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剑与冕冠+番外 作者:ozora(晋江2012-05-16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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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剑与冕冠+番外 作者:ozora(晋江2012-05-16 完结)-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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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这些只了解一点。”
  
  阿德丽娜呆了好一会才明白这是阿诺德先生在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
  她狠狠在内心抚额长叹:阿诺德先生绝对是反射弧过长才会给人造成浮云之感,因为大多数人听他说话都找不着北吧。
  是吧是吧是吧是吧是这样吧……
  
  “朝圣者是热血马。世界上的马种大致有三种热血马、冷血马、温血马三种,阿诺德先生说的刚才两种马种都是很出色的温血马,不管是骑乘还是运输都是能力不错的,在我所热衷的速度和障碍方面却没有朝圣者那样让我着迷。”
  
  阿诺德终于给了她一点目光,嘴角嚅嗫了几下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虽然查而士二世因为发展赛马在十七世纪引进了其他马种,不过英纯血应该还是主流的,被送来的那些个阿拉伯马加入血统系谱应该也不赖。”
  阿德丽娜在食槽里抓起一把燕麦送到朝圣者嘴下,朝圣者小心细细舔舐着。手掌上细碎的摩擦感弄痒了阿德丽娜,她微微笑着嘴角上扬。“阿拉伯马被誉为世界上最优美的马,它们体态优美、活泼且擅长跳跃,是很出色的舞步用马。
  
  说着她转过头对上阿诺德的眼眸,露出一丝不以为然和失落,“不过先生认为在这样一个充满了争端和矛盾的世界里,有用吗?”
  
  “无用的舞步就像没有弹药的枪炮,也只有那个笨蛋才相信怀柔政策。”阿诺德少见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阿德丽娜观察朝圣者牙齿的状况,她弯腰轻轻触碰了一下朝圣者的左前蹄,朝圣者乖乖把蹄子抬起来。
  “身躯修长,脚步轻快,这就是它血脉里一部分引以为豪的英纯血血统带来的。”
  
  说着她冷哼一笑:“说起来真是好笑呢先生,我如此赞美纯血统的马,自己现在却要后天堆造贵族气质。”
  
  “斯佩多破绽百出的计划,明显你不是那块料。”
  
  “如您所说先生,”阿德丽娜叹一口气,“我也得为父亲做点什么。”
  
  阿诺德那双好看的凤眼微微翘起,对阿德丽娜的愚昧嗤之以鼻:“这是我所知道当棋子当得最心甘情愿的笨蛋。”
  
  “棋子也好,至少也能将军。”阿德丽娜字字掷地有声。
  
  “这一点是你和某个懦弱动物共有的无趣之处。”
  他说这句话,逆光的浮尘重重地落入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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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诺德让阿德丽娜印象深刻的其实不是这句话,而是他说完这句话后他就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还将思维停留在阿诺德先生拂袖离去时,晒的各种飒爽英姿中的阿德丽娜终于明白之前好坏消息比拼中,最后一个坏消息就是:阿诺德在这里。
  然后代表好消息的小人就被代表坏消息的小人揍到死。
  
  她还被手铐捆在马厩里,背后是一片狼藉。朝圣者在一边围观着手足无措地用各种方法企图破坏手铐,之后又无果而终念叨着“我靠难不成情报部的所有补贴都去量产阿诺德牌手铐了”的某人,不时发出类似于嘲笑的嘶鸣。
  
  “我说朝圣者你别马蹄子向外拐成吗?阿诺德他也没给你多少好处!”
  
  最后的结果就是纳克尔的人终于听到了后院阿德丽娜的哀鸣,没有一个人能够打开阿诺德的手铐,更没有一个人敢去找阿诺德要钥匙。
  众人只能卸了马厩的横木把阿德丽娜给放了出来。看到带着手铐来吃晚饭的她,乔托吓得差一点把勺子扔出去,还不停地询问阿德丽娜是怎么都阿诺德私通……私下沟通上的。
  
  纳克尔倒是没有追究阿德丽娜逃课的不良行为,作为太阳一般用温暖和炽热普照大家的晴守晚饭后自告奋勇爬上了位于彭格列城堡最高的高塔顶端的云守办公室——据说这是阿诺德的特殊爱好,有种一览众山小的孤傲感。
  重点是大部分的人还没爬上来就累死了,阿诺德轻松愉快地维护了自己领地的清静。
  
  阿诺德大概考虑到自己免费把手铐就这样送给别人有些心痛,于是在跟纳克尔进行一番耐心的比拼后经不住他的考察就黑着一张脸把钥匙扔给他了。
  
  纳克尔打开手铐后笑着抱怨道:“那个阿诺德啊,平时间也不下来。可是他又坚持今天要把东西还给他,真是难办啊哈哈哈哈哈……”
  原话:用完速还,饶她不死。
  
  阿德丽娜默:敢情神父你是要我去还……
  
  傍晚出现在阿诺德高塔之下的阿德丽娜抬头目测了一下高塔的实际高度,而从头上落下来的帽子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说不定还没上去就累死在半路了更别说面对阿诺德先生的冰块脸。
  于是她选择了另一个简单易行的方法——
  敲门,把手铐和钥匙整齐放在门前的楼梯旁。
  “抱歉阿诺德先生,您有信件到了。”
  
  然后的阿德丽娜问心无愧地哼小曲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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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棕色在彭格列城堡后几座丘陵围成的草坪中奔驰,阿德丽娜勒缰策马,让马匹调转方向的动作行云流水。阳光明媚,春季开始萌发新芽的草坪上投影下朝圣者和她的影子,深绿色一片。她将袖子一扯,裹着手背贴在额头上,衬衫上浸下浅浅的水渍。
  
  差不多够了。
  她轻踢马肚收了收缰绳往回走。
  
  城堡某个房间窗口的窗帘晃荡了一下。
  
  乔托把桌子上的书和电报收件好,将草拟好的几份电报稿子交给从窗口边镇定自若走过来的G。他一手撑在办公桌上,一只手把夹了草稿的牛皮文件夹递给G,眼角弯弯地感叹到:“真不知道接触那些教条灌输后的阿德丽娜会变成什么样呢。”
  
  G薄似刀片的唇不屑地撇出一个不耐烦的角度,回答:“我觉得她可能会把他们逼疯。”
  
  “不会至少现在她好好在这里我觉得就已经完成格雷科先生拜托我的事情了。我相信你还记得,七年前当我们还和科札特在一起筹划如何反抗温斯利子爵的时候,阿德丽娜的父亲偷偷拜访我们交给我们的第一笔人民的委托。”
  
  G打开文件夹,手指随便勾起几页稿件浏览,“是‘别让阿德丽娜死’这一类的吗?那个老人真是直白得可怕。”
  
  “是‘别让上帝抛弃她’。”说话人耸耸肩膀。
  
  “那你干脆娶了她算了,说不定她和你摆一块后果没那么可怕。”G把埋在稿件里的头抬起来,深红色的眼睛扫视乔托。
  
  “别胡说,”乔托轻笑,“阿德丽娜注定不会委身任何一个平凡之辈,彭格列不会刻意压制她。”
  
  “不,相信我,你已经不太像个正常人了。”G调侃他。
  
  “嗯嗯,起码有你衬托着我不会被认出来。”
  
  G的目光敛了下来,“就是你这样的脾气才管不住D?斯佩多。”
  
  “这件事就不要深究了,”乔托回头靠在座椅上揉揉鼻梁骨,闭目养神,“既然阿德丽娜耐不住无所事事,就让她去见一见这个世界的广阔和复杂吧。光我们几个在她耳边一直劝诫她迟早有一天会拔剑造反的,要是阿德丽娜造反我可就为难了,她苏醒的力量对我们大大不利啊。”
  
  G静静看了乔托很久,语重心长地面带同情之色对他说:“乔托我收回刚才的话……”
  
  “你不适合当她的丈夫,你整个就是她老爸。”
  




☆、抚弦未央尽笙歌

  被阿诺德冷教育了一顿的阿德丽娜很显然不会再冒着“翘课就遇上大神”的危险在戴蒙不在期间肆意溜号。第二天在修马棚时被乔托逮住苦口婆心说教了一番后,认识到自己错误的阿德丽娜拿自己的信誉打包票承诺以后不轻易缺席了。
  她确实拿那些枯燥乏味的课程没辙,但是阿德丽娜明白既然必须要去做这些,就偷偷先在脑子里安慰自己吧。
  
  探视完阿德丽娜后,乔托站起来随口就说要去阿诺德那里转转,征询下第二首领的建设性意见。阿德丽娜闻言,跨坐在马厩横梁上的身体一晃,脱口就是:“啊!别去……”
  当乔托笑眯眯问她为什么的时候,阿德丽娜连忙挥舞着榔头慌忙转过头继续修顶棚,支支吾吾又不肯讲明白。好奇心和责任心驱使下的彭格列首领春风扑面地就直奔云守的高塔而去。
  
  两个小时后当他面相青肿被纳克尔扶到阿德丽娜房间的时候,阿德丽娜说出了下一句:“……阿诺德先生他,最近心情不太好。”
  都是自己昨天那封“加急快件”给闹的,估计最近那高塔方圆一百米都是雷区。
  
  他保持纠结的表情整整两分钟后,扑倒在沙发上,最后被前来问罪的G背回自己屋。
  乔托唯一庆幸的就是戴蒙没有在总部,不然他要是知道自己学生把阿诺德气出引线,一点就着的时候,这个人绝对会拖家带口天天到他楼下通宵达旦唱一曲主的赞歌。
  此事的直接结果就是戴蒙最大可能全身而退,彭格列总部像是遇袭被轰炸似瘫痪至少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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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到朝利雨月授课的那一天,阿德丽娜结束了纳克尔的经典名著阅读课,正抱着厚厚一摞书缓慢穿行在城堡的走廊上。一垛书最上面两本就是小牛皮封面镶金边的《新约》和《旧约》,由此可以充分体会出纳克尔神父杰出的职业操守。
  她在纳克尔的课上也渐渐明白了读点书增强文化底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看到白色狩衣的温和男子站在自己面前,阿德丽娜为腾不出手、看不见脸而不能打招呼感到愧疚。
  
  “请恕我失礼了朝利大人,”她侧着身子好让她看见来者的脸,“神父的热情很明显让我招架不住。”
  
  迎面而来的朝利雨月拿乌木扇柄挡了一下自己的笑意,温文尔雅地问:“需要帮忙吗?”
  
  阿德丽娜解脱似眨眨眼睛:“那就劳驾你为我减免一些人类高尚的精神财富。”
  
  雨月走上前将阿德丽娜大部分的书放到自己怀里,直言笑道:“总觉得汝像是在遗弃智商来着。”
  
  阿德丽娜踉跄。
  
  “汝也忙得昏头转向了吧,辛苦了。虽不知道戴蒙做这些的想法,不过看起来他挺开心的。”雨月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话是多么具有震撼度。
  
  “把你们也拖进来真是对不起,”阿德丽娜觉得有些歉意,“我从小就没有接触过老师所谓的上层社会,对他所要求的能力差之甚远。医疗部的人说他教导我的第一天,最后冲进医疗部吃光了给乔托预备的头疼药。”
  
  “哈哈哈别这么说,戴蒙拼命去做一件事可是很难见到的。”
  
  “没错他进步了,现在只用吃四分之一头痛药了。”
  
  “其实呢,不止戴蒙,纳克尔这几天也特别元气满满地在加油哦,”雨月淡然钩起嘴角,“吾等虽然每个人都有着不同身份,也有职责所在的立足点,当导师这件事可是第一次;每个人都加足了劲迈出新领域的第一步,这样也可以理解纳克尔的热情了吧。”
  
  雨月话音未落,阿德丽娜就着急应道:“不不……其实这个领域没你们想的那么荣耀。”
  甚至可以说有一些无法见光,关于戴蒙的理想国,关于他蛰伏在高贵身份下的种种逆流。
  阿德丽娜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述说她对戴蒙的认识。她无法左右那个跟他心目中王者一样怀揣野心的狂想家,就像谁也不能回到上帝造人的伊甸园,告诉夏娃别去动苹果。
  人性的阴暗,无人能纠正。
  
  “非也,这个不关乎荣耀不荣耀的事。这是吾等对于自己责任的贯彻,一旦是吾等使命所在,就必须加以尊严和威望作赌注去完成。即使是如此微小的一件事,在正人君子的眼中也是移山填海般郑重。”
  
  “嗯……朝利大人,我没有太听懂你的一些词汇,不过我想我是明白你的意思了。”阿德丽娜了然地笑笑,“我会带着你的话前进的,绝不会逊色于你们。”
  即使在波谲云诡的生命长河里,有D?斯佩多那样的人。
  也有朝利雨月那样的人,也有乔托、G、阿诺德、纳克尔一样的人。
  世界归于平衡,并且永远不单调。
  
  两个人随便笑谈着就走到了拐角,阿德丽娜以“大人的办公室在那边”和“请让我锻炼一下”让本来想送她回房间的雨月不太情愿地将书又摞回阿德丽娜手上。
  “大人的办公室在那边”其实是个万能借口,可以随时婉拒帮忙、逃避麻烦、溜号走人。
  “请让我锻炼一下”目前估计锻炼的只有阿德丽娜的肱二头肌。
  
  她继续颤颤巍巍一步一步往自己房间走,朝利雨月依旧目光担忧地行注目礼。
  
  “哦,请记得下午吾的音乐品鉴课。”
  
  什,什么课来着?!=口=
  听到雨月小溪一般的潺潺嗓音说出一个与自己个人经历完全不符合的课名,阿德丽娜顿时觉得自己膝盖中一箭。
  
  拐角的那头传来某种重物倒塌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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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课是乔托亲自监督着阿德丽娜去朝利雨月办公室的,而阿德丽娜额头上贴着简单的医用绷带就明白中午医疗部再鸡飞狗跳了一次。
  
  “抚子她,没事吧?”雨月依旧为上午自己冒然开口吓到阿德丽娜而感到愧疚。
  
  阿德丽娜意识到是在叫她猛然从一叠五线谱里抬起头。
  
  “等,等下……”还没有离开的乔托发现了异样,“你叫阿德丽娜什么?”
  
  “抚子啊,”朝利大人一副理直气壮的笑脸让乔托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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