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龌龊后清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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龌龊后清纯-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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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她真的只是在借我摆脱李熊刚?……就象我在借她摆脱秦雨的阴影?!
        
  出了冷汗后我清醒了一点,我开始自我解嘲:……其实也没什么,猪头与林华的爱情不就是从怜悯开始的吗?可是看上去发展得很稳定。也许爱情根本就只是一个概称而已,它并没有什么固定的模式,两个人的结合有可能是因为钱、性、父母之命、革命需要……但最后都有可能发展得很好……
            谁知道呢?我和赵玉从互相利用开始,最后也许比任何别的爱情都更稳定呢?
            想到这里,我乐呵呵地睡着了……
        
            十一。
        
  1。
        
  秋意已呈现了,窗外梧桐开始发黄。
            包菜的歌曲“风筝”被唱片公司录用了,这本是件高兴事儿,可偏偏就是这件事导致了他和李海蓝脆弱的关系最终破裂。
        
  其实在去录音棚试唱时,李海蓝甚至都在作起一夜成名的美梦了,当得知歌曲被录用时,她破天荒地给了包菜一个长吻,吻得包菜昏天晕地,也忘了进一步进入小康生活了,两手抽着风,傻乐着屁颠屁颠地就回来了,买了好酒好烟宴请我们,喝高了后又坐在走廊上唱了一晚上的“风筝”。他以为他的幸福生活就要到了,连我也以为李海蓝最终还是选择了包菜。
        
  但两天后,一切都变了。
            唱片公司因为包菜长得太矮,只愿买下“风筝”的版权,但不愿让他自己来唱,包菜愤怒了,跟唱片公司的人吵起来,最后他们歌曲也不要了,一拍两散。
            这事儿对包菜来说并没什么,可李海蓝的梦想却因此被血淋淋地撕碎,她知道消息后哭了起来,那天晚上她就告诉了包菜一切。
            原来那天晚上我在小后山上看到的帮李海蓝练胸肌的那位爷们,就是文娱部长告诉过我们的那个一寝室六个人包一位女生干的小故事的主角,大院学生会主席,校董的乖儿子!当然,李海蓝不可能知道那个小故事。
        
  突然间很多事变得明了了,为什么李海蓝在上学期第一次五四节目斟选会一结束马上就知道了斟选结果而在第二天就来找包菜,为什么五四汇演的票那么抢手她却一挥手就弄来了六张……原来她有这么个大后台!
            不过我还是觉得奇怪,她既然有了这么个大后台,为什么还要在包菜这里拖拖拉拉呢?也许,有男孩为她写歌,这是绝大多数女孩都难以乞求的一种幸福,也许她仍然有些舍不得这份幸福,所以左右为难。
            可如今,她一定认为是包菜亲手撕毁了她的梦想……
        
  包菜那天泪流满面地回来了,他伏在床上哭了很久。我们轮流走过去找了些话安慰他,可是我们也知道那没用,我们只能默默地防备着他,以防他干蠢事。
            后来他擦干了眼泪坐起来,呆呆地坐着一言不发,然后当他的眼睛停落在他的吉它上时,他猛然间狂怒了,他冲了过去抓了吉它就在桌子上象拍苍蝇似的猛拍,在我们还呆在那里没来得及反应时就已经把他的吉它拍了个灰飞烟灭,苍蝇却连一只也没拍到。然后他又发狂般地踢起桌子来,象是桌子欠了他饭菜票似的。我们冲了过去把他摁倒在床上,他又杀猪般乱骂着踹起我们来,我们每个都挨了三四脚后终于把他制服。
            “把他裤脚捋起来!”老大喊。
            猪头把他的裤脚卷起来,从脚背到小腿到处都是紫斑和血。
            “我抄!这小子疯了!送医院!”
            我们背他去校医院时,他突然又变老实了,不再发疯,只是发呆。
        
            2。
        
  林华又承担起了照顾包菜的责任,她很同情包菜,有时候她会泪汪汪地对我们说:“海蓝平时挺好的,怎么会这样啊!?她怎么会这样!?”
            有什么不会?我早料到会这样。只是我不敢说,当我看到包菜那幅疯狂的样子时,我有些后悔了,也许应该早点告诉他,让他早有个心理准备。
        
  赵玉来我们寝室后也陪着林华一起流了不少眼泪,哭得象两个泪人儿,让人乍一看以为包菜已经英勇就义了。
            其实没有,他只是发呆而已。他这种呆状直到第三天才消失,然后他又变成了我曾见识过的怪异的彬彬有礼的状态了,甚至对我们说话都用上了“请”“谢谢”“辛苦你了”等等,搞得我们都跟土包子进大酒店似的受宠若惊。
            他这种彬彬有礼状看来要持续好一阵了,这真让我们不自在。
        
            3。
        
  教学楼后小树林里的石凳上。
            景物描写:夜晚象一口大黑锅。
        
  我在赵玉面前低下了我罪恶的头。
            “玉儿,也许我有件事有点对不起包菜……”我仔细斟酌着我的用词,不至于让自己听到了也难受。
            赵玉从没听我用这么严肃的口吻说过话,不禁害怕起来,小心翼翼地问:“你别吓我!是什么事?!”
            于是我把我在后山看到李海蓝与学生会主席抓咪咪亲嘴嘴但又不敢告诉包菜的事跟赵玉说了,她拍拍胸口舒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你跟海蓝也干了什么苟且之事呢,原来只是这件事儿,那倒也没什么。
            我说也许早告诉他他就会有个心理准备。
            赵玉说也许吧,不过这种事别人是帮不了忙的,早告诉晚告诉也都一样。……噢,幸好我跟李熊刚认识还不太久,她又拍拍胸口舒口气说。
            我不禁乐了,那熊要是真有包菜这么一半疯狂,我要抢你那倒也是件很困难的事儿了。
        
  我紧紧搂住赵玉问:“你怕吗?象包菜这样地陷进去,是悬崖是海洋都不管……”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知道……说真的,……有点怕……”
            “……别怕,有我哪……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在吻她之前说:“我们有小手电……我们也陷进去吧,不管它是什么……”
            她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轻启齿唇来迎接我。
        
  我们无师自通了!我们终于找到了亲吻的快感。
            她轻轻地喘息着,脸上火烫,当我伸手去她胸前抚摸时,她也没再拒绝,于是我进一步解开了她衣服上的扭扣,然后在她的胸罩上费了半天功夫也没找到机关在哪里,这玩艺儿是谁设计的,一点都不为童男子们考虑,要让我知道是谁设计的我拿窑砖拍他!
        
  在我受了半天折磨后,赵玉睁开了眼睛,望着我突然忍不住笑了,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好捂着肚子前翻后昂。
            耻辱!
            “我拷!”我小声问,“那玩艺儿到底有没有扣子的?难道是象穿背心一样套进去的?”
            她好不容易忍住笑,说:“不告诉你!自己回去好好开动脑筋。”然后她居然开始扣上衣服扣子,一边还说:“今天就到这里,下次继续努力!”
        
  “不行不行不行……”我拉住她的手,开始耍赖,“今天你不告诉我怎么解你就别想回去。”
            “有你这么耍赖的吗?不经过思考就翻答案,这是笨孩子的作法!”她敲了敲我的头。
            我拷!我是笨孩子!!没错,我还没断奶呢,我要喝奶!!!
        
  “玉儿,就再劳您这一次,以后都我来帮你解!”
            “帮我解一辈子吗?”她歪头调皮地问我。
            “对,一辈子!”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来,傻小孩……”她以一种无比诱惑的笑容望着我,令我不能自已,她牵引着我的双手放到了她的光滑的背上,让我摸到了那颗暗扣,轻轻一拨,就豁然开朗了。
        
  我又回到了我的哺乳期,这是一个有趣的时间玩笑,从物质世界来说,时光的洄流是没有可能的,可在我们玄妙的精神世界里,我们好象经常会回到过去。
            我就完全回到了婴儿期,贪婪地吮吸着母亲的乳头,这不禁让我有点热泪盈眶。
            而赵玉则往另一个方向走向了未来,她好象完全进入了母亲的角色,她把她那温润挺拔的乳房全部呈给了我,在我忘记了一切地吮吸着的时候,她就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缓缓地哼起了儿歌。
        
            十二。
        
  1。
        
  老大和大头已经受不了包菜的这种彬彬有礼的怪异态度了,他的行为在我们看来象是某个神秘部落的礼仪。
        
  我们背着包菜私下里研究着对策,讨论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来,他这么下去弄不好会变成个精神病什么的,然后那些精神科医生就会挥舞着一个大网兜满世界追着他跑。
            我们又聊到了李海蓝,都说这个女生太不象话,办个事情拖拖拉拉,不喜欢包菜早说嘛,象赵玉多好,一有唐飞立马把熊给踹喽!
            这话听上去怎么象批评我俩!
            这事儿我就不便于在他们面前发表评论了,我无奈地嘿嘿了一通,不过我还是认为我比那位主席哥们儿要好,要善良,因为我爱上赵玉后马上就跟那位熊学长摆明了:我要抢了啊,你准备着。不象这位主席和海蓝一起玩儿阴的,让人不禁联想起西门大官人和金莲美媚,接下来他们可能就要给包五大灌药了。
        
  “不就是个女人嘛!算个屌啊!”这话要是大头说的,那就很自然,可却是老大说的,让我不能不怀疑他有点自怨自艾了。
            “对!”大头一拍大腿,象是脑袋上突然亮起了一盏白炽灯泡,他大乐着说:“他不就是要女人吗!?带他去开包!”
            老大也乐了,说:“对对对,好久没干过这事儿了,明天就带他去。”
            大头又问我们:“怎么样?你们去不去,也去启蒙启蒙嘛!我们请客。”
            我们蒙了,傻拉巴鸡地问,请客?去哪儿吃呀?
            “我抄!到底是童男子。去桑拿房!打鸡!”
            我们慌忙拒绝了,他俩个大笑,象是看到我们裤子开叉了似的。
        
            2。
        
  第二天他们俩以出去散心为名,把包菜拖走了。
            我心里无限地同情着包菜他的人生第一次就要发生在一个他根本不认识,更别说相爱的女人身上了。对于包菜来说,这是人生的第一次;而对于那个女人,这也许是第十二万八千五百六十七又二分之一次,因为包菜这一次绝对不会持久,所以只能算二分之一次。
        
  猪头也许受了刺激,拖着林华不知躲什么地方过干瘾去了。
            只剩我和风爷两人在寝室。我问:“风爷,就你这样整天苦守窗前,要开包也很成问题,还不如跟了他们去。”
            风爷笑了,说:“我怕染上脏病。”
            你就不知道戴个安全帽?我问。
            “那也不是百分之百保险。”
            那就戴两层,我建议。
            “我拷!那还不如套上只雨靴!”
        
  我好奇地问怎么就你老不正式谈恋爱?
            他说他的梦中情人一直都没有出现。
            我说你不是已经看上第五个了吗?
            他说那些都只是勾起他欣赏的欲望而不是另一种欲望。
        
  这时候赵玉大喊着“飞飞坨,飞飞坨”进来了,自从我重回哺乳期后,“飞飞坨”便成了她对我的昵称,我则偶尔称她为“玉宝宝”。总之,爱情使我们都返老还童了!
            “啊飞飞坨!”她一边喊叹着一边走近我。
            “噢玉宝宝!”我起立迎接。
            “啊飞飞坨呀!”
            “噢玉宝宝啊!”我们作相拥而泣状。
            风爷因受到过度惊吓而风瘫倒在了床上。
        
  “咦?今天怎么这么清静?那些山顶洞人呢?”她看到就我和风爷在不禁好奇起来,一边问一边扫视着我们俩。
            风爷闷声不吭。
            我说:“大人的事儿,小孩子不懂别乱问!”
            她走到风爷旁边扯着风爷摇来摇去,问:“风爷,他们到底去哪儿了嘛?”
            风爷一想起那个标准答案,居然面红耳赤起来。弄得赵玉又是一幅闷笑的表情。
        
  “走走走,风爷,我们打饭去。玉宝宝,你在这儿好好看门,有陌生人来的话一定要汪汪叫两声,明白了吗?”
            她又张牙舞爪地来掐我。我和风爷赶忙端了饭盆出门了。
        
  我和风爷打了饭回来,赵玉就在我身边从我的盆里拨拉着跟我一起吃,象是我的一只宠物。我们这种两人共用一盆的行为曾受到全寝室同胞们的严厉批判,他们说瞧着我们这么吃饭他们就吃不下了。不过我们没去搭理他们,说习惯习惯就好了,仍然我行我素地两张嘴猛啃一盆饭,有时兴致来了还要互相喂一下,然后另外的洞人们就慌不择路地四处逃蹿。
        
  吃饭的时候赵玉不知动错了哪根神经,突然要我说说我的初恋。
            我的初恋就是你,我说。她说打死她她也不信。我在想,不信就不信嘛,谁还有这等闲功夫去打死她?
            她按住我的饭勺说:“快老实交待,我是第八百零几号?不说别想吃饭。”她又回过头,问风爷:“风爷,你告诉我,在我之前他有没有女朋友?”
            风爷赶紧拨拉了几口饭,装作正在努力吞咽无暇讲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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