于众人指责的境地,那我现在就让兰斯洛特离开吧,不管是给他点钱还是什么。”
  
  “不不,别这样,”乔托发觉是自己的神色让阿德丽娜过于紧张了,于是尽可能让僵硬的笑容缓缓,先坐下来后对她继续道:“如果你赶那个骑士走,才会将我陷入不义的境地。”
  
  “真对不起。”阿德丽娜慢慢坐下来,眼睛一直看着乔托,他的任何细微神态的变化都让她提心吊胆。她不想惹出麻烦让乔托感到不满,也不喜欢乔托把什么都闷在心里藏着不说。
  
  “阿德丽娜没有做错什么,”乔托思考着,“那么,你的决定呢?”
  
  “兰斯洛特是没有主君的骑士,如果我遗弃他,他肯定会跟自己过不去……不过如果是乔托有让他走的意思话,我也会毫不犹豫让他离开的。”阿德丽娜的承诺并没有她平常那种坚定不移的口吻,这一点让她自己也惶惶难安。
  
  “兰斯洛特除了我还会有其他主君,但是我只有彭格列。”
  
  “既然戴蒙过来建议,阿诺德也鉴定他不会对你有害,我已经没理由再拒绝他的存在了。”乔托显然已经松了口,即使心中千般不适,还是对阿德丽娜的决定投了赞同一票。
  “不过,发现他任何不轨行为后,阿德丽娜你要自己明白该怎么做。”他思忖道。
  
  仅仅是她而已,乔托无能为力。
  
  “谢谢你。”阿德丽娜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如果他能在我不能企及的境况里保护你我就满足了,G那边我会去打招呼的,”乔托对着她报以期待笑意,突然遗憾地补充:“戴蒙也许说的没错,我一直都在放弃机会。如果有可能,下次缺骑士时通知我一声吧。”
  
  “我乔托?彭格列,也将会是一个出色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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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斯洛特敲响门,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阿德丽娜坐在椅子上,右手持着一把剑,用一块细腻的布料擦拭手中的剑身。那把剑细长而敛着低调的银色光泽,骇人而冰冷。剑鞘被放置在膝盖上,没有太多的纹饰,跟它的主人一样简单。
  
  阿德丽娜把剑柄和刀身的分界处放在手指上,剑保持了绝对的平衡。她就这样用一根手指抬着剑,头也不回地问被自己叫来的兰斯洛特:“你觉得怎么样?”
  
  兰斯洛特不明阿德丽娜的真正意思,只能老老实实回答:“制作精良,分割完美,是一把难得的剑。”
  
  “你错了,”她笑着否决了他的评价,“这把剑被我买来的时候价格极其低廉,后天将它打磨得近乎于杰出的是鲜血和实战。如你所见,它被我放置在墙上已经大半年了,不过刀锋还是那么漂亮,不是吗?”
  她把剑往上一挑,准确地接住下落的剑柄,再次用绒布仔细摩挲。
  
  “兰斯洛特,我也曾经并且到现在为止都将骑士精神定为行动准则。我不是一个正统的骑士,但是我也曾经有誓言尽忠的公主,不过如你所见我现在碌碌终日,我的公主早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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