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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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途径-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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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加上保安的证词和齐晓康姐姐的认尸和尸体的装着打扮造成的假像的确纵容了我们的惯性思维,错过了第一侦破时机。应该说雷学文的设计和计划是周密的,成功的。同志们,第一案件和第一犯罪现场在侦察心理学中告诫我们的是,犯罪嫌疑人那种最原始,最自然的犯罪心理和精神状况这充分证明了雷学文和他率领的犯罪团伙的狡诈、智慧和反侦察心理素质和拼死抗拒的决心!在这儿,我要说一句,像雷学文这样的人,他们的智商和心理素质无疑是出类拔萃的!从单一的个体讲,恐怕我们很难与匹敌,真的。我不是在长敌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因为我们不重视他,那我们就将吃大亏!另外还让我感觉到可怕的是,雷学文极具挑战性的一点就是他对这一帮犯罪份子的控制和征服,如果说黄有恒这个人从行为和精神都被雷学文控制了的话,我们还可以理解,因为黄有恒是一个性格极其懦弱,没有什么主见的人。但是从其他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手段和最后能从我警方的手中逃逸的情况看,我们这个战斗集体更要团结一致,齐心协力,才能最后战胜之!”
  看他讲完了,邵建川插了话:“可不可做这样的理解,那个打昏宋强的人就是在黔江杀害彭涛和在野竹林湖区杀害夏平的那个1。80米的那个高个子!”
  沈迎庆点头道:“完全有这种可能。除非在他们中还有更多这样凶残的杀手。”
  黎力又提出问题:“雷学文为什么独独要烧死宋强,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邵建川答道:“他是总会计,支行所有的帐务他都是清楚的,换句话说,他知道的内幕太多。纵火烧毁会计仓库销毁物证,烧死他既是销毁人证,又要让黄有恒亲眼看到以为烧死的是齐晓康。让他产生负罪感,加上他平时和齐晓康的历来不和的前史,专案组对其调查的时候,他才具有有口难辩的苦衷,才能产生自己顶罪最后自杀的心理。这个替罪羊才当得牢靠。”
  一番讨论后,沈迎庆下了新的命令:“我们和犯罪嫌疑人雷学文的较量这才刚刚拉开。寇学忠、李昌平和王然一组,直接找齐晓梅,对齐晓康可能去的地方要仔细查找。
  这时,王然把原西川市行老行长张本清老人领了来,他向沈迎庆和邵建川讲述了他在洗浴中心大堂里见到了雷学文的情况。沈迎庆命甘富林和王然立即前往调查,白生学和石磊接到通知也来了。
  甘富林问他们当时的情况:“你们两个都进去了吗?”
  白生学说他在总台询问,是叫石磊进去的看的。甘富林又问石磊把你每一个房间都搜查过了吗,石磊不好意思地回答说基本上都搜查过了的。
  甘富林皱起眉:“基本?你好粗心!凭自我感觉办案使你们坐失了抓捕雷学文的良机,这个良机一旦错过,要再抓住像雷学文这样的高智商罪犯那将会有更预想不到的困难。”
  年轻的民警垂下头。
  寇学忠、李昌平、王然三人组在齐晓梅的“积极配合”下马不停蹄的到自贡市贡井电业局齐晓康的舅母家;华都清白江县广播电视局齐晓康叔叔家,还有彭洲市军乐镇红星乡中汇村三组齐晓康的表姐家,追踪齐晓康无果。
  西川分行银行宿舍里,兰英从一个单元门走了出来。她用遥控器打开自己的轿车车门坐了进去。在她汽车的后几个车位,是黎力和柯林的车。当她的车驶出小区,黎力的车跟了上去。
  柯林用步话机邵建川报告了情况,说估计她是去接她的儿子雷小杰。她的儿子就在永丰路南面的盐道街小学读书。邵建川要他们要死死的盯住,不要有一秒种的松懈,有什么变化会安排人替换他们。邵建川放下电话,管中奇走了进来。
  邵建川就问他调查的有关兰英的情况。
  雷学文是1985年从西川商学院中专毕业后分配到蜀中市支行信贷科的,当时支行不叫支行,叫办事处。兰英是1986年顶替自己的母亲进入支行的。分配在支行下属的城南分理处,就是转移4000万的那个分理处。从1987年3月开始雷学文就当上了支行信贷科的副科长,一直到1992年6月,雷学文已经在副科长的位置上干了五个多年头了。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就是当时支行的行长商国红在和他当出纳员的妻子兰英偷情,据说是雷学文抓了他们两个人的现形。那个时候正好碰上支行行长商国红马上就要走马上任到西川市行当处长。后来雷学文就连升两级就当上了支行的副行长了。不久就当上了行长。从此以后,他就和他的妻子兰英分居了。商国红后来在市行当了副行长,兰英也就到市行去了,没有几年她就当上了工会主席。他们的孩子一直由妻子带着。他们两个也没有离婚,但关系一直不好,除了因为儿子的事情他们来往一下外,平常基本上没有来往。而且他们两个在教育儿子的观念上也有极大的差异,兰英比较将就儿子,雷学文对儿子是非常的苛刻,据说他对儿子的要求是每科必须达到98分以上,当然B卷的分数不算在其内。雷学文是一个非常机警而有心计的人,一个中专生在那个年代要算是很了不起的了,要不他也不会在进行后的第二年就当上了副科长的,可为什么这一当就当了5年?他来自广元市陵江镇的一个穷苦家庭,从小母亲就死了,是靠父亲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大的,对于他这样的来说成功是非常急迫的,为什么传闻说他抓了他爱人和商国红的奸情后,他就扶摇直上了呢?也就是说他抓了商国红的把柄后,商国红反而提拔了他。
  邵建川问:“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有交易?”
  管中奇点点头:“非常有可能。他抓商国红的奸情,只是民间的一种传说,就证明没有人真正知道这件事情。我估计要不就是雷学文抓了奸情,商国红用行长的位置封了雷学文的口,或者干脆就是雷学文卖妻求荣。这可以从后面兰英随商国红到市分行去当工会主席这一点得到证明。”
  沈迎庆插了话:“我们是不是又可以往上推演,雷学文能在这么几年的时间里非法出具金融票据达28亿人民币,跟商国红的这种红粉制约有一定的关系呢?”
  管中奇说:“虽然说他们的夫妻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了,但还有一个儿子雷小杰作为他们之间的纽带,我们不能忽略这点。同时,在我们下面的侦察过程中还要着重的注意一下看这个商国红有没有什么直接的牵连。但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去无端的怀疑和打击无辜。至于说官僚主义和领导观念上的差异就跟我们无关了。”
  沈迎庆想了想,说为了找到新的证据和突破口,建议对那些已经抓到的人再一次深挖,看能不能出一些新的线索。邵建川表示同意。
  对兰英的监控持续了好几天,都没任何可疑点。随着时间的推移,案侦工作陷入了一个无法打破的僵局。


第九章 生死一线的电话铃声
  正是中午吃饭时间,蜀汉机电公司办公大楼内,职员们三三两两地端着自己的饭盒进进出出自己的办公室。一个戴着眼镜,身穿蓝色保洁服装的工人端着自己的饭盒正走向楼梯,没有人认出他竟是装扮过后的雷学文。他边走边吃着自己饭盒里的粉条,正走在通往毕建华办公室的过道上。
  这时,毕建华、寇学忠、李昌平从他的后面走了过来。
  雷学文发现他们,赶紧把头埋下,装作吃饭的样子以掩饰自己。一个年轻人冒冒失失地从旁边的卫生间跑出来,一下把雷学文撞了一下,雷学文手中的饭盒被撞了出去。刚好,饭盒摔在毕建华的脚下,毕建华的脚无意中又把饭盒踢向了另一边。雷学文乘机追到撒落的饭盒边,他弯腰埋头抓撒在地上的饭菜。年轻人跑过来,帮着他拣地上的饭菜和饭盒,还连声说对不起,雷学文摆手示意没有关系。还好,毕建华、寇学忠、李昌平他们都没有仔细注意到他们,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雷学文从年轻人大腿的缝隙中观察着他们三个人走过去,然后才直起身,年轻人还要说什么,雷学文已经掉头而去。
  三人走到毕建华办公室门口,毕建华请他们到自己的办公室休息,寇学忠和李昌平谢绝了,两人走向旁边的会议室,毕建华打开自己的办公室走了进去。
  他脱了外衣,走向里间的卫生间,放开热水,刚刚把脸打湿,外面响起了门铃的声音。他湿着脸走出来开门,门一打开,雷学文闪身而进,雷学文的背影毕建华没有认出来。
  他恼火地:“怎么,还要我赔你饭盒不成?”
  雷学文说:“不光是饭盒,还有饭票!”
  说完雷学文这才转过身来,毕建华一看吓了一大跳,他赶紧把门给关上并反锁了起来,”你,你简直就是一个亡命徒!警察就在隔壁,你居然你居然……我看你是疯了!”
  雷学文并不理会,潇洒的坐在他的老板椅上,翻开他的特制香烟盒,从里面拿出一只香烟来,给自己点上。这一次,他只轻轻的咳了一下就过去了:“你可以过去叫他们过来抓我,这样你就可以省下一大笔钱!还要立上一大功。”
  毕建华把CD机打开,故意放音乐来盖住他们之间的谈话声。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踢了我的饭碗,我要你赔偿!”
  “你不是已经搞走了我4000万吗?”
  雷学文打断他:“错了,只有1000万,另外3000万等案子结了以后,警方会还给你的。”
  毕建华哭丧着脸说他现在不可能动用公司的一分钱,警察就在隔壁查公司的帐,公司所有帐目都冻结了。雷学文冷冷对他说,他要的不是已经在警方严格控制当中的国家资产。要的是毕建华已经转移出去的钱。
  毕建华恨他一眼:“我转移出去了什么钱,你有证据吗?”
  雷学文撇嘴一笑:“你这种商业诈骗的小伎俩,能骗过我这个银行行长的铁算盘!既然敢给你钱,就料到你会怎么洗钱和怎么把钱搞出去。”
  毕建华说:“哼,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说这些,早你干吗去了?”
  雷学文把手中的烟头恨恨地揉在他光鲜的大班台上,凑进毕建华的耳朵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地说:“因为我相信了爱情!”
  他想起当时正是因为与齐晓梅处于火热情爱之中,还对眼前这个流氓有信任感,才把钱完全的交给他们。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时自己还没有这么大的胆量,马上就和他们分钱,把这么多钱装进自己的腰包。
  毕建华退开一步,:“活该,这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知识渊博者的毛病。我凭什么要给你钱。我完全可以照你刚才说的那样,到隔壁去告发你,作一个遵纪守法的十佳企业法人。”
  “一个大量诈骗国家银行的资金,抽空国营企业的资产,恶意巨额亏损为自己大量洗钱到加拿大的蛀虫还能当十佳企业法人,你当政府都瞎了眼?”
  “你有什么根据说这些?”
  “我一共给你一家就弄了九亿多的承兑汇票。”
  “你白痴呀,还是银行行长,这九亿又不是都不还,大部分都是还了的。那些没有到期的我怎么还?”
  “你跟我说这些有意义吗!”
  “那你要我说什么?”
  “有了我这九个亿的周转资金,你已经通过非常的、表面合理的手段把5亿以上的资金成功的做了亏损,而且已经通过安全的渠道转移到加拿大至少2亿,转到你个人的帐户上在国内的投资不下3个亿!你是怎么做成功的就不用我来帮你回忆那些辉煌的成就了吧。至少,在大都会的土地买卖,加拿大国际信用证诈骗和机电钢铁市场这三个项目的运作上你应该是记忆犹新的,当然,我也印象深刻。而在你公司的巨额亏损的运作中,银行,就是我!通过承兑汇票给你垫资至少在6个亿以上。你自己很清楚,在这6个亿当中,你能拿多少钱来还上?几千?几万?就算你发扬了你们红色家族豪迈的个性,可能还上几个百万?”
  “这些都是你的推测,可你没有证据,你没有证据!”
  “北京西单,西皇城根街346号的金盾专卖店商铺共1200平米,每平米现价12万,共值1。44亿左右;还有江阮城西一块1256亩的土地。这些土地现在平均25万一亩,共值3140万左右;还有在上海信德地产15%的股权,价值6000万元以上;另外……”
  “够了!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说了,我是银行行长,对一个优秀的银行行长来说,他最大的资本不是存款,也不是贷款,而是信息!如果说,我们之间因为这些信息构成了某种契约的话,那么对省公安厅的专案组来说,这些信息将给你构成什么?”
  毕建华无可奈何了,便问雷学文要多少,雷学文说要2。3亿,这还不到他搞出去资金的50%,是合理的分配。毕建华气愤地把手中的茶杯扔在自己装饰得俗气的博物柜上,他上前抓起雷学文就要动手打人,不想,雷学文已经抓起写字桌上的一把裁纸刀顶住了他的胸口。
  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时,响起了敲门声。毕建华问谁呀,门外传来寇学忠的声音。毕建华和雷学文两个人同时放开了对方。
  毕建华连声说来了,一边示意雷学文到里屋去,雷学文就近躲在了他的大班台下。毕建华把门打开,寇学忠走了进来。寇学忠问发生什么事情,毕建华忙说没有什么事,他心里烦扔东西玩。说完,他又掩饰地抓起桌上的笔筒扔向博物柜,然后走向自己的大班椅坐下。寇学忠发现他的神色不对,心里犯了嘀咕,目光冷冷地开始环视房间。他特别走到窗边长沙发的背后看了一下,没什么异样。但他还是没放松,见里间的门虚掩着,便向里间走去,一直进了里边。趁这一瞬间的机会,雷学文从大班台下猫腰站起,毕建华着急的示意他别出来,可雷学文迅速地从大班台上抓起一把裁纸刀,几步奔过来,一把推开他,跑到窗边刚才寇学忠检查过了的长沙发后面躲了起来。这当儿寇学忠走了出来,他看见毕建华一脸紧张的表情,更是奇怪,又走向了毕建华的大班台,边走边瞅着他问:“你生病了,脸这么红?”
  毕建华忙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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