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剑与冕冠+番外 作者:ozora(晋江2012-05-16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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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剑与冕冠+番外 作者:ozora(晋江2012-05-16 完结)-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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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无暇顾及那一刻生出的哀痛,阿德丽娜率先坐回马车车厢里,佐法拉利心领神会陪同她一同坐进去,来接应的阿诺德上驾驶位执鞭坐定。
  她想,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么一个人以如此崇高的姿态和她惺惺相惜着,他们不承认对方的归去和未来,仅仅是对现在存有一丝遗憾。
  
  我赖加强我力量的那位,能应付一切。②
  
  “那……就是阿德丽娜的骑士吗?”
  
  她对着佐法拉利抬起满面泪痕的脸,笃定道:
  
  “不,那是我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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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熹微,他们终于在第一抹阳光从海上升起时赶到了海港。
  
  佐法拉利说:“你的母亲那由我去说明,Sivnora刚改组彭格列不会对兰斯洛特下手这点毋庸置疑。不管是朝圣者还是他我都会帮你照顾,加百罗涅将一直作为彭格列的友盟存在。”
  
  阿诺德冰着一张俊脸在他要求阿德丽娜来个离别吻前就拉着她往邮轮走去,他的步速从容不迫。港口下送别的人群都是乔托阵营里相熟的面孔,他们了然为阿诺德让开一条路。
  
  看到登船梯尽头舷门处那群人,阿德丽娜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又差点落下来。
  那个人如释重负的笑容和背后闪着粼粼波光海面上的阳光一样,让她内心终绽开一道天光,阿德丽娜跑上去紧紧拥住他。
  
  “……对不起,阿诺德和G,绑了我三天。”他小心翼翼道。
  
  她使劲摇头。
  你也违约等了我超过三天不是吗?
  
  站在身边的阿诺德表示要是没其他事就先回德意志了再不走火车票就晚点了没有彭格列财政做后盾不能改签不给报销的火车票该是一件多么让人无力的存在啊。
  阿德丽娜眼疾手快扯住他的袖子:“先生跟我们一起走吧!”
  
  残暴二世的上台必然将对一世原成员进行责任追究,一世守护者六人除了蓝宝在父亲影响力下没有安全担忧,纳克尔作为神职人员有意大利教会庇护无人敢动外,基本所有人都会同乔托一去前往日本。
  桀骜不羁的一世云守如果坚持留在欧洲一定会成为Sivnora的眼中钉受到多方打击,阿德丽娜知道先生不会将他放在眼里,她也不忍心让阿诺德一个人陷入麻烦。
  
  比所有人要强大,对家族成员比所有人都要温柔的云守大人,不应该再回到遇见乔托前只凭孤高意志独行的境地。
  
  “放手。”
  
  “先生您一个人我不放心!跟我们一起走吧,包吃包住包落实工作现在还包邮要不我再送户口!您不答应就把我拖下船好了,再过一会追兵到了大家都走不了!”
  
  “哇哦,你真以为我不敢?”
  
  “啧啧啧您就是有佐法拉利也不能肆无忌惮留在德意志啊,他管不了您那么远!”
  
  “……安,安娜!”乔托看着她以失礼的姿势胡搅蛮缠。
  
  阿德丽娜张牙舞爪向他大喊:“留不住阿诺德我也不去日本了!”
  
  乔托为难了几秒,不知何时戴上了手套的他连忙上前将阿诺德双手一抓,在他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再往一边的栏杆上按下去,“零地点突破。”
  四散的寒气中,阿德丽娜眼睁睁看着应该是冰块一类的东西将阿诺德的手和栏杆牢牢冻在了一起,她瞠目结舌转过头对额心跳跃火焰的乔托颤巍巍道:“真牛掰。”
  
  “船离岸就好,”他一本正经说,“……阿诺德不会游泳。”
  
  阿德丽娜眉角颤抖了一下。
  冻完阿诺德的乔托顺势单膝跪在了她面前,执起她的手,定定看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偏移。
  
  “有事能让我先上船再说吗?”
  
  “安娜,你曾经问过我何时钟情于你,那时候我没有回答。”
  
  “……没回答就算了,你能先让我上去吗,二世的追兵马上就要到了!”阿德丽娜一跺脚又无法把手抽回来。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何时真正庆幸遇见你,命中注定的事无法评价不是吗?我只知道,很久以前当你第一次穿着裙装出现在我面前,当我为你穿上礼鞋时一个念头早已在身体里根深蒂固了——”
  
  “不仅是礼鞋而已……安娜的婚礼礼服,最适合安娜的头纱,你所期望的美满生活,这一切乔托?彭格列都会为你准备好,只需你一个回答,我们相伴而行这世上的光芒将长久地庇护着你。”
  
  他嘴角含笑,额头的橙色火焰温柔地跳跃着:“我会带着你一同前去理想乡让你所憧憬的时刻成为现实,前提是如果你愿意作为有夫之妇。”
  
  “所以……能让我上船讨论吗!?”
  
  “那么,阿德丽娜?格雷科小姐,谁作证不重要,你愿意做我乔托?彭格列的妻子吗?”
  
  海风拂过,船上和港口的人群目不转睛地齐刷刷看着他俩,保持着文明围观。
  
  阿德丽娜恼羞成怒吼叫:“你……你,你是笨蛋吗?!我在陶尔米纳早就答应你了你何必再问一次!我都答应了你闲得慌了吗!强迫症发了一定要我一次次次次重复吗?!!”
  人群的视线全集中在她身上,她浑身不自在,绯红的脸羞得满头大汗。
  
  “咦……你,不是没有……”乔托诧异仰视她,额头的火光减弱。
  
  “你你你……你第二天发完电报回来那张脸笑得跟向日葵一样!我会不知道吗,我不知道吗?!你是傻瓜就算了我是吗?!我都默认了你非要我讲出来才懂吗?”
  
  风平浪静的海面呈现出蔚蓝的色调,一群海鸥“嘎嘎”飞越上空远去。
  整个世界的崩毁是从花冈出弥忽然转身一边捶船舱钢板一边不顾形象狂笑开始的。
  
  “G!你再不管管出弥我就把她摔在甲板上!”
  
  栏杆边的朝利雨月文雅捻起宽大的袖边掩住唇浅笑盈盈,“抱歉抚子……噗,G他……已经笑到甲板上了。”
  
  罪魁祸首歪着头忧郁而无辜地眨巴眼睛,阿德丽娜觉得自己可能一不小心打开了新的大门。
  她内心狂暴地呼啸着,不知怎么控制不住冲动,蓦地狠下心一把揪住乔托的衣服领子,把他提起来的同时果断凑身下去。
  
  吻在了他的唇上。
  
  于是这个世界又沉寂了……接踵而至的是掀翻了天的口哨声、欢呼声、喝彩声。
  站在岸上的纳克尔微笑着捂住蓝宝少年的眼睛。
  
  柔软的触感一瞬间涣散了目光,她差点沉沦在铺天盖地温柔的金橙色中。
  她放开他,面前这个人貌似震惊但其实很显然还有其他不良心理活动的表情让她认清现实,阿德丽娜肯定乔托都是故意的。
  
  “你们,玩够了吗。”这是被挤到一边各种被忽视还被迫近距离观摩的云守大人。
  
  慌乱中阿德丽娜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被人群挤攘着的加布里埃利,她计上心来呼喊他的名字:“加布里埃利!门外顾问组织归你,回去命令Sivnora,从今以后彭格列首领继承式把戒指都切分了,独权什么的劳资受够!”
  
  一定会被杀的,一定会被杀的吧!
  这么想着的加布里埃利悲伤地眺望她。
  
  理解错误的阿德丽娜以为他担心没有实权,她于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地解阿诺德的风衣腰带。云守大人的脸铁青得比冻住的手更加冰冷,不仅是冰冷,连几步远的乔托也能感受到肆虐飞舞的凶猛杀气。
  
  “哦先生您别想歪了,我得给加布里埃利找点信物是不?”她抬起头灿烂对阿诺德一笑,手上没有停止动作。
  
  “您没把徽章和刻印放在很奇怪的地方吧……咦这边没有,顺口说一句先生身材挺不错~~~”早就想这么干的阿德丽娜终于可以对垂涎已久却不敢亵渎的阿诺德上下其手。
  
  很好,眼前上演的一幕是云守阿诺德现场被剥。
  
  把阿诺德的风衣脱到他手肘处时,阿德丽娜终于在内侧左胸的位置把门外顾问首领徽章和巴利安印找到了。在他乌云密布俊脸的衬托下,她把两件物什隔空扔给岸上的加布里埃利。
  
  二逼人士戏路广,欢脱青年意外多。简单来说:脚滑是个硬伤。
  众目睽睽下,一道忧伤的弧线,阿德丽娜稍不慎把彭格列两个宝物丢进了海里。
  
  短短几分钟看到太多小剧场,邮轮上下的人群面对小水花异常配合地都凝重了。
  
  “那什么……加布里埃利就当你收到了,咳不要再找我……”
  
  “小姐……”
  加布里埃利看起来绝望得都快要哭了。
  
  阿德丽娜跳过他的哭丧脸迅速转身:“咳咳,怎么把先生从栏杆上扳下来?”
  
  乔托抽搐的嘴角好一会才恢复正常:“没问题,只要用六枚守护者指环的火焰……”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咦不对,指环现在全在Sivnora手里啊喂!”
  
  “哈呵……是这样吗呵呵呵呵。”
  
  他们面面相觑,与此同时身侧穿来崩裂的细碎声响。两人尴尬地扭过头,阿德丽娜惊恐地扶住了乔托,乔托惊恐地扶住了栏杆……后来他又像丢烧红烙铁一样丢开。
  非人云守阿诺德双手被封冻在零地点突破的冰块中,这时却能透过透明的冰看到他的手周围蔓延起紫色的火焰,火焰顽强不屈地一点点让冰块熔解。
  
  “诶诶你不是说只有指环才……先生什么时候跟Sivnora一样可以凭手……还有冰块怎么不经用啊!”
  
  “这些不科学,大概就是因为,愤怒吧。”乔托平静地下定义。
  
  你的存在已经很不科学了啊!
  不要这么无所谓我求求你啊!云守要逆天了!按照阿诺德先生的愤怒我们死定了啊!
  你看他现在直接一脚把栏杆踢烂,两只手虽然没有完全从冰块里解脱出来那只是时间问题!
  被扯断的两节栏杆就这么冻在手上感觉非常像出弥解说过的东方武器叫啥来着对了浮萍拐啊!
  
  拐啊!那是武器啊,求阿诺德先生过海关过安检!
  
  阿诺德狞笑着一抖肩直接把风衣再穿回身上,步伐轻快地靠近两人。
  
  “哦呵呵你看安娜这下阿诺德跟我们走定了~!”
  
  “乔托,乔乔托我们玩个游戏吧……”
  
  “那是什么?”
  
  “邮轮版躲猫猫……啊不是你也可以叫它躲云守,输了就死来玩吗?”
  
  面对清新晨风中初生的朝阳畅想未来明媚望天一般来说是所有正剧的标准结尾,请别介意目前阿诺德先生正逆光挡住了太阳,霸气外泄地朝主角走来。
  不过希望这种飘渺的东西,只要你认为在,它就是存在的。
  
  多玛佐的罪孽,交给戴蒙;巴利安的罪孽,交给人民。审判者不会是任何一人,这个世界被颠倒的黑白终会得到报应;她对家乡充满信心,这里能不负使命保存正义,被替换下的见证者将远离彭格列的时光尽头,心怀夙愿走下舞台。
  阿德丽娜深呼吸一口湿咸的海风,快要让泪水迷住眼睛。
  
  “跟我来,安娜。”乔托抓住她的手。
  
  累了,那就结束它。
  她释然笑,反手紧紧扣住。
  
  走吧大家。
  还有,永别西西里。
  
  在遍地流淌着浑浊血泪的故土上,曾经也有我们梦想的闪光;天真也好,幼稚也罢,铭刻有吾等姓名的传说或许会掩埋在尘埃里,总有一天悲伤和欢笑的点滴也会被大多数人遗忘,为此我感到万分凄凉。
  但终章不是绝响,就算阴霾布满天空让信仰的星光摇晃,被历史遗弃的人也仅是坚持他们所坚持,爱他们之所爱。最珍贵的,是基于内心不朽的人格殿堂,卑微的人只会仰望,而吾等永驻圣坛,高举利剑将仁慈捧掬予你,以冕冠尊你为王。
  
  我们的时代已经结束。
  我们的时代正在开始。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①箴3:3、4
②斐4:13
原来想等到好不容易完结一定会有很多话想说
现在才知道重要的话一句就够了:
陪伴这篇硬伤颇多的文字到现在的亲们,非常感谢你们如同天空一样的温暖包容【鞠躬
全文终,再见安娜。




☆、番外·吉宗君的作文

  泽田吉宗没有任何一次完成学校作业有这么苦大仇深的表情。就算是上次“帮忙做家务”最后和父亲一起把屋顶拆了最后爸爸跪搓衣板他跪榻榻米都没这么凌乱过。
  
  这次的家庭作业是一篇作文——《我的妈妈》
  
  作为一年级生的六岁吉宗小朋友深知写一篇作文那是多么理所因当的事,却没想到会是这个题目;吉宗也知道这个题目确实挺贴近生活,如果重来一遍他会建议老师改成《我的邻居》那他就可以把花冈阿姨夸得美美的然后去蹭好吃的。
  
  作为家庭主妇的母亲应该是最熟悉的人,吉宗莫名下不了笔。
  
  “我的妈妈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嘴……”
  吉宗写不下去了,真心的。
  
  他决定跳过外貌描写,从人物内心深处开始剖析。
  至于母亲长相具体落实在笔头是啥样,他想一会找爸爸帮帮忙。
  
  “我的妈妈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
  吉宗表示这个成语他查了好久才找到不知道对不对。
  
  “听花冈阿姨说爸爸妈妈结婚的时候,一群人想了好多点子准备从婚礼开始为难他们三天三夜,后来婚礼妈妈她直接骑马冲进教堂把爸爸劫走了,三个月之后才回并盛……”
  他觉得形容妈妈的动词不太妥当,不过他实在找不到一个更含蓄的词来修饰。当年怀他九个月参加花冈阿姨和G叔叔的婚礼自家母亲也一直老打岔来着,每次被瞪都会捂着肚子装模作样喊疼就再没人敢拿她怎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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