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龌龊后清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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龌龊后清纯-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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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的顽固真地令人叹为观止,其实在那次跳舞时他缠别人美媚的劲头就看得出来。他又请又拖的,没办法,只好跟他跑一趟。
            他只知道别人住七舍,然后既不知道别人名字也不知道几楼几号。于是他就盘坐在七舍楼下的草坪上唱啊唱啊,期望她一伸出头来就看到他这痴情男子,感激涕零,猛然扑下,遂交欢……就算次一等吧,也可以知道她住哪个窗里。
            他唱得口水也干了,弹得手也发麻了,传达室阿姨也来骂他了,可他还是不肯停。
            其间很多女生探出头来笑嘻嘻地张望,估计每个人都以为是唱给她听的,搞得偶也兴致大发,让包菜伴奏,也亮嗓子唱了几支小曲,并频频朝女生丢了几个飞吻,吻得他们娇羞万份地冲下边吐痰。
            包菜的阴谋居然还成功了,那位倩女还真地伸出头来,而且她就住在二楼,她撑着窗子,探出身子,一张看到包菜后惊讶无比的漂亮脸蛋在偶们眼前显得有磨盘那么大!
            她笑了,然后关上了窗。
        
  包菜的兴奋可不能同日而语。他又疯疯癫癫地唱了几曲,然后才象是喝醉了一般让偶扶着歪歪斜斜回了寝室。
        
  当然,到了晚上他又大买香烟啤酒,这让偶们一寝室的人都盼望着他经常痛苦或是狂喜,反正他有情绪的时候,偶们就有烟抽有酒喝了,偶们就会听到风爷那掷地有声的名人名言:“把那包XXX递给我!”
        
  吃饱喝足,包菜有了力气,半醉半疯地又拖偶去唱夜歌!
            看在烟和酒的份上,没办法,只好再舍命陪君子了。于是偶们又来到七舍下面放声高唱,不过这回就没那么幸运了,一位很是泼辣的女生推窗大骂:“你们也不看看几点了!嚎什么呀嚎!”紧接着一盆水哗啦浇下,偶们在黑夜里没看清,浇了一身。
            于是偶们俩个暴跳如雷,顿脚大骂,把形象什么的完全抛在了一边,从她祖宗一直操到了她玄孙女儿的第三十六代重孙女。直骂到传达阿姨拿了把拖把杀气腾腾地冲偶们狂奔过来,偶们才抱起吉它落荒而逃。
        
  回到男生宿舍时大门已经关了,偶们只好翻墙走后楼梯。然后偶们在后楼梯上又看到了一位男生正举着一架庞大的军用望远镜在朝七舍望。包菜可能联想到了他在望那位倩女的裸体,于是勃然大怒,冲上去与他扭打起来。要说这包菜真可谓多事,偶只好又上去帮他踹了那哥们儿几脚,直到那倒楣的爷们儿蹲在地上哭着求偶们不要告到他们化学系里去,偶们心一软饶了他,在放开他之前又缴了他的望远镜,然后他连滚带爬地跑了。
            那架望远镜可真不错,用它看七舍女生看得一清二楚,好象一伸手就可以在她们弹跳不已的乳房上捏上一把……呸!谁说偶们下流!?偶们只不过不小心用望远镜朝那边望了一下而已,再说了,人就不能有点好奇心吗?真是的!……其实主要是包菜那小子想看那位倩女,可惜那间窗内挂起了比墙还厚的窗帘。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窗都拉了窗帘,大夏天的,她们怎么知道化学系那小子那么下流呢!!所以还是有很多风景可看的,比如美女换衣什么的。不过最令偶们目瞪口呆张口结舌的情景出现了……对不起,现在是广告时间,本小说下一章将出现四个爱情故事,欢迎阅读。谢谢。
        
  其实不仅仅是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应该说偶们看到了令偶们觉得恐怖万分的情景一位女生用脸盆装了一盆水,然后她……她她她,她居然脱下裤子把一个大白屁股浸在水里泡着用一块小毛巾不停地擦拭。这令偶们马上联想到淋在偶们头上的那盆水!难怪一直觉得那水有种不同的气味!
            偶和包菜万份后悔抢了这具望远镜。偶们两个蹲下身来,对望无言,一低头差点呕吐而死。
        
  四
        
        
  1。
        
  偶们的寝室其实闹腾得很,但每个人都仍觉得孤独。真不知这种情绪是如何产生的,偶们想尽了各种办法来抑制这种捉摸不透的情绪,用过的方法有抽烟,喝酒,打架,跳舞,都行不通时,偶们想到了爱情。
        
  第二次进舞厅对于偶们寝室具有历史转折点一样的重大意义。其重要性主要表现在以下两点:
            1。 在偶们五个人坚韧不拨契而不舍坚贞不屈刚毅顽强地劝说和诱导下,对于偶们要他邀女生跳舞的乞求,风爷终于明确表达了他的肯定态度。他说:“跳!”
            2。 偶们寝室六大酷男中有四位卟嗵卟嗵卟嗵卟嗵地四声全掉在爱河里了,原来风爷的“跳”也可作另一种解释!当然这其中的感情付出有真有假,大家自己看到后面就明白了。
            四个人的情况当然要一个个交待,先说他们,偶垫底。
        
  风爷是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他在这次舞会上迈出了他人生的……怎么说呢,对于人类来说是一小步,对于他来说是一大步!
            也就是说,风爷邀了女生跳舞了!而且一跳就一发不可收拾,他自称深深地爱上了那位女生。当然风爷不属于象包菜那一类疯狂者,他爱得深沉而博大…即使爱上了别人,他也只跟别人跳了一曲,问了一下名字,就再没缠着别人了。
            然后就是日复一日地窗前守候。忘了说了,偶们宿舍靠路边,女生上课吃饭都要经过偶们楼下。而风爷就如猫头鹰一样守候于窗前,只要偶尔看到那位叫刘艳的女生走过,瞳孔就会放大。然后他就会一改往常沉默不语的深刻个性,唠唠叨叨地问偶们“怎么样?漂不漂亮?漂亮吧!”偶们赶紧说漂亮漂亮,可是漂亮又怎么着呢?他只是光说不练而已。
        
  然后就是包菜了,那位倩女好象有点为他的顽固不化的良好作风所感动,也可能是那几只歌把她给打动了,反正她接受了包菜的邀请,并且陪他跳了很多曲子,尽管她比包菜高出一个头去,看上去挺怪异。
            她叫李海蓝,后来他俩还看了几场电影,轧了几趟操场。反正接下来的日子包菜幸福得云里雾里,而偶们也很高兴,也真心祝福他们,只要他给偶们买烟买酒就行。
        
  老大则爱上了一位成教部的女生,叫曲红,那位女生很符合老大和大头的审美标准,排球般的胸部,足球般的臀部,走路时腿分得虽然不太开,但也一步三摇,很是风骚。
            她的笑容很迷人,属于那种对你一笑你就很雄壮的那种。她后来常来偶们寝室玩,她很喜欢调戏偶们这帮嫩头青,每次都把偶们调戏得淫水翻腾。有时她甚至搂着包菜打闹。包菜私下里对偶说要不是老大也在,真想疯狂吮吸她的乳房。而每当她调戏风爷时,风爷总是讷讷地走了出去。
        
  至于偶,当然还是那位冯容花。她象是专门等着偶一样坐在那里谁邀她也不跳。既然她这么有兴致,偶倒不太好扫她的兴了。所以偶又去邀她跳舞。
            偶想偶该忘记秦雨了,她不是消失了吗?那就让她消失吧。再说了,她还只是个中学生哪。偶这么成熟的男人,当然要找与偶相当的女人了,所以偶决定泡冯容花了。
            她跳舞时笑得象朵花儿似的说:“那天我看到你在我们下面唱歌了,唱得真不错。”她一定以为偶是唱给她听的了,她也一定认为那几个飞吻是丢给她的了,其实当天连她倒底挂在哪扇窗户上偶都没注意。不过既然偶已经决定要泡她了,那就让她这么认为吧,偶这个人,老实,善良,不爱当场揭穿别人。“我教你跳快三吧!”她笑嘻嘻地说。偶于是就跟她学快三。
            其实中学时偶学任何一门课都不费什么力气,考试前翻两下书,考完还往往排在一二名……偶的意思基本上就是说偶这个人长得骨格清奇,天资聪慧了,不知道大家听出来没有。
            因为偶过于天资聪慧,所以她教一遍偶就会了。快三比那什么慢四有味道多了,因为转得快,就要搂得紧。偶便紧紧搂着她,象两个陀螺一样满场疯狂转圈,踩了十几只脚,撞了几十个人,其中包括老大,他狠狠瞪了偶一眼。偶们转得头昏脑胀,乐得冯容花欲死欲仙,淫水翻腾偶发现偶越来越喜欢这个形容词了,放之四海而皆准!
            应该说,她腰上的肉很紧,很有弹性,很性感。
        
  回到寝室后,偶们又开始闷在寝室里狂熏腊肉,熏了一阵后还是觉得无法发泄一腔激情,于是偶们六个又提着几瓶啤酒去了操场。
            偶们爬到了主席台的最顶上,噢,该插入景物描写了,等一下……月亮好亮巴亮,天空好黑巴黑。
            好,继续。偶们爬到了主席台的最顶上,想象着自己踩着校领导们的头颅,又叫又跳又拉尿。
            那晚偶们有幸见到了百年难遇的风爷的兴奋!他跟着偶们一起鬼哭狼嚎,并且比偶们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那有如来自外太空的嗓音把几对正在操场上对嘴的校园情侣吓得抱头鼠蹿。
            反正那天晚上大家都很爽。
        
            2。
        
  日子过得很糜烂。
            既然世界都是从那乌七八糟的混沌或是西里哗啦的爆炸产生的,那么从偶们这帮垃圾中幸存出那么几个伟人倒也是说不定的事儿。
            所以该糜烂的时候,就糜烂吧!该龌龊的时候,千万就别扮清纯了吧!
        
  曲红来的时候,风爷一般都正在窗前翘首企盼,等着他的倩女走过。这时曲红就走上来亲热地叫几声“风爷”,然后风爷就恩赐般地头也不回地嗯上一声。
            曲红每次都觉得没趣,可她每次来都先从风爷调戏起,她这种坚贞不屈的作风倒是跟包菜很象,难怪她最喜欢跟包菜打闹,有时打闹得过分起来,往往会有些小事故出来:不是包菜被咬出血来,就是曲红的手被扭痛了,或者是包菜气得不顾老大面子要赶她走,或者是曲红被弄痛后呜呜地哭起来,反正他们俩一闹,整个寝室就鸡犬不宁。这时老大就会如包青天一样站出来主持公道,大吼一声:“小孩别闹!”于是那两人才安静下来。有时曲红会哭哭扭扭地搂着老大说:“帮我打他,打他的肾,打得他肾亏!”然后就象真看到了包菜肾亏一样娇笑起来。于是老大就很庄严地下令:“包菜,打自己的肾!”包菜就如八十岁的老头捶腰板一样在背上捶两下,又咳上一阵,于是大家清静一阵。三分钟后,他们俩便又扭打在一起。
        
  偶了解包菜,他的心里很复杂,比混沌还混沌。
            他爱上了一位清纯女生李海蓝,但他又鄙视自己这种对处女感兴趣的幼稚品味,他羡慕老大和大头的成熟,忌妒他们对女人的鉴赏力。其实他对曲红是有好感的,或者说,是有欲望的,只不过隐藏得很深,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罢了。这事儿如果让老大知道了,一定会打他的肾!
        
  猪头总是故作冷酷地嘲讽地望着偶们在爱河中挣扎,有时傲然地说偶们找的几个女人堆在一起也比不过他丢在家乡的那位女友。这令偶们对他的女友无限景昂,总盼着有一天能有幸见到她。
        
            3。
        
  有时候,偶把偶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东西叫作“思考”,也不知这个词儿用对没有。
        
  糜烂的日子啊!好象毫无意义可言。这是我无聊时的众多“思考”之一:
            真不知我们的生活到底是种什么性质的存在,我们好象对整个世界毫无意义可言,更不要说整个宇宙。
            唯一的解释是这事儿本来就存在,我们只是符合规律地经过这种状态而已,它并不是无缘无故地存在于此的,就好象我们本身一定不是无缘无故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样。
        
  只是看上去我们个人的存在真的好象是无缘无故的,好象是毫无意义的,这有时很令我悲哀,所以我宁愿相信我是早就存在的,我是本来就存在的,我不是无缘无故来的,这事儿我还真有证据:
            这些证据就是我对于“我是怎么来的”这一从小就问起的问题的几种可能答案。
            别人告诉我我是打娘胎里生出来时,这我是不会相信的,因为这事我没亲眼见到。并且我娘曾给我提供了另几个答案以供选择:
        
  A. 在茅坑边上捡来的;
            B. 被耗子拖过来的;
            C. 在菜市场买半斤白菜捎的;
            D. 洗澡时搓墁搓出来的。
        
  任何一个答案好象都让我挺没面子,不过倒基本上可以证明我是早就存在的,而不是无缘无故就生下来的,当然用最后一项作证明还得加上点量变到质变的推论。
            不过我所能想象出的“生”以前的存在好象并不象柏拉图所描述得那么完美,我脑子里的那个存在是洗澡时搓出的墁所堆成的,当然比不上柏拉图所说的那种形而上的存在。
            我认为柏拉图不是哲学家,他是艺术家!他要是去泡妞,绝对迷死一大堆,女生们甚至还要排长队买门票或交高额报名费,可我们的老柏同志呢,他只看不搞!
        
  那么我就是早就有的罗!可是在我来到我娘家里之前我在哪儿过的呢?我怎么一点记忆没有?我没受过什么虐待吧?对了,很有可能我曾被某个白菜贩子关在什么黑屋子里。我娘我爹瞧我可怜就把我从菜市场的菜贩子那里抢了过来,当然“抢”字不太好听,所以他们就说是跟白菜一块儿捎回来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样:我本身是一种永恒的存在,永恒得无聊了,永恒得有点老不死了,烦透了,于是我就开口说:“要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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